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上書的,你和我說了嗎你?”


    喬輕音一把將紀仁拽了進來之後,氣勢洶洶地看著紀仁道。


    “說了啊,我說過欠你一份生日禮物,現在要還上。”紀仁被喬輕音摁在牆角,略顯可憐無辜道。


    “那你也沒說是這樣的禮物。我要爵位,我自己去拿啊,不用你幫我。”喬輕音道。


    “沒幫你啊,你的功勞是伱自己掙的,當初我衝擊先登死士的時候,沒有你幫忙,我也沒有這麽順利,功勞是你的,隻不過我現在幫你拿到功勞該有的榮譽和獎勵而已。該是你的,沒人拿得走,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喬家不隻有輕語,還有輕音,一樣光芒萬丈。”紀仁看著喬輕音笑道。


    看著紀仁臉上的笑容,喬輕音麵上微微一動,世人談喬家,從來都是天之驕子喬輕語,而不會談喬輕音,倒不是她不出色,隻是她姐太出色了,不過她也不在意,因為她就是喬輕語的第一粉絲,但聽到紀仁的話,還是不免有異樣的情緒,不過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道:“我的爵位我會自己去拿,不用你幫我,現在你就將你的奏章拿回來,讓陛下否了你的奏章,不要到時候讓別人覺得我都是靠你。”


    “我不。”紀仁果斷道。


    葛長青聽到孔讓也來了,眉頭皺起,然後聽著紀仁駁斥,不禁麵露讚賞之色,言辭如刀,不愧是我家師弟,在之後聽到鄭長鬆也來了,麵色當即又沉了下來,寒聲道:“鄭長鬆也出手了?一百多歲的人,天王強者,竟然對我師弟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出手,厚顏無恥至此,當真給鄭玄公丟臉。”


    “誰啊?”喬輕音納悶道。


    葛長青也反應過來,看著案幾上被自己毀了的字帖,心情更加不悅,嗬斥道:“老而不死,是為賊。為師早有耳聞禰正名這廝沽名釣譽,行事隻為私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國賊也。”


    其餘人也紛紛反應過來,大聲喊道:“誅!”


    危急關頭,紀仁當即用出必殺絕技雙手抱頭,完美地護住了臉,沒有受到一點損傷。


    “當真厚顏無恥。”中年道士附和道。


    喬輕音不想回答他。


    “之後呢?區區一個禰正名在師弟麵前,不堪一擊。”葛長青道,雖然和紀仁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對紀仁的實力也有所了解,一個隻會在長安城裏說空話的,怎麽可能是紀仁這個縱橫西涼的將領的對手?


    “後來孔讓也來了……”中年道士緩緩訴說。


    “那是你師祖不知如今的情況,我玄門高道受了欺負,我們若是還無動於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大齊成了大宋呢。”葛長青說罷,直接走出。


    現在竟然有人敢刺殺他靈寶派的人?


    “去死吧你!”


    但是現在年紀大了之後,反而不太好意思。


    “但我拒絕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紀仁道。


    “師尊,您要做什麽啊?”中年道士吃了一驚道。


    與此同時,靈寶派道觀之中。


    “靈寶派,算算時間應該快了。”紀仁嘴角微微上揚。


    中年倒是不敢怠慢,直接去敲響天鍾,召集觀內所有還在謄抄的道士。


    一群道士不明所以,甚至有些事罵罵咧咧地放下手裏的筆出來,隻是看著葛長青鐵青的臉,意識到情況不對勁,迅速把話給收了回去。


    但想到方才的鄭長鬆,還有大齊那麽多的大儒世家,喬輕音強忍羞澀,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地在紀仁臉上碰了下。


    “師父出大事了,師叔被刺殺了!”進來的中年道士故意喘著氣,表示自己跑得很急的樣子道。


    “怎麽回事?紀師弟如今功勳彪炳,不日就要獲封國公,又有丞相庇佑,誰敢刺殺他?”葛長青疑惑道。


    “這個,也不算吧。”紀仁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隻是還沒有說完,喬輕音一記粉拳就打了過來。


    “不錯,就是紀師叔。”中年道士連忙道。


    尤其是葛仙翁突破超凡之後,他靈寶派的高道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什麽?”喬輕音陡然變色,三個月後,黃花菜都涼了,原本因為羞澀而紅的麵龐頓時因為怒火上頭而變得赤紅起來,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在騙我!”


    “誅!”


    一來,他們大部分人本來就比較宅,二來,祖師的作業還沒有完成。


    先前通知葛長青的中年道士,知曉自家師尊心意,大聲嚷道。


    葛長青慢慢聽著,對紀仁讓喬輕音封侯的事情,毫無反應,道家女掌門也是有的,並沒有當回事,然後聽到禰正名當眾嗬斥紀仁,還說請誅紀賊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控製不住情緒,用力一拍案幾,整張桌子立時碎裂開去。


    畢竟他也是個老人家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罰抄寫了。


    而看到人都差不多來齊了之後,葛長青環視四周道:“有儒生匯聚,當眾在我大齊市集辱罵並欲殺我靈寶派高道,爾等覺得如何?”


    不過,看著紀仁的神情,喬輕音相信了他,麵色稍稍緩和道:“那怎麽辦?外麵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麻煩。丞相最近還告假了,找人商議都找不到人。”


    “誅!”


    “所以你是關心我,來勸我的。”紀仁笑道。


    “不麻煩的,因為還會有人來幫我們的。”紀仁道。


    而且就算是幼年時候,被罰抄寫,那時候他都是利用紙人作弊的。


    “現在可以了吧。”喬輕音裝得若無其事道,隻是若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她連耳朵都紅了。


    “好,隨我走。”


    一群靈寶派的道士現在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紀仁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喬輕音同意的這麽快,有那麽一點點的猝不及防來著。


    “啊?”喬輕音一愣,還真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看到葛長青驟然出手,中年道士嚇了一跳。


    葛長青麵色依舊鐵青,道:“如今,他們這些魑魅魍魎還在謀劃,意圖明日聚眾向陛下進諫,要將我玄門高道,我紀仁師弟打入天牢,爾等覺得如何?”


    儒家這群白癡瘋了啊。


    打了一陣,發現有點打不動,喬輕音恨恨地收回拳頭,道:“那你要怎樣?這些人隻是開頭菜,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人來的。”


    “你……”


    “有人當眾辱罵刺殺你師叔,你問我做什麽?”葛長青一聲冷笑,“一群腐儒當我長劍不利乎?”


    葛長青一聲長喝,手握長劍,大步流星走出道觀,眾人頓時緊隨其後,一個個目光凜冽,在大齊,他們靈寶派還能給一群儒生給欺負了不成?


    尤其是那些在太平學府拜過紀仁的。


    看著喬輕音急切的模樣,紀仁眼珠轉動,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道:“你親我一下。”


    “不是你七師叔,那還能是哪個師叔?你師叔不都在觀裏謄抄……”葛長青聞言,臉上露出納悶的神情,他這一輩的人現在除了老七當時在長安城外,所以沒受罰之外,其餘人現在都被罰謄抄,還有誰在外麵?


    ……


    “似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也為我大齊大儒,受人尊敬,當真笑話!”葛長青麵露冷笑道,“寒食,去敲響天鍾,召集所有人。”


    “什麽?”


    “其實我在給陛下上書的時候,陛下就找我了,當時陛下曾和我說,若是我願意收回這奏章,他可以給你、輕語我三個人賜婚。”紀仁道。


    “可是師祖不是說不準我們出去嗎?”中年道士弱弱道。


    “這件事還要從喬二小姐說起……”中年道士緩緩訴說。


    畢竟天天教訓著徒子徒孫不做作弊的,現在自己這麽光明正大地作弊,有點做不出來。


    不想活了!


    喬輕音看得氣急,胸前一陣起伏,貝齒輕咬道:“那你要怎麽才答應我?”


    “被刺殺?誰?哪個不要命的敢刺殺你七師叔?”葛長青聞言,頓時雙眼圓睜,露出幾分煞氣。


    他的師弟,那都是道門高道,而在大齊道士地位崇高,刺殺高道,形同刺殺皇族。


    還壞我字帖。


    葛長青此言一出,當即嘩然。


    “嗯,我三個月後去跟陛下說。”紀仁點頭道,有點沒想到喬輕音反應這麽快,不過還好,剛才還有言語漏洞可以鑽。


    葛長青此刻正奮筆疾書,握著毛筆的手快得能出殘影,好似有七八隻手在謄抄一般。


    就算是以前,他們敢這麽做,也要被削,何況是現在我們靈寶派掌門入超凡了,他們不知道?


    葛長青長長歎氣,忽然間聽到外麵一陣騷動傳來,緊接著就有人敲他大門,被罰抄寫的葛長青本來就滿心不悅,現在更是不快,沒好氣地一揮手,靈力湧動,打開大門,道:“什麽事?不是說好了,沒事別打擾我嗎?”


    這等強度,也就天王強者可以做,不過葛長青也有那麽一丟丟的勞累。


    但說完之後,葛長青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道:“是紀仁師弟?”


    眾人不假思索道。


    “不是七師叔。”中年道士解釋道。


    喬輕音心中微動,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紀仁,他拒絕這條件?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聯想到自己方才的行為,而自己還被騙了,喬輕音羞憤交加,頓時粉拳如雨點般落下。


    喬輕音星眸瞪大,白皙如玉的麵容上浮現一絲淡淡紅暈,沒想到紀仁竟然提出這麽無恥的條件。


    他玄門高道,令他師尊突破的靈寶派有福之人,他師尊親口斷言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的少年天驕,現在被人當眾侮辱是賊,還動手了?


    當他道門這些人是死的嗎?


    這群掉書袋以為大齊是大宋呢?


    “師尊。”


    不管願不願意,這都是師叔了。


    現在連我們師叔你都敢動了,這要是什麽反應都沒有的話,下次你們是不是要來動我了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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