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亮平他爸,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咱兒子還這麽年輕,要是去了民族宗教事務局,這一輩子不就是廢了嘛!”


    事關兒子的前程,王桂茹怎麽能不急。


    “官大一級壓死人,能走的關係我都走了。”急的直撓頭的侯振海,隻是歎息著。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


    “有了。”


    “他爸,什麽有了?”


    沒有理會王桂茹,侯振海隻是看向侯亮平:“亮平,要不,你去求求你老婆。這個時候,你就別再端著了,別拿自己的前途當兒戲。不管怎麽說,咱們跟梁家,也是一家人。你好好跟你老婆說說,隻要你那老丈人鬆口了,這事就好辦了。”


    “我不去。”心裏有疙瘩的侯亮平,還跟梁璐賭氣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時候,別再耍小孩脾氣了。聽話。”說到這,侯振海問,“難道你真就想窩在民族宗教事務局,虛度青春不成?”


    “我…………”


    這一刻,侯亮平顯然是猶豫了。


    …………


    次日。


    從家裏出來。


    經過心裏一番鬥爭,本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梁璐道歉的侯亮平,再次猶豫了。


    他心中那道坎又立了起來。


    侯亮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來到漢東大學的。


    侯德文心情不錯,分配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呂州檢察院。


    雖然沒能留在京州,但是也在檢察係統工作,單位的含金量還是十足的。


    “猴子!”


    率先注意到侯亮平的侯德文叫了這麽一聲。


    “德文!”


    “這是怎麽了?悶悶不樂的,跟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侯德文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老婆要是跟人跑了,我就阿彌陀佛了。”


    侯亮平也沒生氣。


    “開玩笑了不是。”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嘛!”


    “是不是出了啥事了?”


    “對了,關於你工作的問題,你家裏是咋安排的?”


    雖然這年頭大學生畢業包分配,都是學校在調劑,在安排;但是那是對沒有背景,沒有出身的學生來講的;通常有背景,有人脈的,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幫自家的孩子到處活動了。


    侯德文也好,侯亮平也罷,就屬於這種情況。


    家裏將工作的事情落實,學校這邊也就順水推舟發個公告便可。


    “呂州,呂州市檢察院,我打算投靠咱們高老師去。”說完,侯德文問侯亮平,“你呢?”


    “省政法委?額,有回避政策,你跟梁書記屬於親屬關係。不過,這回避政策也看如何操作了!”見侯亮平沒出聲,侯德文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難道是省檢察院?該不會是省公安局吧!其實省公安局也挺好的。”


    “民族宗教事務局,綜合處普通辦事員。”一直沒有出聲的侯亮平,在這一刻開口了。


    “啥?”侯德文眼睛睜的大大的,反應要多誇張有多誇張,摳了摳耳朵的他,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侯德文在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嘛。”耷拉著死猴臉的侯亮平,那叫一個萎靡不振。


    “如果說咱們那位老學長以前是流放嶺南,那你這就是被發配到寧古塔了啊。”不得不說,侯德文的幽默細胞還是挺不錯的。


    眼見得侯亮平要急,侯德文追問道:“你家裏是怎麽說的?”


    “我爸讓我找那老娘們道歉,讓我緩和跟她的關係。”


    “我早就提醒過你,在這個節骨眼別跟你老婆對著來,你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行了,不跟你說了,走了!”


    …………


    漢東大學。


    教師辦公室。


    “民族宗教事務局?梁璐,你真是太善良了。要我說,直接將侯亮平發配漠北,找個深山老林治治他,讓他知道知道厲害。這男人啊,就是屬小毛驢的,欠管教。你不讓他知道厲害,他不長記性。“


    “是啊,梁璐!小曼說的沒錯,這次你真不該心慈手軟。你越是這樣,他越蹬鼻子上臉。隻有讓那侯亮平撞了南牆了,他才知道你的重要性。”


    就在陸小曼、劉楚晴在做梁璐思想工作的時候,窗戶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怎麽回事?”


    陸小曼嘀咕一句。


    “我去看看。”


    劉楚晴跑到窗戶邊。


    卻見得教師樓下,不說人山人海,但也聚集了不少人。


    有一人手捧鮮花,單膝跪在樓下。


    “楚晴,怎麽了?”陪在梁璐身邊的陸小曼問。


    “是亮平,捧著鮮花,單膝跪在那,也不知道搞什麽鬼。”


    劉楚晴話音剛落地。


    侯亮平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梁璐,我愛你!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梁璐,在這一刻有所觸動,她剛要起身,就要前往窗戶邊看看,結果被陸小曼攔住了。


    “梁璐,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耐得住性子。男人啊,你得一次性把他製服,要不然,他以後還得蹬鼻子上臉。”別看劉楚晴沒結過婚,在這方麵的經驗倒是十足。


    “梁璐,楚晴說的沒錯,咱們得計劃剛剛有點效果,你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耐得住性子。”說到這,陸小曼自告奮勇,“我下去摸摸情況,替你把把關。有什麽消息,我回來告訴你。”


    “梁璐,有小曼在,放心好了。到時候保證給你一個老老實實聽話的男人。”劉楚晴拍了拍梁璐的肩膀。


    …………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這一刻,侯亮平也沒啥男人的矜持了。


    就因為知曉自己即將被發配到民族宗教事務局,還沒怎麽遭受折磨,他就已經被打擊的脊梁骨都斷掉了。


    陸小曼出現了。


    “陸老師。”


    “亮平,你老婆讓我過來問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錯哪了?”


    見侯亮平沒出聲,陸小曼嗯的一聲,鼻音很重,那瞪眼殺跟滅絕老尼姑有的一比。


    “我不是個男人,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的職責,不該懷疑老婆對我的忠誠,更不該跟她撂臉色…………”


    侯亮平滔滔不絕的說著。


    “以後還敢再犯嗎?”陸小曼繼續問。


    “不敢了。”侯亮平在心中咬牙切齒,嘀咕著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我要是飛黃騰達了,再跟你們秋後算賬。


    “那就跪著吧。”


    “啊?”


    聽到陸小曼這話,侯亮平傻眼了。


    “連點態度都沒有,讓我們怎麽相信你能真心悔改。”


    丟下這麽一句,陸小曼便轉身離開。


    這下子,侯亮平有點急了,問道:“那我還得跪多久?”


    “至少讓我們看到你的態度。”陸小曼回頭道了這麽一句。


    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差點沒讓侯亮平氣的罵娘。


    看到態度?這可有的說了,多長時間算是看到態度?一分鍾?一小時?還是一天啊?


    教師辦公室。


    見陸小曼回來,梁璐問:“怎麽樣了?亮平怎麽說?”


    “有點態度,但是不多。我讓他在下麵跪著。你幹啥去?”攔住梁璐的陸小曼勸說道,“我的梁大美人來,我跟楚晴給你做的思想工作,白做了?這男人是屬小毛驢的得教訓好了,不教訓好了,他不老實。這一次,要是沒辦法讓他長記性,不知道你的厲害,不知道家裏誰做主,以後你的日子可就難了。聽我跟楚晴的錯不了,我們還能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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