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子沒見周光翰,還別說陳平江居然有點想這小子。


    打了個電話,約在體院大門口見麵。


    周光翰一見麵就愣頭愣腦的來一句:“舅姥姥沒來嗎?”


    一句話給陳平江幹懵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說的是顏妍,“咱爺兩喝酒,叫她幹嘛?”


    周光翰點點頭,問道:“去燒烤店嗎?”


    “不去,哪裏喝的不過癮,就找個小飯店。”陳平江揮揮手,示意周光翰跟上。


    找到飯館坐下之後,陳平江冷不丁問道:“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女孩走的很近,談戀愛了嗎?”


    周光翰一怔,緊接著黝黑的臉龐快速泛紅,“是朱店長告訴你的啊。”


    “嘿嘿,你甭管是誰,店裏那麽多人,人家眼睛又不瞎。”陳平江夾了個花生米往嘴裏,嘎吱嘎吱的嚼著。


    “沒……沒吊……吊事,你回……回去吧。”陳平江用殘存的理智回了句話,說完還在想自己今天狀態這麽不好嗎,平時喝這麽多跟沒事一樣,今天暈的不行。


    陳平江冷笑一聲:“談就談了,這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會說伱。”


    嘴上這麽說,實際上陳平江不太看好周光翰的這一次暗戀,這小子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要是同樣遇到個老實巴交樣貌一般的女生沒準還能成。


    可如果遇到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跟他在一起估計得無聊死。


    不容易啊,周光翰這麽個黑小子總算也有開竅的一天,陳平江看他那一身腱子肉,生怕哪天練過頭了,喜歡上男人。


    “回頭帶過來見見,我幫你參謀參謀。”陳平江道。


    出租車看到是個酒瘋子,嘀咕了兩句揚長而去,他生怕被揍了又或者陳平江吐了一車。


    “有一天傍晚我在操場上跑步,給她不小心撞倒了,後來就……”周光翰說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帶著點點笑容。


    搞的周光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沒有……沒有談,隻是朋友。”周光翰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


    “是真的沒談,就是請她吃了頓飯而已。”


    “我打個車送你回宿舍,你這樣不行。”不由分說,周光翰還是朝著路邊揮揮手叫了個出租車。


    就算是沒談,起碼也是喜歡上了。


    見周光翰仍舊一臉的不放心,陳平江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踹了他屁股,“趕……趕緊滾回去,我酒量……你還不知道?”


    陳平江倒是雖然也覺得周光翰挺不錯的,人老實也可靠,能保護人,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但可惜的是他在大學裏可沒有擇偶優先權。


    爺兩打打鬧鬧是經常的事情,周光翰知道這是舅姥爺不想麻煩自己,可眼下哪裏能放心他一個人回去。


    “你……小子,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再這樣我可生氣。”陳平江冷著臉假裝生氣。


    陳平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怎麽認識的?”


    哪知道陳平江牛勁上來了,死活也不上車,反而把周光翰推上了出租車。


    “舅姥爺,你行不行,扛不住的話別逞強,去我宿舍湊合一晚上?”周光翰酒量稍微強點,雖然腦子也暈暈的,但還沒到陳平江這種走路都不成直線的地步。


    爺兩許久沒見,今天晚上朝著盡興去喝,再加上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白加啤之下陳平江一不小心喝多了。


    今天的陳平江有點買醉的意思,這段時間創業壓力很大,上輩子他倒在了創業上,可不想這次再輸一次,再加上這段時間連著軲轆轉,借著這頓酒把壓力苦悶全部排解掉。


    沒經曆過創業的人,永遠也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更無法體會失敗的痛苦煎熬。


    以前的失敗藏在記憶裏,在某些時候還是會湧現出來,讓陳平江如履薄冰。


    創業本身是九死一生的小概率事件,一旦失敗沒有三五年別想緩過來,需要極強的意誌力,長期以來陳平江腦子裏的那根弦繃得很緊,稍有鬆懈可能摔下萬丈懸崖,失敗的後果會影響你的生活和家庭,但你能做的唯有擦幹眼淚,獨自麵對,像是受傷的狼獨自舔舐傷口。


    老板哪裏是那麽好當的,每天一開業就是幾千塊上萬塊出去了,沒有一天休息日,隻要你還活著,就得時刻操心。


    這是現實,不是,陳平江做不到一邊輕鬆的創業,一邊還能談著甜甜的戀愛,每天在戀愛上花大把的時間,同時事業還能蒸蒸日上?


    “是遇到什麽事了嗎?舅姥爺平時也不這樣啊。”在周光翰心目當中,陳平江是多麽樂觀開朗一個人啊,天塌下來他都能翻個身繼續睡覺,很少有心裏負擔,今天這是怎麽了?


    想了想,周光翰在陳平江兜裏翻找了半天,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在馬路牙子上,周光翰噗嗤噗嗤的吸著煙,有些擔心的時不時轉頭看看陳平江。


    陳平江捂著腦袋埋在雙腿之間,不知道醒著還是在睡覺。


    “怎麽喝這麽多酒呢?”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顏妍緩緩走了過來。


    周光翰一見顏妍,立馬咧開嘴就笑:“舅姥姥。”


    顏妍頓時滿腦袋黑線,“我不是,別這麽喊我。”


    周光翰露出個“我懂我懂”的表情。“我讓他跟我去宿舍,他不幹,非得要自己回去,沒辦法我隻能把舅姥姥你喊來了。”


    顏妍無語,不再辯解,周光翰愛怎麽喊怎麽喊吧。


    今天的顏妍穿著卡其色薄款針織開衫,少了點高冷,卻又多出端莊大方的知性美。


    看著整個人縮在一起的陳平江,顏妍心裏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今天她也是神使神差稀裏糊塗跑了下來,周光翰在電話裏說陳平江喝多了,拜托顏妍幫個忙,當時也沒有多想,但到了這裏看到陳平江,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


    陳平江做了個漫長的夢。


    悠悠醒來的時候,腦瓜子因為宿醉疼的厲害,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屋頂。


    掙紮著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貌似昨天,讓二子先走,不用擔心自己,可不知道後麵怎麽就睡著了,再睜眼就已經在酒店了。


    左顧右盼看看酒店的環境,突然一道卡其色映入眼簾,給陳平江嚇了一跳。


    “我靠,這誰啊?”顏妍低著腦袋的緣故,陳平江第一下還沒認出來。


    顏妍睡眠很淺,已經被動靜吵醒,緩緩抬起頭,四目相對。


    “你怎麽在這?”陳平江都懵逼了,打死他也沒想到為什麽顏妍能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偶遇,又或者二子打了顏妍的電話?


    對,一定是這樣。


    顏妍在沙發上枯坐了一宿,中間斷斷續續的睡,脖子疼得厲害,揉了揉脖子反問:“你一點印象都沒了嗎?”


    “真不記得啊,發生了什麽?”陳平江愣道。


    “算了,沒什麽。”說起這個顏妍就臉上帶著害羞和惱怒,不想去提。


    昨天晚上陳平江坐在馬路牙子上睡著了,周光翰和顏妍兩人大眼瞪小眼覺得這也不是事啊,偏偏這小子也是蔫壞,雖然他一個人也能背起陳平江去宿舍,但還是鬼使神差給陳平江在旁邊的酒店開了間房。


    本來給陳平江送過來後,顏妍打算走,留下周光翰照顧陳平江。


    但是陳平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就是拽著顏妍手腕不讓她走,搞的顏妍以為陳平江是故意的,到現在還在生氣。


    顏妍被拉著不讓走,周光翰留下,三人同處一室也是尷尬,所以他隻能走啊。


    到最後陳平江雖然不鬧了,宿舍門也關了,顏妍索性就靠在沙發上,看著陳平江平靜的睡容,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睡著了。


    “你不會昨晚一晚上就這麽坐在沙發上睡覺的吧?”陳平江看顏妍揉著酸疼的脖子,心中微微感動,問道:“這不還有一張床嗎?”


    顏妍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盡管還有一張床,她也不敢睡啊。


    一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身就有點怪怪的,還要脫衣服睡覺,她接受不了,穿著外套睡覺對於稍有潔癖的顏妍來說不如補水。


    第二嘛,到底是女孩子,萬一睡死了,陳平江醒來獸性大發怎麽辦?


    但是這些話不能對陳平江說。


    “你昨晚在沙發上怎麽睡得好,要不要再去補個覺,我洗漱下,端點早餐上來給你吃。”


    見顏妍還是不說話,陳平江直撓頭。


    半晌,顏妍才清冷冷的道:“我回學校了。”


    陳平江撇撇嘴:“那麽著急回去幹什麽,現在才六點半,學姐,你們宿舍人都還沒起床吧?不如吃了早飯再走。”


    顏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坐回沙發。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且微妙又散落著一點點曖昧。


    陳平江試著扭轉這種無話的局麵,厚著臉皮嘿嘿笑道:“怎麽變的這麽生分了呢,好歹我們也是男女朋友關係。”


    這話一開口,顏妍立馬瞪了他一眼:“別瞎說。”


    陳平江裝作很受傷,“學姐,你居然還不承認,當初是你拿著我當擋箭牌,雖然沒有明說,但你可是有這意思的,再加上燒烤店那會。”


    “好吧,就算是有,也是假的。”


    陳平江眨巴兩下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純真:“是嗎,可我當真了啊。”


    “你!”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好女也怕纏郎啊。


    “我去刷牙,要不要一起?”陳平江見目的達到,走向衛生間,站在門口還很騷氣的問。


    “不要。”


    “嘁,還女神呢,早上起床都不刷牙,沒味道嗎?”


    “我才沒味道。”顏妍翻了翻白眼,正正經經的端坐在沙發上。


    定時設置錯時間了,為了保證大家的閱讀連貫,晚上的章節提前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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