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隨手挑了一匣子幻海珠出來看,幻海珠的產自深海蜃妖,算是珍珠的一種,蜃族稀少,渾身上下又都是寶,故而幻海珠雖然對於蜃妖來說不足一提,但想要通過正常途徑是買不到的,應該說根本找不到人,人家隻和信得過的商人來往,眼前便是一位。


    幻海珠是漂亮的淡粉色,上麵凝結著一層朦朧飄渺的霧氣,在日光下反射著五彩的光華,秋意泊抄了一把,在心中頷首——是前世有一陣風很大的人魚姬那個色兒沒錯了。隨著他的觸碰,幻海珠上麵的霧氣就如同被風給吹散了一般,四散而去,又隨著秋意泊指尖的離開而又回到了遠處,凝結在了一起,乍一眼看去,便是寶光氤氳,貴氣十足。


    拿來做首飾倒是不錯,回頭他問問還有沒有更好的,到時候給秋露黎和林月清打一套首飾。


    他自己倒還好,這麽花俏的珠子自己戴有些不適合,拿來做成法寶一流可能還好。


    秋意泊暗中數著霧氣不動的珠子,一匣幻海珠百顆,其中品質不高的珠子不超過五顆就算是正常範圍,若是超過五顆,那這批貨百煉山就不收了。


    可能也是為了查貨方便,匣子最多隻疊三層,秋意泊打了個響指,最上麵一層的匣蓋都拉了開來,映得整間屋舍都珠光寶氣,很快他就查閱完畢,這批貨折損率在可控範圍內,可以接收:“貨很正,多謝道友。”


    秋意泊將裝有貨款的納戒放在了桌上,後退了一步,對方這才上前來看,待清點了納戒中的貨款數目,雙方才各自收起東西。


    “多謝道友。”對方低聲道:“此次還額外帶了一些品質高的幻彩珠以及一些其他蜃族靈材,不知道友可要看一看?價格上可以談。”


    “那就卻之不恭了。”秋意泊頷首,隨即那黑袍人便拿出了一隻木匣以及一扇巨大的蚌殼,木匣打開後就放在桌上,霎時間霞光衝天而起,迷幻的霧氣於半空中凝結成漩渦狀,秋意泊一時不查之下心神為其吸引,緊接著便看見泊意秋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麵前,笑著道:“很久不見了,想我嗎?”


    秋意泊正想回答,體內卻流轉過一道清涼透徹之氣,運轉周天後又凝於雙目上,他眼中的泊意秋刹那間化作了一團散發著輝光的霧氣,流入了漩渦之中。


    秋意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當真是個好東西呢……”


    他還有玄真眼這個東西……秋意泊自己都快忘了。左一想,方才那股清涼之氣應該就是玄真眼的功勞了。一想也是,此前這玩意兒都快給他忘記了,畢竟他雖然有淩霄道統卻沒有太上忘情的道統,玄真眼長期處於匹配錯誤的狀態,能用出來的威力有限。現在隨著他太上忘情道統的精進,玄真眼這個配套傳承自然也展現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他的道統真的是有點多了。


    秋意泊在心中暗自搖頭,他自從入了元嬰,一心就在修習幾個道統正經的大道上,細枝末節還真沒注意過,等有功夫,也得好好再整理一番才是。


    話又說回來,他已經是元嬰巔峰,這顆幻海珠能在頃刻之間將他拖入幻境,品質必然是頂尖,說不得還是出自真君之手……嗯,蜃說白了就是大蛤蜊,要是境界都到了真君的蜃得多大啊?秋意泊看向了一旁幾乎要頂到主梁的蚌殼,要是有這麽大……要加多少蒜蓉和粉絲?


    加點黃油也好吃。


    秋意泊收回了自己向往的目光,與黑袍人道:“不知這顆幻海珠作價幾何?”


    “不貴。”對方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什麽樣的品質就有什麽樣的價位,丁喜來早就告知過他,這個手勢,大概率就是八百萬極品靈石的價格……說實話,有點貴,但礙於其珍惜難尋的現狀,這個價格也不算是太過分。


    “兩樣加在一起是什麽價?”


    黑袍人豎起了一根手指。


    嗯?反倒是這蚌殼便宜?這不應該,畢竟殼這玩意兒大部分是一次性長成終生使用的,就算是能長回來,那也得很久很久。沒有道理說衣服上一粒小石子和自己的牙是一個價格吧?


    秋意泊心中有了盤算,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對方見狀怔了怔,隨即嘴唇撇了撇,知道騙不到秋意泊了,給了一個‘五’。


    最後兩樣東西以三百萬極品靈石成交了,蚌殼兩百,珠子一百,這兩樣東西秋意泊就打算自己拿下來了,那黑袍人又拿出了一些零碎材料,秋意泊看了看發現品質都還不錯,不過又零又碎,不如前兩樣值錢,最終以十萬極品靈石的價格直接打包一並帶走了。


    宗門花了多少錢不知道,秋意泊一口氣花了自己老本的十分之一,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黑袍人正想離開,秋意泊不由叫住了他:“道友,我這裏有一些不錯的東西,你可要看一看?”


    “什麽?”黑袍人問道。


    卻見秋意泊隨手拿出了一個玉質的瓶子,又從方才買的零碎中拿出了一片臉盆大的蚌殼,拿了布料從中蘸取了一些往殼上一擦,瞬間殼上被他擦過的那一抹便顯出了綺麗柔和的斑斕彩光,他又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布料,上麵已經沾滿了烏黑的灰塵與碎屑。


    秋意泊又拿出一個玉瓶來,方才那玉瓶是白色的,這個便是青色的,他換了一塊幹淨的布,再度蘸取後往殼上一抹,隨即示意黑衣人來觸碰看一看。


    黑袍人伸手一摸,指尖下的觸感絲滑光潔,這塊蚌殼本是蜃族與人爭鬥後破碎的,上麵滿是刀劍痕跡,如今抹了兩下那奇特的藥水,一絲刀痕都看不見了,摸上去更是如同猶如還長在其主人身上一樣。


    ——其實就是秋意泊保養套裝中的拋光劑和磨砂膏,這些本來就是的為了金屬準備的,對上雖然不是金屬,但和金屬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蚌殼效果也不錯。


    黑袍人沉默了一瞬:“道友是何意思?”


    “道友既然能從蜃族取來這些靈材,想必深得蜃族信任,這些保養用的油膏不知是否可以轉手於蜃族?”秋意泊說道此處,微微一笑道:“不過我也並未見過蜃族,全憑猜測罷了,做生意不過南貨北賣,北貨南賣,若是不合用的話便罷了吧。”


    “我為百煉山門下弟子,這十套便贈予道友了,若是合用,隻管上百煉山尋一個姓秋的弟子便是。”秋意泊說罷,很貼心的留下了十套保養套裝,擺了擺手便離去了。


    那黑袍人盯著那些青白玉瓶想了許久,還是收入了囊中,轉身離去。


    此處黑市都是談定了再來交易的貨主,秋意泊在此多留也沒有什麽用,從另一個角門出了藥鋪後,秋意泊便脫去了黑色鬥篷,換上了一件貂——別說,這冬霖城真夠冷的,這才才到初秋呢,這溫度最多也就是五度的樣子,再加上昨天才下了雨,又濕又冷。


    其實不穿也行,畢竟是不管零上零下幾百度都能抗住的元嬰修士,但秋意泊已經很習慣配合著季節溫度來穿衣了,仙氣飄飄給誰看啊,自己舒服才是真的。


    貂一上身,立刻就變得暖融融一片了,甚至因為這貂皮帶了點火屬性還顯得有些熱,所幸風一吹,又正正好好了。


    才走兩步路,秋意泊就又聞到了大肉串的香氣,這都多少回了,想買卻愣是抽不出空來,他猶豫了一瞬,自己身上帶著貨物,但說到底也不差那麽兩分鍾,他隨便尋了一家,不光是烤熟的大肉串還是冰凍在一旁的生的全部被他掃了個精光。


    嗯……以後要專門騰出一個納戒來放吃的,別到時候躥了味兒,雖說概率很小,但萬一躥了呢?他是不太介意的熔煉金屬礦物的時候飄出來五花肉的香氣,但是他很介意烤五花肉的時候飄出點機油的味道。


    做個什麽好呢?


    耳朵上是不能再加上了,三個耳釘他已經覺得很誇張了,要是再加就往殺馬特青年的路上飛奔而去了,手指上已經有兩個納戒了,手腕上也有一串裝成珠串的納戒……香囊倒是可以,但香囊掛在腰間容易掉,萬一打起來了被人一劍給削了,他豈不是虧大了?


    算了,等回去問問頑石師叔吧,看看能不能做出一個分離款的納戒,就跟冰箱一樣,還分左右冷藏室和冷凍室呢,納戒應該也不難。


    正想著呢,忽地秋意泊察覺到自己好像被跟上了。


    他走的都是大路,想來對方也不敢真的動手,百煉山下處有長年掛著的懸賞令,看見誰搶劫百煉山的弟子隻要報到百煉塔就有一百極品靈石,若是能準確報出對方姓名出身,賞一千極品靈石,更有意思的是,要是真有百煉山弟子當街遇害,誰能將此人殺了提頭來見,便能在塔中量身定製一件法寶,材料手工一概全免。


    百煉山和百草穀堪稱所有熱衷於秘境探寶、妖窟狩獵的修士的大爹,一個賣法寶一個賣丹藥,價格還向來親民,從不胡亂抬價,誰想不開得罪這兩家呢?


    秋意泊一手扣著縱橫卷,暗暗警惕,哪裏想到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多,縱然他們不動手,秋意泊仍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該不會是惹上瘋子了吧?


    忽地,眼前也站了兩名元嬰修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顯然是不懷好意。秋意泊皺了皺眉,隨即轉入身旁的一條小巷,被人盯著他麻煩了,雖說冬霖城如春溪城一般不能動武,但進了巷子一時半會兒無人發現也就無所謂,區區幾個元嬰金丹也敢跟著他?


    不過他總覺得對方別有所圖。


    看看吧。


    他已經不是當年築基小兒,金丹之時便能力挫化神巔峰,如今他都元嬰巔峰了,若是事事退避三舍,那他也是白修了這麽許多年。


    ——其實是有點想打架了,自從晉級後還沒打過架,手癢。


    他一入暗巷,身後忽地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人影,秋意泊霎時旋身,疏狂劍清嘯一聲便如風拂柳葉一般宛然而出,對方一身黑袍掩去了麵容,卻仿佛知道他有此應對一般,恰到好處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疏狂的劍鋒。


    秋意泊眉目微動,另一手在袖中掐訣,不料那人極其熟悉淩霄宗的路數,逼得秋意泊隻能認真以待,兩人短短十幾息之間已經拆了幾十招,對方也取出劍來,一個禁製緩緩將兩人包裹進去,清淡如水一般,不過是眨眼之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秋意泊倒也不慫對方,看修為對方也不過是元嬰巔峰罷了——秋意泊屬實是鬆了一口氣,同境界相爭,說難聽點,不過如此,要是真冒出來個真君,他才是危險。


    不過真的要冒出來一個真君,他就二話不說將人扣入天地縱橫卷中,身上還有諸多應對大乘期的防禦法寶,總能給自己掙條命下來。


    這幾十招不過是試探,秋意泊也察覺出來對方不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很強,且對淩霄宗十分熟稔,秋意泊一劍橫出,對方又是恰到好處的退讓了半步,從秋意泊身邊擦肩而過,忽然之間,秋意泊隻覺得自己腰上被摸了一把。


    一道劍氣迎麵而來,血光衝天,戾煞莫名,秋意泊霎時仰後仰去,劍氣從他麵上一拂而過,他在半空之中旋身,疏狂劍脫手而出,化作數道青色劍影懸浮於他的四周,劍氣縱橫,鋒芒畢露,秋意泊一手虛抬,青色劍影便如同鎖定了黑袍人一般,緩緩抬起了劍尖。


    “閣下為何對我動手?若是不說,休怪我不客氣了。”秋意泊看著麵前的黑袍人淡淡地道。


    黑袍,該不會是黑市想要黑吃黑吧?畢竟大白天的大馬路上穿黑袍還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人可真不多見,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做壞事的。


    “那就來試試,若是能拿下我,便告訴你。”對方黑色兜帽下露出了一截白皙的下顎,線條優美,削薄的唇上帶著一抹詭異的殷紅之態,端看這一點,便已經想象出兜帽之下是何等俊美邪氣的容貌——有啥用呢?就算是長得美,該殺還是要殺的。


    就算是惡心如長風穀忘川真君,收拾一下也是一個英氣逼人的俊秀人才呢。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轉瞬之間,青色劍影在天空之中化作了無數長劍虛影,寒光幾乎照亮了整條巷子,在空中留下了淡青色的虹影,以迅雷之勢向那黑袍人奔去,那黑袍人刹那間從原地離開,一把青色劍氣悄然無聲地釘入了他方才所立的位置,隨即又消然無蹤,黑袍人淩空而起,一路疾馳,所過之處皆是青色劍氣。


    空氣中出現了點點水波之紋,劍氣仿佛釘在了什麽看不見的東西上麵——是禁製。


    與秋意泊相爭,還是同等級相爭,除非對方是不世奇才的陣師,否則想要困住他簡直就是做夢。


    秋意泊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黑袍人陡然心中一緊,下一息長劍已至!


    雙劍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刀刃之間發出了刺耳的嗡鳴聲,火花四濺,秋意泊帶著笑意的眼睛出現在黑袍人的麵前,黑袍人輕笑道:“天榜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秋意泊並未回答,他微微垂下了眼簾,掩去了眼中的銳光。


    殺了此人他就回去邀功,好歹也是給宗門跑腿,給點貢獻值不過分吧?


    劍鋒終於劃到了末尾,兩劍即將錯開之際,秋意泊手腕一旋,疏狂劍竟然直接削斷了對方的長劍,直衝對方丹田而去,黑袍人也未料到疏狂劍鋒銳至此,帶著血的劍尖穿過了他的身體,發出了一聲如裂錦一般的聲響。


    “好生厲害……”黑袍人喃喃地道。


    秋意泊眼中微動,正欲將此人殺於劍下,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一具溫熱地軀體貼了上來不,他的腰被細細地環住了,黑袍人的兜帽已經落下了,果然是個漂亮到邪氣的青年,他倚在秋意泊的肩頭,笑著道:“騙你的。”


    秋意泊正欲掙紮,忽然一手被扣,那黑袍人的五指修長,骨節瑩潤,如玉一般,他貼在秋意泊的耳旁,親吻了一下他的耳廓:“早聽聞天榜第一秋意泊是個絕世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秋意泊側臉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


    “美人刀,刀刀要人性命。”


    黑袍人笑倒在秋意泊肩頭,更是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將他抱得紮紮實實:“可你又不是寧貴人,我也不是大橘。”


    秋意泊寒聲道:“沒事,一樣刀了你。”


    說罷,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他拍了拍腰間的手臂,泊意秋便微微鬆了一些,叫他轉過身來,兩人靠在牆上,互相注視著,轉而秋意泊便伸手抓住了泊意秋的衣領,側過臉去狠狠地吻住了泊意秋。


    溫熱的唇瓣貼在了一處,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與對方親近,高挺的鼻尖互相摩挲著,帶來了奇異的觸感。


    方才打到一半,秋意泊就有些感覺到了。


    熟悉淩霄宗的路數不少見,但能熟悉他的路數到知道他出劍的習慣,下一招會用什麽的人,也隻有他自己了——他這裏不是還野了一隻不肯回家的小野貓嗎?


    況且這年頭,能長出這麽符合他的審美的臉,還能主動貼上來的可真沒有幾個。


    兩人這些年的閱曆在唇齒之間交換著,秋意泊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見聞,先是忍不住皺眉,隨即又緩緩舒展了開來,兩人鬆開了對方,喘息著貼在一處,秋意泊實在是忍不住:“這實在是……妙啊!”


    “好活當賞!”


    泊意秋也忍不住笑:“可算是見到你了,這要是給不到你,我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啊!”


    “醒醒。”秋意泊笑道:“在你那頭要是死了,別說閉眼睛了,你眼睛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能不能不說這個了?”泊意秋打了個寒顫,說實話,他看見喝血還是怪惡心的,對,雖然他們是有吸血鬼這個xp,但是那種少女漫畫高貴優雅貴族吸血鬼,不是邋裏邋遢狀似瘋癲人間蝙蝠好嗎。


    如果真的要學那赤血錄的道統,他唯一能接受的人恐怕就是秋意泊了吧。


    自己喝自己,不寒顫!


    秋意泊搖著頭道:“那你怎麽辦?”


    “不怎麽辦,先擱血霧宗裏擺爛,玩一把基建遊戲罷了。”泊意秋微笑著說:“把我擄過去,讓逼著我搞那些玩意兒,不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怎麽行?我先薅空了他們再說。”


    “如今把這個道統和秘境給了你,我也放心了。”泊意秋說著,將一塊令牌塞進了秋意泊的袖中:“長話短說,我這可是偷著來的。”


    秋意泊忍不住笑道:“你現在知道長話短說了?你方才幹嘛了?”


    “這不是做個樣子給那些弟子看嘛。”泊意秋委委屈屈地道:“我都這麽認真來撩你了,哪想到你一點都不動心,還拔劍要殺我!”


    “我當你來搶劫的好不好!”秋意泊翻了個白眼。


    泊意秋則是一聳肩:“我不管,你就是,虧得我還專門弄出這張臉來!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對著鏡子捏了兩個時辰的臉嗎?!”


    “鬆開,叫人看見不成樣子。”秋意泊推了他一下:“你當打遊戲啊還捏臉!”


    “怎麽會有人看見呢?”泊意秋微微抬了抬下巴:“赤血錄沒學,倒是找到幾本陣師的書,我這禁製做的不錯吧?”


    “不錯個鬼。”秋意泊道:“我要是認真打禁製,不出幾息就破了。”


    “噫。”泊意秋笑道:“別裝了,你出沒出力難道我還不知道?裝什麽逼啊!”


    秋意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行,厲害厲害,總行了吧!”


    兩人忽地都噤了聲,隻見幾個黑袍人正站在禁製外,秋意泊挑眉道:“怎麽辦?我替你去?”


    論搞基建當奸臣,他覺得他還是強於泊意秋的。


    “不怎麽辦。”泊意秋眨了眨眼睛:“給我兩件寶物,不要太值錢的,回頭就當是我搶的……哦不是,跟你說話都昏頭了,我是來和你不打不相識的。”


    “回頭我帶人來百煉塔訂法寶,記得給我打折啊!”泊意秋向秋意泊拋了個俏生生的媚眼,兩人低笑一聲,又不約而同地向前湊去,交換了一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走了。”泊意秋低聲道。


    他話音未落,忽地聽見有人喝道:“站住!城防軍!什麽人居然敢在冬霖城中私鬥——!”


    秋意泊和泊意秋對視了一眼:這還等什麽?!


    風緊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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