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陽湖上,霧氣彌漫,安靜非常。


    一艘孤舟在湖麵中靜靜飄蕩的湖麵上,將寧靜的湖麵蕩漾出了層層漣漪,霧氣也被攪動的混亂起來。


    船上有一老翁,不穿蓑笠,不執船槳。


    反而是身穿一襲青衣長袍,看起來頗為儒雅,盤膝坐在船頭上,手中拿著一卷書籍正在仔細翻看。


    而恰在此時,一條丈許長的大魚突然間從湖麵上騰空而起,朝著老翁吞來。


    老翁身上忽然冒出了一團金光,將其襯托的猶如一個金人一樣。


    ‘咯嘣’一聲,魚妖的滿嘴獠牙便都崩成了碎片。


    “多久沒有看到鄱陽湖還有敢吃老道的妖怪了,你怕是外來的妖怪吧?”


    老翁瞄了一眼魚妖,魚妖的雙眼中浮現了人性化的驚恐神色,下一秒,魚頭忽然爆炸,隨即跌落水麵,沒有了聲息。


    緊接著,下麵便浮現出了無數的魚兒,將魚妖的血肉吞噬的幹幹淨淨,隻剩下了一團魚骨頭緩緩落入水底。


    老道沒有去管湖水中又誕生出來了幾十隻的小魚妖,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霧氣。


    不多時後,另有一船緩緩行來,在孤舟前停下。


    “你倒是好生自在,整個荊州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有空在這裏看書。”


    新來船上下來了一老儒,看著老翁的姿態不禁說道。


    “伱們惹出來的亂子,還讓老道我去平賬嗎?”


    老道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淡淡說道。


    老儒不由得臉色一僵,有些氣急敗壞道:“本來一切都好,還不是青蛇王不按約定來?”


    老道道:“一個蛇妖而已,不聽話斬了便是。”


    老儒都不由得被氣的發笑:“斬上古蛇妖?要不你去?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將蛇妖斬了。”


    老道淡然道:“若是本體同意的話,那老道也不介意。當然了,隻是斬蛇妖現今逃出來的一部分,若是全部都逃出……那當老道沒說!”


    老儒沒話說了,歎了口氣道:“蛇妖關乎天地大勢,不能輕動,不過卻有一點,若是此計成功,本體當受執歲垂青,有望證得天神。”


    “那還說些什麽?本體證得天仙,我等也會雞犬飛升。”老道說道。


    老儒被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好歹是天師道天師,說話文雅一些。”


    有這樣比喻自己的嗎?


    “天師也是人,不是神。”


    當代天師張椒無所謂道:“道本就無常,哪怕是老道現在出去要飯,這也是老道自己的道。倒是你們這些儒生,說一道做一套的。”


    他的神色好似極為不齒。


    老儒嘴角抽搐。


    可對張椒也無可奈何,畢竟他隻是儒生,而張椒作為龍虎山當代天師,明麵上的戰力已經是當世巔峰了。


    他不願和張椒過多分說,便道:“說正事吧。本體那邊有人搗亂,是少陽洞天出來的,給你傳過訊,為何不去幫忙。”


    張椒淡然道:“我等四人,各有任務在身,他負責坐鎮杏林,讓計劃進行下去,你負責監督東林,而老道則是負責巡視鄱陽,尋找杏林丟掉的那一半,鍾離權去的是杏林,本體自己就能解決,何必老道前去?怎麽,用天師道的名頭殺了少陽洞天的傳人更好是嗎?”


    老儒聞言皺眉:“你記住,你不是真正的張椒,不必為天師道想太多。本體讓你去做,便去做就行。”


    張椒看了老儒一眼,緩緩道:“劉遺民,你沒資格對老道我說三道四。”


    老儒劉遺民皺眉:“這是在不違反我等謀劃的前提下!”


    “老道何時說過會阻礙謀劃施行?”


    張椒道:“本體將我們分出之時便已說過,我等都為一體,沒有層次高低之分,老道想要做什麽,怎麽做,老道自有評判。”


    劉遺民包含深意的看著張椒,良久之後緩緩說道:“希望如此。”


    隨即,不待張椒反駁,繼續說道:“現在有一事,無比重要。關乎杏林洞天的另外一半的位置。慧遠死後,東林寺已經被那文殊室利占據了,我也已經假死脫身,尋找被董奉藏起來的另外一半杏林洞天。現在可以確定不在鄱陽湖上,倒是那個西方番僧佛陀跋陀羅可能找到了桃源的一絲線索,最新消息,他已經證得羅漢果位了。”


    “哦。”


    張椒挑眉:“什麽時候的事情,老道為何不知?”


    劉遺民冷笑道:“你每日都在鄱陽湖上,估計龍虎山的消息都到達不了你這裏,本體讓你執掌龍虎山,就是一個錯誤,本以為你會運用龍虎山的資源來尋找,結果你卻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張椒卻是毫不在意的道:“這才是黃老之治,再者說,本體的那個好弟子寇謙之在北方攪動風雨,若是老道在龍虎山,肯定會被那些老不死的人煩死,老道不能安排人去攻打自己的弟子去吧?”


    “那是本體的弟子,與我等有什麽關聯?”


    劉遺民麵無表情:“現在找你來,是因為青蛇王的一部分意識已經脫困,並且還牽製住了東林寺的文殊室利了,現在是潛入東林寺的好時機。”


    張椒無動於衷:“佛陀耶舍在哪裏?讓他去不就成了?他有佛門身份,最容易潛入。”


    劉遺民道:“你怕是忘記了,佛陀耶舍早就圓寂了,現在的第三身,是另外一人。”


    張椒好似真的不知道一樣,驚訝道:“原來已經圓寂了嗎?老道還以為他去西北之地了呢。”


    劉遺民皺眉,他也不知道張椒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張椒從繼承天師道的天師之後,就好似脫離了本體控製一樣了:“本體當真沒有通知你嗎?他遇到了北方的那頭老牛,要不是本體前去營救的及時,恐怕連他的舍利都搶不回來了。”


    張椒卻是笑道:“你們也是,讓他這個幾乎是啞巴的家夥去?本體就不能自己去嗎?他閑著也是閑著。”


    劉遺民神色怪異:“本來本體準備讓你去的,結果那個時間,正好寇謙之上台,本體想著你還需要坐鎮龍虎山,免得龍虎山上的那些人一個忍不住壞了計劃,他自身那個時候也需要盯著寇謙之,免得被人給害了,我又是儒生,不能跟著一起去,結果便是佛陀耶舍自己前去了。”


    “然後他就死了?”


    張椒搖了搖頭,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龍虎山的那些老不死的被貧道弄的瘋的差不多了,若不是羅酆六天插手了,估計現在已經完成統合了,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天師道已經算是半廢了,無法對我們的謀劃出現阻礙,至於佛陀耶舍,死便死了,反正那家夥本身就對計劃不怎麽看好,隻是日後的四象陣,隻有咱們三個,恐怕完成不了,本體說什麽他能複活嗎?”


    “本來看中的是佛陀跋陀羅,不過這家夥成為羅漢之後,就隻能取消了,倒是白蓮社的道生回歸了,應該是找到了自身的道了。”劉遺民說道。


    “道生……那個說一切眾生皆可成佛的小家夥?”


    張椒笑了笑,微微點頭:“確實也可以,不過,潯陽現在可亂的很,羅酆六天的南明公公都已經去了,說不準其他人也都在盯著,有把握嗎?”


    “那便是本體的事情了,與我等沒有什麽聯係。”


    劉遺民道:”你也快收拾一下,咱們早點過去,我總覺著潯陽城的事情有些出乎尋常。好像是有人在背後下棋的意思。”


    “咱們能下棋,為何其他人就不能下了?”


    張椒站起身,笑道:“不過,老道我也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希望這一次的不是什麽小蝦米。”


    劉遺民微微搖頭:“我要提醒你一句,咱們隻是去東林寺,都不能真身冒頭的,你自己有點數。”


    “老道乃當代天師,哪怕是暴露了又有何妨?”


    張椒笑了笑:“這個世間,難道還有人膽敢審判天師不成?走吧,遺民兄,替你收拾爛攤子去!”


    劉遺民:“……”


    他看著張椒,越發的迷惑了。


    這個張椒,到底還是不是本體的三身之一了!


    ……


    ……


    桃花源內,此時的白翁神色略帶些複雜:“如塵道長確實聰慧過人,隻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便勘破了老朽留下的局,還能將規則進行如此變化,老朽甘拜下風。隻是,如塵道長你不應該這麽做的,方才老朽所說,真心實意,沒有強留你的想法,隻要機會到了,老朽自然會讓道長你離開的。”


    陸塵聞言卻隻是笑了笑。


    白翁以為自己安排的桃源秘境裏麵的規則很嚴格,可是作為一名現代人,看過的,電視劇,玩過的劇情類遊戲,最喜歡的便是找漏洞了。


    在陸塵眼中,桃源秘境的故事情節簡直是漏洞百出!


    隻要思維認知正常,現代人就沒有幾個發現不了不對勁的,或許因為認知不同會有些思維偏差,但都不會將桃源秘境當成正常的地方的。


    “前輩謬讚了。”


    “實話實說而已。”


    白翁微微搖頭,隨即又道:“不過,道長雖然聰慧,可總歸猜錯了一點,老朽乃是我家老爺董奉仙人的一名仆從罷了,並不是我家老爺本人,老朽家中的那顆枯死的杏樹才是老爺。”


    “原來如此。”


    陸塵恍然大悟,看向了一旁的便宜堂弟陸修靜:“所以修靜看到貧道在杏樹之上的時候,才會出奇的憤怒。原來是貧道犯了過錯。”


    陸修靜微微點頭,當時他氣憤的情緒,便是來自於白翁。


    陸塵神色中帶著歉意,對著白翁道:“抱歉,貧道不知那是董前輩之遺骸,犯了忌諱。”


    白翁道:“不知者無罪,而且那隻是老爺種下的與自身性命相連的靈植,還算不上老爺的真正遺骸,老爺的遺骸,早就伴隨著杏林洞天的破碎而消散了。隻是老朽不願意相信老爺離開的事實,所以一直都還認為老爺還未曾死去罷了。”


    陸塵點了點頭:“所以,這不是什麽桃源秘境,是杏林洞天?”


    白翁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可以說是杏林洞天的一部分,不能算是完全的杏林洞天,自邪魔入侵杏林洞天,老爺為救洞天蒼生,切割洞天,又以自身補全桃源,所以此地隻能算是半個洞天。”


    陸塵稽首:“多謝前輩解惑!”


    到現在,他算是將桃源秘境的謎題解開的七七八八了。


    白翁道:“老爺為救洞天無辜百姓而獻身,理應被世間之人知曉其功績。”


    陸塵點頭:“董前輩為我輩楷模。隻是晚輩有一事不明,還望前輩給與解答一二。”


    白翁看了看陸塵:“陸小友是想要知曉老朽的身份?”


    陸塵搖頭:“貧道在人間時曾查到一件事情,鄉間傳聞,董前輩曾乘鶴飛升,當時隻以為是謠傳,畢竟仙人都是乘鶴的,但現在看來卻並不是如此,前輩身穿白羽之服,自稱白翁,應該是董前輩座下之仙鶴吧?”


    白翁笑了,微微點頭,代表著陸塵猜對了自己的身份:“仙鶴不敢當,隻是山間一野鶴,幸得老爺垂青點化,服侍身邊,誕生靈智至今,已有三百個年頭了。小友既知曉老朽身份,那還想要問些什麽?”


    陸塵道:“貧道想要問問,在五十年前,這裏曾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會讓杏林洞天都為之破碎?”


    白翁一時間沉默了。


    他沒有想到陸塵竟然問起了這個,而且,他竟然還猜到了,杏林洞天發生變動的時間,是在五十年前!


    而在陸塵的身邊,陶潛看了看陸塵,又看了看白翁,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慧遠,調笑道:“我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你們在這聊家常呢是吧?


    這關係也太好了一些吧?


    當然了,陶潛也是心大,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場景下,說出這種話來。


    慧遠聽到了陶潛的話都不由得張開了雙眸。


    不過,卻沒有看陶潛,而是看向了白翁:“當初貧僧到達廬山之時,曾感應有洞天本源之氣沸騰,當時隻以為是洞天將開之征召,難道說,那其實是杏林之變時?”


    白翁沒有搭理慧遠,神色複雜的看著陸塵:“陸小友,你怎知是五十年前發生的變動?”


    陸塵很淡然的道:“因為五十年前武陵捕魚人來的啊,或者說,那不是普通的捕魚人,應該是專門來找洞天的存在,或許,在其中還有些故事,比如說,某一個存在一直都在搜集洞天,不過,因為他的目的不純,所以一直有所偽裝,結果,你們不知道他的偽裝,所以便招待了他,結果他出去後,以‘莫徭’的名義,將其傳的沸沸揚揚,然後嗎……”


    他的眼神深邃:“你們就被人圍攻了?”


    莫徭,亦稱“莫徭蠻”,代指躲避在山中刀耕火種,依靠羅網、獵犬、弓箭狩獵來生活,以此來逃避官府稅收與徭役的一種人,也就是山中黑戶。


    白翁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陸塵說的有個別的地方不對,可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他歎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塵:“陸小友,你真應該早五十年來的,若是你當時來了,恐怕也不會有後麵的一些事情的發生了。”


    陸塵托了托肩膀:“沒辦法,父母生的晚了些。前輩,能給貧道說一說,那人是誰嗎?”


    慧遠看向了白翁,深深一禮後道:“貧僧對貴莊所做之事,一死不足惜,若是白翁願意的話,可向貧僧所說,貧僧慧竭盡所能為杏林洞天求個正解。”


    白翁不屑一笑:“就憑你?那人若是來了,一根手指就能將你碾死!”


    慧遠愣了一下。


    陶潛倒是好奇道:“慧遠老和尚雖然人品不咋地,可是卻建立了東林寺,還被稱之為佛門聖地之一。若是以道行來說,應該算是很了不起了吧?再怎麽樣,也能挨個一巴掌不死吧?”


    慧遠:“……”


    貧僧都沒有搞明白你是在誇貧僧,還是在損貧僧。


    白翁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沉聲道:“道長說的有一點不對,那人並不是偽裝的捕魚人,而是他也是聽說了捕魚人的事情後,找了過來,他也沒有向外傳播我們的消息,讓人來圍攻我們,他就像是做客一樣,找到了老爺,並且取得了老爺的信任,引為知己,可是最後,他卻反手將已經證得人仙之境的老爺暗害。”


    陸塵不禁咋舌:“董前輩是人仙?長生道君之上的人仙?”


    這種實力都能被暗害!?


    “對。”


    白翁點頭道:“老爺已然突破了長生道君,證道成為了堪比上古人仙的存在。而那人,同樣也是上古人仙般的境界,如此,你等還想知道那人是誰嗎?”


    “陸道長,適可而止吧。”


    陶潛忽然開口道,他的語氣沉重,不再是方才的那般散漫了:“老夫雖不是修行中人,可也從道門的一些古老典籍中看到過上古人仙之說,那是真正的仙人,有時候,不該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免得為自己招來了禍患,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大好年華。”


    慧遠也點頭:“此話在理。隻告訴貧僧便可了。”


    上古人仙什麽的,慧遠也不再怕的。


    東林寺內,他還是有後手的!


    陸塵也不由得沉默了半響。


    上古人仙,不是西遊世界中的內丹人仙。


    這個世界的上古人仙,最少也堪比西遊世界中的天上神仙!


    或許可能因為修行體係的不一樣,上古人仙要比天上神仙弱上一些,可那是對比天上神仙而言。


    而陸塵,現在連陸地神仙都不是!


    上古人仙在怎麽弱,也不會比他這個內丹人仙弱。


    一個打他這樣的十個,估摸著,或許,可能,大概,應該……問題不大!


    白翁看著陸塵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陸塵道:“貧道不才,道行不高,德行也不夠高尚,未曾想過為世人而獻祭自身……不過,貧道也想一知其人是誰,或許現在的貧道無法對他做些什麽,可是未來就不一定了。”


    白翁愣了一下,看著陸塵。


    後者神色極為鎮定,不像是隨口一言:“你當真這麽想?”


    陸塵笑了笑:“是或者不是,其實對前輩而言沒有壞處。若不是,也不過是多了幾個人知曉那人姓氏名誰,若是的話……前輩不就多了幾個盟友了嗎?”


    現在的他確實不行。


    可是他能在這個世界待上十年時間呢!


    現在才過去半年!


    未來十年,說不準他的修為還能往上走一走。


    到時候有著陸地神仙的境界,再加上仙鶴白翁,少陽洞天的鍾離權,還有著背後大佬王玄甫……說實話,勝的概率其實不小。


    至於為何要幫忙……


    記著葫蘆娃第二部裏麵,有一個出場了兩集就死的角色。


    山神拜托給葫蘆娃傳訊的仙鶴!


    而白翁,也是仙鶴!


    說不準,這兩個仙鶴就有些關係……甚至於是一個人!


    若真的是一個人,那自己就有蝴蝶妖與仙鶴白翁兩個尋找到葫蘆娃的線索了。


    蝴蝶妖那邊還有些危險,因為蝴蝶妖是待在青蛇大王身邊的妖怪,能遇到葫蘆娃,也是因為青蛇大王的緣故。


    可仙鶴卻不是!


    他是在受到了‘山神’的召喚後出場的!


    慧遠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貧道雖然已經肉身圓寂,可是元神魂魄,還尚有一戰之力!”


    陶潛嗬嗬笑道:“我是儒生,沒有什麽戰力,不過一篇征討繳文,自問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陸修靜也跟著說道:“白爺爺,你說的那邪魔到底是誰?哪怕是現在我們報不了仇,但日後或許也能為師尊報仇。”


    他承繼董奉的傳承,自認是杏林一脈,若有可能也想要報仇。


    白翁看著幾人,半響指後歎了一口氣才道:“因為老爺因善意而被暗害,所以老朽對外來人警惕很深……嗬嗬,也是如此才白白浪費了五十載歲月……也罷!哪怕是還是一如既往的過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你等既然想要知曉,那便告訴你們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道:“那人之名,為成公興,而他暗地裏麵還有著一個身份,便是龍虎山天師道當代天師,張椒!”


    陸塵聞言挑眉,成公興,張椒……有意思了。


    這兩人竟然是一個人!?


    那寇謙之的新天師道算什麽?


    龍虎山天師道的分支嗎?


    寇謙之知不知道自家師傅成公興的真實身份?


    這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什麽!?”


    陶潛瞪大眼睛。


    入侵杏林洞天的,竟然是龍虎山當代天師!?


    可,張椒作為南方道門正道魁首,如何成為了邪魔之輩!


    可是當他目光看向了慧遠後,又不禁覺著,還是有可能的。


    慧遠瞬間臉黑,你那是什麽眼神,不過他想了想卻道:“成公興……貧僧認識此人。”


    白翁皺眉看向慧遠。


    慧遠見狀便立即解釋道:“那是義熙十年的事情了,曾有西方佛門僧眾佛陀耶舍死於西行回歸之路,便是一人自稱成公興,將佛陀耶舍的舍利以及一卷《虛空經》送到了中原。”


    義熙,是晉朝最後一位帝王晉安帝的年號。


    義熙十年,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距離慧遠肉身圓寂,進入桃源秘境,還有兩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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