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往昔,趙仵作說道:“那天有捕快叫著我。讓我前去檢測屍體。我到了現場進行檢查,在檢查當中發現死者是被掐死的,喉骨斷裂而亡。”


    “屍體在生前遭遇強暴,在死者的指甲上有著凶手的血跡。在死者的手心,更是有一個金色的扣子。”


    “這個金色的扣子,有著精美的花紋,上麵刻著一個江字。”


    “我如實的登記死者的各種情況。”


    “然而很快,有一個黑衣武者到了我家中,把匕首插在桌子上,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修改屍檢記錄,還帶走了那個金色的扣子。我心中畏懼,又是害怕至極,於是貪圖錢財,於是收下錢財,還修改了屍檢記錄!”


    薑離說道:“黑衣人是什麽時間出現?”


    趙仵作思索著,說道:“大約在晚上吃完飯後,具體是幾點,我也記不清了!”


    薑離又是問道:“你還記得黑衣人,長得什麽樣子嗎?”


    趙仵作說道:“記不得了,黑衣人帶著麵具而來,我根本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子。”


    薑離拿出本本,在上麵記錄著,又是開口問道:“那塊銀子還在嗎?”


    趙仵作說道:“那是一塊巨大的銀錠,分量很大,我也不敢花!”


    薑離聽著,微微發笑。


    這就是典型的有錢不敢花。


    薑離說道:“那塊銀子,放在什麽地方?”


    趙仵作說道:“我害怕被家人發現,害怕被強盜盯上了,直接埋在我們家樹底下。”


    薑離點頭道,對著趙雷說道:“到趙仵作的家中,把那塊銀子找出來,帶回來!”


    趙雷點頭,告辭離去。


    薑離又是詢問著,問著一些不想關的問題,趙仵作也在回答著。


    這些不相關的問題,微小的問題,看似不重要,卻是能佐證前麵的言語真偽。


    剛才的詢問,又是分析其表情,薑離大致確定了趙仵作沒有說謊。


    ……


    接著,又是進行第二個人進行審訊。


    對象,正是知客僧法戒。


    薑離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和尚不能說謊,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法戒說道:“貧僧不會說謊的!”


    薑離點頭道:“和尚,你不老實。來人,拿著烙鐵在他胸口上貼一下。”


    蘇雲上前,取過烙鐵,鐵被燒紅,呲呲的響動。


    紅豔豔的東西,若是鐵在人的皮膚上,立刻皮開肉綻,那種味道美妙極了。


    法戒看著這一幕,立刻臉色鐵青,渾身咋顫抖著,似乎在畏懼著,說道:“我說,我說……”


    薑離點頭,立刻烙鐵撤離下去。


    還沒有開席,和尚就畏懼了。


    法戒說道:“大人,我該說什麽?”


    薑離說道:“你看著說吧?”


    法戒深吸一口氣,語氣忐忑,說話帶著顫抖,語言都是不利索了,結結巴巴道:“昔日,曹姑娘與白學文經常到了城隍廟匯聚,曹依依給了一些香火錢,我立刻給他們騰出房間……”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大約是一年多。他們有的時候,三五天見麵一次,最長也不超過十天……”


    就這樣,法戒結結巴巴的說著,該說的說了很多,不該說的也是說了很多。


    薑離聽著,也是在記錄著。


    在本本上,記錄下曹依依和白學文兩人的感情史。


    薑離問道:“為何要說謊?”


    法戒說道:“某一天,一位公子也是來到城隍廟,恰好遇到曹姑娘,看著他神情,對曹姑娘動心了。於是給了我一些錢財,向我詢問了曹姑娘的一些事情。我就這樣,向這位公子說了曹姑娘的各種事情。”


    薑離微微皺眉,說道:“那個公子,給了多少錢?”


    法戒思索著,說道:“我也記不清了,大約是一兩碎銀子。”


    薑離點頭,在本本上記下這些內容,又是問道:“還有什麽?”


    法戒說道:“後來,按個公子經常詢問曹依依的蹤跡,我也是回答著。直到後來,聽到消息,曹姑娘已經死了。有奴仆上前,給了我十兩銀子,封我的口。”


    薑離說道:“那個公子長得什麽樣子?”


    法戒說著相貌。


    薑離取出炭筆,開始繪畫起來。


    前世,公安部門有一門技術,名為模擬畫像。


    前世的時刻,他模擬畫像的水平,隻是勉強到了百分之五十。


    可成為武者後,薑離的記憶力,反應速度,思維速度等,皆是大幅度的提升,對於模擬畫像逐步提升,已經到了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的地步。


    大約是一刻鍾後,肖像繪畫而出。


    法戒看著這幾個肖像,立刻驚呆了,說道:“大人,你這手段,畫的真像。就是這個樣子。”


    薑離說道:“你退下吧!”


    法戒被押了下去。


    很快,趙雷歸來,遞過一個銀錠。


    這個銀錠,正好是在仵作的家中,在地下找到的。


    案件到現在,案情已經比較清晰了,隻是證據還是不足。


    “清官要比貪官,更加的奸詐,才能收拾了貪官。清官能擊敗貪官,靠的不是滿腔熱血,而是靠著狡詐算計……”


    ……


    片刻後,在房間外。


    薑離見到了陳北疆,隻是神情有些糾結。


    陳北疆問道:“審訊如何了?”


    薑離說道:“根據我的調查,有九層的概率,凶手正是江流雲。”


    陳北疆說道:“證據呢?若是普通的嫌疑人,可以直接抓到牢獄當中,嚴刑拷打之下,多數會說出事情的真相。”


    “可江流雲的身份不簡單,背景深厚,我們不可能將其嚴刑拷打,就連拘押時間也是有限。可能,很快就會有人走動門路,前來撈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要找到鐵證。不然江流雲會無罪釋放!”


    “有證據,隻是還需要確定一下!”


    薑離取出剛才畫出的那張畫像,說道:“陳叔,可認得這張畫像!”


    陳北疆看著畫像,說道:“這不是江流雲的畫像嗎?”


    薑離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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