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唇瓣,舒霓委委屈屈地說:“你才啞巴呢!”


    “不是最好。”嚴雋辭的手滑進她領口,“我想聽聽。”


    “啊——”


    嬌軟的地方冷不防被他狠掐一把,舒霓扭動著身體躲避:“輕點,我疼……”


    “沒輕的,金絲雀有那麽好當的嗎?”


    嚴雋辭頗為粗魯地扯掉那輕薄的睡裙,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甜美。


    這男人顯然是帶著怒意的,舒霓被他翻來覆去地蹂躪,總覺得自己成了許晚喬的代罪羔羊。


    明明是別的女人激怒了他,這家夥居然把氣撒在她身上,肯定是看她好欺負!


    事後,嚴雋辭抱著她躺在寬敞的浴缸泡澡,她越想越是鬱悶,抬手往他臉上潑了幾把水。


    進入賢者時間的嚴雋辭懶洋洋的,任由水珠從額間滑落到臉頰,隻掀開眼皮瞧了瞧張牙舞爪的舒霓。


    男人的狀態像極饜足的豹子,雖然收起尖牙和利爪,但是危險的氣息依舊如影隨形,僅僅一眼,足以讓她偃旗息鼓。


    舒霓沒有心情再泡,正要起身,隨即又被他的長臂攬了回去。


    浴缸水花四濺,她找不到支撐的地方,最終狼狽地跌回男人的懷裏。


    水波拍打著浴缸邊緣,身體的曲線在漣漪中若隱若現。


    嚴雋辭嗓音低啞:“不泡了?”


    舒霓也是有脾氣的,她掰開男人的手:“我要回去睡覺!”


    嚴雋辭卻不鬆手:“又不是沒喂飽你,鬧什麽?”


    或許是浴室裏的蒸氣太厲害,舒霓覺得臉頰在發燙:“誰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很快,她就察覺自己被這臭流氓帶偏了,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嚴雋辭低低地笑了聲:“那你說說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既然問了,舒霓就將憋了整晚的話說出口:“你為什麽要讓許小姐知道我們的關係?”


    “不是你要求的嗎?”嚴雋辭慢悠悠地回答,“有她沒你,有你沒她,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她就曉得該怎麽做了。”


    舒霓覺得他在敷衍自己:“可你這樣做,不就等於親自將把柄送到她手上嗎?”


    “她不敢亂來。”嚴雋辭篤定地說。


    舒霓半信半疑:“我倒覺得你在拿我當槍使,借我來引起許小姐的注意,然後讓她吃醋……”


    嚴雋辭輕嗤:“想象力這麽豐富,怎麽不去當編劇?”


    赤身裸體跟他談話,舒霓覺得自己的氣勢都低了一大截:“許小姐走的時候都要哭了,你不高興,所以就來弄我,還那麽重……”


    嚴雋辭差點沒跟上她的節奏,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把話擠出來:“不知好歹了啊。”


    與此同時,水底下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惹得她扭腰躲避,硬生生地蹭出個大麻煩。


    最終還是玩過了火。


    重新躺回舒適溫暖的床鋪,舒霓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隨便卷著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嚴雋辭把燈關上,之後替舒霓把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回被窩,並把她摟在懷內。


    背靠著溫暖的懷抱,舒霓睡意更甚。


    即將入眠之際,男人充滿蠱惑的聲音傳至她耳端:“最近有安排嗎?帶你出去走走?”


    舒霓突然睜開眼睛,緩了幾秒才回答:“好。”


    嚴雋辭又問:“有沒有哪裏想去?”


    舒霓應聲:“你決定吧。”


    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嚴雋辭提議道:“這周五出發怎樣?帶你去登哈利法塔。”


    哈利法塔位於迪拜,目前是世界第一高樓。


    想到自己即將展開的英國之行,舒霓權衡再三,還是順從答應:“都聽你的。”


    嚴雋辭語氣繾綣:“行,睡吧。”


    在黑暗中,他的雙眸深幽且銳利,靜待懷中的女人安然入睡,他才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


    舒霓隻為無法前往英國與姐姐相聚而惋惜,並未發現嚴雋辭對她的試探與揣測。


    出發前往迪拜當天,舒氏集團被爆旗下多家子公司拖欠工資,經過媒體的推波助瀾,沒過多久就衝上熱搜。


    作為集團主席,舒銳賢被記者圍追堵截,最終被迫麵對鏡頭接受采訪。他坦言舒氏集團資金周轉不靈,不過他又承諾,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即使變賣一切家當,也會讓員工拿到報酬。


    飛機降落後,舒霓第一時間接到父親的來電,她沒有接聽,直接把他的號碼加入黑名單。


    在旁的嚴雋辭默默地看著,當她把手機放進包裏,他才說:“真能狠下心不管他?”


    舒霓聳聳肩:“管不著,我沒那本事。”


    這些年來,她為尋生母,從不同人口中得到父親的往事。越是深入了解他,她就越是厭惡這個肮髒低劣的男人。


    以前舒霓還惦記著養育之恩,得知自己不過是他牟利的工具,她便已死心。後來他還停掉姐姐的治療費,自那以後,她眼裏就再無他這個父親。


    舒氏落得如此下場,嚴雋辭也算替她出了一口惡氣,否則她還要費神去收拾連映雲和舒露。


    回想起父親放任連映雲甩自己那記耳光,舒霓又恨得牙癢癢的,她巴不得舒氏破產,讓他們也嚐嚐沒錢治病的絕望。


    不知怎麽地,嚴雋辭竟跟她想到一塊去了,他問:“舒氏陷入經濟危機,你姐姐的治療費怎麽辦?”


    舒霓不顯山不露水地說:“我可以先找姑姑和表哥他們幫忙,而我也會找工作賺錢的。”


    嚴雋辭問:“還有呢?”


    舒霓正翻閱著熱搜內容,隨口應了句:“還有什麽?”


    嚴雋辭提醒她:“嚴氏旗下的醫藥研發中心,你不是想去看看?”


    舒霓愣怔了下。


    那是她尋求庇佑時搪塞的借口,沒想到這男人記得這麽清楚,還主動提起。


    之前舒霓也問過姐姐的意思,舒霖認為英國那療養院的醫療水平算是相當先進的,沒有轉院的必要。雖然舒霖沒有明說,但是舒霓卻知道,姐姐之所以拒絕,是因為不願自己日後受到嚴雋辭的挾製。


    想到姐姐,舒霓不禁有點失落,今天本該能夠跟她相聚,結果還是讓人失望了。


    舒霓的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嚴雋辭盡收眼底。他沒有再追問,卻不自覺地收緊牽住她的手。


    他這隻假意逢迎的金絲雀啊,似乎已經在鳥籠門口探頭探腦,隨時準備逃之夭夭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掌中私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熙並收藏掌中私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