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


    晚。


    夏夜已經到倫登。


    最富有,最有權力的人所在區域。


    艾薇兒打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來。


    她算了下時間,接了。


    “媽媽,到底出什麽事了啊?”


    “是爸爸出意外了?”


    “溫蒂姐姐也來了。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


    夏夜平靜的說,“防患於未然。”


    “患?防什麽患?”


    “你爸爸,會受到關注。”


    “也許會有患,也許沒有。”


    “感覺……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嗯。所以,這段時間聽溫蒂的話。”


    “好吧……那要是!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媽媽一定要說!我也可以出力的!”


    “嗯。”


    電話掛斷。


    夏夜隨便找了個酒店入住。


    她對房間沒什麽要求,隻要確認沒被監控,視線足夠良好。有什麽情況發生能更好更有效的反應。


    是鷹國王族嗎?


    聽起來,看起來,是七百多年前的人。


    夏夜不知道自己的壽命有多長。但肯定比正常人要長幾倍。


    她知道,這世界並不是普通人看到的那樣。平平無奇。


    與金錢相同。


    持有1塊錢自然再怎麽膽大也不會去考慮1000塊的事。因為沒那個能力。


    當持有幾千億時見到的風景也理所當然與持有一塊錢的人不同。


    那麽。


    當財富隻是一串數字,那種階級的人又會考慮什麽?看到什麽?


    夏夜不好奇那種風景。


    但又不可否認,她便是到那種階級後能看見的風景之一。


    當初沒選擇去深究製造她的組織。


    因為隱匿、裝死,遠比去對抗來的簡單。


    王族嗎?


    就算不冊封爵位,光是出現在她身邊,也有概率被關注,有概率被有心的人把所有事連成一起。


    ‘夢’的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大哥哥也不該被太多人關注。


    可是。


    大哥哥也喜歡她。


    這才是讓夏夜有些難過,又無法立刻行動的核心原因。


    “我……被大哥哥騙了嗎?”


    這樣自問。


    “不會的。”


    又自答。


    曾經就做了不好的事。


    在大哥哥回答問題是擅自去觀察細節,確認是不是謊言。


    不是。


    那不該是人妻做的事。十大罪裏,不信任是首要的罪。


    ……


    2月18日。


    晚。


    蘇明稍微耽擱了下。


    到前廳了。


    一個人都不認識。


    “……”


    古典的音樂放著。穿著華麗禮服的男人、女人跳著交際舞。


    “嗯?”


    “你不是伊麗莎家族的人吧?”


    有人注意到蘇明。


    “你是……受誰邀請來瞻仰女王的?”


    “呃,算是吧。”


    “那伱運氣真的太好了。今天是伊麗莎家族有史以來最奇跡最偉大的女王露麵。我待會會被女王親自授勳。”


    “……”


    天生的黃毛?


    穿著白西裝。蘇明不喜歡全身都是白的。感覺一點也不耐髒。


    不過,這裏的人大概非富即貴。也不會考慮耐髒與否的問題。


    所以繆雪兒要自己來這……是想幹嘛?


    雖說也見過很多大場麵。但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場景。


    為什麽全是甜點?


    就沒點肉嗎?


    算求,肚子太餓。吃點甜點也行。


    “你怎麽……”


    剛才還熱情的男人,見到蘇明胡吃海塞。有些鄙夷。


    但也沒跳臉說什麽,隻是離蘇明遠了些。竊竊私語。


    “?”


    不是。


    甜點擺在這不是給人吃的?


    一口一口的吃,又不是手抓來吃,這也不行?


    當初與夏夜一起完成一些需要偽裝的訂單,也勉強學過一些禮儀。


    看別人也拿來小口吃了啊。


    幹嘛?


    公司搞5s,廁所直接清理幹淨,不讓員工上wc,非得去500米開外的公共衛生間上?


    管它的。


    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反正蘇明是真餓了,既然小口吃都不行,那就大口吃。還別說,甜點挺好吃。能讓不愛吃甜點的人覺得不錯。


    也沒費太多功夫。


    蘇明再往裏走幾步,很輕易就窺見到繆雪兒在更裏麵房間,坐在沙發上。周圍坐了好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請止步。”


    “前麵的區域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女仆直接把蘇明攔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


    蘇明就站在門外,很明顯裏麵的繆雪兒和他對上視線。但又很冷漠的移開。


    對發生的被攔在門外的事,視而不見。


    “請退回前廳。”


    門被關上。


    蘇明的心情也變了。


    他不明白。


    上一秒還在浴室裏啪,下一秒連見麵都不讓?


    那邀請自己來做什麽?


    搞這麽多囉嗦的事。


    是。


    誠然自己瑟瑟完了,就消失。留下那一堆想著能讓她過的好的東西。有點出生。


    不找別的任何借口。


    自己有錯。


    有錯就立正挨打,絕無怨言。


    但是,不需要這種冷戰。或者說怪異的相處方式。


    蘇明隨手拿了把餐刀藏在袖子裏。身體的疲憊感好了很多,精神也好不少。


    “先生,很快就到女王授勳的環節。”


    “按照慣例。”


    “非緊急情況,您將不能再入內。”


    “嗯。”


    蘇明出了大門,鬆開之前被女仆扣整齊的襯衣扣子。舒服多了。


    “……”


    迎麵來的人,又是那種有些鄙夷耳的眼光。


    似乎覺得蘇明在這種重要的場合燕尾服不扣好,是有失禮儀。沒教養。


    蘇明不理會。


    “您不參加慶典嗎?”


    隻有守在繆雪兒寢室門口的女仆對蘇明沒任何偏見。畢竟,她很清楚蘇明與繆雪兒的關係匪淺。


    “不用了。”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個充電器來。安卓的。”


    “您稍等片刻。”


    “……”


    拿到數據線,插好。


    繆雪兒的寢室裏,窗簾後邊有插座。通電,手機的省電模式自動關閉。


    夏夜回複“1”之後確實沒有新的。


    滑動到她的號碼,撥通。


    通了。


    “小夜。”


    真正見到裂開的屏幕在讀通話描述,蘇明又開始覺得口渴了。


    “大哥哥,過的還好嗎?”


    但與預料中完全不同。


    夏夜的語氣還是與記憶中大多數時間一樣,平靜,柔和。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


    “為什麽呢?小夜,不是小孩子。”


    “……”


    短暫的沉默。


    蘇明再度開口,“你已經知道了嗎?”


    “小夜,知道一些。不全。”


    “……”


    現在通過電話告訴她?


    不。


    這根本不是電話能說清楚,能彌補她的事。


    “抱歉。”


    “我沒信守承諾。我找不到任何借口。”


    “大哥哥,喜歡她嗎?”


    “……”


    這就是小夜吧?


    想問就直接問了。


    “喜歡。”


    “也要嗎?”


    “……”


    “大哥哥,覺得小夜是怎樣的妻子呢?”


    “世界上獨一無二僅此一位不可多得,溫柔賢惠又體貼的妻子。”


    “不是喔。小夜不是要誇讚,是真實的看法。”


    “剛才說的就是真實的看法。”


    “如果,小夜要把大哥哥關進尾巴裏一周,一直瑟瑟到小夜滿意為止,評價也不會變嗎?”


    “……不會。”


    “不給蜂蜜喝,不能補足體力。也不會?”


    “不會。”


    蘇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隻能說,瑟瑟能完成的事都不叫事。


    “小夜不會那樣做的。”


    “……”


    “大哥哥,想做什麽就去做。”


    “小夜,也有小夜要做的事。”


    電話被掛斷。


    很難說夏夜有沒有生氣。她的語氣總是不帶多少波瀾。


    要打補丁嗎?


    【老婆,愛你。】


    腳趾扣地了。


    屬於是前後呼應?


    和十年前消失留下的‘遺言’一樣真的能算補丁?


    趕緊撤回。


    【小夜,愛你。】


    呼。


    以小夜的脾氣,暫時應該不會有事。能有那麽幾天時間給自己緩衝。


    蘇明再滑動通訊錄。


    安詩瑤那邊……


    沒撥出去。


    她和夏夜,繆雪兒,都不同。隻是因為與自己共患難,又經曆自己‘死掉’六年的事接受度才變寬。


    原本的她,在知道自己和避難所的人妻瑟瑟過,很難受。


    告訴夏夜是因為,在這醒來看到手機的一瞬間,蘇明就感覺夏夜已經知道很多事。甚至比自己還了解繆雪兒也說不定。


    瞞不住。


    也不該瞞她。


    安詩瑤呢?


    良心有1/3在痛。


    還是,暫時不告訴她吧。再等等,至少人在她身邊再說。


    撥通電話。


    並不是為了坦白。


    【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


    被掛了?


    “嗡嗡。”


    有信息來。


    【說了不準想起我】


    【蘇明先生要想破戒,到時候我忍不住每天打電話。蘇明先生自己負責。】


    【……】


    【隻是突然想看看你在做什麽。有沒有認真工作。】


    【再打一個電話】


    【不打了。你說的對,既然是老婆想堅持的。我應該支持,不應該來打破。】


    【所以說。瑤,我愛你。】


    出生就出生吧。


    事已至此也隻能事已至此了。


    一直被繆雪兒牽著鼻子走是不可能走向‘全都要’的結局。


    自己是誰?


    柏拉圖。


    末世孤獨的英雄。


    和人外娘在教堂結婚的瑟瑟人。小網站的king。


    學習夏夜總結訂單說過的技巧。


    很簡單。


    拋開麻煩的事實不談。


    目標隻有一個,全都要。


    努力的方向也隻有一個,全都要。


    必須要達成的成果也隻有一個,全都要。


    “呼……”


    蘇明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充電。


    念頭通達多了。


    ok。


    失敗也無所謂。大不了再把她啪到哭。


    沒良心就沒良心吧。


    總之。


    沒法不要繆雪兒,不是嗎?就算她變了,也得讓她變回去。


    之後怎樣彌補……是之後的事。


    ……


    另一邊。


    前廳裏麵的會議室。


    圍坐在繆雪兒身邊的人,繆雪兒想了很久才憶起。


    是在她上上次蘇醒,在祖母後裔邊上的小孩。


    “您還是和我幼年時見到的一樣美麗。”


    “我祖父說,女王會在2023年真正降臨。”


    “伊麗莎王族也會因此達到新的高度。請您盡管差遣……盡管我已經老了。”


    “但對女王的忠誠是刻在骨子裏的。”


    “……”


    雖然憶起了。


    但繆雪兒也不在意。


    她很難過。


    從接了電話過後,心情便一直不好。


    剛才有人進來,正好和想進來的柏拉圖對視。沒允許他進來。


    也沒說話。


    等到他來了,該是開始授勳。


    “您要開始授勳了嗎?”


    “嗯。”


    但繆雪兒已經煩了。不想再坐在這,聽他們廢話。


    出去,心情就能變好?


    沒看到柏拉圖。視線到處尋覓都沒找到。


    “柏拉圖呢?”


    問身邊的人。


    “柏拉圖是……”


    他們並不認識柏拉圖。


    “柏拉圖呢?”


    我問身邊的女仆。她是知道柏拉圖的。


    “女王,柏拉圖先生十六分鍾前,離場了。”


    “誰允許他離場的?”


    “已明確告知柏拉圖先生離場後,無法再中途進入。我認為是女王的貴賓,所以未做阻攔。是我失職,女王責罰我,我沒有任何怨言。”


    “……”


    “在接受責罰前,女王,需要我再去帶柏拉圖先生入場嗎?”


    “不用。責罰不用,柏拉圖……也不用。”


    繆雪兒能想到很多事。


    他沒被允許進會議室。扭頭就走。


    去哪兒?


    去拿叫手機的東西。


    去和他的妻子通話。


    心情煩躁到極點。


    “女王……柏拉圖是?”


    身邊的老人看出繆雪兒不太高興,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他們實在是沒聽過有柏拉圖之類的家族與伊麗莎家族有關係。


    “是要拉去斷頭台斬首的人。”


    “?”


    “慶典結束給我製作一個斷頭台。不用公開處刑,我親自處刑。”


    “……”


    這下沒人再敢吭聲了。


    “開始授勳吧。讓你女兒來幫我授勳。我看著。”


    前女王有些受寵若驚。


    但還是有條不絮的開始主持儀式。她已經做過幾次授勳,很習慣。


    “鑒於你的功績,你的奉獻。”


    “僅以此……以伊麗莎女王的名號,賜予你榮耀。”


    “……”


    但來接受爵位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都是伊麗莎家族的人。或者與伊麗莎家族關係密切到極點的人。


    他們興致勃勃的來,除了能獲得爵位以外。


    就是想被傳說中的‘女王’親自授勳。誰都知道,第一批被繆雪兒親自授勳的人絕對會載入史冊。


    隻能說也不差。


    好歹繆雪兒就坐在那,以後被伊麗莎家族的冊子裏絕對會記錄這曆史性的一刻。


    “接下來,各位請享用伊麗莎家族特地邀請王族甜點師製作的一些小甜點。”


    按照慣例。


    接下來就是交流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共享一下資源。然後是舞會。


    “祖母,您要不要也去跳舞?”


    除了自覺血脈靠近繆雪兒的王室,沒人敢去邀請女王跳舞。


    “不跳。”


    “斷頭台要多久才能做好?”


    “呃,您……如果想按照曆史上的斷頭台製作,需要一定時間。”


    “但如果您隻是想要斷頭台,博物館是有留下的藝術品。”


    “在哪兒?”


    “就在倫登曆史博物館。離這裏有半小時車程。您打算舞會結束後去觀賞嗎?”


    “……”


    繆雪兒注視底下那些貴族優雅的舞姿。越來越煩躁。


    他想怎麽樣?


    又要扔下自己?


    已經出城堡,逃了?


    “你覺得,我非常討厭一個人,該不該送他去斷頭台?”


    “……”


    女人明顯覺察到繆雪兒並不是在問要不要處死一個人。


    那種扭捏清冷的姿態,反而更像是戀愛中鬧別扭的小女生。


    “但是,真把他處死我又會難過。”


    “啊,既然是這樣,那您可以再考察一段時間。”


    “嗯。你說的對,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


    女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對勁。


    冊子裏不是說傳說中的女王是足智多謀,擁有絕對的力量和智慧。怎麽現在越來越怪了?


    柏拉圖到底是誰啊?


    回去趕緊翻翻小冊子,看看是不是對伊麗莎女王有重要意義的人留名過。


    繆雪兒很累了。


    本來皮鼓就疼,還要一直坐著。


    胸口很悶。


    盯著門口的視線一直沒動搖過。


    好。


    已經是死刑了。


    給了機會。


    “先生,已經不允許進場了。”


    “放心,我保證讓我進去,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


    “……”


    聽到熟悉的聲音。


    前廳的人也被門口的嘈雜吸引,看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


    再見到穿著燕尾服的蘇明出現在門口,繆雪兒鼻頭忍不住發酸。


    死死地盯著蘇明。


    “喂,你是誰啊?哪個家族的?”


    “沒見過你。”


    “即便你是受到邀請來這裏,擅闖女王的慶典你知道是什麽罪嗎?”


    “等會……女王在看他。”


    起初還有人去攔。


    但很快,所有人都發現繆雪兒的異樣。眼眶有些模糊,抽著鼻子。


    宛如被丟棄的小狗,又被主人撿回去。高傲又顯得有些可憐的表情。


    “你不是走了?又回來做什麽?”


    “我什麽時候走了?就回去給手機充個電。”


    “我已經找到斷頭台了。我不是開玩笑。”


    “上斷頭台就上斷頭台吧。但是,再上斷頭台之前……能否邀請伊麗莎殿下跳一支舞?順便一提,我交際舞其實還說的過去。”


    “?”


    底下的人眼睜睜望著蘇明到繆雪兒麵前伸出手。繆雪兒沒回應,又心驚肉跳的見到蘇明直接強行拉著繆雪兒的手。


    “你以為……我非要你當親衛騎士不可?”


    “我現在要多少親衛騎士就有多少!”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稀罕!”


    “嗚……”


    然後。


    他們尊敬、崇拜、忠誠的女王。掉小珍珠了。


    “不是。”


    “柏拉圖到底是誰啊?他怎麽敢……怎麽能直接邀請女王跳舞?”


    “別問。”


    “女王已經活了七百多年……我祖母她們親自挖的女王。絕無虛假。”


    “可是他明顯不是王族,甚至都不是歐洲人。明顯是亞裔。直接能和女王跳舞……看起來,關係絕對不一般。”


    “女王剛才問我哪有斷頭台。如果你想去斷頭台,你就親自去問問女王……反正我不去。”


    “喂……該不會叫柏拉圖的人,也活了七百多年吧?!”


    “別再說了……裝作沒看見。”


    詭異的一幕發生。


    剛才還阻攔、困惑進來的男人到底是誰的王族、貴族,一點不再過問。


    各做各的事。若無其事的跳舞。


    古典音樂也照常。


    隻是說,還是會悄悄去窺視最中間跳著笨拙舞姿那一對。


    真是不能多看……誰tm敢跳舞踩女王的腳,別說是貴族,換成王族估計仕途也到此為止了。


    “你這叫會跳舞?!”


    “踩了我三次。”


    “別在意,畢竟我到現在為止沒和女人跳過舞。”


    蘇明在心裏加上一句。


    沒有為了跳舞而跳舞。完成訂單那個不算。


    “別以為就算完了。”


    腳被她踩了一下。


    “我的怒火完全沒消散。”


    被瞪視著。


    “我倒是沒事,但伊麗莎殿下再像昨天一樣,受得了嗎?”


    “感覺伊麗莎殿下皮鼓扭的怪怪的,是哪裏疼嗎?”


    “……”


    瘋狂被踩腳。


    合著的小手也開始變成抓的。


    蘇明也沒在意。


    不就是高跟鞋踩踩腳?多大點事?對某些變態來說還是獎勵呢。


    指甲抓手背也就那樣,還不如啪她到哭,抓著自己脖頸痛。


    所以說,該說就得說。


    伏到她耳邊。


    “你做什麽?!這裏是前廳!”


    “隻是想說。雪兒,你等了我七百多年。”


    “我會補償的。我會一點點去了解你七百多年經曆了什麽,然後。之前沒娶你,這次……我會真正娶你為妻。”


    “!”


    “我……我根本就沒有原諒你。你現在頂多隻是個男爵!想娶我……至少……”


    也許吧。


    見到繆雪兒有些扭捏,哼著鼻音的樣子。


    覺得又回到了那個時代。


    她沒變。


    還是不會掩飾心情。還是會傲嬌。


    “你再踩我一腳我立馬送你去斷頭台!”


    “……”


    周圍的人怎麽看無所謂。


    重要的是。


    與雪兒老婆之間的隔閡,明確減少很多了。你看,肯把指甲嵌入自己手背,這難道不是愛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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