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將百年學習計劃列好第一版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隱隱的雷聲,秋意泊停筆閉目感受了一番,合體期的雷劫……哦,泊意秋啊。


    不看了,有啥好看的,跟誰沒渡過合體期雷劫一樣。


    秋意泊又寫了兩行,還是停下筆來,將桌椅拖到了窗口,這樣抬眼就能看見那邊渡劫的情況——哎,自己的分神,看在剛剛把他都嘬得要貼創口貼的份上還是看一眼吧。


    一會兒他渡劫會把上衣劈碎嗎?如果劈碎了上衣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雖然說男人被人看個上半身也沒什麽,甚至往寒山、明霄書院一跑,隻要時間掐得準,滿大山都是打赤膊的男人,燕瘦環肥應有盡有,但換到泊意秋身上,他總有些不大樂意。


    尤其是並不願意此時此刻,叫他淪為他人口中心中浮浪淫資——哪怕是淩霄宗,千人千麵,但饒是他,還想過他爹和三叔呢!這有什麽?想想並不等於想操,有時候腦子是不受控製的,就算及時掐斷也終究有幾個片麵。


    秋意泊寫了兩行,終究還是擱下了筆,算了,這玩意兒給他一個時辰就能搞定,還是專心看看泊意秋的雷劫吧。


    哎,造孽啊!


    遠處彤雲密布,風起雲湧,天空之中已是黑壓壓的一片,沉甸甸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比起看了數次的黑雲,此刻的劫雲倒是很有意思,它不是純粹的灰黑,而是一種褐色,邊緣隱隱透著血色的光,秋意泊沒有見過,但他心中很明白的知道這是什麽——這是泊意秋累下的因果。


    但是秋意泊並不覺得擔心,若這點都看不破,泊意秋也不能進階化神。


    去看看嗎?


    不去看了吧?


    好累。


    但是如果易地而處,他會想在渡完劫的時候看見他的。


    前幾次都沒有機會,不是他不在就是他不在,要麽有一方幹脆是在閉關出不來,雖說在洞府也能看得仔細,可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再一下次,要麽是他渡大乘劫,要麽是泊意秋渡渡劫劫數了。


    在往上也沒有什麽幾次機會了,若真全錯過了,總不能打落境界特意重開吧?又不是打遊戲練小號嘍!秋意泊這麽想著,實則身體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霞影在他腳下迅速地凝成了實質,載著他向鶴山的方向飛去了。


    他累得慌,進去還要和其他弟子、師兄弟打招呼,所以就遠遠看著得了。


    結果等秋意泊到的時候,就看見泊意秋站在小鶴山上,兩條袖子都挽到了手肘,擱那兒檢修埋在小鶴山下麵的電池組,邊頭也不抬的說:“好了好了別催了,再加兩組,這樣門中就不會出現高峰……晚上用不了蜂令的情況了!”


    一旁低級弟子在安全距離內給泊意秋加油助威:“多謝小秋師叔!”


    “小秋師叔要不等會兒再弄?您的雷劫要下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中已經四百多年近五百年都過去了,當初與秋意泊一屆的內門弟子若不能修成金丹,壽數便也到了盡頭,更不必提遊曆中隕落的了,連內門春宴都已經開了五回,按齒序都到了第三十七代了,門中何時出現的小秋師叔早已隱沒在了光陰中,許多弟子一入門便知道三十五代弟子中有許多位秋師叔,有秋懷黎師叔,秋露黎師叔,還有這位秋意濃小秋師叔。


    長生真君本名秋意泊這件事知道的人還算是比較多,畢竟距離他入真君境界也不過一百來年,而再往上,便隻知道應真君與懷真君,不知秋臨淮與秋臨與。


    泊意秋頭也不抬地說:“至少還得半個時辰,不急!管夠!”


    說罷,還把一個小工具叼到了嘴裏,不是因為拿不過來了,而是因為習慣問題。


    秋意泊眼神微微有些冷淡了下來,掃向了一旁的人群,便見人群中舒師姐在那兒站著,滿臉無奈,顯然是勸過了,但沒用。


    舒照影很快就發現了秋意泊的到來,她傳了個音過來:【小師叔,你快勸勸秋師弟!】


    秋意泊頷首,隨即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山石上,疏狂劍從他袖中飛出,賤兮兮地在山石上一啄,那山石瞬間就落下了好幾塊非常板正的……磚頭?算了,就叫板磚吧!


    疏狂劍將板磚叼給了秋意泊,不懷好意的嘎了一聲,示意要不讓它來?


    秋意泊微微一笑,點頭應允,疏狂劍便以盤古開天之力,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來增加動能——純力氣,這會兒不太好動用靈力,將磚頭狠狠地砸向了泊意秋所在。


    泊意秋一個錯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襲來的暗器,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塊板磚!


    緊接著無數板磚如雨襲來,泊意秋順著方向看去,便見秋意泊在原處輕撫疏狂劍鳥頭,似乎在誇它做的好。


    泊意秋:“……”


    他就知道!


    除了秋意泊外還能有誰想到扔板磚?!


    泊意秋向他的方向招了招手,眼睛都笑彎了,眾人隨即看去,便見後方有一俊逸如仙,神情冷淡的真君端坐雲上,沒見過秋意泊的人都不禁看癡了去,“這位難道就是……”


    “是長生真君!”


    “真是長生真君?做巔峰幻境的長生真君?”那弟子不敢置信地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秋意泊,若不是旁邊這位師叔言辭懇切,他還當是另幾位沒見過的真君,比如懷真君或者應真君,亦或者孤舟真君。


    “這還能有假不成?”一旁元嬰弟子說罷,笑眯眯向他搖手:“真君!”


    秋意泊聞聲望來,微微頷首就算是完,還有弟子想向秋意泊行禮,卻聽見照影真君咳嗽了一聲:“長生真君有傷在身,不必去叨擾他。”


    一眾弟子這才罷休。


    一元嬰弟子聽得此言,這才搖頭道:“原來真君是受傷了,怪不得看著興致不高的樣子。”


    “怎麽說?”


    他解釋道:“長生真君素來是不拘言笑的,他小時……”


    他說到此處,便不再說話了,隻是輕笑了起來。


    以前這位是他們小師弟,誰沒給他塞過糖?誰沒見過他能練一萬劍絕不練一萬零一劍的狗德性?誰沒被他在境界提升上打擊過?誰沒用過他親手做了見人就半賣半送的油膏?他賣的第一款油膏,不就是連孤舟真君的孤舟劍都愛用的草莓奶味油膏?惹得他們每天幫他去靈田裏布靈雨咒來抵債。


    隻不過這些都不太好與再年輕一輩的弟子說罷了。


    泊意秋隨即又埋頭將那幾組電池安裝完畢,重新埋回了土中,得了,秋意泊都氣得拿磚頭砸他了,還是別折騰了——這不是想著順手嘛!而且電池確實是超載了,他現在不修一下增加一點電池組,他渡完劫電池肯定就充滿了,那馬上離安師叔再渡大乘劫,那電量豈不是浪費了?


    多可惜啊,大乘劫又不是每天都有人渡的。


    天雷發電,法力無邊。


    泊意秋看著天空呈現出暗紅色的劫雲,緩緩眨了眨眼睛。


    認真渡劫,就可以有肉吃了!


    就是為了這個他也得渡劫啊!就是要死也得做完了再死,不然他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


    秋意泊見泊意秋唇畔含笑,有些知道他在想點什麽鬼名堂,但又懶得多猜,他能來看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想太多萬一把自己氣得心魔劫發作那怎麽辦?


    隻聽見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從土下傳了出來,這一聲對於在場眾人而言不亞於就在耳邊,許多弟子都迫不及待的掏出蜂令,點開論壇都不卡了,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由衷的興奮之情。


    秋意泊冷笑了一聲,當即掏出蜂令將論壇權限壓縮到一天隻能發布一個帖子,並將每人每天回帖數量定為十次,然後拿出五十塊留影石放置在了小鶴山周圍,務必將泊意秋渡劫的每一個細節都錄下來。


    一會兒錄完了泊意秋的渡劫影像,再錄離安師叔的,渡劫期心態不穩,再寫論文怕是要把人逼得就地入魔,不過合體期沒事啊,而且合體期本來就應該多學多看,天地法則不用學啊?不學打起架來就是個送菜的。


    看這次飛花秘境,他連越階輕鬆殺大乘都能辦到,這是為什麽呢?那還不是因為他對天地法則的掌握比他們更多?


    那為什麽他能掌握這麽多?


    ——主要還是靠天賦異稟,自己瞎幾把摸索摸出來的。


    有一說一,天地法則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東西,要是說渡劫期不讓提前告訴是因為怕壞了心境,天地法則又耽誤什麽了?秋意泊尋思了一下,這可能是因為真君境界太過稀少,而一入真君境界後大部分人都在遊曆,根本無心教後輩太多——如果人人都是他這個學法,很可能大家印象中這玩意兒就是自然而然就會的,會多少主要看個緣分。


    按照秋意泊的說法——屁嘞!有別人指點和自己瞎幾把摸索那能一樣嗎?!好歹給條路讓人知道有這玩意兒啊!他能在飛花秘境裏無往不利,雖說有天賦異稟的原因在,但更多的不是因為對方也沒學嗎?!如果對方宗門有明確的指點教導,他能這麽輕鬆隨手擊殺同階修士?


    做夢去吧!


    這個他一定要給各位合體期的同門安排上。


    秋意泊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烤上了小點心,嗯,合體期有哪些?舒照影、溫夷光(算他是)、他爹和三叔(應該還是)、泊意秋(馬上是了)、顧璿璣(上次聽說快了)、婁丞(上次遇見時已經是在渡真君劫了)……再往後推,他覺得他姐秋露黎應該也快了,林月清師姐聽說也化神了,還有他哥雖然靈根差一點,但他肯定能上真君,這一點秋意泊毫不懷疑。


    這樣一算,光算本門得學這玩意兒的就十幾號人了,還都是熟人,秋意泊想著總不好撒手不管,但讓他一個個去教,他也沒有這個時間,這《天地法則入門到入土》教材必須安排上!等他們這一波用完了,還能接著給下一代用,這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啊!


    等到秋意泊吃到第三塊紅豆糕的時候,舒照影沒忍住過來了,秋意泊示意她請坐,舒照影也不與他客氣什麽:“小師叔,你傷勢如何?”


    “小傷,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秋意泊道:“師姐,喝茶自己倒。”


    “心情不好?”舒照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非常有眼色地挑了兩塊新的糕點上炭爐,沒有動秋意泊已經烤得差不多的,秋意泊隻覺得舒坦,不愧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師姐,知道他煩著就特意避開他!


    嗚呼,還是老家巴適!


    “也不能算?”秋意泊答道:“在那邊就是累得慌,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秋意泊仗著本界沒有道君就開始吐槽:“你不知道那邊跟有病一樣,道君那境界名字都不能提,不然人家會有預感,而且道君耳目甚廣,根據我們的推測可能在一個道界中想聽什麽都能隨時聽到,弄得我們說話都得繞幾個彎子,去那邊一天心眼子都能漲八百個!”


    舒照影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聽得認真:“呃?那你的法寶和禁製也沒用嗎?”


    “我最多防一防大乘還行,道君就沒招了。”秋意泊一攤手。


    這才是帶弟子過去不告知他們真相的原因。


    普通弟子就當是門中過去發展勢力的,壓根不知道還有血仇這回事,因為去之前跟他們再三耳提麵命過,他們過去是外人,若被人知曉肯定會遭到排斥,讓大家注意著不能提‘淩霄宗’、‘百煉山’之類的字眼,大家知道這重要性,特地發了個天道誓來提醒自己別一不小心順口就說出來了。在蒼霧道界大家提起宗門要麽就是‘山上’,要麽就是‘宗門’,本來一般提到自家門派也都是這麽說的,倒也不容易犯忌諱。


    舒照影感歎道:“那你們可真是辛苦啊……我這次也申請了跟過去,反正望來城也料理得差不多了,可以讓婁師兄接手嘛。”


    “婁師叔成真君了?”


    “對啊。”舒照影笑道:“我記得他告訴過你,他那劫數是要將宗門資產翻幾番,這不是你們在那邊,我這邊又管著望來城,婁師兄在宗門統管財務,破了幾番的一瞬間他便渡劫了。”


    秋意泊:“6。”


    舒照影:“……嗯?”


    秋意泊:“我是說婁師叔玩得很溜的意思。”


    “那確實。”舒照影吃了一塊烤得熱乎乎的年糕,秋意泊順手將味道相似煉乳的醬料推了過去:“蘸點這個好吃。”


    舒照影試了一下,又甜又奶又糯,她滿足的歎了口氣:“還是小師叔會享受。”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始從袖子裏往外掏東西:“小師叔,這個茶葉我喝的好,是從北域來的,聽說北域極寒之地就那麽三棵萬年茶樹,還是那邊過來望來城做生意賄賂我的,一包我留著給師傅了,剩下兩包都給你了。哦對,還有這個果子,南邊千裏迢迢送來的,又甜又脆,還有一股異香,也給你留了不少。這是蒼霧海的魚蝦蟹貝……”


    秋意泊瞬間心情大好,他笑眯眯地將臉那麽大還在掙紮的螃蟹放上了烤架,“這個好,我喜歡,師姐不留一點?”


    “我當然是留了,不然怎麽知道好不好?”舒照影樂了:“我在望來城百餘年,說來還托你們的福呢!哦對,小師叔記得一會兒去跟婁師兄要分成,不能便宜了他!”


    秋意泊也笑:“好。”


    螃蟹是用極光金焰烤的,就這麽一會兒已經冒出了螃蟹特有的腥香,讓人食指大動,秋意泊將螃蟹對半劈開,兩人仗著有禁製在,又坐的高沒有弟子敢亂往他們這裏看,快樂的吃了起來。


    舒照影邊吃邊說:“我師傅傷勢太重,掌門真君和春明師叔都在那兒呢,想秋師弟渡劫必然順遂,故而就我來掠個陣。”


    “流宵師叔這麽嚴重嗎?”秋意泊道:“我此前看了,慢慢調養還是問題不大的。”


    “是這麽個理。”舒照影苦笑著解釋道:“隻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小師叔你也明白,半夏師叔下了一劑猛藥。”


    “……”


    那頭泊意秋已經開始渡劫了,那雷光那閃電,就算他們離得很遠,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那活躍的電弧,秋意泊有些咋舌:“這可比我那會兒厲害多了。”


    “哎,這沒辦法。”舒照影也知道當年泊意秋混在血霧宗當少主當了百餘年,說真的,要是再讓他待一陣,他就要混成血霧宗掌門了,血霧宗是什麽鬼東西大家都門清,泊意秋有那麽一段兒想要一帆風順渡劫那簡直就是做夢。


    這不多劈兩下都會讓知情人懷疑今天天道老糊塗了。


    秋意泊一點都不擔心,把雷劫當風景看,嘴就沒停過,舒照影看了一會兒,低聲道:“小師叔,你都渡劫巔峰了?”


    “嗯。”秋意泊道:“在秘境裏上去的,我都沒察覺到。”


    舒照影想了想,有些猶豫,但還是勸道:“小師叔,這話我不該說,但我還是想說……蒼霧道界你就別去了吧,若是徒增因果,更是難過。”


    秋意泊含笑道:“那師姐方才怎麽說要去?”


    舒照影頓了頓,反而釋然一笑:“也是,那我就不勸你了,你境界比我都高,你清楚就好。”


    事關宗門生死存亡,他們怎麽能夠說放手就放手?


    “多謝師姐。”秋意泊道:“我記師姐的好。”


    舒照影反問道:“那平日裏就不記了?”


    “那不一樣。”秋意泊眉間微動,溫和地道:“各記各的好。”


    所以今天回去就把《天地法則入門到入土》先做出來,爭取今天寫完教材明天就通過掌門,緊接著向各位師叔請教補完教材,大後天就發放下去,讓大家先看起來,論文寫起來,實踐練起來,心得悟出來。


    沒閉關的就塞手裏,閉關的就塞洞府門口,遊曆在外的就發宗門急招密函讓對方回來拿。


    別管什麽時候拿到,反正十年一篇論文外加留影石錄像實踐操作,五十年一篇論文,若論文能上教材,攢夠五篇就算是畢業。


    舒照影看著秋意泊的微笑,不知怎麽的感覺有點冷,她搓了搓胳膊,感歎道:“秋師弟這一次可真危險啊!”


    連她在這麽遠的地方都感覺到了凜然寒意!


    又一道如血一般的劫雷劈下,天地在這一瞬間變色,驚雷炸耳,連秋意泊與舒照影都被震得耳邊嗡嗡作響,他們兩不約而同看向了小鶴山,手中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那處還看不出什麽,到處都是不祥的血光,直到他們感覺到一股靈氣由滅轉生,舒照影才長舒了一口氣:“過了。”


    “嗯,過了。”秋意泊緩緩道。


    他鬆開了手指,指間的蟹腿已經成了一段肉泥,秋意泊狀若無事的放了下來,取帕撿薑擦手淨麵。


    泊意秋自天空落下,並未落於小鶴山上,而是落在了秋意泊的麵前。


    “我好了。”


    禁製退去,泊意秋眼角抽了抽,他還以為他們兩一定是緊張萬分的盯著他,結果可倒好,秋意泊和舒師姐躲在這兒吃螃蟹?!


    可惡,他也想吃!


    秋意泊聞聲抬眼過去,有些鋒銳的眉峰微微動了動:“恭喜。”


    “要抱。”泊意秋撇了撇嘴:“劈得我疼死了。”


    秋意泊一派仙風道骨,飄逸灑脫,他悠然地說:“最好不要。”


    他視線往下看了看,泊意秋隨即跟著看了一眼——媽耶,怎麽那麽多人!


    劫都渡完了他們怎麽還不走?!


    秋意泊輕笑道:“你現在可是真君。”


    泊意秋滿臉痛苦之色——是啊,我現在可是真君了!我要保持我的逼格!


    忍住!


    不能撒嬌!


    秋意泊起身,他微笑道:“今日父親不在,師祖亦是閉關,你的道號便由我來取。”


    “你我兄弟,同出一脈,今日你得以叩問合體境界,為兄在此,唯願你一世太平長安……”


    泊意秋瞪向了秋意泊,他要是敢說他道號是‘平安’他就不當人了!這本體不要也罷!一劍殺了了事!


    秋意泊頓了頓:“賜你道號——長安。”


    泊意秋:“……”


    秋意泊笑吟吟地看著他。


    來!大家一起整個貴重到壓不住的道號!


    泊意秋一口血吐了出來:“……哥,道號太貴重了壓不住啊……”


    “過一陣你就習慣了。”秋意泊微笑道。


    舒照影默默地把掌門寫好的道號收了回去。


    周圍恭賀聲頓起:“弟子等恭賀長安真君——!”


    “弟子等恭賀長安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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