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祭白就是個渣男。


    為什麽會這樣說呢?


    因為我tm瞧見他劈腿了!


    前方的辦公室門口,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跟一個穿著短裙的女人站立。


    穿著短裙的女人,抬起裙子下麵那條美腿,在男人身側蹭著。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一幕,都會血脈膨脹!


    而陳祭白那個渣男自然也不例外,他那雙眼睛正落在女人那條腿上,眼睛裏帶著一絲玩味。


    “陳祭白!”


    看到這一幕,我直接高聲叫了一句。


    站在那的男女立馬朝我這方看了過來,而陳祭白眼裏的玩味,換成幾分淡漠。


    那是一張極其溫柔英俊的臉,高挑的身材,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五官的每一處都是殺女人的刀。


    可隻有我知道那張英俊的臉下,藏著的是一副多麽醜陋的臉架子。


    我快步朝他們走去,大聲問:“你們在做什麽?!”


    那氣勢就像個帶著一身正氣的審判官。


    那美女一瞧見我,臉色慌張的很,轉身就跑了,深怕我的音量引來人。


    陳祭臉嗓音冷淡:“什麽事。”


    我問:“你跟別的女人亂搞?”


    他雙手插兜:“有屁、就放。”


    天殺的,一張這麽帥氣的臉,說出這麽粗俗的話,我差點要錄下來,給全天下的女人聽一聽,看一看!


    不過很快,我也冷著臉:“找你當然是看病,我懷孕了。”


    他的臉色急轉直下,他冷冷看著我:“你說什麽?”


    我拿著驗孕棒遞給他:“你自己看,是不是懷孕了!”


    陳祭白將驗孕棒接過去,看了一眼,隻是一眼,他眼睛裏便孕育著風雨:“我是外科,不是婦科。”


    接著他帶著煞氣問出一句:“你跟誰亂搞?”


    “要你管,你給我找個婦科醫生就行。”


    我不想看他的臉色,所以眼睛四處亂擺。


    陳祭白的臉色幾乎要降到冰點。


    當我感覺到寒冰侵襲,鼻尖的空氣都快要窒息的時候,陳祭白一句話都沒再說,直接轉身走了。


    在看著他進辦公室後,我也趕忙跟上。


    差不多半個小時,他給我安排了一個婦科醫生,之後確定了我懷孕的事實。


    那婦科醫生跟他算是還算熟的朋友,她視線在我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眼,接著便問:“祭白,這是你妹?”


    陳祭白拿著我的檢查報告安靜的看著,看了許久,回著同事:“不是。”


    他直接否認。


    哦,忘記介紹了,陳祭白不是我哥,我們沒任何血緣關係。


    我是他媽撿的,但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從小長大,所以算什麽關係,我也不太清楚。


    唯一能夠清楚的點是,我們的關係並不好。


    從小,家裏窮,所以為了不多的生長資源爭鋒相對長大。


    他媽死後,這冷血無情的家夥,竟然試圖將我從家裏的房子裏,掃地出門。


    可惜,我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我是居住在他們家,可跟他打了半年的遺產官司,那時法院認為我沒成年,所以他對我有撫養義務。


    所以迄今為止,我始終堅強的屹立在他家的房子裏,跟他生活。


    他身邊的人全都認為我是他的妹妹。


    那婦科醫生看到他的臉色,幹幹笑了一聲,又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還在讀大學吧……”


    陳祭白合上那些檢查報告,抬臉看向同事:“是。”


    同事看著他臉色:“那……”


    我眼神又開始亂擺。


    陳祭白說了兩個字:“打掉。”


    ……


    晚上回到家,我跟陳祭白就爭吵了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要我墮胎!這是我的孩子!”


    “小小年紀懷孕還給你驕傲上了?你在外麵上學,就是學著怎麽跟男人亂搞是嗎?”


    “關你什麽事!”


    暴風雨的爭吵在房間裏呼嘯而過,似是要掀翻屋頂。


    可這是常態,在這屋簷下,我們始終都在死掐對方。


    如果這世界上一定有前世仇人一說,那麽我們前世一定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關我什麽事?你忘記你是吃誰的長大的?你別忘記你現在的監護人是我。”


    “我都成年了,你滾!”


    “彥彤!”


    他陰沉著一張臉,似是一巴掌就要呼嘯到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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