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沒覺得這一切都是繆雪兒的安排。


    不至於。


    她再怎麽鬧別扭、傲嬌,也不可能下昏睡紅茶就為了和自己瑟瑟吧?


    再說了。


    她走路都一扭一扭的,皮鼓明顯是真的疼。不是裝的。


    更沒必要。


    再說氣氛。


    蘇明是真打算好好談談,坦白一部分事實。緩和她的情緒。


    “你想碰就碰好了!”


    “我現在……特別允許你這樣。”


    “但是!”


    “不準弄痛我。”


    她越是咬著唇躺在床上,一副怎樣都可以的姿態。


    蘇明越是克製不住。


    火急火燎的褪去純白禮服,毫無瑕疵的胴體浮現在眼前。


    她的臉已經紅到極點。


    眼睛也合上了。


    畢竟製造生命工藝的關鍵設備就在眼前,完全不加掩飾。


    “白、白癡!”


    “你給我輕點!嗚……”


    “……”


    雖然是這麽說。


    捫心自問。


    蘇明沒有施虐的癖好。更沒有過對在意的女人,刻意給她們製造疼痛的習慣。


    繆雪兒是好女人嗎?


    毫無疑問,是。


    身體確實難受。


    但並不是連思考都不能思考的地步。


    “柏拉圖?”


    也許是遲遲沒到最後一步,繆雪兒有些困惑的睜開眼睛。


    “抱歉,我不知道昨天弄成這樣了。”


    “?”


    “我覺得,我能冷靜。”


    很奇妙的狀態吧。


    立著。


    真是要爆炸的體會。


    但還是沒再做什麽,躺在繆雪兒身邊。


    沒開燈,屋內僅靠透過簾布的些許路燈餘暉照耀。


    蘇明又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伱、你要去哪兒?你不是……想要那個?”


    “等我一下。”


    蘇明連忙去找回餐刀。


    裸奔也沒事。


    反正這一層沒別人。被女仆看到就看到吧。


    餐刀。


    趕緊再溜回去。


    “你拿著刀……”


    “你想要多久啊?!”


    繆雪兒身子都忍不住縮了縮,害怕了。


    捂著皮鼓。


    但她完全會錯意。


    強烈的輝光綻放。


    幽藍色幾乎填滿整個房間。


    “……”


    繆雪兒明白了。


    她有聽蘇明說過,輝光會快速消耗他的體力。


    “這樣就沒問題了。”


    “我再怎麽也不可能在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瑟瑟。”


    再躺會繆雪兒身邊。


    感覺好太多了。副作用隻是累點而已。


    “我不是……”


    “都說了允許你做了嗎?!”


    “我也說了,我不可能在你不舒服的時候做。”


    “……”


    肩膀被咬了一口。


    但並不疼。


    那美妙的胴體側過身,攬著蘇明的身體。


    “柏拉圖。”


    聲音非常小。


    大概是因為她的臉埋在蘇明脖頸邊。熱氣很重。


    “你為什麽……總是不聽主人的話?”


    “抱歉。”


    “沒要你道歉。”


    “你從前廳走……我胸口很悶。很難過。”


    “我的錯。”


    “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你沒有丟下我。”


    “不可能那樣做的。”


    “你敢丟下我!”


    牙齒又在磨皮肉。又放開。


    “白癡……”


    “都允許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下次想要獎勵我才不會給你。”


    “雪兒,你看到衣櫃裏的衣服沒?”


    “幹嘛?”


    “你女仆幹的不錯啊,全是不錯的衣服。還把衣櫃敞開。道具也不錯。明天能不能穿左邊第一件?”


    隔著些距離。


    蘇明隻能總結出,吊帶,黑絲,寶寶食堂和小床都有開口的衣服。方便的衣服。


    “你做夢!”


    她抱的這麽緊。


    蘇明也隻好順勢摟著她。這床真香啊,身邊的繆雪兒也很香。有股說不清的淡淡香氣。


    七百多年前就嗅到過。現在還是有。


    “哼。”


    “你……你要是表現的好,我可以考慮。”


    “皮鼓還痛嗎?”


    “……”


    又被咬了。


    沉默。


    那種念頭因為使用最大限度的輝光,差不多消退了。現在有的隻是很平常摟著繆雪兒而有的些許念頭。很好控製,隻要稍稍戲弄寶寶食堂就好。


    “我想說說,關於她們的事。”


    “……”


    沒回應,也沒被咬。


    “先聲明,我喜歡雪兒。”


    還沒被咬。


    “但是,我也喜歡她們。”


    “……”


    被咬了。這次是有點痛的咬。


    “我先來說說,你之前提的我在雪國的妻子吧。”


    “嘶……”


    好痛。


    在動真格了?


    “那是一個白雪紛飛的日子,雪如同雪兒你漂亮的頭發美麗。”


    “……”


    沒事。


    “然後……”


    省略一些重點。


    講到安詩瑤為了不讓自己被處決,拿出槍。


    “她還算有點骨氣。”


    “你沒有骨氣。”


    “?”


    “身為我的仆人,救死扶傷是義務。那麽容易就被美色所誘惑。死罪。”


    已經習以為常了。


    反正在繆雪兒口頭意義上,自己有一萬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另外一個嘛。”


    “咳。”


    有點難說。


    從頭瑟瑟到尾。把瑟瑟發揚到極致。將一張白紙變成人妻。


    要怎麽省略啊?


    “總之,我和她一起完成了很多暗殺任務。”


    “因為是朝夕相處,慢慢的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沒省略太多吧?


    “她是淫蟲。和你一樣的淫蟲。”


    “臭味相投。”


    “為什麽她也是淫蟲?”


    “手機!”


    “居然把那種淫蕩的照片給男人看!”


    “呃……應該,隻會給我看。而且沒有漏點。”


    “你是在為她辯解?”


    “咳,雪兒說的可能也對。她被我傳染了。瑟瑟是會人傳人的。”


    “你覺得她們比我更適合當……”


    “什麽?”


    “……”


    繆雪兒緘默片刻,“她們比我好?更適合,當伴侶?”


    “不是適合不適合。”


    “是我,對她們和對你一樣。沒法割舍。”


    “所以說……嘶!”


    痛痛痛!!!


    這回咬到筋肉了!絕對!


    “給我改口!”


    “不一樣!”


    “我和她們不一樣!我才是主人!唯一的主人!”


    “……”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她鬆口之後又莫名抱緊了些。


    “那就這樣睡覺了?”


    蘇明拉過被子。


    她不想聽就不想聽吧。


    反正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她除了用力咬過可能幾十口,也沒啥別的。


    能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


    全都要怎麽可能連這點代價都接受不了?


    “雪兒?”


    不對勁。


    她似乎沒睡覺的意思。


    腿搭在蘇明製造生命的工藝上。


    也不說話。隻管曲著膝蓋,摩挲。不知不覺的連她的小手,也覆蓋到製造生命的工藝上。


    這樣念頭可就消散不了了。


    “吸溜。”


    她在吮蘇明脖頸小口溢出的血。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皮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遊移到寶寶製造機上。寶寶長廊,啟動了。


    閃爍的紅瞳直視蘇明的眼睛。


    “柏、柏拉圖。”


    “我現在不是那時候什麽都不懂的我。”


    “你以前撒謊了。”


    “說什麽隻要互相喜歡就會懷孕。”


    “害的我去問,被祖母身邊的同類嘲笑是傻瓜。”


    “……”


    咳。


    那不是突然就想看看她害羞嗎?


    “祖母和我說了。”


    “一般而言魅魔或者吸血鬼,身體都和正常人不同。沒法用正常的渠道懷孕。”


    “我、我皮鼓是疼!”


    “但是,真正可以懷孕的地方……也可以獎勵你。”


    等等。


    蘇明當然知道怎樣能讓繆雪兒真的懷孕。


    他也問過祖母。


    正因為問清楚,之後才敢肆無忌憚的內澀。一邊什麽都知道,一邊騙繆雪兒擔心、欲拒還迎的樣子太有意思。


    但她現在是什麽意思?


    “我才不管你要養幾個女眷。”


    “我就是不想聽!”


    “說什麽她們和我一樣。”


    “你……你給我想清楚了!”


    “該說什麽,該做什麽……然後。”


    “我……我就,允許你澀在我可能會懷孕的地方。”


    她是認真的。


    皮鼓,寶寶小床隔壁的備用小床明明沒做好準備,卻已經偶爾擦到寶寶製造機。


    要說清楚答案很難嗎?


    其實本身說的都一樣就是謊言。不論是安詩瑤,夏夜,還是眼前的繆雪兒。都不可能是相同的。


    隻有不可能割舍掉是真的。


    所以。


    “不用這樣。”


    “不需要用這種事來證明。”


    “什麽都不用也不可能改變,雪兒就是雪兒。對我來說是與眾不同的。”


    “……”


    “那、那你……就……繼續!”


    她絕對是有所體會。


    不然不至於,光是擦過去,就感覺連接了什麽線。


    真的抽象啊。


    當初祖母說她們一類要懷孕,必須是後門才有幾率。蘇明都以為是開玩笑,等到祖母嚴肅的說了好幾次,才接受事實。


    對繆雪兒的身體了如指掌。


    所以蘇明很清楚,繆雪兒愛幹淨的程度包括去衛生間之後,要花很多時間把備用寶寶小床都清理到一點汙垢也沒。


    “唔。”


    撫過她有些浮腫的寶寶小床,她身子軟了下來。趴在蘇明身上。就在耳邊縈繞她帶著熱意的呼吸。


    在寶寶小床借了些準備液。再到備用小床。


    如果是寶寶小床是稍寬敞的長廊,備用小床完全就是剛修好的給嬰兒用的迷你床。


    連小拇指都無法沒入。


    “!”


    是感覺到不適吧?


    所以選擇咬住自己的衣服。夾著自己肋部的腿,也有些僵直。寶寶食堂壓迫感十足。


    再進一點點。到小拇指指甲蓋的程度。


    “柏、柏拉圖。”


    “……疼。”


    她很罕見的,語氣很弱。


    “當然會痛。”


    “等下真的開始還會更痛。畢竟你皮鼓本來也不舒服。”


    “……”


    她沒說話。


    但身體倒是很老實,咬住蘇明的脖頸。是很普通的咬,在吸血。


    意思是這樣她就可以忍住?


    要用什麽借口騙她呢?


    “我現在知道了。”


    “伊麗莎殿下對我的包容程度有多大。”


    “不過祖母可能忘了和伊麗莎殿下說一件事。”


    “?”


    她鬆開牙齒,有些困惑的望著蘇明。


    “還要看男性的大小。”


    “大小?”


    “雪兒,你起來看看。”


    把她托起來,讓她能完完全全把寶寶製造機一覽無遺。


    然後。


    蘇明再比劃剛才試探過寶寶備用小床的小拇指,“你看看,你覺得我連小拇指都沒法沒入。這個能行嗎?”


    “……祖母說,可以。”


    “對啊,但她漏了一件事。我比較特殊。”


    “嗯。具體解釋,就是要先用伊麗莎殿下的寶寶小床把我這,磨到能沒入的程度。”


    “?!”


    “磨、磨到小拇指的程度?怎麽可能?!”


    “不是小拇指,但至少不能差別這麽大。”


    “……”


    繆雪兒頓了好一會,才再度開口,“我總感覺你又在騙我。”


    “那伊麗莎殿下覺得我現在就可以沒入?”


    “不……不行!”


    她剛才的氣勢沒了。


    “這種不可能沒入!”


    “你……”


    “總之,我就是告訴你!你是我的東西!”


    “我才是你唯一的主人!”


    “不是隨便拿來和她們相提並論的!”


    “你、你要是想澀在那……就必須對我非常忠心!”


    這到底是什麽y啊?


    怎麽會變成以要不要澀在寶寶備用小床為論點,來安慰她?


    壞了。


    剛才使用輝光消耗的星宇,被她這樣一弄,又有了。


    而且繆雪兒好像也進入了狀態。


    但是浮腫沒消失。


    “柏拉圖?”


    “你不是說……要先磨才……”


    “對啊,其實不一定是非要寶寶小床磨,手也可以。寶寶食堂也可以。”


    “你要是敢騙我!我就……”


    “我保證,我要是騙了雪兒,我自己上斷頭台,自己把自己斬首了。”


    “哼!你最好是這樣!”


    “……”


    “你幹嘛……貼在我肚子上,熱死了!不準戳肚臍!”


    想讓繆雪兒獲得舒服。


    並不一定非要到最後一步。她有什麽弱點,蘇明很清楚。


    肚臍左側。


    寶寶食堂開關。


    同時接吻……


    “嗚!你不準捏皮鼓!”


    “這又是什麽啊?”


    “你把這種東西又放到我寶寶食堂?!”


    “不準澀!”


    “柏拉圖!”


    “你要是敢澀在我臉上,我……咦呀!”


    誰說寶寶食堂不大就沒資格進行壓力測試?


    半包和全包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有了罪惡的生命當磨合劑。似乎更爽了。


    再來一次。


    反正雪兒已經有些徹底進入狀態,不自覺進食嘴角沾染的。喂飽老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柏拉圖……你幹嘛突然不動了?”


    “你、你要是已經不行了,就給我下去!”


    “啊!你又要幹什麽!我、我說了你想好可以澀在那,但是你自己說的不可能沒入!要磨小!你給我走開!”


    “……”


    並不是要進入寶寶備用小床。


    是蘇明不經意間,見到簾布外有嬌小的身影。


    要說如何認出是夏夜。


    “嗡嗡。”


    手機震動。


    【大哥哥,色。】


    【騙人,需要磨。】


    這就是要把繆雪兒翻過去,讓她趴著的原因。


    冷汗開始冒了。


    雖說小夜一直以來都很好說話,但又見到這種光景。還能很好說話嗎?


    雖說是遲早的事,但再怎麽遲早也不該是現在。


    “不準去看手機!”


    “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你要是敢在和我做這種事的時候……還去用手機,我殺了你!”


    “……”


    繆雪兒肯定也聽到震動了。


    不知道她想象中的是什麽,但事實可能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刺激。


    手機被她直接扔到牆上。


    啪。


    沒亮了,估計這回真的壽終正寢。


    夏夜的身影消失了。


    倒也沒嚇到。隻是在想,要怎麽在剛勉強平複好繆雪兒的事,立馬有時間去和夏夜交談。


    心大嗎?


    被老婆當場逮到。除了有點後背發寒,居然還能立著。


    “給我喝。這是你的義務!”


    “哼。”


    “一點也不好喝。和以前一樣,難喝死了。”


    行動永遠和言語是相反的。


    看樣子繆雪兒已經完全放下別的煩惱,歡快的進食。


    又拉過被子。


    在被窩裏有些小聲的說,“我才不要……那種奇怪的體貼。”


    “你下次想那個。”


    “既然我是主人……又不是沒有辦法幫你。”


    “你要是敢再不管主人,擅自跑去洗澡……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安個罪名,把你公開處刑,推上斷頭台!”


    “明明就是……”


    “你自己都會,用我腳還有寶寶食堂……肚臍什麽的,做瑟瑟的事。”


    “你那樣……”


    “就好像,我一點都不體貼一樣。”


    “我現在是主人!”


    “但我以後……”


    “隻要我想,也肯定是最好的王女,最好的……”


    “妻子。”


    原來她因為自己那狀態直接去衝涼,回來做俯臥撐不去找她,反而生氣啊?


    怪。


    但又有點暖意。


    “嗯。”


    “我相信雪兒會是最好的妻子。”


    “你……你知道就好。我才是最好的。”


    她摟著蘇明脖頸,沒再動。她睡覺像小孩,非要一隻腿在蘇明肚子上,一隻腿要蘇明的腿夾著。


    都沒提洗澡的事。以她的性格,那就是真累了。


    寶寶小床會浮腫。


    寶寶食堂也會嗎?


    嗯。


    可能,現在不是該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


    畢竟小夜已經如蘇明預想中,在事後沒多久,從窗口進來了。


    很容易便可以預料。


    夏夜既然來了,就一定會見麵。她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隻是說這個會麵的地點,人物,時間……


    “她和安姐姐一樣,瑟瑟很弱呢。”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臥室。那張略顯稚嫩的臉,看不出有什麽情緒。隻是看著而已。


    “……”


    蘇明想爬起來,但繆雪兒下意識的拉著蘇明。如果要強行出來,必定會驚醒她。


    如此一來。


    就變成蘇明爬起來到一半,繆雪兒光潔又布著很多黏膩的胴體掛在他身邊。被子滑落,裏麵掩蓋的旖旎氣息也更加清晰。那是汗水與其他東西交織的產物。


    “小夜。”


    就保持這種姿態,蘇明盡可能平靜的開口,“我說這是不可抗力,你信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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