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就是我們後來的。”女修道。


    金虹真君向秋意泊介紹道:“此乃輝寶閣閣主,靈鎖真君。”


    這道號還頗有些意趣,藏著寶物的地方配了一把靈鎖,格外合情合理。


    “此乃淩霄宗秋意泊。”


    秋意泊行了個禮:“見過靈鎖真君。”


    靈鎖真君微微頷首,隨即便道:“方才還提及秋真人,現下便見到了,可見你我之間頗有緣分。”


    秋意泊聞言不動聲色的看向了金虹真君,這年頭是個真君都喜歡拿‘緣分’來當說頭?金虹真君唇畔含笑,目光流轉之間自秋意泊身上掃過,秋意泊卻奇異的懂了他的意思:是,沒錯,沒話找話就是這樣。


    秋意泊不禁莞爾,目光還未自金虹真君身上挪開,眼前便已經換了個人,那小姑娘穿得較那一日魯莽相見更是隆重了些,一襲粉色宮裙,外頭披著一件雪白狐裘,臂下揣著一隻精致的手爐,容貌既嬌且豔,黑白分明的雙目靈光閃動,她興致勃勃地看著秋意泊,先胡亂與金虹真君行了個禮,轉而便道:“原來你就是名滿天下的秋意泊呀!”


    秋意泊微微頷首:“仙子謬讚了。”


    靈鎖真君抬了抬手:“這是我的幼女,閨名嘉琪,還未曾定下道號,小女前些日子在閣中見了秋真人那一套法寶,便纏著我要來求見秋真人,秋真人乃是閣中貴客,怎可如此輕慢,還想著哪日給真人下帖子,不料今日卻在這裏遇見了。”


    靈鎖真君對秋意泊比對金虹真君還要客氣幾分。無他,金虹真君不過是個尋常的客人,大不了是個有錢境界還高的客人,可秋意泊卻眼見著日後是同奇石真君、頑石真君一般的人物,光本次拍賣會,秋意泊那幾件法寶便已經大放異彩,輝寶閣自然是有遠見的,故而並不因為他修為低微而輕視他。


    ——說來,一百多歲的元嬰巔峰,又有誰敢輕視?


    “真君客氣。”秋意泊仍舊是這麽說著,顯得他這人極為不通交際,靈鎖真君看上去也很習慣,畢竟這幫子玩煉器弄煉丹畫符搞陣盤的就沒有多少個善於交際,越是往上,脾氣古怪的才是大頭。她接著道:“小女已經位於築基巔峰,假以時日便能突破金丹,秋真人於煉器一道超凡絕塵,不知可否請真人為小女煉製一套法寶?至於靈石方麵,絕無推辭。”


    “這可真是不巧。”秋意泊搖頭道:“非我不願,隻是晚輩很快就要離開冬霖城,且門中事務繁多,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再為令嬡煉製法寶。若是真君不介意的話,晚輩這兒還有些許成品,令嬡盡可挑一挑。”


    靈鎖真君麵不改色的道:“我願百取一。”


    言下之意,給秋意泊一百份材料,隻取一份成品。若以煉氣化神境界的法寶來算,確實是大手筆了,奈何秋意泊確實是不動心,今日輝寶閣賣出的法寶已經足夠他花銷了,再加上之前頑石真君說附近有異火現世,後頭還要去修天榜,還接了血霧宗的一座城的單子,他確實是沒心氣再接其他了。


    連金虹真君都被他推了,別說眼前這一對母女了。


    誠然,對方是輝寶閣閣主,但那又如何呢?他的東西也不愁賣,他也不怕從此以後輝寶閣就不賣東西給他了——輝寶閣有種直接和百煉山斷交,他就敬眼前這靈鎖真君是個人物!


    “真君,實非晚輩推脫。”秋意泊道:“確實是沒有時間。”


    金虹真君笑吟吟地道:“我也是來尋秋真人替我家晚輩煉製些許法寶的,秋真人確實無暇顧及其他,問天榜出了事,他們百煉山的門人自然是閑不下來的。”


    靈鎖真君猶豫了一瞬,秋意泊說的真誠,又有金虹真君做擔保,便道:“居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強求……”


    “娘!”徐嘉琪扯住了靈鎖真君的手臂,氣呼呼地跺了跺腳,隨即側臉對秋意泊道:“沒有時間你騰出些時間不就好了?聽說你百年前即可三日成一絕世法寶,難道你連三日都騰不出來嗎?”


    她所說的是秋意泊在天榜上用三天時間複刻出了長風穀的畫軸一事。


    “確實沒有。”秋意泊淡淡地道:“徐仙子若急於求成,不如我修書一封,百煉山高手雲集,定然能為徐仙子煉出滿意的法寶。”


    “我不,我就要你。”徐嘉琪撇了撇嘴:“除非你叫你師傅或者師叔來替我做!”


    言下之意,是看不上其他人的手藝了。


    此言一出,金虹真君便看好戲似地看向了靈鎖真君,秋意泊也淡淡地看了過去,靈鎖真君大窘,秋意泊已經夠給麵子了,婉拒後給了原由不說,還道可以挑一挑現成的法寶,再有又說可以幫忙請其他高明的煉器師,非親非故,還要如何!要知道許多有名的煉器師若是要拒,連個理由都不會給。


    那曉得女兒不光不知道承情,言談之間居然還去牽扯奇石、頑石二位真君!饒是自己素來疼愛女兒,也心知她今日實在是過分了!


    靈鎖真君喝道:“你今日說什麽胡話!奇石真君和頑石真君其實你能呼來喝去之輩!還不快與秋真人道歉!”


    她又十分歉然地對秋意泊道:“抱歉,今日小女出言不遜,小女年幼,絕無輕辱兩位真君之心,我回去定然重重責罰,今日叫秋真人不快,我輝寶閣必有歉禮,還請秋真人勿要與她一般計較。”


    “娘!”徐嘉琪不依,跺著腳搖著她的手臂,靈鎖真君頭也不回地罵道:“住嘴!再敢多說一句,我便稟明了你外祖,叫他好好訓你。”


    徐嘉琪眼中似有淚光,賭氣一般扔開了靈鎖真君的手,“不過是個臭煉器的,擺什麽架子!哼!”


    說罷,她便提著裙子扭頭快步離去。


    靈鎖真君頭疼欲裂,哪想到女兒如此不懂事,百煉山向來是輝寶閣的大客戶,這一句話當真是將整座百煉山給罵進去了,若秋意泊回去告個狀,還不知道有多大的麻煩。


    “這……”靈鎖真君對著秋意泊微微躬身:“實在是抱歉,小女不服管教……”


    秋意泊笑道:“真君不必如此,令嬡年紀尚小,童言無忌也是有的。”


    此言一出,靈鎖真君神情有些古怪。


    金虹真君忽地輕笑出聲,道:“誰家沒有個不懂事的晚輩,靈鎖真君回去好好調-教就是。”


    “多謝秋真人,多謝金虹真君。”靈鎖真君行了個禮,也無顏再待在此處,便也告辭。秋意泊見她一走,倒也輕鬆了不少,搖頭道:“真是麻煩……方才那靈鎖真君為何神色古怪?”


    金虹真君漫漫地道:“她那女兒,年齡比你還要大一些,你說她童言無忌,她自然覺得古怪。”


    “啊?”秋意泊這還真沒看出來:“她年齡很大嗎?”


    一般而言,築基巔峰,放在他們這些大宗門裏也就是五十歲以下就能成了,當然也有人邁不過去,但入內門就要先遴選一番,過不去的人是極少的,故而一看那小姑娘才築基巔峰,他就覺得歲數應該不大——輝寶閣家大業大,一個獨養的女兒,就是凡靈根,用丹藥堆,境界也該堆上去了吧?


    “大約一百七八十歲吧。”金虹真君漫不經心地道:“可能是他們家中有什麽傳統,但眼下已經是不能再等了,恐怕不過多久,靈鎖便要給她那女兒用混元丹了。”


    秋意泊也是,一百七八十歲,再不吃混元丹去強行突破金丹,恐怕天人五衰就要來了,屆時再吃突破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


    混元丹便是如同築基丹一樣,築基丹可助練氣修士突破至築基境界,混元丹則是助築基修士突破至金丹境界,再往上還有結嬰丹,再往上就沒有了,隻有幫助感悟的丹藥,沒有直接幫助突破的丹藥了。不過這種丹藥成就的修士大多弱得不行,和秋意泊他們這等不借外物突破的修士不可同日而語——大概,就是混個壽元吧,就算是用了結嬰丹成就元嬰的修士,也能安穩的活到一千歲。


    這樣的丹藥,自然是貴的,不光材料又貴又稀缺,吃了還不一定百分百能突破,故而金虹真君說再不吃就來不及了。


    秋意泊隨意地點了點頭,忽然靈光一閃,問道:“王師叔,我有一問,不知您可否告知於我。”


    “我早便說過。”金虹真君伸手在秋意泊的肩頭碰了一下,從上取下了一片極小的樹葉:“於你,我知無不言。”


    秋意泊內心微微有些尷尬,雖說確實是一見如故,但兩人之間還橫著個殺子之仇,金虹真君真是言談之間毫不注意,但凡秋意泊普信了一點,都覺得是金虹真君對他有意思。


    “那我就問了……混元丹的藥性天下皆知,如非迫不得已,恐怕也沒有修士願意用它。”秋意泊看向了金虹真君:“然而我得知王師叔家中不少子弟皆用了此類丹藥?”


    金虹真君不是非常愛護晚輩嗎?可如今一看,靈鎖真君才是真正愛護女兒,寧願叫女兒等到一百八十歲,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用混元丹,可此前他記得王家那幾個,似乎動不動就吃了丹藥來強行突破?不光是金丹境,還有同門那個姓王的,小時候找他茬的那個……哦對,似乎是叫王思欣?她似乎就是吃了築基丹才突破築基的。


    她似乎是個玄靈根,當年大家都是春宴入選,她雖是內定,但年齡總沒有超過十六歲,他是六歲上的山,算上在百煉山閉關的日子,再回百煉山也不過二十二還是二十三,算他二十年好了,王思欣也不過三十六,在淩霄宗內門中三十六歲沒突破築基確實是有點次了,但也沒到沒救了的地步,為何金虹真君早早就給她用了築基丹?


    “不少?”金虹真君手中出現了一柄折扇,在他修長的指間轉了一圈,隨即在秋意泊頭上一敲:“也沒有幾個吧?我記得在淩霄宗那個倒是吃了……還是她求我的,說是同窗皆已築基,她卻一動不動,我勸了好些時間,她卻不改初衷,即是如此,那也便用吧。”


    “我想著各有各的緣法,再想我王家滿門修士,她既無心追求完滿,倒也供得起她……了不得我日後多費心些,為她尋得結嬰丹便是。”


    金虹真君這一番話都快把秋意泊給說服了,那確實是這樣。他在凡間時,秋家也不是沒有不成器的,可家中家大業大,一有他爹、三叔乃至他照拂,二有族長族老照顧,若心無大誌,那也由得他去,家裏總能供他一口飯,給他尋個營生,畢竟總不能要求家中泱泱百人皆是天資聰穎刻苦耐勞之輩。再往深處說些,他們在官場商海中廝殺,不就是為了惠及家人福澤後世嗎?


    哪怕是秋瀾和那也不例外,就算瀾和叔誌在天下,宏願遠大,但也不是說先把全家流放去做苦役再辦事,自家飽腹安穩秋瀾和還是要的,否則也不會假意和家中斷絕幹係。


    秋意泊又覺得金虹真君是個疼愛縱容晚輩的大家長了。他無奈地搖頭道:“即是如此,我日後也為你留心結嬰丹的消息吧。”


    金虹真君神情柔和:“如此,便多謝你。”


    “不必客氣。”秋意泊感歎道:“有時候還真希望王師叔和我爹換上一換。”


    金虹真君雖然感覺有這樣那樣的不好,但作為一個大家長確實是沒得挑,哪像他爹,感覺自從他大了後,有機會就要逮著他打一頓,還要笑眯眯地對著被按在地上扣都扣不下來的他美名其曰是曆練他,看看他修為進步如何。


    要是換作是金虹真君,恐怕會很是溫柔的指點他,他也不求其他,隻要不把他按在地上捶就行。


    金虹真君聽罷,笑意中帶上了一些莫名之色,秋意泊有些看不透,他微笑道:“那還是不必了吧,你這般的,若無人鞭策,恐怕日日都呼朋喚友去尋歡作樂,春雨秋風,夏雷冬雪,何其不美?”


    秋意泊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王師叔,有句話您聽過麽?”


    “什麽?”


    “看破不說破。”


    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秋意泊心道,若是日後時機成熟……便告訴金虹真君離火境一事吧。


    他有些於心不安。


    “吃茶嗎?”金虹真君問道。


    秋意泊頂了頂心神,頷首道:“隻要師叔不是拿無定靈泉泡茶,其他好說。”


    他說著,已經將金虹真君替他倒好的茶送到了嘴邊上,入口清冽甘醇,明明是茶,卻喝出了一些酒的滋味,但回過神來卻又是茶的清芳,轉而又像是果露的酸甜,小小一口茶水,竟然包含了世間百味,神奇非常。


    金虹真君一手執杯,笑吟吟地說:“那你換一盞吧。”


    秋意泊:“……”


    還真他媽是用無定靈泉泡的啊?!您這麽奢侈,您家怎麽還沒破產?!


    想他在凡間,想吃個豬脆骨都隻能偶爾吃一回!


    這一比,簡直是沒天理啊!


    “——再來一杯!”


    經過了這一番耽擱,等兩人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是拍賣會的下半場的下半場了,再有一件法寶就要到秋意泊的那一套生字劍了。秋意泊一回包間,弟子們便激動得拉著秋意泊道:“秋師叔,你方才去哪了?好多人尋你呢!”


    秋意泊打了個響指,一點火星子飛向了桌上的紫砂壺,紫砂壺中的茶湯瞬時便變得溫熱了起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地喝下後才揚眉問道:“怎麽?”


    弟子道:“方才您那一套符筆一出,滿座皆驚,最後以七百多萬極品靈石被買走了,好幾位道行高深的符修都來尋您,說是要定製那符筆。”


    那符筆是研究的時候困難,做出成品後秋意泊心中就有數了,不過他也不好那麽快就同意——前頭人家才花了七百多萬,結果隔天那玩意兒就人手一份,換了秋意泊也不舒服。


    他打算做個黑心的資本家,人為在符筆的完成度上操控一下,比如可以出一套製式符筆圖紙,這一套符筆的對於畫符矯正度是20,然後再出一套高級符筆圖紙,這一套矯正度是30,然後每十年出一套高級款,矯正度50——這也是他能做到的頂級了,再往上就冥冥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阻止他了。


    至於剛剛賣出去的那一套……得了,初代限定高級紀念版,僅此一套,別無再售。初級那一版本早知道就不賣給風餘真人了,放到這兒來多賺錢啊。


    等以後修為再上去一點,他就整一套什麽東域限定,西域限定,南域限定……咳……後話,暫且不提。


    沒辦法,人窮,就難免喪心病狂一點,不過他堅定的認為他還不配吊上路燈,他這是靠技術吃飯,他是工農階級手藝人!


    “都替我回了吧。”秋意泊道:“我與太行師兄很快就要離開冬霖城了,哪有功夫接這些單子。”


    太行真人調侃道:“你既不樂意開門做生意,怎得又跑到這兒來揚名?”


    “窮給鬧的。”秋意泊笑道:“師兄還不懂我?我這些破爛能賣出好價錢,全靠師傅的名頭撐著呢。”


    “你就接著編。”太行真人嗤笑了一聲:“也罷,不過也是實話,接下來可要忙。”


    秋意泊想了想,鬱鬱地歎了口氣:“自我渡劫歸來,就沒有一日空閑的,成天不是忙這就是忙那,恐怕再不好好練功,我爹就要找上門來揍我了。”


    “噗。”太行真人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他急忙拿袖子掩住了:“……沒想到應真君當父親居然是這般模樣……咳咳……”


    秋意泊笑意盎然:“等師兄當了父親,恐怕比起我爹要過之而無不及。”


    幾人正談笑,秋意泊那一套生字劍上場了,徐管事高呼道:“接下來是本場的壓軸,風生劍、水生劍、霜生……共八把,成套,元嬰至化神境界可用,源自百煉山秋意泊真人。每一把皆可作為本命法寶培養,成套更是威力巨大,其中好處,我這等俗人便也不說了,道友隻看便是!”


    說罷,一名輝寶閣化神修士登台,隨手提出一把劍,那是霜生劍,它乃是一片霜花的模樣,化神修士手一抖,靈氣灌注而入,霎時間霜花的一側便化出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寶劍,劍氣凜然,還不見那修士如何動作,忽地有修士伸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霜花:“下雪了?”


    台下眾修士也紛紛仰頭望去,台上化神修士氣定神閑,手中靈氣顫動,霎時間落於台下修士手中的霜花露出了猙獰的一麵,眨眼間便蔓延出去,將台下修士的手掌都包裹了起來,因不曾動真格,這霜花也不過是霜花,修士們隻需動一動手指,便可粉碎了去。


    化神修士揚聲道:“此劍可溝通天地,並不局限於劍修,以我所見,若是法修執此劍是最好,護身施咒可兩全,另七把生字劍各有不同,若能一氣煉化,悉心培養,躍境殺敵也不在話下!”


    眾修士駭然,“當真有此神奇?”


    化神修士想了想,認真的道:“實話說……若不是門規所限,今日我便說假話,你們看不上最好,叫我拿了。”


    場中一片噓聲,徐管事連連安撫,臉上笑意卻是止不住的:“這生字套劍,秋真人曾言乃是機緣所成,再叫他重新煉製一套也不能行,故而眾位道友若是錯了眼,日後再想要恐怕甚是艱難,如今這般重寶現於我輝寶閣,也是在場各位道友的機緣,切莫錯過了!生字套劍,起價一塊極品靈石,還請眾位道友出價!”


    這個價格一出,眾修士雖早有準備,卻還是人人驚愕。


    “一塊極品靈石?我沒聽錯吧?”


    “確實是一塊極品靈石。”


    “這……難道是秋真人是想叫有緣者得?”


    “那怎麽可能?你當其他人都是瞎的不成?”


    太行真人轉頭看向秋意泊,秋意泊還當他想問價格的問題,結果卻聽太行真人問道:“說起來,你這既然是孤品,為何還叫什麽生字套劍,便不能取個微風的名字?什麽寒露霜華,孤月流星之類的……豈不好聽也朗朗上口?回頭人家問你秋真人最得意的作品是什麽,你張口來個生字套劍?就是買主,人仗著法寶之威殺了人,江湖流傳,某某真人以生字套劍擊敗某某真人……”


    活似像是路邊十塊下品靈石買了一把生鐵劍,然後把對麵給擊敗了一樣。


    秋意泊垂下眼簾,意味深長地道:“師兄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自然是真話。”太行真人見他這副做派,還當是裏頭有什麽隱情。


    緊接著便聽秋意泊道:“……懶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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