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淒慘的部下,沙河城鬼子中佐左右為難猶豫不決。到底是該進攻還是撤退,讓他傷透了腦筋。按理說自己部下傷亡慘重,武器裝備損失慘重,不利再戰,但是就這麽退回去臉麵何在。何況自己麵前可是發財的寶地,是一塊肥肉,是上官門都不知道的,自己的私產啊。就在過去短短三個多月,這塊秘密寶地就為自己創造了上百萬美金的利潤啊。要是繼續挖掘,持續個三年五載的,自己將獲得多少財富啊,實在是誘人。


    常言說“貪財不要命!”此話形容現在的鬼子中佐最是恰當。麵對誘人的財富,終於讓他失去了理智。經過長期思想鬥爭,中佐決定:暫時留下來,找機會奪回自己的財源。


    但是考慮到沙河城這個自己的大本營,也不能長時間離開,臨行前,自己可是隻留下了十幾名部下看守。短時間還行,如果時間長了,被土八路發現漏洞把自己老窩給斷掉,那可就再多財寶也沒機會花銷了,隻有剖腹以謝天皇了。想到這些,中佐把二皮子喊來,和顏悅色地說道:“二皮大隊長啊,你看這地方冷的很,你們黃脅軍地服裝單薄地很,你就帶領他們回城去地。”


    說著,中佐拿起一封書信,交到二皮子手裏,囑咐道:“這是我地家信地幹活,你交給大川小隊長地。”


    二皮子高興啊:讓我們回城去,太好了。不過,高興過後,二皮子打了一個激靈:老小子,你什麽意思?黃鼠狼給雞拜年呢?奧,你自己在這裏挨凍,讓我們回城暖和,騙人呢你,還是腦袋被驢踢了?有陰謀,不能答應他。


    二皮子也是被鬼子坑怕了,遇事總往壞處想。假若說,鬼子中佐讓他率兵進攻送死,他信。但是讓他撤回城裏享福,打死他也不敢信。


    “太君,我不走,我要陪太君和八路血戰到底!”二皮子決絕的說。


    中佐感動啊:多麽忠誠的部下啊,以後一定不要虧待人家!“二皮君,你地大大好,回去後我地一定大大憂桑!”


    看到二皮還不離開,中佐搖搖腦袋,用手套擦擦眼睛:昨晚幾乎通宵沒睡,眼睛疼啊。接著催促二皮:“皮桑,你地快快開拔地!”


    二皮看來沒有餘地,隻好回營地,集合人馬,午飯都沒顧得吃一口,無精打采,向沙河城返回。


    打發走二皮的偽軍隊,中佐急忙命令部下修築工事,重新建立營帳。此時雪花飄來,接著是密密麻麻的大雪。中佐督促著部下加緊幹活,一直到天黑,才建好臨時防禦工事,支起幾座營帳。


    一直熬到午夜,對方也沒進攻,中佐實在困的慌,隻好和衣而臥。剛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一聲槍響,接下來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密集槍聲。中佐急忙指揮部下進入戰壕,十幾分鍾過後,沒發現敵人出動,回到帳內,倒頭就睡。


    剛要睡著,又是一陣槍聲,中佐隻好命令部下準備迎戰。但是過了十幾分鍾,仍然沒看到敵人影子,中佐迷迷糊糊,再次回到鋪上。這回是睡著了,隻覺得做了一個噩夢:很多中國士兵,喊叫著把自己的部下打的丟盔卸甲,狼狽他竄。接下來,一群中國士兵,將他圍了起來,似乎綁住了自己四肢,將自己架到了火堆上,要烤熟自己做下酒菜呢。一個冷顫,中佐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四下裏黑洞洞的,那裏有火光,還真的是惡夢。


    一身冷汗之後,中佐再也沒法入睡,隻好走出營帳。


    一聲清脆的槍響,中佐一頭撲倒地上。接著又是一陣排槍,排槍過後,鬼子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繼續蒙頭睡覺。突然一聲爆炸,接下來又是爆炸。


    沒等中佐發令,鬼子們提起槍,提著褲腰帶,衝入戰壕狠狠朝著外麵開火,也不管是否擊中目標,隻想盡情發泄一通,直到軍官喝罵停止射擊,鬼子們才悻悻然退了下來。這下都精神了,想繼續睡覺都難啊,心裏恨啊,對方也太欺負人了,還讓人活不,這半夜三更的,冰天雪地的,瞎折騰什麽呀!


    好容易熬到天亮,隻見周圍白茫茫一片,而此時的天上依然飄撒著雪花。鬼子們僥幸:天亮就好辦了,土八路絕對不敢大半天展開進攻,這是慣例了。大家安靜的睡覺吧,反正中佐先生還在蒙頭大睡。


    中佐的確累了,前天開始,一整天時間在敵人阻擊和騷擾之下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紮營之後,對方不斷騷擾,槍聲,地雷爆炸聲幾乎沒間斷。昨天晚上又折騰大半宿,黎明時分,實在熬不住了,不管對方如何騷擾,叮囑手下少佐替自己指揮,回到帳內蒙頭而睡,這一睡就是大半天。


    中佐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覺到有人搖晃自己的身體,以為是做噩夢呢,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一個部下正在自己床前驚慌失措地喊叫:“大佐,醒醒。長官快醒來!”


    中佐生氣啊:“八格牙路,你地良心懷了第!”


    對方可不管後果,隻是一個勁喊:“長官,懷了第,外麵被包圍了!”


    一聽被包圍了,中佐一下子嚇醒了:“什麽地包圍了?”


    “是我們被包圍了!”鬼子兵驚慌的說道。


    “外麵很安靜啊,什麽包圍啊?”迷惑著,中佐穿好衣服,走出軍帳,直覺的眼前一亮:好美的景色啊!隻見大雪還在飛舞,眼前白茫茫一片,不對勁啊,不是白茫茫,而是亮晃晃一片才對。隻見一個士兵在前麵不遠處撅著屁股,四腳朝地,是四肢著地往明晃晃的雪地上攀登。身後,幾十名士兵正咿裏哇啦為他打氣加油。突然,那士兵哧溜一聲滑了下來,一直到圍觀的同伴腳下,才停止滑行,被人扶了起來。


    “吆西,什麽地遊戲?”中佐突然冒出一句,身邊的少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地上:長官真逗,還有戲呢,自己被人家土八路用冰雪給圍困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這回中佐也看出了不對,因為除了西麵,沿沙河一側之外,其他三麵都是高達數米,明晃晃的冰層形成的冰牆,這顯然是人為地。


    “快快滴集合。”不能猶豫了,必須衝出去,否則後果可想而知。


    聽到命令,二百多名鬼子迅速集合,在中佐指揮下,向沙河河堤衝去。


    還沒爬上河堤,對麵幾十隻,不,是上百支長短武器就瘋狂地掃射起來。尤其是兩挺機槍,不斷噴著火舌,使得衝在前麵的鬼子被打的體無完膚。數秒時間內,就有幾十人被打死。後麵的急忙臥倒還擊,雙方對射起來。


    突然,從左右兩側的冰牆上,分別冒出幾十個身影。他們對著腳下的鬼子先是一頓掃射,接著扔下來幾十顆鐵疙瘩。轟、轟、轟一陣手雷的爆炸,又是幾十名鬼子葬身期間。


    “殺給給!”中佐顯然給打懵了,部下架著他往後麵營地裏跑,而他還在那裏掙紮著,舉著指揮刀叫喊著衝鋒。


    撤回營地之後,中佐逐漸冷靜下來,清點一下人數,倒抽一口冷氣:短短幾分鍾時間,自己的部隊竟然折損了上百人。至此,中佐的心裏是拔涼拔涼的,看來自己真的被包圍了,對方好計謀,好陰險,好凶猛啊,看那攻擊的犀利,起碼是政府主力,哪裏是土八路啊。


    夜幕很快降臨,飄灑了將近一天一夜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但是被冰牆包圍的鬼子兵們卻是心情複雜:驚懼、無奈、疲憊不堪。


    麵對自己部下複雜的眼神,中佐心裏難受:堂堂大日本皇軍,何時受過如此窩囊氣。想當初,自己還是中隊長時候,一個衝鋒就把當麵一個師,數千人的支那政府軍打得稀裏嘩啦,狼狽逃竄,看來今天是遇到硬骨頭了。


    回頭再說少年軍。經過昨天上午的研判,斷定鬼子可能要逃跑,所以派出了一隊士兵,在第一天設伏的丘陵地帶提前埋伏下來。


    臨近傍晚,終於等來了敵人,但不是鬼子兵,而是二百多名偽軍。這下隊長大膽決定,將對方釘死在這裏,等大部隊來到後實行全殲。


    一陣排槍之後,偽軍大隊就被打亂了陣型,此時的二皮子也心生他意,心裏說:看來鬼子中佐真的沒安好心,這不,讓自己送死來了。去他媽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子是有經驗的人了,為什麽白白為東洋鬼子送命,何況那還是自己的仇人。主意打定之後,二皮子隊長把自己的心腹招到身邊,一陣秘密協商,最後決定:向對方投降。


    經過一宿提心吊膽的煎熬,第二天勉強睜著血紅眼睛的鬼子中佐派出了舉著白旗的翻譯官。沒辦法啊,對方已經真正把自己圍上了。


    早在前天下半夜,偵通連相處冰雪圍城的高招,正在忙活著,大本營派出的增援部隊,二團的先遣騎兵部隊一百多人,在團長書生親自帶領下,已經趕到。


    同來的吳剛團長聽到自己部下的妙計,高興地連聲稱讚。書生團長也全力支持,命令先遣隊就地休息半小時,補充點幹糧之後,連夜動手,與原部隊一起忙碌起來。終於在黎明時分在鬼子營地外圍堆起了幾米高的冰牆。


    因為天氣寒冷,大雪紛飛,少年軍將積雪堆積之後,澆上冷水,很快就形成了冰牆。第二天,牆內鬼子因為缺乏設備,難以爬上冰牆,而外麵,早有準備的少年軍,卻是踩著木架子,木梯子,輕鬆地登上牆頂,借以居高臨下,發起攻擊。


    鬼子躲在遠處抵抗,很吃力,因為需要仰射。而少年軍居高臨下,很輕鬆地就能射殺敵人。當鬼子忍不住發起進攻,少年軍懶得開槍,一陣手雷丟下去,鬼子即可人仰馬翻。


    那位書友說了:鬼子炮兵呢?炮兵還在,可是炮彈沒了。早在前天晚上的地雷爆炸聲中,炮彈就一起報銷了。


    看著苦著臉的一百多名部下,鬼子中佐心裏難受啊:都是因為自己貪財啊,四百多人啊,現在完好的,已經不足二百人了,即便是自己完好的回到沙河城裏,恐怕也要遭到上司嚴懲。投降吧,先保住性命再說吧。


    鬼子中佐算是撿了一條命,因為就在他派出翻譯官遞交降書的時候,二團主力部隊已經趕到。坐在臨時指揮部裏的凳子上,光頭接過翻譯官遞來的降書,簡單瞄了幾眼,順手交給了身邊的二團長書生。


    盡管光頭肚子裏墨水不多,但是腦子好使啊。看著書信,光頭靈機一動,交給書生,避免尷尬的同時,麵上還體現出自己的禮賢下士不是。作為老兄弟的吳剛,深知光頭的小聰明,也不點破,接過書生遞給他的信紙看起來。


    三位主官看完信,低聲交流一下,光頭對站在對麵的翻譯官說道:“告訴你們主子:我們可以接受鬼子投降,但是,投降是無條件的。至於你們投降以後如何處理,需要司令部作出最終決定。回去吧!”


    “長官,我們太君,不,是鬼子中佐說了,無論如何你們要接受我們的投降,不能再發起攻擊了。”翻譯官著急了,還以為對方不接受他們的投降條件呢。


    “你誤會了,我們接受鬼子投降,是無條件投降,懂嗎?”三人忍住笑,對翻譯官說道。


    麵對對方猛烈的火力打擊,驚慌失措地偽軍大隊官兵一下子潰退數裏。聽到二皮子大隊長的說明,手下幾個親信軍官馬上大罵鬼子中佐,等罵夠了,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大隊長,請他拿主意,唯一條件就是:隻要保住性命和財產,其他的怎麽都幹。


    和親信密商之後,狡猾的二皮子大隊長將所有幸存的中隊長、小隊長集中起來,把自己投降土八路,棄暗投明殺鬼子的想法說了出來,結果,和他預料的一樣,以原大隊長的內弟為首的兩個中隊長,三個小隊長馬上提出反對。此時的二皮子已經鐵了心要反正,所以怎能心慈手軟,揮手之間,周圍安排好的衛兵衝上來,將反對者全部拿下。


    幾聲槍響之後,結束了幾個鐵杆漢奸的叫罵。二皮子整好隊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最後,假惺惺地說道:“如果有誰不願意跟我走,現在就可以站到我的右手邊。好歹兄弟一場,凡是決定離開的兄弟,沒人發給十塊大洋作為路費。”


    接下來,自然有三十多名因為不同原因的偽軍走到了右邊,那意思是準備離開。


    看著三十多名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弟兄,二皮子一度心軟。不忍心啊,這裏麵還有幾個自己的發小啊。但是非常時期,隻有采取非常手段了,否則,將會留下後患。狠狠心,二皮子轉過身去,不忍看自己兄弟死在麵前。


    突然,身後一聲大喊:“不要開槍!”


    包括二皮子在內,所有人驚訝的轉身朝人群外看去:隻見一個精神抖擻的十幾歲少年,伴著自己的衛隊長神色冷峻地走了過來。鎮定地打量一番二皮子隊長,少年人說道:“想來這就是皮隊長吧?”


    看到對方點頭,少年繼續說道:“我們少年軍不準虐殺俘虜,就算是鬼子,也不能隨便殺,何況是自家兄弟。這些不願意跟隨皮隊長反正的兄弟,一定有他們各自的理由,怎麽好隨便處死他們。”


    略作停頓,少年繼續說道:“少年軍的規程裏麵,絕對不允許強迫入伍,向來就是實行自願的原則,我想,既然皮隊長決定反正,加入少年軍,就應該遵守少年軍軍規,你說那,皮隊長!”


    低頭考慮一陣,二皮子隊長抬起頭問道:“請問兄弟貴姓,在貴軍任何職務?”


    衛隊長急忙回答:“大隊長,這位是少年軍派來的全權代表,叫。。。。。。”


    少年答道:“兄弟是中華少年先鋒愛*二大隊隊政委,姓丁,名文豪。受光頭副總司令派遣,前來與貴部洽談反正事宜,請皮隊長多多包涵。”


    二皮子及其部下一愣:什麽“正位”?什麽“收光頭副總司令”?莫名其妙的,不會是故弄玄虛吧。但是有一點二皮子大隊長以及部下明白,那就是人家武器夠猛,作戰夠凶,計謀夠刁,實力夠強。既然拿定主意投誠,就得按人家說的做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好,一切但憑這位兄弟長官吩咐。


    順利受降之後,光頭他們並沒有掉以輕心。首先安排一個連,將投降的鬼子押送回大本營;接下來與二皮子等反正的原偽軍軍官進行了分頭溝通和交流。


    期間,從他們的講述中,光頭他們得到了幾個有用的好消息:其一,這次鬼子的軍事行動,是中佐為了私利,進行的單獨行動,並沒有通報上司知曉;其二,前段時間他們搜刮的財寶,大多都秘密存放在沙河城鬼子司令部裏;第三,現在的沙河城裏,隻剩下一個鬼子小隊四五十人的兵力,加上一個偽軍連隊,兵力空虛得很;第四,沙河城三麵環河,一麵臨海,地勢獨特可據為水軍之地。


    光頭副司令員連夜召集書生、吳剛、丁文豪、程勇等人開會,首先傳達了總部整編決定,二大隊改編為第二團,吳剛為團長,丁文豪為政委,程勇為副團長兼任一營長,然後,形成決議:由一團長書生負責,政委丁文豪配合,近期重點任務是修築工事,加強寶石的保護和開采;同時做好反正偽軍的排查、思想教育等工作。光頭副司令員親自帶領吳剛為首的二團一部,一團一營全部,加上篩選出來的二皮子大隊長為首的一個連隊,總計五百餘人,展開對沙河城的突襲和占領。


    會議決議形成之後,副司令光頭責成一團長書生,馬上把決議整理好。在光頭等主官簽字之後,派騎兵馬上送交大本營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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