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愣了愣,看著暴怒而起的茉莉,被茉莉那直白的糙話罵紅臉的他有些無措。


    “我、我沒有那麽想。”


    “我呸、你沒這麽想那是怎麽想的?你那點心思老子能不清楚?你剛才自己都說出來了你還狡辯?你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態死色狼。”茉莉毫無形象,一頭大波浪卷發跟著情緒甩著,叉著腰跟潑婦罵街似的。


    不過茉莉從頭到腳都長成了大美女的模樣,即便是怒顏相衝,言語粗鄙不堪,還是漂亮得不行,反而多了真性美真實感。


    陸武:“我、我隻是不想你以後為了錢冒險,不想你以後挨餓,我、我確實是惦記你,但我是想娶你,和你結婚成家,不是你想的那樣齷齪,我、我真的不是……”


    “誰踏馬要跟你結婚成家,誰準你喜歡我惦記我的,你不準喜歡我不準惦記我聽到沒有?不然我現在就去找你主子告狀。”


    陸武死心眼地道:“你跟五爺告狀也沒有用,我不是陸家的死士,我有人權,陸家也無法全權幹預我的私事,茉莉小姐你也不能強製我的想法,我認定了你就不會改變,你有不喜歡我和拒絕我的權利,但我不會放棄,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


    陸武打死不改的樣子把茉莉給逼急了。


    茉莉撕破臉,嗓子一粗,吼道:“老子踏馬男的!男的!你踏馬喜歡我個屌啊!”


    “……什麽男的?”


    陸武不是沒聽清,是沒聽懂。


    茉莉:“男的!老子踏馬男的!有雞雞的!雞雞掏出來比你的都大,嗝、”


    陸武這回聽懂了,但是他根本不相信。


    “不可能。”


    這拒絕的理由也太隨便糊弄人了。


    叉著腰的茉莉衝陸武十分男人地一挺腰。


    “要老子掏出來甩你兩棍子嗎?”


    拉開褲腰,作勢就要往褲襠裏抓。


    陸武被茉莉多少有點猥瑣的行為嚇得退了半步,他看著茉莉那張如花似玉、吹彈可破、在他眼裏美過任何女人、不化妝也美得人心動的臉,呆在原地一臉的懵逼。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被雷得外焦裏嫩。


    “茉莉小姐……”他無意識地喃喃一句。


    茉莉:“去你媽的茉莉玫瑰亞百合,老子踏馬叫黃震雄!天生就是男的,後天也沒有改變過,這輩子都踏馬會是男的嗝、”


    陸武傻了。


    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茉莉房間出來的。


    他久久都沒有緩過神,跟丟了魂似的。


    茉莉小姐是男的。


    茉莉小姐是男的。


    茉莉小姐是男的……


    陸武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黃震雄則沒心沒肺地繼續吃了起來。


    他灌了兩杯水,總算是不打嗝了。


    吃完早餐沒多久,又吃起了上午茶。


    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美美地等著吃午飯。


    敲門聲打斷了他。


    黃震雄拿著塊糕點吃著去開門。


    門一開,陸武跟座山似地杵在他房門口,看電視看得正樂,一時間將陸武這茬拋之腦後的黃震雄立馬菊花一緊。


    看著陸武緊緊繃著張臉,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黃震雄戒備道:“你幹嘛?”


    他麵上不輸氣勢。


    心裏是有點打鼓的。


    畢竟見識過陸武的身手。


    這家夥一根筋的可別是個偏激的,求愛不成,覺得被他騙了感情,要捅他兩刀。


    陸武喘著氣,胸膛跟著起伏,他眼神堅定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大聲對黃震雄說道:“我想好了,我們可以去荷蘭結婚!”


    荷蘭,同性婚姻合法。


    不止荷蘭,還有比利時西班牙挪威……


    黃震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陸武,瞳孔地震,手裏的糕點掉到了地上,他低聲不可思議地罵了句:“我操你二大爺的,你死變態啊。”


    “老子踏馬男的,你是聽不懂嗎?你是不是非要看了才死心?來來來給你看給你看,上手摸摸都行,老子不收你錢。”


    黃震雄又拉開了褲腰,腰挺向陸武。


    那叫一個大方。


    陸武粗聲道:“你是男的我也要!”


    黃震雄驚恐了一下,看變態的眼神看陸武,勾著褲腰的大拇指一鬆,帶鬆緊的褲腰打在了皮肉上,剛才還給看給摸大方得不行的黃震雄轉而捂緊下身,後退半步。


    “你踏馬要個溜溜球,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個男的要我個男是做什麽?對狙嗎?擊劍嗎?老子三代單傳,我老黃家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老子踏馬不賣屁股!嗝、”


    嚇得又打嗝了。


    黃震雄跑了,沒等吃午飯就跑了。


    不跑不行,這整棟樓都是姓陸的。


    太可怕了。


    外邊全是通緝他的各方勢力他也顧不得了,士可殺不可辱,寧可死都不賣屁股。


    這屁股跟著他出生入死那麽多年,他不能出賣它,更不能對不起列祖列宗。


    自此,酒店裏又多了個傷心的人。


    夜黑風高。


    酒店頂層有個露台,酒氣一陣陣地。


    是江應白。


    黑將軍跟著江應白回到洲長府,一直不見溫黎。於是今天自己從洲長府跑回了酒店找陸景元。


    江應白是過來找黑將軍的。


    溫黎不在洲長府,被陸景元抱著脖子哭的黑將軍便不肯跟江應白回去,生死看淡的江應白索性在酒店裏喝起了酒。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是巡視的陸武。


    見江應白在喝酒,陸武猶豫了一下,選擇放縱一回,於是過去坐下,拿起一瓶酒就猛灌了幾口。


    江應白瞟瞟他,見陸武一副落寞的樣子,張口就道:“掛著個喪臉,家裏死人了?”


    陸武沒理他,自顧喝著。


    江應白:“別給我喝光了,要喝自己買去,我還靠它們續命呢,死人而已,又不是失戀了,這世上除了感情其它都不是事。”


    陸武酒瓶重重放在桌上,一言不發。


    江應白看了看他,道:“看你這傷心程度,不像是死人了,不會也失戀了吧?”


    陸武沉默。


    “真是啊?你這條件失戀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麽可傷心的,繼續努力吧。”江應白開導道。


    陸武開口了:“努力也沒用。”


    江應白:“這我倒是好奇了,她嫌你什麽?沒錢還是沒勢?長太醜還是不會飛?”


    陸武沉了口氣,說一句:“他嫌我是男的。”


    “你這算什……嗯?”正往嘴邊送酒的江應白一個手抖,酒瓶子磕了嘴唇一下。


    他立馬上下掃視陸武。


    椅子上的屁股往外挪了挪,有點警惕道:“……你這情況、稍微有點嚴重啊。”


    陸武喝了口悶酒,看江應白一眼。


    隨口問他一句:“你呢?”


    江應白一臉心傷惆悵:“她嫌我小。”


    陸武一愣,看他:“貌似你的情況更嚴重吧?”


    “跟你比我這算什……”江應白看向他,就見陸武盯著自己褲襠看。


    他一瞪眼:“年齡!年齡!老子踏馬說的是年齡,老子踏馬大得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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