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真人愣了一下,“那假話呢?”


    秋意泊目中有清光流過,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限製,看見了很遠很遠之後,他輕聲說:“即是要予別人的,何苦取一個名字,自尋煩惱呢?倒不如叫它真正的主人去取,還望他珍之重之。”


    太行真人聽他說的,不知為何隱隱有所共鳴,一時之間居然還分不出到底是假話真說還是真話假說,他正想長歎一聲,突然間秋意泊對他眨了眨眼,雙手撣了撣下擺,舒舒服服翹了個二郎腿,雙手隨即優雅地交疊於膝上:“師兄不會當真了吧?”


    太行真人:“……”行了,什麽感慨都沒有了。


    秋意泊看著他一臉無語凝噎,隻覺得自己這位師兄也怪好玩兒的。、


    徐管事高聲道:“沒錯,起價一塊極品靈石,此寶隻待慧眼識珠之人!”


    話術,都是話術。


    正當此時,旁邊的包間有人走到了窗邊,揚聲道:“即是如此,那我馬家便出一塊極品靈石湊湊熱鬧吧!”


    秋意泊等人順勢望去,便見是一個陰鷙枯朽的老者,一身灰□□袍,修為倒隻有化神初期罷了,隻不過湊個熱鬧還要專門現身,就叫秋意泊覺得裏頭肯定沒那麽簡單。


    “太行師兄,此人你認識嗎?”秋意泊問道。


    “不認識。”太行真人搖了搖頭,一旁的弟子們插嘴道:“師叔,我知道,這是冬霖城的大族,他們家怪有錢的,經常來塔中訂法寶,不過他們家的人都難伺候的很,這個不行那個不好,得罪了不少師兄弟,每次來丁管事都頭疼。”


    “原來如此。”秋意泊頷首示意知道了,轉而又問道:“方才那九星狐尾葉到手了嗎?”


    弟子們紛紛點頭,要是沒買到,方才秋意泊回來的時候就與他說了。


    下頭也熱鬧了起來,徐管事不斷報著價格,不少修士更是雙目放光,哪怕參與一下也是好的,不多時,生字套劍便被拍到了十二萬極品靈石,報價報的徐管事口幹舌燥,卻也知道這不過是開胃小菜,好戲還在後頭,真正的廝殺還未開始。


    秋意泊笑吟吟地看著,半點不著急。


    果然,徐管事眉間一動,激動地大喊道:“三十一號道友,出價一百萬極品靈石!”


    此言一出,全場都寂靜了下來,二樓有一搖著折扇的翩翩公子出現在了窗邊:“既然眾位道友禮讓,顧某便不客氣了。”


    場中有人竊竊私語:“這是何人?”


    “是秋分城顧家。”


    “這倒是沒聽說過……”


    “害,沒聽說過也正常,他們顧家向來低調,在秋分城倒是人盡皆知……他們家也忍不住出手了嗎?”


    “好東西誰不想要?聽說他們家中有一位少爺,乃是太虛門高徒,如今已是元嬰境界,正缺本命法寶呢。”


    “哦?顧家少爺?……可是那位顧遠山顧真人?”


    “似乎是這個名兒。”


    那顧姓修士手搖折扇,翩然自若,眉目含笑,看著是十分有自信了,不想一旁的包間走出一位俏麗的女修,側臉與他微笑,說的話卻不太中聽:“區區一百萬就想得此重寶?顧道友莫不是癡人說夢?”


    顧姓修士搖頭笑道:“顧某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這一點顧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徐管事精神一振,喝道:“二十九號道友,出價五百萬極品靈石!”


    顧姓修士一擺手,徐管事又高聲道:“三十一號道友,出價五百萬零一塊極品靈石!”


    徐管事說罷,便向顧姓修士方向拱了拱手道:“道友叫小老兒省些口水吧!”


    顧姓修士一笑,隨即徐管事道:“三十一號道友,出價六百萬極品靈石。”


    “二十九號道友,一千萬!”


    女修嬌嬌怯怯,嫣然一笑,“若無人識得此寶,不如落入妾身手中,區區靈石何足惜之。”


    不過短短幾句話的功夫,這一套生字劍的價格便已經超過了上半場大軸的符筆,眾人一陣嘩然,“那女修是誰!好生闊氣!”


    “那是焚海門掌門獨女,聽說就要問道煉神化虛了!”


    “怪不得!”


    徐管事整個人宛若被掐著脖子的老母雞,麵紅耳赤地大喊道:“二十九號道友出價一千萬極品靈石,可還有道友出價?!”


    又有一位青年到了窗前,便是之前問金虹真君的那位真君:“著實有些意思。”


    徐管事渾身一個激靈:“五號道友,一千一百萬極品靈石!——還沒有更高的!”


    這個價格其實距離到秋意泊與丘師傅預估的價格相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把劍兩百萬,八把就是一千六百萬,雖說成套且絕版應該要貴一些,但到底願意花這個價格買一套本命法寶的人還是少——就拿離火仙蘭打比方吧,離火仙蘭若是品相達到最好,也就是兩百萬左右,再加上其他一些小額材料做出來,一件上好的初代本命法寶就差不多了,算上煉器費用,大概在四百萬之間。


    這其實是很多人都沒辦法負擔得起的價格了。比如他爹和三叔,他兩都化神巔峰差一步就進階真君了,他三叔身上靈石加起來都沒有十萬極品靈石,為此還生了點心魔出來,縱然是因為他們兩人都有本命劍,積蓄都喂了本命劍的緣故,但也看得出來,其實正常的、沒有什麽副職業的且已經有了本命法寶的化神修士想要攢十萬極品靈石都不容易。


    至於他兩是如何擁有本命劍的,主要靠的是孤舟真君,不然他們兩可能要到進入真君之後才會正式開始考慮本命劍的事情。淩霄宗修士若是不能在劍塚內繼承本命劍,那就隻能自己一步步攢錢攢材料了,這也是為什麽秋意泊那些製式劍銷路那麽廣泛的原因。


    這等一萬極品靈石起步的拍賣會,大部分修士都是有背景的,大多數人不是代替家族來的就是代替宗門來的,亦或者受長輩寵愛,不差錢。再不然就是和百煉山弟子一樣身懷一門賺錢的手藝——饒是如此,百煉山的低級弟子也得幾個人湊一湊才能買一樣高級材料。真正毫無背景進來的修士,要麽是自己身懷機緣得了什麽換了一筆靈石,要麽就是來看熱鬧的。


    秋意泊就兼具了又受長輩寵愛又自己有機緣又有頂尖的手藝,故而輝寶閣將他位列十七號那是理所應當。


    哦當然,也有些修士無所謂外物,隨隨便便把個蒲扇葫蘆弄成了本命法寶,隻要不講究它的威力和成長性,別人拿出本命法寶那是火海焚天鳳凰淩空,他拿出本命法寶隻能當個暗器(或許還破不了別人的防),路邊撿個石頭也能當本命法寶養在丹田裏。


    這一點走到哪都一樣,現世房價那麽高,一個普通工人工作一生可能都拿不出一線城市邊緣地帶首付,還不是有人揮揮手就能在一線城市核心地帶全款買別墅?


    秋意泊想到這裏,不自覺地微微笑了笑,世事弄人,他也沒想到他一個在現世看著首付望而興歎的社畜,到了這裏幾千萬也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嗯……等回了淩霄宗他就想辦法在春溪城裏頭置產,萬一這個世界發展趨勢是修仙科技呢?以後修仙界四大城豈不是就成了一線?這房價鐵定不會便宜……這麽說來,要不還是想辦法弄兩座山頭吧?


    果然,著手小秘境研究刻不容緩。


    他的目光遠遠地落在了斜對麵,那正是泊意秋所在,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對上,不由各自露出默契地笑容來。


    泊意秋看著台上的激動萬分的徐管事,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他也很暗自得意,自己煉製的法寶居然能賣出這樣的高價,他自然是開心的。


    風餘真人悄悄看了一眼泊少君,見他今日心情出奇的好,每當台上有秋真人的法寶賣出高價時更是尤為高興。他在心中暗暗搖頭,這是沒救了啊!


    他一定要告訴泊少君!


    台上生字劍已經到了一千二百萬了,此時有人道:“此寶甚是有趣,老夫小孫女恰好要入境,諸位給老夫一個臉麵,便讓給老夫吧!”


    台上徐管事更是激動萬分,幹脆直稱尊號:“天字一號輝寶真君,出價一千三百萬極品靈石!”


    輝寶真君?


    以輝寶為號,那定然就是輝寶閣之主了,他回憶起方才聽金虹真君所說靈鎖真君才是輝寶閣閣主,就想起她們言談之間提及的‘外祖’,想必就是這一位了。


    太行真人嗤笑了一聲:“來了來了,老套了,我都看厭了。”


    秋意泊與一眾弟子都看向了他:“什麽老套?”


    太行真人解釋道:“方才我看那顧家的出來就是有那麽點意思,想憑借自家的名頭讓其他人都退一步,好叫他少花些錢,不過好歹又出來了個焚海門的壓他一頭,現在這位可不簡單,到底是輝寶閣之主,大家多多少少都要給他一點麵子……秋師弟,你這一套法寶,恐怕是懸了。”


    太行真人懂行,這一套法寶光是造價就不會便宜到哪裏去,要是真叫人一千三百萬就拿走了,秋意泊雖不至於虧本,但多賺恐怕也不能了。就好比你買了高級蘋果樹苗,照顧了幾年,產出了絕佳的蘋果,賣二十塊一斤,現在有人十五塊錢一斤買走了,全部加起來確實是比買樹苗的價格多了些,可其中耗費心力物力難道就隻值那麽點錢嗎?


    秋意泊沉吟道:“若真是這個價格賣了,就當是交個朋友。”


    看靈鎖真君還算是行事周全,應該會有相應的補償。而且說實在的,他現在就想看看最後一件大軸到底是什麽寶物,拍賣會這地方,這才是第二次來,秋意泊便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怪不得頑石真君不來。


    到底是修仙界,不是仙界,也跟凡人差不去許多。


    “天字一號一次,可還有道友出價!”


    “天字一號二次,可還有道友出價?”


    徐管事在台上連呼了兩次,隻要第三次還無人加價,這一套生字劍便算是落定了。他正欲喊第三次,手中玉簡一振,徐管事的臉色當即難看了下來,隨即報道:“六號道友,一千五百萬極品靈石!”


    金虹真君的身影出現在了窗邊:“輝寶道友,我家不成器的小輩也多,不如還是讓給我吧。”


    輝寶真君定定地看著溫文爾雅的金虹真君,什麽也沒有說,一手負於身後,便聽見徐管事喝道:“天字一號,一千六百萬極品靈石!”


    金虹真君微微一笑,再度加價,“六號,一千七百萬!”


    “天字一號,一千八百萬!”


    “六號,一千九百萬!”


    “天字一號,兩千萬——!”徐管事喊到此處,差點沒把自己的嗓子給喊破了:“兩千萬,六號道友,可要再加!”


    金虹真君笑道:“既然輝寶道友如此看重此寶,我還是讓與輝寶道友吧。”


    言下之意,不加了。


    輝寶真君臉色有些陰沉,拂袖入了包間,再也沒露麵,徐管事落定了這套生字劍,秋意泊才忍不住笑了笑——這是擺明了幫他抬價啊!


    看來回頭要好好謝謝金虹真君才是。


    要真是一千三百萬賣掉了,就算是輝寶閣有補償,秋意泊心中也不太舒服——明明是他應該得的,卻搞得好像欠了人家人情一樣。


    以後再也不聽什麽一靈石起拍了,該多少是多少,沒人買就拉倒。


    隨即便是最後一件大軸,隨著徐管事一聲高呼,便有一塊純白的玉簡出現在了拍賣台上,“此乃無字天書,其中蘊含直指大道道統……”


    秋意泊聽到此處,便站起了身,太行真人見狀:“師弟你不看了嗎?”


    “不看了,我對道統沒什麽興趣。”秋意泊也知道不好當麵說什麽‘我的道統太多學不過來了’之流,隻能靦腆地說:“道統無需太多,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已尋到了我的道,即是如此,便無需再看。”


    本來幾個興致勃勃地弟子聞言猶如冷水潑頭,心中一個激靈,再看那無字天書,便沒有了方才的吸引力。幾人麵麵相覷,太行真人想了想也道:“師弟心境高超,果然是我所不能及。”


    秋意泊眉眼動了動,給太行真人使了個眼色——別啊,師兄,我是人前不好說道統太多,不是真的就這個意思,要是有錢,買下來參考參考那也是好的,萬一裏頭還有滿坑滿穀的材料靈石呢?


    太行真人見狀可能是領悟錯了,摸了摸鼻子:“如此,那我們也與師弟一道走吧。”


    秋意泊在心中搖了搖頭,想著這可不能怪他吧?


    金虹真君自包間出來,便遇見了迎麵而來的輝寶真君,輝寶真君神色冷淡,嗤笑道:“沒想到金虹道友近日又愛上多管閑事了。”


    金虹真君言笑晏晏,毫無不悅:“也算不得多管閑事,我與秋真人相識,自然不好看他吃虧……倒是輝寶道友,坐擁四域商脈,居然心疼起靈石來了?”


    他頓了頓,接著道:“壓一個小輩的價,未免就有些丟人了。”


    輝寶真君冷哼了一聲:“一千三百萬,難道還不夠?我輝寶閣難道就不會補償他?”


    “若是這麽說,那就沒意思了。”金虹真君抬了抬手,便有一旁王家弟子為他送上了披風,仔仔細細地服侍他穿好,他邊道:“若是輝寶道友覺得買貴了,不如讓給我,我可是真心想要的,區區兩千萬,還不曾放在我眼中。”


    金虹真君意有所指地看向了一旁的王家弟子,他可不是亂抬價,若輝寶真君不要,他要了,家中晚輩一人一柄都還不夠分的。


    輝寶真君一揮長袖:“金虹道友,我若是你,我便不會管這等事,自身都難保了,還要管其他人,你還能管多久?”


    金虹真君側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許是很久呢?”


    “不過我若是輝寶道友,我恐怕也不會拍此法寶。”金虹真君意味深長地道:“畢竟……你那小孫女又等不到用的時候……”


    “你——!”輝寶真君低喝了一聲,隨即便拂袖而去,這等瘋子,與他饒什麽口舌!


    一旁王家子弟十分歉然地道:“老祖,都是孫兒不好,若不是孫兒,老祖恐怕也不會與輝寶真君起爭執。”


    方才就是他央求老祖的。


    “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是你想要,老祖定然是要為你盡力一求的。”金虹真君愛憐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又安撫道:“那輝寶真君,越老越不像話,他身在渡劫,恐怕也沒多少時日了,不必管他。”


    王家子弟皆是一愣,隨即不住地往左右張望——老祖,您不是忘了吧!我們人還在人家的地界呢!您這樣說人家叫人聽見了可怎麽好!


    金虹真君輕笑了一聲,鬥篷上雪白的皮毛見他襯得越發雍容,他道:“出來吧。”


    秋意泊方才就是開了個門,聽見外麵有交談聲,又聽見是金虹真君和輝寶真君說話,幹脆不出來了,此時見金虹真君叫,便也大大方方的出來。“王師叔,見諒,我實非有意窺探。”


    金虹真君抬眼看向他的身後:“不過是一條走廊,人來人往,有何窺伺可言?況且也沒有人帶著同門師兄弟一道來窺伺的說法。”


    秋意泊輕笑道:“也是,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叔替我抬了一手,我也得給師叔一點抽成,下回再有這等事,師叔再替我抬一抬。”


    王家弟子和百煉山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不是,你兩早說好了?


    金虹真君也不客氣,想了想道:“這倒是不錯,不過我這般好歹也是大乘期的真君,幫你一回可不便宜,你好歹給個五成吧!如何?算是便宜了吧?”


    “那不成!”秋意泊義正言辭地拒絕道:“我師祖天下第一,護送我師傅回百煉山才收了多少?您這般動動嘴的事兒,最多給您十萬靈石,買壺茶潤潤口得了。”


    “你這小沒良心的。”金虹真君笑得疏朗:“你方成在露台上喝了我半壺無定靈泉,現在就給我這些?”


    “一碼歸一碼。”秋意泊微微一笑,顯得甚是靦腆溫和:“方才的茶,不是您請我喝的嗎?”


    “是是是。”金虹真君連聲應道,隨即便道:“行了,你也與你師兄早日回去吧,你今日風頭可不小,小心出了門就叫人給綁走了。”


    兩人一來一回,幾個弟子乃至太行真人都已經無話可說了——師弟,那可是渡劫期的真君哎!你就不能尊敬一點嗎!你不是淩霄宗的嗎?為什麽和太虛門的金虹真君關係這麽好?!


    太行真人尤甚,他記得似乎百年前王家人不知道怎麽得罪了秋意泊,連掌門真君都知曉了,還硬是拒了太虛門的單子,後來還是太虛門加了錢,叫掌門真君狠狠賺了一筆這事兒才算是過去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利潤還直接給了秋意泊,就當是給他出氣的。


    秋意泊眼睛微動,便道:“……師叔,您的靈光劍已經修好了,擇日不如撞日,與我回去看一看是否堪用?”


    言下之意,順道護送他們一下。


    金虹真君何嚐聽不出來?可他就是願意,他頷首道:“也好……你們便先回去吧。”


    王家弟子應了一聲是,隨即便退到了一旁,金虹真君隨著秋意泊他們一路漫步回了百煉塔,當真還嚇跑了不少打算打劫的修士,這便不提了。


    是夜,秋意泊照常來竊玉偷香……哦不是,是給人送錢。


    泊意秋抱著被子和秋意泊吃了一頓夜宵,今日他兩是自己動手,泊意秋問道:“你什麽時候認識的金虹真君?”


    秋意泊聞言歎道:“就前幾天,說來也巧……”


    他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見泊意秋不說話,不由道:“我也知道不太妥當,我還想著盡快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不,不是。”泊意秋打斷道,他看向秋意泊,目光還有點奇異,笑道:“我的意思是……所以你問他那香料是怎麽做來著?我今天也遇到了,但看看總覺得有些危險,沒敢上去攀談。”


    “得了吧,無定奇霞做的,還的是秋天的無定奇霞,絕了。”秋意泊搖頭道:“我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小秘境,專門產無定奇霞和無定靈泉,今天還拿了無定靈泉給我泡茶,我含在嘴裏喝也不是吐也不是。”


    “然後呢?”


    “不喝白不喝,幹掉了大半壺。”


    兩人笑倒在了一處,笑過之後,秋意泊拿出了之前機緣所得的那把琴和方才金虹拍下的碧玉蕭,兩人各自瞅了瞅,不約而同地道:“還挺像是一套的。”


    “咱們一人一件分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然後兩人同時伸手向了碧玉蕭。


    秋意泊挑眉道:“你拿琴,不然回頭人家送我的碧玉蕭在你手裏多尷尬啊!”


    泊意秋也挑眉:“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他送的碧玉蕭被你送給了我,這是什麽絕世修羅場!”


    “滾滾滾,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秋意泊用手臂勒住了泊意秋的脖子:“我勒死你得了,有你這樣給我製造瓜的嗎?”


    泊意秋嘴唇一動,與他說了今日風餘真人私下和他說的事情,秋意泊聽得認真,泊意秋低聲笑道:“你看,連結局都幫我想好了……我們幹脆就按著這個劇本來如何?”


    他伸手按在了秋意泊的胸口:“你是正道天之驕子,我是邪道少君,你被我迷得死心塌地,最後反轉其實你是拿我修無情道,我正當光明死遁,還賺了名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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