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點都不怕,眼神硬杠他。


    我又說:“你自己屁股都沒擦幹淨還來說我,你跟雪雪姐交往!卻還跟別的女人搞曖昧!你對得起雪雪姐嗎?”


    他的語調突然降低了,喉嚨深處還順帶發出一聲冷笑,他挑眉:“怎麽,還管起我來了?”


    他腳步朝我靠近,一身消毒水味朝我鼻孔裏鑽,我雙腿下意識往後退著,跟他隔開一段距離。


    屋內瞬間安靜。


    “彥彤,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告訴你,你、我還是有權利管的,不要等我找去你學校。”


    哦,又忘記說了,陳祭白現在是a市最頂尖的醫院任職,並且年紀輕輕便已是主治醫生。


    雪雪姐,是他讀書時期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對他不離不棄,卻被這個渣男欺騙傷害。


    “你去找,你找,我就去告訴雪雪姐,你今天在醫院被人蹭褲腿的事情。”


    “嗯,你去。”


    他輕飄飄扔出這樣一句話。


    ……


    第二天早上,一個穿著西裝中年男人找上門來。


    我剛起床,盯著那個中年男人。


    這段時間上這個中年男人時不時出現在我們家,我感覺到非常奇怪。


    而那男人正站在陳祭白身邊低聲說著什麽。


    正當我好奇盯著他們兩人時,陳祭白直接將一份東西丟給那中年男人:“你走吧。”


    那中年男人欲言又止,目光在掃到我身上後,不敢多言,拿著那東西便離開。


    我隻覺得那男人的臉色很是奇怪,不過那中年男人很快消失在我視線內。


    而我端著杯子從陳祭白眼前飄過,去廚房倒水了。


    陳祭白大概也懶得跟我說話,從沙發上起身去了房間。


    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


    早上我也沒吃早餐,趕去學校上課,當我騎著單車到一處高級商場的大門前停住時,一抬臉,屏幕上便是一個記者正報道:“國內頂尖財閥世家,霆森集團董事長薛周凱病重入院,恐有生命危機,其四子一女均已趕往醫院。”


    “眾所周知薛周凱家族是港商,更是當今商業大鱷,其商業版圖橫跨多國,財富不可預估。可有重磅消息爆出,薛周凱先生似有一私生子流落在外,如今薛周凱先生病重,欲讓私生子回歸參與財產分割。”


    私生子?霆森集團?


    我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這種大集團,大家族的事情,實在離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太遠。


    不是我們這種人該操心的事。


    隻是那私生子是誰啊?真是發大財了。


    我騎著單車搖搖晃晃朝前走,在到達學校後剛要停車,心口突然一陣惡心。


    我將單車一丟,跑著去找洗手間,在到達洗手間內,便瘋狂嘔吐。


    ……


    那一整天,我都處於惡心嘔吐的狀態,根本沒怎麽上課。


    在熬到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到家後,一開門,發現陳祭白今天竟然在家,他正坐在沙發上,沙發的扶手上扔著的,是他的白大褂。


    那麽他今天應該是剛下手術台不久。


    我聞到了房間內似乎正有香味,那種香味好像是錢紙香燭的味道。


    我嗅了兩下,不知道那味道來自於哪裏,正想尋找。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陳祭白側臉朝我看了一眼。


    我問了句:“有飯吃嗎?”


    “當這是餐廳?”


    他說完,轉過臉,繼續看著手上的報紙。


    我早就習慣他那幅高高在上,薄情寡義的樣子,我也冷臉,氣衝衝回到房間。


    並且在進房間那一刻,還用力甩上了門。


    直到門在這所安靜的房子,發出刺耳的響聲,我這才滿意。


    可很快,爽完後,我捂著疼痛的胃部躺在床上,半晌,在心裏又罵了一句渣男。


    罵完,翻了個身,後背對著門,不再聽。


    差不多半個小時,我被一陣關門聲吵醒。


    當我睜開眼時,房間裏竟然已經全黑了。


    我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我竟然睡著了,


    當我睜著眼睛盯著黑沉沉的窗戶看了很久,房間內傳來一個聲音:“還要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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