虎崖山,地勢險峻且地形複雜。山上不乏一些毒蟲猛獸,更有一些強大的洪荒遺種盤踞其中。山上人跡罕至,在這險惡的環境下,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是活不下去的。


    蒼玄此時正躲在一棵大樹之上,借著茂盛的樹葉來遮蔽自己的行蹤,尋找著奪取天火令的最佳時機。


    蒼玄一直在思考那楚姓青年設置這種考核的深意。這種考核的彈性太大,除了有日期的規定外幾乎沒有別的什麽限製。除非,蒼玄的眸子裏有一道冷光一閃而過,再想想那楚姓青年的性子,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這虎崖山的修士都將是蒼玄的敵人。


    畢竟天火令就隻有幾道,而蒼玄記得進入這天火山的巫鼎境修士可不算少啊,若是一起爭端的話,恐怕這虎崖山的將會成為很多人的埋骨之地。


    “哧啦”


    在蒼玄所處位置的西北處衝起了一道赤色的光柱,有強烈的火屬性元素在波動,那個氣息絕對是天火令的,毋庸置疑。緊接著,又有大大小小的赤色光柱,出現在虎崖山的各處。


    一陣微風拂過樹梢,在這炎熱的季節,本應會使人身心舒暢,可蒼玄卻如同墜冰窟,寒徹心底。居然會是這個樣子,想來是在天火令上楚姓青年做了手腳,這樣隻要是得到了天火令,那麽就會是活靶子,成為所有人的生死大敵和要獵殺的對象。


    “咳!咳!終於擺脫那群該死的家夥了”。


    鐵幕跌坐在蒼玄藏身的大樹下,用手背抹過嘴角擦去淌出的血絲。在剛才的激戰中,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還好他還是成功的保住了天火令。鐵幕用手磨搓這快令牌,眼角的喜愛情不自禁的流淌而出,這可是他拚了命才搶回來的,有了這塊天火令他就有進入拜將學府的機會,而他現在隻要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三天後自然就會平安無事。


    “嘀嗒”!


    一滴水珠正好滴在鐵幕手裏的天火令上,鐵幕心中一驚,在自己的前方多了一道身影,嘴角似笑非笑的看這自己。


    “是你自己把東西交出來,還是要我親手去拿呢”?


    一個身穿玄衣的青年正站在樹梢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鐵幕,淡淡的說道。


    “咻”!


    兩道交纏的金芒帶著破空聲朝樹梢上的那人飛去,近時可看清是兩把由真元凝聚羽毛形的飛刀。望著射向自己的兩道金芒,那玄衣青年隻是扯了扯嘴角,手中捏指成印,一道黑色的漩渦,直接就把這兩道漩渦攪得支離破碎。


    “這是共工巫祖一脈司掌水道的高手”!


    那玄衣青年手中廣袖一揮,由水汽凝成上百條的黑色小蛇,張牙舞爪的向鐵幕撲來,每一隻小蛇都非常的逼真,甚至是蛇嘴的毒牙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金色的真元在鐵幕手中匯集化為了一把暗金色的長弓。弓如滿月,一支支箭矢閃耀著金芒,在空中星星點點與那些黑蛇碰在一起,金色的箭矢很鋒利,當場就洞穿很多隻小蛇,有的金箭甚至從蛇口射入,直接貫穿了蛇腹,把黑蛇絞的粉碎。


    “真有意思,不過你這個手段來能用幾次呢”?


    玄衣青年腳下的玄色流雲靴踩著葉尖朝鐵幕俯衝而來,在他的四周則是一道道拳頭大小黑色水團,那一支支箭矢被這些水團吸了進入,根本傷不了玄衣青年分毫。


    “碰!”


    鐵幕撞在一棵大樹下,樹幹被這種衝擊力折斷,讓他有滾了出去。那玄衣青年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向倒在地上的鐵幕而來,黑色的寸芒在手中湧動,化為一柄小劍,喝道:“閻羅劍印”!


    鐵幕踉蹌的起身,再其背後浮現了一對金色的羽翼,那是蓐收巫祖的法!金色的羽翼讓他避開了玄衣青年的凶狠一擊,他雙翅一展便出現在空中。


    “拚了”!


    鐵幕籠罩在一團金色的聖光之下,那金色的羽翼在空中自動崩碎化為一柄柄一尺多長的羽劍。黃金一般的羽翼布滿了天空,這是劍的海洋!


    “黃金羽斬”!


    這一刻,鐵幕決定拚死一搏了,他在拚命的施展禁忌之術,作最後的一博。贏的話迎接他的將是康莊大道,輸的話就是命喪黃泉。


    “哢嚓”!


    一隻通體如墨玉的手掌穿過重重的塵埃印在鐵幕的胸上,一柄墨黑小劍衝進鐵幕的體內,五髒六腑被這把小劍全部絞碎,徹底破壞鐵幕的生機。那玄衣青年臉色蒼白,拔出貫穿在他大腿和右胸的金色羽劍,開口說道:“還是小瞧了你,幸虧本少爺連“閻羅劍印”這種禁忌之法都學會了,否則就危矣了”。


    “果真是精彩的表演啊,給你打九分哦”!


    “誰在那裏?何不出來一見”。


    玄衣青年此時繃著一張臉,竟有人藏在他的身邊他還不自知。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的實力太強,超過他的感知,另一種是對方有這可怕隱匿屏息之術,而無論是那一種對他都是極其不利的,更何況他現在的這種狀態。


    “我就在你身後,你沒看見嗎”?


    一道超出玄衣少年視野的陰影從他的身旁掠過,留下一斷殘影。玄衣少年猛然轉身一掌轟出,卻打了一個空,一股冷意自他的心底升起,他又轉過身去,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湧來,玄衣青年直接被擊飛出去。


    “咳!咳!咳”……


    血沫碎肉從玄衣青年的口中不停的湧出,他試圖站起來可是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剛才的那一掌,不但把震斷了他的心脈,還打碎他身上的諸多骨骼。他明白,自己跟對手在實力上的差距,那怕他沒有受傷,他也不一定打得過這個人。


    玄衣青年躺在地上,他知道或許自己會有這麽一天的,可沒想到這一天到的如此之快,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他無力的伸出手臂,想要挽留失去的東西,可是整個世界隻有夢想破碎的聲音……


    “唉”!


    蒼玄歎了一口氣,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玄衣青年。刻意的冷漠下是那淡淡的憐憫,在這個世界上誰又有選擇呢。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或許自己在某一天也會同這玄衣青年一樣的結局,慘淡的死去。


    墨綠色的火焰在玄衣少年和鐵幕身上燃起,蒼玄運轉《月渦日輪喚魔經》吞噬了他們的血肉精氣和他們的靈魂碎片化為已用。


    “閻羅劍印”


    “黃金羽斬”


    蒼玄立馬就熟知了這兩門禁忌戰技,隻要他演習幾遍就能用來禦敵了。當然最重要的是蒼玄融合他們體內那份司掌水道的共工巫祖和金之一脈的蓐收巫祖的血脈,這才是蒼玄最關心的東西。


    緊接著蒼玄又從他們身上得到了兩隻空間袋,和那枚天火令,在確保一切無誤後,自然是趕快轉移了。虎崖山的那些修士又不是傻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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