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裏有記號!”


    蕭岑的話音才剛落下,手下便有人來報,那個記號實在隱蔽,刻在了一塊隨處可見的小石頭上,還將石頭扔到了小路邊上的灌木叢裏。


    要不是身上帶著點子運氣,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將這東西當回事。


    穆清從下麵的人手中接過石塊,用手蹭開上麵沾著的泥土和融雪,“主子,是咱們的人留下的,對方人不少!”


    說著,穆清便將石塊遞到了蕭岑麵前。


    他手下的兵,自有一套做標記的形式,手上這個標記,便是指敵方人數,上千。


    放在戰場上,這人數算不得什麽,但這裏可是京郊啊!


    雖然已經出了京城的範圍,但也還在天子腳下,足足上千人,便是藏都是不好藏的,何況這還是被人看到的人數。


    那些沒有被察覺到的,說不定會更多。


    這樣大的勢力,費盡了心思跑進城去,冒著生命危險從平陽王府門口帶人,結果隻抓了一個丫頭,這件事怎麽看都實在是奇怪得很。


    蕭岑沒有第一時間下令讓大部隊繼續追蹤,而是騎著馬停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摩挲著石塊上的圖案,“穆清。”


    “你說那些人抓走冬淩兒的目的是什麽?為了一個丫頭得罪整個王府,這樣做付出與回報的差別是不是太大了。”


    這個問題,穆清沒法反駁,反而深深皺起了了眉頭,“或許對方就是篤定,抓了王府的人咱們一定會管,引蛇出洞也未可知。”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但穆清還有些話沒有說。


    那便是在他看來,並不覺得那夥來不知來路的匪徒,綁走冬淩兒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即便冬淩兒隻是一個丫頭,隻是王妃身邊的一個婢女而已。


    他曾見過冬淩兒幫著王妃理賬,那樣清晰的腦子,他連在邊上看都看不明白,可冬淩兒一眼就能抓出其中的不對勁。


    他也去過被冬淩兒接手過的酒樓。


    各種各樣的新奇點子,簡直就是層出不窮。


    那酒樓掌勺的大師傅,本就是蕭岑花了重金請來的,這會兒在冬淩兒的經營下,名聲越來越響亮,連吃飯都需要提前預約了。


    不少名門貴族,想要上門都要提前拿牌子,那些文人騷客,更是將到那家酒樓吃飯當成一件雅事。


    這都是冬淩兒經營出的好處。


    拋開與王府的關係,冬淩兒本身就是個極其優秀的人!


    可惜的是,穆清很明白,冬淩兒拋不開王府,所以在王爺的眼中也隻會是個下人,她身上的價值與閃光點,不是不被認可,隻是達不到被在意的層次。


    這些要跟王爺解釋太複雜了,穆清選擇閉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f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麽差別。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又追了大半個時辰,蕭岑一行人才終於摸到了阿慶一行人的蹤跡。


    隻是很不巧,他們追上的時候,阿慶一行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十位府兵還剩下七位,加上阿慶和他的侍衛,一共九個人。


    其中七個被綁著,阿慶的侍衛和另一位府兵重傷,死屍一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爺,現在怎麽辦?”


    除了阿慶一行人外,那夥人大致有百人上下,在易守難攻的山穀位置搭了幾個行軍帳和幾個篝火,正圍坐在一起吃酒喝肉。


    穆清掃了一遍,沒有看到冬淩兒的身影,“那人應該就是王妃口中那位阿慶公子,老喬和他綁在一起,屬下感覺他們的狀態好像不太對。”


    何止是不太對,根本就是憤怒。


    蕭岑嗯了一聲,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了其中一處行軍帳,表情說不出的難看,“要是我沒有猜錯,冬姑娘,應該在那裏。”


    “啊?”


    穆清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腦子轉過彎時,眸色也變得陰沉,“現在動手嗎?”


    “動,留下零頭的問話,其他……都宰了!”蕭岑不是磨蹭的性子,他知道麵前這些可能隻是這群人的十分之一。


    但若是護不住要護的人,就算將敵人全滅了又有什麽用?


    他不想要報仇,隻想將自己的人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山穀中那群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甕中的鱉,一個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身上一股子腥臊氣,時不時的還要輕蔑的看一眼自己的俘虜。


    老喬的破口大罵就沒停過,隻有阿慶,盯著那頂行軍帳不曾移動過目光,他記住了每一個走進去,又提著褲子出來的男人的臉。


    每一個!


    “小子,一直盯著看什麽呢?”又一個人從那頂帳篷裏走了出來,不經意對上了阿慶的目光後朝他走了過來。


    他的手腕上纏著一塊布料,藕粉色,繡著一小片荷花,“怎麽,羨慕啊?”


    “要不等咱們哥們兒都爽過了,也讓你玩玩兒?”


    男人說著話,捏著那一塊布料拍打著阿慶的臉頰。


    但很快,男人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慘絕人寰的尖叫,“啊!”


    男人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甚至一拳又一拳的往阿慶腦袋上砸,可阿慶雙眼鼓鼓瞪著,牙齒咬著那一截手指,卻死活都不曾鬆口。


    愣是將手指咬斷,看著那個男人抱著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滾,才噗的一聲吐出一截手指來,不顧自己滿嘴的血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便連眼睛都跟著紅了,“爽嗎?爺們兒還能讓你更爽,要不要試試!”


    照理說一個階下囚而已,要是敢反抗,直接殺了也就是了,可這群人偏偏沒動手,為首的那個老大還給了挑釁的男人兩腳才讓人去包紮。


    這些人的口風實在是太嚴了。


    除了互相稱呼代號之外,沒有說過任何一句有指向性的話,身份,從哪兒來,要去哪兒,抓人做什麽,上頭的人又是誰,一句都沒有。


    “好小子!是個好樣的!”


    等到那夥人走遠了些,也沒人再來挑釁,綁在邊上的老喬眼裏全是欣賞,“他媽的這幫人糟蹋我們家姑娘。”


    “就該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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