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這種情況應該是火辣旖旎,纏綿似水,再不然也有個你儂我儂,然而實際上是……兩人差點打起來了。


    秋意泊本來就是抱著鬧著玩的心態,結果沒想到泊意秋居然這麽聽話——一般而言,他應該拒絕。一時沒收住口,咬了一口,泊意秋也沒說話,隨便他折騰,等到結束後泊意秋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臉色怪有意思的,怎麽說?


    終於體會到了為什麽之前看本子裏的男主要往胸口貼創口貼了。


    媽的,磨著衣服都疼啊!


    而且這種疼你說特別疼吧,倒也沒有,但時不時磨到衣服就提醒自己一下是真的疼,怪異無比。泊意秋要討回來,秋意泊都看見對方的慘況了,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同意,結果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秋意泊理虧,但他也沒留手,區區化神期要不是他仔細著注意留手,轉念之間就能宰了泊意秋,泊意秋被他踩在腳下,秋意泊還特別得意地笑了笑,斯裏慢條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想討回來?等你追上我了再說。”


    “秋長生!”


    “喊真君。”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池東家,這麽不禮貌可不好。”


    泊意秋氣得直翻白眼,渡劫期的秋意泊怎麽這麽可惡!


    這一定是秋意泊他自己有問題,畢竟從他們上山的時候離安、流宵、春明三位師叔就是渡劫期,看起來都好端端的,秋意泊變得這麽惡劣絕對是他自己人品有問題!


    可轉念一想,指著秋意泊罵他腦子有坑和罵自己腦子有坑有區別嗎?


    ——沒有。


    ——甚至不能罵‘草泥馬’、‘日-你爹’、‘我-日你仙人板板’這種髒話,因為他媽就是他媽,他爹就他爹,他祖宗就是他祖宗。


    好氣哦!


    忽地,房門被拍響了,那聲音連成一串,可見拍門的人毫無耐性可言,秋露黎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你們兩個在搞什麽?!就等著你們了,還走不走?不走我們走了!”


    泊意秋和秋意泊對視了一眼,秋意泊挪開了自己矜貴的腳掌,伸出一手,泊意秋順手拉著他便借力起來,他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燼,揚眉看向秋意泊。


    秋意泊一哂,彈指將禁製全數解開,房門緩緩開啟,秋露黎俏臉含霜,就差沒用筆寫上‘別惹我’三個大字了,秋露黎掃了一眼已經快成廢墟的房間,這次她沒有顯得視若無睹,而是柳眉倒豎,指著他們兩就開罵:“還有沒有一點輕重?都等著你們倆一道回去,我師傅還等著救命呢!你們在這裏倒是很有興致?這麽有興致,怎麽不幹脆改投合歡宗門下?!留在這裏做什麽?!”


    兩人也確實鬧得過分了一點,都是意外,本來就是想鬧鬧,五分鍾就能完事兒,誰想鬧過頭了,鬧了快一炷香。秋意泊抹了一把臉,低聲下氣地說:“我錯了,露姐。”


    泊意秋也低下頭:“我錯了,露姐。”


    秋露黎瞪了他們一眼:“滾蛋,再有下一次,你們等著瞧!”


    兩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秋露黎接著道:“還不快走,愣著作甚?!”


    兩人宛若兩隻弱小無辜還瑟瑟發抖的鵪鶉一樣被趕了出去,各自辦起正事,這頭因著有飛花秘境一事,淩霄宗弟子不可能全部都離開,故而秋懷黎得留下主持大局,兼狐狸精姐夫銀華真君留下撐場子,本來秋露黎也該留下,但流宵真君傷重,她實在是不放心,便跟著一道回去。


    泊意秋這一頭要輕鬆些,他一直在外麵,該吩咐的事情早就吩咐好了,倒是秋意泊這頭則是要跟秋懷黎以及銀華真君知會一聲,畢竟還有九轉寒髓丹一事,泊意秋則旁聽。


    專門用作談事的花廳隻有他們四人,隻做了一個簡單的禁製,防得住的不會來,防不住的還是防不住。秋意泊道:“這次飛花秘境所獲頗豐,周管事,這些是之前說好的,便委托於你。”


    秋懷黎頷首,接過了那捆成一串的納戒:“是,我必不負真君所托。”


    “此次秘境之行聽聞有九轉寒髓丹這等神丹現世,但我在秘境中並未聽得分毫九轉寒髓丹的消息,應是假的……但我離開之時特意放緩了腳步,入口處確實陡然出現天地異象,此事必有蹊蹺,周管事務必探明。”


    秋意泊的意思是:我把‘九轉寒髓丹’搞出來了還塞在了別人身上。


    這個別人是誰自然不必說,他們淩霄宗與正道魁首青蓮劍派,再加上秋意泊和青蓮劍派有所淵源,自然不會放在和青蓮劍派有關的人身上,其他宗門又不頂事,自然是放在了血來宮、大衍宗門下之人身上。


    貓捉老鼠的遊戲,大家都覺得當老鼠的有意思,可那是因為隻有一隻貓,卻有幾隻乃至十幾隻老鼠,可當有成千上萬的貓,而老鼠卻隻有一隻呢?


    這不坑一波血來宮、大衍宗,秋懷黎會覺得秋意泊腦子壞了。


    “此次師叔受了重傷,必須要好生療養,此處便辛苦銀華道友了。”秋意泊又道。


    銀華真君化作人形後還是那俊秀白麵書生的模樣,聞言道:“好,道友隻管放心。”


    泊意秋想了想,道:“周管事,此事務必查明,不要放過任何風吹草動,若此事是真,此後必逢亂世,我聚金商行成與不成,或許就看這一次了。”


    秋懷黎頷首:“我明白,東家隻管放心。”


    泊意秋的意思是亂世好發財,記得多儲備各類天材地寶,不論是草藥還是礦物,若真的雙方打起來,物價必然瘋漲,大批源自於宗門的訂單也隨之而來,聚寶商行的目標已經不是發展情報網絡了,而是為宗門日後與血來宮、大衍宗一戰儲備戰時物資了。


    前期為友方提供物資,讓友方先消耗對手一波,乃至可以提高黑市價格,暗中收割一筆血來宮、大衍宗的財富,有了靈石,那一切都好說了。


    畢竟淩霄宗本就不弱,就是他媽的窮。


    ……哦不對,也不能說窮,但肯定沒有百煉山那麽富就對了!


    這次回去都不太好說,泊意秋這次回去應該是要叩問真君境界了,他渡完劫要不要休養還不知道,應該是要閉關的,畢竟他之前因果累積的有點重,這次雷劫不會那麽容易過去。至於他的真君劫數……他和秋意泊說開了,得到了令他驚喜的答複,他的劫數便已經破了。本來半個月前就該渡劫了,他一直強壓著,就是因為之前和秋意泊說的——總覺得這種大事得回老家才安心。


    離安真君則是要過大乘劫,想必渡完了劫也得好好閉關一陣,為日後大戰做準備,至少一二年內應該不會出關,流宵真君傷的更重,就算有半夏真君,她這閉關怎麽也得二三十年。


    換句話說,這次回淩霄宗,若泊意秋短時間內回不來,則是由秋意泊代替泊意秋暫時主持聚金商行,流宵、離安兩位真君回不來,則是換其他真君過來。


    聚金商行所匯聚的財富已經足以讓很多人心動了,聚金商行不能缺少真君。


    三人目光在空中相觸,兄弟之間無聲的默契讓他們在這一刹那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決定了接下來的走向——發戰爭財,儲備資源,拖時間。


    問虛道界正邪之爭時間拖得越久,對淩霄宗越有利,不管是秋意泊在淩雲道界探尋晉升之謎,還是尋找孤舟真君回歸,亦或者是消磨血來宮、大衍宗實力,都是如此。


    秋懷黎看著秋意泊與泊意秋,目光微微有些擔憂,卻沒有說話。


    秋意泊與泊意秋不約而同地叩了叩桌子,聞聲秋懷黎起身拱手:“願真君、東家一路順遂。”


    “回見。”


    “回見。”


    不過寥寥幾句話的功夫,也沒有耽擱去多少時間,傳送陣設在了聚金商行地下,空間十分寬敞,足以讓此次回去的淩霄宗弟子全數站上去,秋意泊和泊意秋不約而同去看被離安真君抱在懷中的流宵真君,她昏迷不醒,秋意泊道:“師叔,要不再用個法寶,安穩一些。”


    離安真君道:“也好。”


    秋意泊想了想,幹脆把所有人都用法寶罩了起來,反正範圍足夠,罩一個也是用,罩所有人也是用。待設置完畢,泊意秋便開啟了法陣,秋意泊被傳送之前隻看見了堆成山的極品靈石——怪不得泊意秋說燒錢,是真的燒錢啊!這些靈石何止一百萬啊!至少得上千萬了!


    雖然錢是泊意秋賺的,但秋意泊還是隱隱約約心痛了起來。


    泊意秋的就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


    轉瞬之間,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連帶著許多淩霄宗弟子都發出了莫名的感歎聲,秋意泊也是如此,乃至心中被泊意秋壓下去的煩躁情緒又撲麵而來——在外麵可以作,但還得收著點,不能作過頭壞了事,但回了家裏,這還要什麽腦子!


    他不要腦子了!


    他要可勁作!


    待傳送陣開啟,自然有弟子來帶他們,該去和掌門匯報的去匯報,該休息的回去休息,或許對於流宵、離安以及秋意泊他們來說去蒼霧道界那是去拿命換信息換優勢,在普通弟子眼裏這就是個超遠型外派宗門任務——靈石多,事多,貢獻點多,還能曆練,遊曆不同的風土人情,學習各種技巧,除了離宗門遠,來回不太方便外沒有半點不好。


    這就是個肥差!大家搶著跟小秋師叔走的那種!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秋意泊就拍拍屁股走了,“阿泊,你忙著,我要回去閉關了!”


    眾人:“……???”


    長生真君這是怎麽了?!


    泊意秋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離安真君將流宵真君遞給了趕來的半夏真君,隨即道:“忍忍吧。”


    泊意秋實在是沒忍住:“就是他有問題!師叔你怎麽不這樣啊!我看流宵師叔、春明師叔都好好的,就他天天胡鬧!”


    離安真君輕輕笑了笑:“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沒有?”


    “隻不過你們是晚輩,我們總不好當著你們的麵胡鬧。”


    泊意秋:“……”


    也行,沒話說了。


    泊意秋抬起一手:“師叔,我們走吧。”


    他們明明就是兩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腦門子上挨雷劈的人,好不容易回到了快樂老家,第一時間還是得壓製著自己的劫數,去和掌門真君稟報此次行動的結果,沒有事的人則是瀟瀟遙遙回去躺平了,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秋意泊一回自己的洞府就覺得整個人都好了,尤其是洞府裏也沒有什麽人在,安靜極了,而他手上的事情可以告訴自己泊意秋要渡劫,他總要留下來看看結果,所以可以心安理得的緩上一段時間。


    秋意泊打了個嗬欠,啪啪兩下就把鞋子給踹了,鞋子呈現拋物線飛出,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秋意泊已經在床上躺平了,心知肚明碎的是什麽玩意兒,但他懶得去看。


    濃重地疲倦感從大腦開始漫延四肢,說他在飛花秘境裏全然沒有消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在千魂鬼槐一戰還是在東宮一戰,還是後麵救流夏、無銘,到底是麵對大乘期的對手,更有被圍攻,多多少少是有傷勢的,隻不過那些損耗、傷勢是可以暫時壓下去的,他便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煩躁。


    這也是可以壓製的,畢竟人在秘境,出入皆為真君,更有道君境界的宸光在……是,他是得知宸光在秘境開啟之時不能出明光殿,他也推測出宸光是秘境之主的分神,但他就真的不怕宸光怒上心頭拚著玉石俱焚來殺他嗎?


    宸光若真的這般做,他是沒有幸存的道理的。


    畢竟是秘境之主,畢竟是陽神道君,誰敢保證景嶽奇抄不顧一切來保他呢?他能嗎?


    他不能。


    因為如果真到這一步,景嶽奇抄就算不來救,他也會選擇自己解除與景嶽奇抄的血契,景嶽奇抄是景嶽奇抄,無悲齋是無悲齋,無悲齋道統助他良多,他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惡拉著景嶽奇抄一起死,讓無悲齋道統徹底失傳。


    每一次試探宸光,都是在一點點探測宸光的底線,斟酌他的性格,他的品性,然後盡力去爭取對自己更有利的東西。他不能保證宸光表現出來的就是他真正的想法,都他媽活到陽神境界了,真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要多,他到現在都不能保證宸光所表現出的是否就是真正的他,說不定那個愛炸毛跳腳的宸光也不過是特意表現出來迷惑他的呢?每一次都是在刀劍跳舞的感覺或許會有人覺得刺激,可秋意泊隻有一個想法。


    ——好累。


    可又不能不多想,那樣的地方,得保持理智,就是要多想多慮,這樣他才能保得住自己,保得住兩位師叔,殺盡他想要殺的人,才能達成最終的目標滿載而歸。


    秋意泊感官有點複雜,一方麵他深知這些事對他來說是輕鬆的,是動動腦子可以解決的,一方麵他又深深厭惡這一切,他隻想活在一個簡單的世界裏,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想和人交朋友就衝上去示好,想要殺誰那就衝上去殺。


    他都修到渡劫期了,怎麽越來越複雜了。


    秋意泊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床幔,上麵繡著優雅飄逸的流雲青山,是他喜歡的淺青色,繡線也是同色,床上四件套用的是比床幔深一個色號的青,繡紋也是同款。為了合自己心意的生活用品,他研究了無數的法寶,失敗了就跳腳罵娘,成功了就喜不自勝,把做出來的成品在宗門裏到處送。


    他還是更喜歡那時候。


    窗外那一枝玉蘭燦爛的怒開著,如彎口大的花朵極盡妍態,花瓣如青玉雕琢,孤芳自賞。


    秋意泊歎了口氣,其實還是渡劫期的關係吧,如果不是渡劫期他應該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麽累,這修仙界的劫數啊……好好地天打雷劈不好嗎?話本裏什麽心魔不都是腦子裏鑽進來一隻域外天魔,把天魔宰了不就完了嗎?結果他來的這裏可好,雷劫那是順帶的,甚至可以不要,一天天的就知道搞人心態。


    他連歎了三口氣,似乎想要將胸中的沉鬱歎盡,他在床上打了個滾,默默抓了個圓枕抱在懷裏,用下巴用力的壓了壓枕頭。


    洗劍峰上似乎有弟子上來了,他們在聊點什麽?


    秋意泊仔細聽了聽,是兩個來踏青的弟子,他們在說日子真好過,吃穿不愁,還能讀書習劍當仙人,是他們在凡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從明霄書院出來,也無什麽大誌向,先在門中悠閑一段時日,好好玩一玩巔峰幻境,等玩夠了再下山去遊曆,領略領略大好山河,到時候和打巔峰的隊友一道下山,打巔峰能打得好的至少意識方麵肯定不弱!


    秋意泊聽著,太陽穴突突地跳,他心裏就三個字——草尼瑪!


    靠!他們這幫人為了宗門出生入死,又是去外界玩潛伏又是玩碟中諜,頂著劫數殺人放火暗殺坑害,結果這幫小弟子可倒好,居然在門派裏這麽悠閑?!這麽開心?!他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有沒有一點門派生死存亡近在眼前的危機感!萬一他們都在大戰中掛了,門派後麵就靠他們了?這還靠個鬼啊!直接滅門還幹脆一點!


    兩個弟子正在采紫花地丁,據說這一條通往洗劍峰的路都是長生真君年幼時一手修建,長生真君風采眾人有目共睹,故而這一片紫花地丁也成了宗門弟子向往之物——說不定就是紫花地丁吃多了,長生真君才那麽天賦異稟呢?聽說百煉山有給長生真君畫像上香叩頭的習慣,他們也想蹭點仙氣!


    反正洗劍峰上也沒什麽人在,眾所周知洗劍峰之主孤舟真君閉關百年了,而應真、懷真二位真君出門遊曆,長生真君也是個喜歡遊曆的人,這些紫花地丁不過是凡草,每年枯榮,放著也是浪費,稍微采一點也無傷大雅。


    隻要不薅禿就行。


    平素弟子們也不敢隨便上洗劍峰,畢竟門派有禁令,但誰讓這條道就在山腳呢?稍微走兩步就能薅到紫花地丁了!這也不算上洗劍峰!


    兩弟子快樂的在紫花地丁叢裏各采了一大把,這是他們摘的第二把了,第一把被他們立刻烘幹製成了花簽,看動作還挺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幹了。


    秋意泊立在亭中,唇邊冷冷一笑。


    豁,這麽悠閑,還禍害他的花!


    看來門中弟子就是功課太少了。


    秋意泊不是個好東西,尤其是他入了渡劫期就更不是個好東西,他手中出現了一顆幻海珠,閉目以靈絲煉製它,許多數據都是他已經做好的,他打算做個五百年合體三百年化神出來……唔,等等,這用幻境不好,眾所周知,為什麽學校裏的作業那麽多呢?甚至多到了從下課起做到半夜十二點都做不完呢?


    鞏固一天所學知識是一點,還有一點,那就是要學生習慣艱苦……哦,他編的。


    反正他現在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所以他決定這五百年合體三百年化神還是做成實體版本的吧,明霄書院隻念五年?是不是太少了?畢業考核呢?寒山書院的考核呢?平時學琴棋書畫,結果末尾考個武力值?不行,哪有隻考體育的,文化課不也得跟上?看看人家青蓮劍派,一個個的都會吹彈拉唱,他們淩霄宗會點什麽?能勉強彈個完整的《渡真訣》就算不錯了吧?他做的幻境弟子們有好好進去嗎?比如煉器的、煉丹的、製符的……


    想也知道他們沒有好好去學。


    要不以後就讓明霄書院和寒山書院把這些列為必考項目吧?這樣他們淩霄宗的弟子下了山總不至於餓死了吧?反正修仙嘛,別的沒有就是壽命長,多學點也是好的啊!


    哦對,也不能忘了外門還有遠山書院。


    而且畢業了宗門就放手不管了?這樣不太好吧!剛出爐的菜鳥陡然失去了枷鎖,隻會漫天亂飛,根本不知道目標在哪,不如做一個十年計劃?為每一個十年做一個小目標,每一個百年做一個大目標?


    對,要寫報告和論文。


    還要寫年誌。


    這樣第一個百年過去,想必各位初出宗門的弟子也就明白自己的目標了吧?等第二個百年過去,對自己的未來也有明確的規劃了吧?這樣宗門就好放手了嘛!


    秋意泊想到以後淩霄宗弟子的挑燈夜戰時的哀嚎,不禁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放棄了嚇這兩個小弟子的想法,回了洞府那叫一個運筆如飛!


    ——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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