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峰等人追著莫小川,一直發白,太陽即將升起,也未見到莫小川的身影,雖說,路上可見馬蹄痕跡,但是,已經上了官道,這裏的馬蹄印並不少。即便他們是不乏追蹤高手,可想要從這裏麵尋出哪一個馬蹄印是莫小川的,卻也是難如登天。


    因此,跟在方峰身旁的媚門中女子,忍不住問道:“方大俠,我們追的路是否不對?怎麽還沒有莫小川的蹤跡?”


    方峰扭過頭,道:“我們是從山路上一路找下來的,路肯定是沒有錯的。隻是,莫小川本來便比我們走的早,而且,他的馬快,又在能這麽簡單便追的上。當然,這一切也隻是方某的猜測,若是各位信不過方某,大可自己去尋莫小川,至於能否找的到人,方某可不敢打包票。”


    媚門的女子被方峰給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頓時,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一旁的一個男子催馬上前,道:“方大俠莫要誤會,我們絕無此意,隻是,想盡快救出郡主,抓住莫小川,這才心急了些,言語冒犯之處,還請方大俠勿怪。”


    方峰輕哼了一聲,道:“也沒什麽怪不怪,隻不過,方某覺得,我們此刻都是為了抓莫小川,而且,方某心急之處也不必各位少,所以,還請各位少言語,多趕路吧。”


    “方大俠說的是。”那男子笑了笑,最近將馬速放慢了,靠後了些,不過,他的麵上,卻不怎麽好看,畢竟自己出來做和事佬,這方峰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這讓他覺得很是無趣。但是,現在大事要緊,他也隻能忍了。


    此刻,莫小川已經來到小鎮之上,隻是,他們來的太早了。雖然天已經亮了,可距離太陽升起,至少還需大半個時辰,街道上很是冷清,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莫小川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看到一家掛著醫館招牌的,便上去拍門。


    拍了大半天,裏麵卻沒有響動。


    葉辛看著莫小川如此著急,黎明的天氣雖然讓她渾身發冷,但,心中卻是暖暖的,輕聲道:“此刻人家應該在睡覺,我們先找家客棧,你先休息一會兒,待開門再來吧。”


    莫小川沒有理會葉辛,而是對著裏麵,道:“有人嗎?再不開門,我可砸門了?”


    “做什麽做什麽?”裏麵一個男子聲音傳了出來:“大半夜的叫魂呢?你還砸門,你砸一個試試……”說著話,門便被打開了。


    從裏麵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的怒氣,身上穿著褻衣,隻披了一件大褂,本來還一臉怒氣的他,看到莫小川背上背著劍,突然好似吃了什麽給噎著了似的,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過了一會兒,嘴角上翹,臉上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弧度,笑得和花似的,道:“這位公子,這麽早來,可是家裏有病人?方才我沒有睡醒,說話有些不中耳,公子莫怪。話說,醫者父母心,公子快快請進,待我穿戴好了,便隨你出診。”


    莫小川也未說什麽,隻是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道:“人已經來了。你先準備吧……”說罷,轉身出來,將葉辛抱下了馬,抱著走進了醫館之中,道:“你這診床在哪裏?”


    那中年男人急忙引著莫小川來到了裏屋的房間內,又鋪好了被褥,道:“這位這是公子的夫人?快快放下吧。”


    莫小川將葉辛放了下來,道:“你這裏可有後院?我馬趕了一天的路,已經乏了,可否找的地方安置它?”


    “有有有……”中年男人急忙引著莫小川將馬牽到了後院。隨後又道:“二位稍等,我去去便來。”說罷,匆匆地朝著內裏臥室走了進去。


    莫小川聽得裏麵音音有孩童的哭聲,過了一會兒,又聽裏麵一個婦人說道:“這才什麽時辰,你怎麽就開診了?你看,把孩子都吵醒了。”


    這女人正是中年男人的婆娘,他滿臉笑容地走到了床邊,從懷中摸出了方才莫小川給他的銀子,放到了婆娘的麵前,道:“你看,足足二十兩,這可是有錢的主,你小聲些,切勿得罪了人。”


    那婆娘看到銀子,也是雙眼一亮,道:“怎麽會給這麽多?”


    “你也別睡了,趕緊起來招呼客人。這可是財神爺啊。”中年男人道。


    那婆娘突然有些疑惑,道:“一次給這麽多銀子,別是什麽怪病,我們醫治不了的?”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不是什麽怪病,方才我看了那小娘子一眼,雖然還不能確定,不過,八成是受了風寒,這種病又有什麽難治的,你當是那些窮人,買不起藥,這人這麽有錢,抓幾幅好藥吃了,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放心吧。”


    “那他怎麽會給你這麽多銀子?”婆娘還是不放心道。


    “有錢燒的唄。話說,那小娘子生的還真是俊啊,有錢人就是好……”


    “你說什麽?”婆娘似乎要發飆。


    “我能說什麽,那公子也是極俊俏的,我這模樣,也隻能討得你這樣的婆娘……”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穿戴整齊,又洗了洗臉,這才道:“我先出去招呼了,你趕緊去生活燒熱水,一會兒要用。”


    “知道了,催命呢。”婆娘有些不高興地說罷,又去哄了哄孩子,這才匆匆起身。


    莫小川的內力雖然現在無法提起,不過,耳力卻是未曾減退的,裏麵的話,他都聽在耳中,雖說這中年男人一臉的勢利相,不過,聽他的話,能一眼就看出葉辛的病症,看來,醫術還是不錯的,莫小川便放心了下來。


    隨後,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笑著道:“公子久等,尊夫人哪裏不適?患了什麽病?”


    “患了什麽病,你不會自己瞧嗎?我又不是大夫。”莫小川隨口說了一句。


    “是是是,公子所言有理,是我的不是。”看在錢和莫小川背上的劍的麵子上,這位的態度倒是極好的。簡直便是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樣。隻不過,現在的大夫還不流行穿白大褂,他穿的隻是一件普通的長衫,而且是黑色的,倒是可以說是黑衣天使了。


    中年男人給葉辛診了診脈,便點頭,道:“尊夫人是由風寒引起的虛弱和脫水,在下雖然不能說是藥到病除,不過,吃幾服藥,好好休息,便可痊愈了。”


    莫小川點頭,道:“那便請開藥吧。”


    “不知公子是帶走自己煎服呢?還是讓在下煎好?”中年男人問道。


    “你煎好了便是,若是能製一些丸劑的話,便更好了。因為,我們還有急事,不能久留。可能今日便要趕路。”莫小川說道。


    “好好好,我這便去煎藥。”中年男人說罷,又道:“不過,今日怕是公子是走不成了,因為,尊夫人的身子太虛,受不得路途顛簸,至少要吃過藥,休息一日在走才好。”


    莫小川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快去煎藥吧。”


    “好好好……”中年男人說罷,匆匆朝後麵而去。剛走出不遠,便見自己的婆娘穿戴的花枝招展走了出來,見到她這般模樣,忍不住,道:“讓你生火,打扮成這般模樣做什麽?”


    “我給客人去送熱水。”婆娘道。


    “好了,快些去吧。記得侍候好了。”中年男人也沒有多說什麽,跑到後麵抓藥了。


    婆娘端著熱水盆走了出來,來到莫小川他們所在的房間,朝莫小川望了過去,果然,入她那漢子所說,這公子長得也是極為俊俏的,當即,細聲細語,道:“公子,奴家給你送水來了。”


    莫小川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來,道:“好了,你出去吧。”


    “公子不用奴家在這裏侍候嗎?”那婆娘道。


    莫小川看著這婆娘,雖說五官還過得去,但是,這個妝容實在化的不怎麽樣,胭脂用的極濃,那嘴唇便如同是剛吃過人一般,血紅血紅的,看著便有些惡心,夏雛月也經常自稱奴家,劉娟娘偶爾也會這樣,不過,夏雛月這般自稱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嬌媚,讓人心中砰然而動,劉娟娘這般說的時候,剛強之中不失女人味,總之很是順眼,這個女人這般自稱,便讓莫小川忍不住和這兩位對比起來。


    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先不說劉娟娘,單單是一個夏雛月,這世間能和她相比的女人便是極少的,這般一對比,眼前的這個女人,便顯得有些太不入眼了,因此,莫小川使勁地搖了搖頭,道:“用不著,你出去吧。我自己便可以了,煎好了藥送過來便是,對了,先給我們弄些吃的和一壺熱茶,待會兒一並算錢給你。”


    說罷,莫小川將那水盆拿了過來,便將這婆娘推了出去。


    那婆娘無奈地走了出來,卻是一臉的憤然之色。還真沒見過這般不解風情的男人。隨即,去準備飯菜了。


    葉辛抬起一雙美眸,病怏怏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嬌美,讓人憐惜,她微微一笑,道:“這位婦人好似看上了你,你怎地不將她留下?”


    莫小川搖頭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開玩笑呢,沒想到,竟然也會說笑。若是她看上我,我便要跟她,那我看上你,你是不便也要……咳……”


    莫小川說著,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曖昧了,便急忙幹咳了一聲,住了口。


    葉辛卻是麵色羞紅,不答話了。


    莫小川將被子給她掩了掩,道:“你身子弱,又趕了這麽久的路,先睡一覺吧。待會兒藥好了,我叫你。”


    葉辛紅著臉點了點頭。


    莫小川伸手在熱水盆中洗了洗手巾,然後給葉辛擦了擦臉,又把手巾重新洗過,擰幹疊成了一條,放到了她的額頭,道:“好了,睡吧。”


    葉辛微微地閉上了眼,一對下手放在了小腹上,相互緊抓著,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看起來異常好看。讓莫小川不禁有了一個想法,若是將她帶會西梁,卻也不是一件壞事,不過,他剛剛動了這個念頭,便打消了。因為,葉辛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莫小川現在還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但是,她在葉門的地位自然不會很低,不然,也不可能帶出那麽多弟子來追自己。


    莫小川輕輕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著葉辛,靜靜地等著……


    ……


    ……


    此時,方峰他們距離莫小川已經不是很遠了,雖然莫小川比他們早走,而且,馬也要比他們的快。但是,莫小川因為葉辛的病,中途拖延了許多時間,因此,讓他們縮短了距離。


    七人行在路上,天色雖然已經大亮,可路上依舊沒有什麽行人。他們一路狂奔,忽然,看到前方行來一輛馬車,方峰猛地一收馬,停了下來。


    其他六人也停了下來,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對方峰問道:“方大俠,為何突然停下?”


    “從這麽向前,隻有這麽一條路,莫小川若是順著這條路走的話,前麵那車內之人,或許會見到,我們且去問問。”說罷,方峰一催馬,便朝前麵走了過去。


    來到馬車旁,他對著老漢抱拳行禮,道:“這位老哥,你見著一對年輕人乘著一匹黑馬從這裏離開?”


    “沒有。”那老漢頭也沒有抬,便道。


    “或許他們是乘著兩匹馬,那年輕人長得英俊,女子美豔。若是見著,定然會有記憶的。”方峰解釋道。


    “說了沒有,你這人怎麽沒完沒了。”從車轎內,老婦人探出了頭道。


    “哦。打擾了……”方峰口中雖然這般說,但是,卻並不死心,又道:“我們是那兩人的朋友,他們兩個年輕人孤身出來,怕有什麽危險,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若是你們發現的話,即便是有相像之人,隻要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這銀子,便是二位的。”說罷,方峰摸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那老婦人看在眼中,突然雙眼發亮,今天還真是遇到財神爺了,怎麽都給自己送銀子,而且,這次還是這麽大塊了,我的那個天啊,這錢若是不拿,天理難容。


    當即,老婦人睜大雙眼看著方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方峰說道。


    “好,我見過。一對小夫婦騎著一匹個頭很高的黑馬,不知是也不是?”老婦人問道。


    “正是!”方峰雙眼一亮,道:“二位見過?”


    “老婆子,你……”老漢有些發怒。


    “你懂什麽!”老婦人拍了他一把,伸手去接那銀子。


    方峰將銀子放到了她的手中,道:“請快說,若是沒有騙我們的話,這銀子便是你的了。”


    “那女的長的大眼彎眉的,很俊,對不對?”老婦人問道。


    “對!”方峰點頭。


    “那公子有些瘦,但是個頭很高?”老婦人又道。


    “對對!”方峰再度點頭。


    “我見過他們。”老婦人笑得和花兒似的。老漢想阻攔她,卻被她先攔了下來,老漢也隻能無奈搖了搖頭。


    老婦人笑著,道:“他們還跟我們問路來著。”


    “哦?”方峰急忙追問道:“他們從哪裏走了?”


    “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遇到岔路的話,從右拐,便是了。”老婦人說道。


    “多謝了。”方峰說罷,朝後麵一招手,隨即,催馬便走。


    待他們幾個從馬車邊上過去,老漢惱怒,道:“你這婆娘怎麽這樣,為了銀子,你這麽不是毀那對小夫婦嗎?”


    “噓!”老婦人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爬在老漢的耳邊,道:“方才我和怎麽說的。”


    “從這條路……噢……”老漢說了半句,恍然大悟起來,睜大了眼睛,道:“你指的是……”


    “對!有銀子傻子才不拿……”老婦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的確,值得得意,因為,她之前給莫小川指路的時候,說的是朝左邊拐,而告訴方峰的卻是朝右邊拐。


    笑了一會兒,她好似覺得這件得意的事,不和自己的老漢解釋出來,便不夠痛快,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道勁風從身後飛了過來,接著脖子一涼,一隻利箭便從喉間穿了出來,直刺到前方,釘在了自己老漢的後腦勺上。


    老婦人看著老漢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想要叫喊,可嗓子裏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一張口,血水便從喉嚨裏湧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她艱難地想要回過頭看一看,到底是什麽人下手這麽狠毒,可是,脖子被箭和自己老漢的腦袋串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回頭,她痛苦地張了張口,貼著自己老漢的後背無力地鬆開了手,手中那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隨著她鬆手滾落了下去,掉在了車輪下,將車輪顛了起來,兩人的屍體也被顛落到了車下。


    方峰扭過頭,看著葉逸的一個手下,蹙眉,道:“你這是做什麽?”


    那人笑著,道:“我知道方大俠不會做這些事,不過,恐怕想抓住莫小川的人,不止我們,若是後麵的人想來搶攻,從他們口中得到消息,豈不是壞了大事?這等惡人,便讓在下做了吧。”


    方峰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未能說出什麽來,一催馬快速地朝前方而去了。


    他們不知道,若不是他們這般急著殺人的話,以方峰的耳力,必然是能夠聽到老婦人後麵的話的,隻可惜,這一箭下去,注定了,讓他們要多跑冤枉路了。


    ……


    ……


    藥已經煎好了,莫小川將葉辛扶了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用湯勺舀了藥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又微微嚐了嚐,覺得不燙,這才放到了葉辛的唇邊,道:“藥要趁熱喝,稍微有點苦,你忍耐著些。”


    葉辛看著莫小川,麵色微紅,點了點頭,她以前那裏會吃別人的口碰過的東西,更別說是一個男子了。但是,此刻心中卻並未想到這層忌諱。


    對於莫小川嚐過了再喂她,她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易察覺的甜蜜,微微張開小口,將藥含到口中,秀眉微蹙下,忍著藥味,咽了下去。


    莫小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端起了湯勺,遞到了她的唇邊。


    葉辛再度飲下,如此,飲了四五湯勺後,葉辛抬起了臉,看著莫小川,臉上掛著委屈,道:“這個藥好難喝。”此時的模樣,便好似一個女子對自己男人撒嬌一般,臉上的表情異常可愛。


    莫小川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動,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什麽,隻是笑了笑,道:“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便是苦一些,也是要喝完的,不然,你的病怎麽能好?”


    葉辛卻搖了搖頭,似乎,在她心中,並不希望自己的病快點好。因為,若是自己的病好了,身體無礙之後,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和莫小川像現在這般毫無芥蒂的相處。


    莫小川又端過了湯勺,葉辛依舊搖頭,道:“真的好苦,我可不可以一會兒再喝。肚子有些餓了……”


    “好吧!”莫小川將湯勺放下,隨即對後麵,道:“飯好了嗎?”


    “好了好了。”中年男人急忙跑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食盒,道:“早準備好了,就等著公子招呼呢。”說著,趕忙將桌子搬到了床邊,隨後,把食盒裏的東西,一樣樣的往上擺著,道:“這個是蜜棗湯,滋氣血,去苦味的;這個是……”一連介紹了七八樣之後,這才又道:“所謂藥是滅急症之火,雖然快,卻也猛。食才是防病之源。所以啊,這平日裏吃什麽,可需要將就的。”


    莫小川點了點頭,又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他的手中,道:“可有酒嗎?”


    “有有有……”中年男人的臉笑得如同夏花一般絢爛,道:“請稍等,馬上便來。”說罷,匆匆跑了出去,看著銀子,心裏高興的厲害。


    不一會兒,不單拿來了酒,還又添了兩個菜,同時還端來一小盆熱水,道:“這酒用水溫過才好,公子先吃,我給您溫酒。”


    莫小川擺了擺手,道:“不必忙了。”說罷,又拿出十兩銀子,道:“附近可有其他醫館?”


    “有倒是有……”中年男人麵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道:“莫不是在下哪裏照顧不周?公子要轉到其他醫館之中?還是公子信不過在下的醫術?”


    莫小川搖頭,道:“有便好,你今日便不要接待其他病人了,我的娘子受不得打擾,我將你這裏包下了,問你這些,便是怕你這裏如是不給你治病,有病的人無處尋醫而已。若是如此,我們便隻好去尋客棧了。”


    “原來如此。公子放心,這裏的醫館多的是,而且,他們一個個醫術高明,與在下不相伯仲,沒想到公子竟然還是個善人,您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公子還有什麽吩咐,請盡管說,在下一定辦到。”中年男人趕忙說道。


    “此刻沒什麽了,你去幫我在準備一張床,待會兒收拾下去這些,幫我搬進來便是。”莫小川道。


    中年男人看著葉辛躺著的那張大床,道:“公子怎麽不和尊夫人……”


    “她生病了,你沒看著麽?我不想打擾到她。”莫小川未等他說完,便道:“好了,你先出去吧。別擾了我們吃飯。”說罷,將手中的銀子丟了出去。


    中年男人急忙接了過去,拿著銀子,匆匆地退了出去。雖然莫小川的言辭比較重了些,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很是開心。


    葉辛看著屋門被關起來,輕聲道:“你也累了一天,他既然想伺候你用飯,你便隨著他就是了,為何將他趕了出去?”


    莫小川笑道:“主要是,我這麽多些天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怕一會兒的吃相嚇著他……”


    “啊……”葉辛詫異地看著莫小川。


    莫小川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即,葉辛也輕輕搖頭,抿嘴一笑。


    接下來,莫小川端起了那酒壺,仰頭便是“咕嘟咕嘟!”的幾大口,隨後又扯下一塊雞腿,丟如口中,一臉幸福的表情,極快流淚了,輕聲道:“我終於又嚐到了酒和鹽的味道,太懷念了……”


    葉辛看著莫小川誇張的表情,並沒有伸手去吃桌上的飯菜,隻是笑著,似乎,她還在等著莫小川喂她,即便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可以自己動手了。但是,被莫小川喂著,竟好似成為了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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