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也真是的,不過就是一個裝藥材的荷包,不值幾個錢,她卻是當成寶貝一樣收著。倒是叫世子誤會是給你繡的。”


    顧遠一番話說的毫不客氣,林清寒臉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他此時看著手中的那枚藍色荷包,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


    他看著顧遠挑釁的嘴角,冷冷一笑,“想來是我沒注意,拿錯了,不過既然顧三哥你在這裏,那這枚荷包我就物歸原主了。”


    說完,林清寒將手中那枚荷包,直直的朝著顧遠的方向扔了過去,手下暗含內力,空蕩的荷包在空中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聲。


    眼見那枚荷包就要打在自己的臉上,顧遠微微轉頭,左手快速的接住那朝著自己臉正中央飛來的荷包。


    “到底是我考慮不周了,原本想著也不過就是一枚荷包而已,沒想到現下卻是惹的世子不快。下次我定會考慮周全,不叫世子生氣。”


    顧遠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枚荷包,收進了自己袖口裏。動作輕柔,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林清寒哪裏聽不出對方的挑釁之意,不過他這個時候情緒已經完全收斂了,絲毫看不出方才的怒火。


    他看著顧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顧三哥一番好意,我代月兒心領了,不過顧三哥還是不必大費周折了,我定遠侯府不是什麽破落戶,連這點子都是人,都需要旁人施舍。先前的事是府上下人做事不周,我已嚴厲處罰了他們,就不勞顧三哥費心了。”


    “哦?”顧遠輕描淡寫地挑了挑眉,笑道,“如此甚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世子一句,此次的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世子發現得及時,倒還可以挽回,但若世子日後,依舊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她,那世子不妨趁早放手。她是一個好姑娘,世子若是不珍惜,有的是人珍惜。”


    林清寒自然聽說了對方的意思,他心中不悅冷哼一聲,“這是我與月兒之間的事情,無需顧三哥插手,顧三哥如此上心,那我少不得要與顧三哥說上一說。”


    林清寒冷眼看著對方,毫不留情道,“我不管顧三哥是何心思,但是顧三哥要明白,無論如何,月兒都是我的女人,不容他人染指,顧三哥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禮儀廉恥應該是知曉的,旁人的東西,不是你可以覬覦的。就算覬覦,也沒有用。言盡於此,還望顧三哥不要再犯。”


    說完,林清寒調轉馬頭,朝著山林深處駛去。


    “你用這樣的手段得到她,她隻會懼你,怕你,而不會愛上你。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先我一步,搶占了一點先機而已。你以為,你這樣你就贏了嗎?”


    顧遠望著他的背影,不甘地說道。


    林清寒勒住韁繩,他望著前方的樹林,信誓旦旦道,“手段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先你一步,這就夠了。你若覺得不甘心,盡管來爭,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將她從我手中奪走!”


    林清寒不再多言,雙腿夾緊馬腹,驅使馬兒向前跑去。徒留下身後的顧遠,還有邊上那隻已經斷氣多時的白色梅花鹿。


    時間不多了,他還要去找白狐,順帶,還要和某人算一算賬。


    另一邊,林月兒目送著林清寒一生駕馬離開,便帶著兩個女使,往另一邊的馬場走去。


    竟然已經醒了,斷然沒有再回去睡回籠覺的道理,更何況,好不容易能夠出府一趟,她自然要好好看看外麵的風景。


    整日窩在鳳蘭閣那一方小天地裏,每日都擔心王氏會不會對她不利,心驚膽戰的,活得一點都不如意。


    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也要鬆快鬆快。


    如今已知冬季,整個馬場光禿禿的,看不見一點綠植。好在上京雖不比南方天氣暖和,但現如今還沒有開始下雪,日子倒也不算難捱。


    皇家圍獵場裏最不缺的就是馬兒,一路走來,各式各樣的馬匹呈現在林月兒的眼前,讓她目不暇接。


    林月兒雖然不會騎馬,但現在已經到了獵場,若不試一試,實在是可惜。


    她雖然不會,但她身邊的兩個女使,詩情和詩畫卻是個中高手。


    別看這兩個丫鬟兒名字倒是挺詩情畫意的,身板看起來也柔弱無依,如若柳扶風,但卻是實打實的練家子,騎馬射箭,揮鞭耍槍,不在話下。


    馬場負責的管事,見他三人朝著馬廄過來,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詩情性情內斂,是個話少幹實事的,相反,詩畫就要活潑許多,也更懂如何無人交涉。


    三言兩語就將幾人的目的告知了管事,那管事倒也沒有因著先前林月兒的事,對她有什麽偏見。


    得知林月兒從未騎過馬,便帶著幾人,一路朝著右側走去,直到停在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麵前,才笑道,“這匹馬兒,可是整個獵場裏性情最溫順的,對誰都不曾發過脾氣,最適合姑娘這般從未騎過馬的人。”


    林月兒新奇地看著眼前匹棗紅色的馬,第一次嚐試,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好奇與躍躍欲試。


    那管事,似乎是看出了林月兒的躊躇,笑著溫聲開口道,“姑娘第一次騎,害怕是正常的,不過您放心,小人給您挑的這匹馬,性情絕對溫順,您若是擔心的話,不妨可以先試著與它溝通一下。”


    “溝通?”


    林月兒好奇地看向他。


    馬兒不是人,難不成還能聽懂人話?


    管事看出了林月兒的疑惑,笑道,“萬物皆有性。馬兒自然也不例外。姑娘您對它沒有惡意,它自然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林月兒聞言,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慢慢的將手伸到那匹馬兒眼前,見它沒有反抗,也沒有對她撂蹄子,心下鬆了口氣,在幾人注視下,輕輕摸上馬兒的腦袋上。


    隻見原本正低頭吃草的馬兒,感受到林月兒的觸碰,立即停下了吃草的動作,林月兒呼吸一滯,緊張的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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