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上京城。春風伴著一絲喜慶之意,莫小川回到上京城,已經有了一段時間。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府中,要麽,便去驛館與心兒說說話。顯得安分了許多。


    莫智淵也一直都沒有召見他,隻是派人來告知,讓他靜下心來,燕國的戰事,已經由兵部接手,無需掛懷。


    莫小川知曉,這又是莫智淵的試探,莫智淵此舉,看似在心疼他征戰勞苦,讓他好生修養,但其深層的用意,卻是要分化莫小川的權力。


    對於這一點,莫小川心中明白,卻並未反抗。原因很簡單,他現在無法與莫智淵對著去做,如果這麽做了,隻會加重莫智淵的疑心,使得自己更為被動。


    更何況,莫小川也不認為,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軍隊能被如此簡單的分化掉。莫小川在當初組建新軍大營之時,便很在乎隊伍的凝聚力,盡管,當初他並未想過,要一直將這支軍隊控製在手中。但即便如此,也做了不少的工作,當初從莫智淵那裏要來的授職之權,便是為了這一點。


    新軍大營底層的將領,幾乎都是莫小川的心腹之人。有一半是他從齊心堂挑選而來的,另外的一半,乃是從兵卒裏提拔上來的。隻有很少一部分是從禁軍和前線大營原來的將領保留下來。


    所以說,前線大營,即便沒有章立,沒有寇一郎,依舊是他莫小川的前線大營。這一點,並非是一個將領,或者是兵部的一道命令所能改變的。


    這段日子,莫小川整個人也平靜了許多。身在這激流湧動的暗處漩渦之中,讓他覺得很是疲憊。便如他當初回京之前,與司徒琳兒所說的一樣,在燕國,他絲毫都不畏懼,卻有些害怕西梁的這股暗流。


    他實在不是一個好內鬥之人,可是,現在的種種環境,卻逼著他,讓他無法逃避,卻又無法麵對,如若當真主動地參與進來的話,他相信,他與莫智淵的矛盾,會更快地激發。


    對此,莫小川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莫智淵這個人,並非是他可以控製的。甚至,也不是他能夠完全猜度的。


    柳承啟現在也安分了許多,似乎,對於燕國用兵之事,在柳承啟看來,此乃國事,自當一力對外,因此,對於莫智淵的一些軍事調動和安排,他也很是配合。


    不過,柳承啟如此做,卻讓柳敬亭心中很是難安。


    這一日,柳敬亭來到了柳承啟的書房,麵色陰沉著。


    柳承啟卻依舊沒有變化,看到柳敬亭進來,手中的書本也未放下,隻是輕輕地抬一下眼皮,道:“坐!”


    柳敬亭幾步走了過去,從柳承啟的手中,將書本奪下,道:“兄長,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書。”


    柳承啟也未生氣,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反問,道:“哪個時候?”


    “今日,是莫小川的大婚。你不打算過去看看嗎?”柳敬亭問道。


    “大婚?”柳承啟輕聲一笑,道:“隻是納一妾侍而已。有什麽可看的。”


    柳敬亭道:“現在莫智淵正在削弱兄長手中控製兵力,這個你都不在意了嗎?”


    “現在,正在對燕國開戰,若是我們橫加阻攔,倒是對燕用兵失敗的話,輸的,便不單單是我們了,而是整個西梁,還有全國的百姓。現在這個時候,為兄不想與莫智淵私鬥。”柳承啟說道。


    “可是,你兄長若是一畏如此忍讓,待到莫智淵滅了燕國,便該輪到你我兄弟了。”柳敬亭道。


    柳承啟輕輕搖頭:“這些,到時候再說。”


    “到時候,便晚了。”柳敬亭睜大了雙眼。


    柳承啟卻輕輕地拿起了書本,道:“為兄累了,你出去吧。”


    “大哥……”柳敬亭對柳承啟一直都很是尊敬,便是稱呼上,也一直稱為“兄長”,此刻,喊出這一聲“大哥”來,便是他真的著急了。


    柳承啟看著柳敬亭,輕歎了一聲,道:“敬亭,你難道還沒有明白?兄長與莫智淵這麽多年來,一直爭的是什麽?皇位嗎?”柳承啟輕輕搖頭,道:“非也!你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便是要了皇位,又能坐幾年?”


    “這個,我知道,大哥是為了我們柳家的萬事基業。”柳敬亭說道。


    “對!便是如此,那麽,現在柳家的希望在哪裏?”柳承啟說著,將書本放下,道:“不在你我的身上,亦不可能在卿柔她們這些女子的身上,更不可能在惠兒的身上……”


    “我知道,大哥是想說,在莫小川的身上。”


    “正是,既然在莫小川的身上。我們又爭這些做什麽?莫智淵已經沒有了子嗣。他的皇位,能夠傳給誰?”柳承啟說罷,輕輕搖頭,道:“所以,現在我已經不想再與莫智淵爭了。不知,我這般說,你可明白?”


    柳敬亭的麵上露出了一絲失落之色,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待到柳敬亭離開,柳承啟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沉默了半晌,這才又拿起了書來。


    王府之中,莫小川飲了不少的酒,抱著心兒走入了洞房之中。


    心兒的一幹隨從之人,全部都被他打發回了驛館之中,盡管,他早從顧連清哪裏知曉,在這之中,是有心兒的父親,成讚皇帝的。但是,既然他不表明身份,莫小川亦懶得招呼她。


    心兒小麥色的皮膚,與莫小川白色的皮膚緊貼,卻並未讓她羞澀低頭,而是抬眼凝視著莫小川,好似,要將莫小川此刻的樣子,完完全全地記下一般。


    莫小川對於心兒雖說不反感,卻對這種政治上的婚姻,並不是十分的感冒。而且,心兒這種吐蕃女子,不同中原女子那般矜持,做起事來,倒是直截了當。


    因此,莫小川也並未太多溫存,便直奔主體。抱著她,徑直行到了床上,伸手一揪,便將她外麵的衣衫扯去,露出了裏麵那裹腰的小裙子和比中原女子短許多,如同抹胸胸罩一般的肚兜,頓時,心兒火辣的身材,便展露無遺,讓莫小川不禁雙眼一亮,探手便攬住了她的腰,順勢將她翻轉過來,屁股對著莫小川,身子爬在了床上。


    莫小川有些粗魯地將心兒的小短裙和裏麵的褻褲拔了下來,直接褪去衣服,便長驅直入,猛地動彈起來。


    如此,使得心兒忍不住慘呼了一聲,要緊了嘴唇。


    莫小川微微一愣,頓了一下,卻見心兒的眼神之中,有幾分幽怨,道:“好疼啊……王爺輕些……”


    低下頭來,隻見一絲櫻紅之色出現在了兩人的結合之處,不由得麵色一柔,道:“原來……”


    “原來什麽?我們吐蕃女子,未必便不在乎自己的貞潔!”心兒有些委屈。


    莫小川倒是有些尷尬起來。他與心兒結識之時,心兒正被人當做禮物送出去,既然落到了敵人的手中,又有幾個長得美麗的女子,能夠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因此,莫小川以為,她早已經不是處子,卻沒想到,居然到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看來,當時劫她的那些吐蕃人,為了討好海日古,並沒有對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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