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有人衝到郎惠園門口急著見這裏的主人。


    很快侍衛帶著他進來前院,不到一刻鍾弘陽急匆匆地出來,這人對著弘陽頓時匍匐在地大哭著說:“姐夫,太爺去世了。”


    康熙的表兄弟鄂倫岱去世了。


    作為親戚,弘陽是必去的。


    弘陽一邊讓人去衙門請假一邊問佟家報喪的人:“前幾日我和你姐姐打發你大外甥去送月餅,孩子回來說老爺子還好著呢,拿著我們家的月餅大吃大嚼,怎麽今兒就沒了?”


    佟家的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別說前幾日了,昨日賞月的時候還好好的,他還和我們兄弟開玩笑,散了的時候他還抱怨沒喝夠,被老太太說了幾句,氣哼哼地回去了。今兒早上該起來了,老太太去叫他起來,才知道他老人家睡夢裏沒了。”


    弘陽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鄂倫岱沒了,他的兒子是要守孝的,那麽火器營統領的位置誰來坐?


    火器營可不是剛入關時候的火器營,現在造辦處和火器營都是兩處龐然大物。


    火器營甚至從步軍獨立出來,兼具研發生產和作戰,早就獨立門戶了,這個佟家掌握的幾代人的位置早被人覬覦了,現在就是別人撬牆腳的好機會!


    弘陽說:“好,你先等著,我進去喊著你姐姐一起去。”


    他急匆匆地回去,讓人請月娥去佟家,給兩個孩子請假,今兒不去讀書了,先去佟家奔喪。他自己則是匆匆去告訴海棠這件事。


    海棠也很震驚,震驚完了又開始釋然:“老鄂畢竟到歲數了,這時候走也是說的過去的。”


    弘陽問:“額娘,火器營統領的位置誰來坐?”


    海棠說:“這不是你考慮的,這是你舅舅發愁的事兒。有時候太大太重要,反而幫不上什麽。去吧,帶著你媳婦孩子去佟家,我和你阿瑪下午再去。”


    無論從康熙那邊開始論還是從弘陽這邊論,海棠和佟家都是親戚,所以該去燒紙擺個供桌。


    她有些不放心月娥,月娥這時候還大著肚子,身懷六甲,動作笨拙,她要親自看著月娥出門。


    月娥哭哭啼啼地扶著安康上了車,安康跟海棠說:“您放心吧,我能侍奉我額娘。”


    弘陽看著他們母子幾個上車了,對海棠和紮拉豐阿說:“我們去了。”


    海棠叫著弘陽:“你先別急,先穩住,就是你嶽父卸了差事也要你舅舅批準才算是。”


    弘陽點點頭。


    看著車隊出門了,紮拉豐阿說:“這消息真突然,上個月奴才在琉璃廠還遇到鄂公爺在街上橫著走呢。”


    “橫著走?”


    “就是這麽一說,反正他在街上跟個霸王似的,年紀大脾氣橫,沒人跟他爭,人家看好的東西正砍價呢,他說他看上了,趕緊讓給他,誰不知道這位爺是真的能犯渾的,他是真能做出躺地上訛人的事兒來,奴才都要繞著他走。”


    這人是在乾清宮都敢掀康熙桌


    子的人,還有什麽渾是他不敢犯的。不過鄂倫岱因為急公好義名聲很好,和他相處的人都說他這人大方、義氣,從不以貧賤富貴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海棠還不及懷念老鄂,就匆匆進園子了,火器營統領這個職位太重要了,勢必是接下來幾天爭奪的焦點。


    在海棠準備進宮的時候,鄂倫岱的大兒子也是弘陽的嶽父補熙進宮報喪。


    佟家是皇家的老親戚,鄂倫岱和康熙是正經的表兄弟,於公於私補熙都要進園子裏報喪。


    雍正聽了也很吃驚,隨後就釋然了:“老大人的年紀大了,這個歲數去了也是高壽。”他想了想說:“你先回去辦理老大人的身後事,丁擾的折子你晚兩天再上。”


    補熙應下,退了出去。


    雍正皺眉,早先海棠就說過要拆分火器營,他還覺得這樣做不妥,可是現在再看,火器營太龐大了。光是他們的營地就擴充了幾次,而且火器營有自己的礦場。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不如說這是無土的諸侯。


    雍正覺得這時候正是拆分火器營的好機會,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了。


    這時候蘇培盛來請他,該上朝了。


    而圓明園正大光明殿外麵各路大臣都已經知道了鄂倫岱去世的消息。此時都在猜測誰會出任火器營統領。


    弘曆心裏有合適的人選,他要推年羹堯,年羹堯是個允文允武的人物,也是他手裏最合適的人。弘曆和弘皙短暫地碰麵,兩人達成了共識,很快兩人手中的派係都得到了通知,推舉年羹堯出任火器營統領。


    弘暉也在考慮這件事,他手裏能用的人多,很明顯今日推舉的火器營統領隻是過渡,過三年還是佟家人來坐這個位置,然而這三年過渡也不能讓一個有三心二意的人掌握火器營。


    他的人選有很多,覺得最合適的還是姑父舒祿克,首先姑父需要挪一挪位置了,弘暉看上了九門提督的位置,不是說姑父不向著他,而是早年舒祿克受到沙濟富察氏的影響很深,內心中他不想把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姑父。


    其次佟家在火器營深耕多年,龐大的火器營在小事兒上聽新統領的,一點摻和到奪嫡裏麵,火器營中下層軍官和管事們都要聽佟家招呼,新統領在這種大事上用不動他們。就是姑父聽了富察氏的慫恿也不會辦成事兒。


    弘暉心裏想好,和弘杲兩人耳語幾句,又找了幾個弘杲他們家的人選,決定一起出來打擂台。


    弘杲說:“等會要是這些人都不濟事,咱們把陽哥推上去,就是佟家也會極力促成自家的姑爺暫時占據這個位置的。”


    弘暉點點頭,正想說話,就聽見外麵靜鞭響起來,大家紛紛排隊進入大殿。大殿上被蠟燭映照得如白晝,雍正已經坐在了龍椅上,旁邊放著一張桌子,上麵堆了一些折子。


    眾人三呼萬歲後開始議論第一件事,關於秋收,這次秋收河南府因為大雨連綿,很多莊稼都泡黴了,戶部上折子請求賑災,雍正讓大家商議賑災辦法。


    老辦法就是直接發糧食賑災,這辦法本


    來是個好辦法,但是執行的時候總出事兒,盜賣賑災糧這種事兒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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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件事吵到了日出,侍衛悄悄地把蠟燭吹滅,把蠟燭架子叫做滿堂紅的家具抬出去後,這事兒還沒吵出個結果。


    雍正看著後麵還有一摞子折子,就很生氣:“以前沒錢沒糧賑災的時候你們吵吵嚷嚷。現在有錢有糧,又要吵吵嚷嚷。每逢關鍵時刻都指望不上你們,既然這事兒是戶部和工部的事兒,你們兩部各出折子,來朕跟前分辯。下一件事……”


    快速了過了幾件事,大家都等雍正說火器營統領的事兒呢,結果雍正直接扔下一句下朝就走了。


    群臣散去,皇親一股腦兒追著雍正去了禦書房。


    雍正坐下吃早餐,大家也一起坐下跟著吃。吃完了早飯,誰都不可能先提這件事,磨磨蹭蹭不肯走。


    雍正就說:“老六和妹妹你們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弘暉應了一聲,站起來招呼著弟弟們走,但是弘曆不能就這麽走了,立即說:“皇阿瑪,兒子有話說。一等功鄂倫岱去世,按理來說火器營統領補熙要丁擾,請問皇阿瑪,派誰接任火器營統領?”


    他有很多設想,無論是雍正怎麽回答他就要把年羹堯推出來,羹堯資曆夠,老本事夠大,足以勝任這個職位。


    雍正壓根沒按照他設想的回答,就說:“這事兒回頭再議吧,佟家人剛去世,補熙還沒上折子呢,不能緊趕著讓人家騰地方。行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兒事兒多,朕和你們叔叔姑姑說一會兒話。”


    他今天和海棠老六阿哥重點談論的是拆分火器營。


    以海棠的打算,把火器營打造成一個快速反應軍隊,把有科研能力的工坊單獨建造成一個衙門,最後把礦場等其他資源再整理成別的部門,總之不能讓火器營有人有錢有火炮,如果放任不管,必出大事。


    海棠的這種拆分方案雍正和老六阿哥都認可,那麽接下來誰做這個主持拆分的人呢?換句話說,說做這個火器營統領呢?


    海棠說:“這事兒我來吧。”


    雍正就說:“妹妹,你我咱們年紀都大了,不能事事頂在前麵,也該給小輩兒一點兒幹活的機會。到了咱們這個時候,就是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的。”


    他看了看老六阿哥和海棠:“朕想著在弘陽和弘杲裏麵挑選一個合適的。”


    海棠就說:“如果在這兩個人裏麵選,弘陽必然要偏心佟家。”


    雍正說:“無妨,一塊肥肉分成了三份,佟家隻能選最肥的那一份,哪怕是最肥,也不是以前的火器營了,讓他們選去吧。”


    老六阿哥說:“那就讓弘陽去吧。”


    雍正點頭:“嗯,這畢竟是大事,朕要親自跟補熙和弘陽說。”


    隨後三個人又說些別的事兒,中午吃過飯,海棠就從圓明園裏出來,和紮拉豐阿一起去了佟家。


    ()這種婚喪嫁娶的大事一般都是在京城裏麵辦,因為在大家的認知裏,園子屬於別院,不是一個宗法家族聚居的地方,所以京城裏麵的府邸才代表著一個家族的臉麵。


    佟家府邸所在的胡同和外麵的大街上停滿了汽車,海棠的車剛上大街,就有披麻戴孝的人在車外磕頭,引著車子往裏麵去。


    得到消息-->>


    的佟家人早早地出來迎接,海棠對鄂倫岱的稱呼是“表叔”,以後輩的名義來祭祀。王府管家早準備好了供桌送進去,擺在了靈堂上。


    一番過場走完,海棠去後麵看了遺容,就被扶著去休息了。


    月娥扶著安康的手來陪著海棠一起坐。


    海棠就問:“你如何了?哪裏難受?”


    月娥搖搖頭,低頭擦淚。


    安康站在她們婆媳跟前歎口氣:“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白事兒一樁接著一樁。”她今年哭孝的次數多了去了。


    海棠說:“不能這麽說,你去吃人家滿月宴的次數也不少呀。”


    安康則說:“隻是太意外了,本來今日額娘該帶我們走親戚的,我昨日都想好了,要帶著月餅來和老頭子一起分著吃呢,沒想到沒機會了。”


    這時候九福晉和十福晉舒宜爾哈帶著小輩們來了。


    海棠招呼她們坐下,讓月娥去她沒出嫁前的閨房裏躺著睡會兒,囑咐她說:“別的事都不要緊,你先照顧好你和肚子裏的孩子。”


    看著安康送她出去,海棠歎口氣,跟嫂子妹妹們說:“我心裏就擔心兒媳婦,她這肚子都已經七八個月了,這個時候讓人捏一把汗。”


    兩位福晉點點頭。隨後大家就說起了別的事情。


    海棠問九福晉:“太妃最近可好?”


    九福晉一臉愁容:“不太好,這不入秋了嗎,人家說一場秋雨一場涼,上一次下雨的時候沒照顧好就得了風寒,現在躺在床上吃藥呢,你哥哥把我罵得狗血噴頭,說我沒侍奉好,我們兩個這些日子正互相看不順眼呢。”


    十福晉就說:“我們倆剛才還說這事兒,我這兩天去看了看太妃,我瞧著不太好。前幾個月她還到處生龍活虎,雖然人糊塗了,但是能吃能跑,現在瞧著……”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意思就是不太好。


    舒宜爾哈說:“五姐姐也不太好,也病著呢。十姐姐也病了,本來在喀爾喀,鬧著要回來,年底就會到京。”


    海棠隻能再歎口氣。


    舒宜爾哈問:“我這半日沒見十二妹妹,九姐姐,你也沒看到她嗎?”


    海棠沒有見到桂枝,以為在別的地方,聽舒宜爾哈的意思是沒來。海棠就說:“我也沒見到他,八成是有事耽擱了,可能晚一會兒就來。”


    桂枝本來的打算是早早地來,也不都不算久待,坐一會兒就走,可是她女兒英兒今天突然肚子疼,要生孩子。


    桂枝哪裏還顧得上別的,趕緊去了平王家。


    天黑之後,英兒生了個女兒,平王府歡歡喜喜地各處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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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獞譳??鱕葶??_??()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邊的安康頗有感慨:“唉,一邊是生一邊是死,人生無常啊!”


    海棠就說:“不隻是人生無常,而且人生還很短暫,所以也不浪費每一天才是最要緊的。”


    海棠很想和她說一些“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這樣的話,然而年少的時候,長輩灌輸再多的道理都不放在心上,年輕的人從來不會意識到青春和健康的寶貴。等到青春消失了,皺紋爬在臉上,才會想起那些肆無忌憚鮮衣怒馬的日子。才會意識到自己以前到處揮灑生命是多麽的奢侈。


    能做的就是帶著她養成一個好習慣,盡量每天都有事做,不要和懶惰沾邊就好。


    這時候弘陽進來,海棠問:“你媳婦怎麽樣?哪裏難受嗎?明天還能過去嗎?”


    弘陽回答:“兒子剛才問過她了,她還能堅持一下,去了之後也是陪著說話,剛才也和她說過了,一旦又不舒服趕緊回來。”


    海棠點了點頭,她並非不近人情對兒媳婦管得太多,不讓她參與到娘家的事情裏,實在是這個時候很危險,一旦出事兒極有可能會危及她的生命。


    海棠讓弘陽坐下,說道:“有件事提前跟你說也沒什麽,今天早上你舅舅私下裏和我以及你六舅舅商量,想讓你做火器營統領,不過你去了也不是做個樣子,幹個閑差。有一件大事等著你辦,這一件大事非常重要,絕不能敷衍了事。”


    弘陽想了一下就說:“是不是要把佟家的勢力從火器營裏麵連根拔除,然後再拆分成兩份?”


    海棠搖頭:“你隻說對了一半,並非連根拔除。是要拆分,拆成三份,具體怎麽拆你舅舅會和你說的。”


    弘陽點點頭:“明白了,兒子知道該怎麽辦,您放心好了,這差事絕對辦得漂漂亮亮不會讓您和舅舅為難。至於我嶽父那邊,兒子自有說法。其實他們家的人也知道有這一天,這個時候說出來,他們也能接受。”


    說到這裏弘陽笑著說:“我嶽父他們早先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家掌握不了火器營也不能讓二房的人掌握。老話說同行是冤家,有的時候同一個家族比仇人還要更仇上三分。”


    海棠微微一笑,安康覺得這說法很新鮮,看看弘陽再看看海棠,希望得到解惑,然而沒人給她講,她決定等會兒問瑪法。


    這時候佟家二房的人來拜訪弘曆。


    目的是想要出任火器營統領。


    然而自從隆科多去世後,佟家二房可謂是一蹶不振,哪怕是人丁興旺,然而是一盤散沙,早就不是十年前佟半朝的模樣了。


    弘曆對佟家興趣缺缺,聽說佟家的人來了,這他喝酒的年羹堯冷笑了一聲。


    但是佟家的人還不能不見,雖然這些人如今沒有多少權力,然而還和皇家沾親帶故,多少有點關係。弘曆就說:“年大人稍等一會,爺先去打發了他們。”


    隨後弘曆在隔壁招待了佟家的人,兩處房間就隔著一堵牆,年羹堯很好奇,就捏著杯子提著酒壺站在牆邊


    (),邊飲邊聽。


    來拜見弘曆的是佟國維的幾個小兒子,慶元、慶恒、慶複、慶泰。


    弘曆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飯菜簡薄,最近家裏兄弟過世,不便飲酒,恕罪恕罪。”


    佟家四兄弟立即起來謝他招待。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物,彼此也不說破,畢竟弘曆剛從另外一張酒桌上過來,身上還帶著酒氣,說是為了兄弟守孝不飲酒,這話就是哄哄小孩子。


    從他這裝模作樣的做派來看,對佟家就不可能推心置腹。佟家兄弟也看出來了,但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所以也沒挑破,坐下來開始奉承弘曆。


    二房這些年混得也不差,家裏麵的人也出任了封疆大吏。這天下八位總督他們家就占了兩位。但是他家的人覺得處處不滿意,是因為比起康熙朝的時候還是差了很多。


    所以佟家打算拿一些好處打動弘曆,想要把火器營收到二房手裏。一旦有了火器營就等於他們家重新進入了步軍行伍裏,並且還能和海軍交好,有機會攫取軍功。更重要的是,火器營的火器乃是天下獨一份兒的,掌握了這獨一份兒的東西還怕不能恢複昔日榮光嗎?


    弘曆很為難,佟家如果有別的要求,弘曆自然是答應的。可是如今他和弘皙已經商量好了要推薦年羹堯,年羹堯還在隔壁等著他接著喝酒呢怎麽可能出爾反爾?


    弘曆一副為難的模樣:“幾位,並非爺故意推脫,這事兒實在是太難了。這種事兒不是爺願意推薦你們,你們就能坐上去的,誰能坐上去還需要皇上決定。”


    在佟家人聽來,這就是推脫。


    兄弟四個對視了一眼,立即說:“是啊,這位置現在要緊,必須皇上點頭才行。”這四人也不再提這話,又奉承了弘曆一番,留下了禮物就要告辭。


    弘曆還假模假樣拉著他們不讓走,非要再坐一會,慶元就說:“五爺留我們,我們該多留一會,可是今天晚上我們兄弟還要去一趟大房那邊兒,實在是不湊巧啊。”


    弘曆說:“這樣啊!爺就不留各位了。”他親自把人送走,看著人走了才回來。


    車裏慶恒說:“他分明是在說謊。”


    慶複說:“留個奴才在這裏遠遠地盯著,看一下等會兒誰出來。我總覺得他巴不得咱們趕緊走,必然是有人在等他。”


    車子停下來,慶複對車外的下人吩咐了幾句,這下人立即說:“幾位老爺不用留人在這裏看著,奴才們剛才在門房那裏已經打聽過了。年貴妃的兄長年二大人在這裏。”


    “年羹堯?”


    “是。”


    佟家兄弟揮了揮手,下人退下了。車窗玻璃搖上去,慶泰說:“看來讓年羹堯捷足先登了!”


    慶複想了想說:“走,告訴補熙去,讓補熙著急出手,咱們隻管坐山觀虎鬥。”


    車子行駛在路上,西郊這裏都是園林,無論是街巷還是胡同兩邊都是高高的圍牆,最中心的這幾圈兒園林因為當初建造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汽車,所以街道有點窄。最怕的事情就是狹窄的空間裏會車。


    怕什麽來什麽,這個時候對麵一輛車進來,佟家的車隻能緊貼著牆麵留出位置給對方過去。


    對方的車慢慢過去,並沒有剮蹭。但是這輛車過去之後後麵又跟著過去了馬隊。


    慶恒說:“這輛車我認識,是弘皙的車。”


    慶複則是看著過去的馬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帶著些彪悍之氣。”這不像是隨從,更像是親軍。自從雍正解除了旗主和八旗之間的關係後,親軍都轉化成隨從了,這帶著彪悍之氣的親軍可真是少見了。


    慶恒說:“早先弘皙貝勒差點被刺,所以帶的人多些,強壯了些並不意外。”


    慶複一想覺得有道理,也沒再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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