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戰場,獨坐於昆侖之巔,張桓手掌冥寶。


    “你怎麽會這麽強大,不可能,這世間不可能再出這樣的人。


    這種力量,你成仙了?!”


    神祇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驚悚的以為張桓都成仙了,不再是它認知當中的帝與皇。


    “不,這是....你在走一條前所未有的路,挖掘仙力的本源。”


    對它來說,萬古三十帝與皇還從未被它放在眼裏過。除了當年的帝尊,以及不死天皇,還有誰能夠有傷它的本事。


    但今日它改觀了,麵前的人戰力妖邪,連仙道都涉足了部分,雖未成仙,卻能動用仙道的力量,何等的驚人。


    微弱的神念自神祇中傳出,它雖不願意臣服,可已經落在了張桓手裏。


    張桓強行在冥寶上打入無盡符文,深入它的仙道本源留下烙印。


    如此便可稱得上是它半個主人了,不用再怕它暴起噬主。


    目光觸及仙池,張桓自語。


    “混沌生萬物,造化無窮,可抵數千年的仙料了。”


    殘缺混沌體所煉製而成的大藥,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了,張桓沒有留下,將大藥投入仙池中,立刻被吸了個幹淨。


    仙劍至飽滿還差點先天精華,在這九十九龍山孕育了三萬載,道與法已然補全,就差最後一口氣破開胎盤而出了。


    盤坐昆侖,研究冥寶的根底,靜靜等待仙劍圓滿出世。


    相比他的寧靜,宇宙間時隔萬年又一次沸騰。


    晚年破滅皇道人物,力壓仙器,這是一件大事件,會成為萬古不衰的議題,在後世典籍上會是一篇神話。


    神子在幕後推力,當世大帝的事跡與經曆又被傳頌了起來,各族聖賢奔波相告。


    張桓已經看淡了俗事,對宇宙間掀起的風暴置若罔聞。


    各大禁區自他打死混沌怪物後就變得死寂,張桓的戰力令至尊都無言。


    地府率先跑路,隱匿到了虛空,害怕被找上門來清算。


    十年後,仙氣億萬縷,絕世臨人間,始一出現就隔著無垠虛空驚動了所有帝兵。


    仙光噴湧而上,散開無量神華,璀璨的規則向十方上下閃爍,整個宇宙間的生靈都能看到,自昆侖迸發而出,久久未息。


    天降仙葩,地湧金蓮,海量祥瑞異象鋪天蓋地,仿佛無窮無盡,天地都在為這口仙劍祈福。


    張桓將仙劍握在手上,神祇很配合,頓感心神相通,可演化出無量威能。


    “主人。”


    稚嫩的嬌聲鏈接張桓的意識,神祇很開心,終於真正能夠陪在主人身邊了。


    這是真正的仙器,且獨屬他一個人。


    靠著古天庭留下來的仙地省去了數十萬年,孕育而成了一口仙劍。


    張桓暢懷大笑,他覺得現在是此生最為開心的一刻,豐收的喜悅勾起了他的嘴角。


    昆侖的仙景逐漸散去,九十九龍山停止了吐息,天地精氣驟降,這裏不再如先前那般鍾靈毓秀。


    補全一尊仙器耗盡了昆侖的底蘊,縱使它是成仙之地,此刻也變得靈氣稀薄了起來。


    張桓取出龍山中重新凝聚的龍寶,在萬道龍脈上牽動天地大勢,以源術養靈,往後昆侖還會恢複為一處仙地。


    說不定會變得更加近仙,龍山在過去曾被狠人毀去,經由他的修複,吐出的仙華早晚會有質變。


    包裹整個昆侖的帝陣並未收去,套著裏麵古天庭的帝陣,能掩蓋此地一切動機。


    “仙劍出世,殺幾個至尊開一口絕世鋒刃。”


    張桓一時間戰意旺盛,威脅冥寶交代地府的下落,他要打上地府清算。


    據它交代,原本應該還有三位至尊會出手,由混沌怪物作主力,他們掠陣。


    但看到了張桓的實力不約而同地又沉睡了回去,誰也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所謂的動亂於無形之間就被解決了,隻死了一個先出頭的混沌怪物。


    有冥寶指路,加上張桓的推演,地府就算藏的再深也無用。


    白皙劍身透出仙光,大發神威,張桓又一次破開地府的大門,踏足這片厄土大開殺戒。


    “小子,你做的太絕了,真的要與一個禁區死戰嗎。”


    厄土深處,有至尊醒來怒斥,責言張桓太過,得理不饒人。


    再前行一步就是宣布與地府開戰,屆時會有數位至尊同出,就算是當世大帝也不能全身而退。


    張桓眼中勘破一切,直達那位至尊的藏身處。


    張桓看到了一個長著紅毛的人形怪物,如同一個厲鬼,渾身披散著毛發。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張桓嗤笑,一劍劈下,無盡厄土都裂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直指深處。


    “轟!”


    爆炸的聲音響徹地府,炸開一道氣機,紅發鬼破源而出,與張桓對峙。


    又有一道至尊氣息噴湧,渾身披發,長毛的怪物有兩個。


    源神源鬼!


    他們同時出手,源術登峰造極,占了地利,以無盡歲月下厄土形成的濃鬱死氣形成一座天然大陣,死氣通天。


    道與法在滌蕩,轟隆聲傳遍整個地府,與大陣組成絕世殺劫。


    “三人之中就有你們兩個吧。”


    張桓冷笑,這二怪與那混沌怪物乃是同類,本就關係非凡,如今又這麽急著跳腳,多半是心生懼意,想拉整個地府為它壯膽。


    他手下不留情,一手握著通天冥寶,形成一道屏障,用它抵禦地府死氣,道道劍光斬落,打的二鬼喘不過氣。


    在這地府他可不怕誤傷到生靈,盡情放開手腳殺伐。


    二鬼聯袂後撤,被劍光打中一下就跌落半分氣息,不出幾個呼吸連皇道領域都難維持,難以再跟張桓相抗。


    “降,我們降了!饒命!”


    源神嘶吼著嗓子大叫,它有冥冥之間的感覺,認為這樣打下去自己真的會沒命。


    這位當世大帝的道太過玄乎,邪的可怕,連壽元都能截去,將它克的死死的,再也沒有想和他打下去的意圖。


    怪不得混沌怪物死的那麽快,換做是它下場多半與對方一樣!


    “伱說降就降,我豈不是白打你一通?”


    張桓冷著臉,沒打算停手。


    “我對源術精通,尋到過許多萬年難得一見的珍寶,願意全部獻上,隻求大帝止戈。”


    源神臉上顯露一抹肉疼之色,說著就朝著地府深處伸手,頓時海量神物被牽引飛出,落至張桓麵前,流光溢彩的,各色珍寶應有盡有。


    神物發出的光都蓋過了太陽,宛若一個個星辰般鋥亮,放眼望去一片五光十色。


    “你的命似乎太廉價了些,另外,我殺了你,這些東西不還是我的?”


    張桓沒有看上這些東西,雖然是源神一個個掏來的,稀世無比,他卻不感興趣,加起來都抵不上至尊血珍貴。


    “這...”


    源神犯了難,猶豫之間,源鬼又張口說道:“我們可拿出一株不死藥,加之帝級的神料,希望能平息大帝的怒火。”


    他很果斷,將二鬼的家底搬了個空,以求放過,看的源神肉疼不已。


    這回是真的在割肉,拿出的每一樣東西都有大來曆,是二鬼無數年間的積累,如今白白送了人。


    這時又有幾位至尊替二鬼站台,說著好話,許諾種種條件,請張桓放過,說到底還是一個窩裏的人,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們曾襲殺過我,雖然未遂,卻有過這個想法。”


    張桓仍不打算放過他們,有本事就讓地府的至尊一同出來,他要沐浴皇血。


    二鬼都被驚的渾身冷顫,以張桓表現出的實力還真不是在危言聳聽,若他真的想大開殺戒,那地府危矣。


    想到這裏他們又不由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跟那混沌老怪物逞一時之風了,現在倒好,窘迫如困獸。


    鎮獄皇思慮了一陣,緩緩說道。


    “此事是地府的不對,不但要為你補償,我等還可共同出手,為你的後人開一道至高法則。


    凡是地府生靈,不論境界高低,不論輩分年幼,皆共尊你這一脈。


    凡是你的親傳,皆與諸位皇道人物平起平坐,可號令百鬼,享地府無量造化,封為冥極皇。”


    “如此,你可滿意。”


    鎮獄皇說道,他也是在攻心,一般晚年的大帝都在想著為後人謀求澤福蔭庇,他料定張桓也不意外。


    畢竟他也曾經曆過,帶了許多人入主地府,而張桓也有自己的勢力魔庭。


    他們可是下了血本,古今從未有人得到過這樣的殊榮,不論張桓的後輩是誰,都能與皇者平起平坐,共主地府。


    可保他這一脈萬世之太平,地府不滅,這一脈就永存。


    比之極道勢力的帝子享受的資源與規格還要高。


    “你們下的令,對自己作數嗎,日後撤銷了怎麽辦?敢發下重誓,並且甘願受約束嗎?”


    張桓有些意動,地府開的條件確實豐厚,萬物土,混沌神料,不死藥...這是將家底都拿出來了。


    “至尊之間會立下束約,對你這一脈絕不會多加幹涉,若是違背,皇道法則會反噬。”


    “我不放心,要參與進來,確保你們有足夠效力約束,且源神源鬼需刻下製約。


    他們本就對我有過殺心,經此一戰日後難免會生出怨恨,我需要在他們神魂之上留下禁製,以防不測。”


    “可,不過不能是奴役之類的禁製,隻能是影響他們的活動,最多令他們不能反抗。”


    張桓很滿意,這樣的禁製足以夠用,他來到二鬼麵前,張手就朝著神魂抓去。


    縱然二鬼不忿,也還是默默忍受了下來,沒有反抗。他們的實力不濟,連決定自身的權利都沒有,隻能聽從鎮獄皇與張桓的安排。


    至少命是保住了,二鬼在心底鬆了口氣。


    隨後地府所有的至尊蘇醒,與張桓以皇道法則凝聚了一張法旨,散發著金光,共同約束內容,在張桓的監督下完成了冊封。


    這約束不是隻有白紙黑字,是真的有皇道效力,糊弄不了人。


    以道為載體,連接每一位的靈魂深處,張桓也親自參與了進來,留下後手,且直接將法旨拿走。


    至尊若是不守契約,張桓有辦法令他們至少會被反噬重創。


    他問到二鬼,同樣發動動亂未遂的那個剩下的人是誰,它們將矛頭指向了神墟。


    那人的壽元無多了,需要發動動亂以彌補生命精華,不然要不了幾千年就得死在禁區。


    它們很老實,被打服了,且神魂上還受製,當即將那個人的底透了個遍。


    “原來如此,壽元無多了,怪不得這麽急不可耐,又是布局魔功又是謀劃帝血。”


    張桓點了點頭,眼神一撇,示意饒了它們一命,二鬼連連謝恩,立即逃的不見了蹤影。


    他饒二鬼一命可不是真的被地府說動了,是打算留待未來可持續性地收割。


    他還記得自己過去在切源時見到的紅毛,一件擁有飛仙異景的仙珍被它們神不知鬼不覺盜走了。


    二鬼在源術上的造詣很深,喜尋天地間的珍藏,是最好的尋財童子。


    留著它們給張桓打工,未來還會有豐收的驚喜。


    他施加的烙印可不是那麽好消除的,隻要禁製尚存一日,那二鬼就脫離不了他的掌控。


    張桓收起仙劍。


    各個至尊見狀安心地沉睡,源神源鬼也相繼自封,地府還醒著的皇就剩下了張桓一個人。


    他們給張桓許諾了許多好處,交出了不止一部與大帝有關的至高經文,都在地府深處,留給張桓自己去參悟。


    此刻他也在地府有著封號,與古皇共主地府,名正言順地遊走在厄土深處。


    這些至尊打的算盤倒是精明,想把張桓這一脈拉入地府,化敵為友。


    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張桓的“後人”不是別人,就是張桓自己。


    現在吃下地府送的甜棗,未來再占地府的家底,剝完糖衣的炮彈如數奉還,這樣的發展絕對令地府的至尊都要吐血,活生生吃下個啞巴虧。


    命令地府府主帶路,張桓在古碑之間穿梭,一個一個翻看。


    他早就想一探這裏的秘密了。


    古碑上不僅有諸多先賢傳承與感悟,還有各種古史上的隱秘,也就唯有地府這種與世長存的地方才能完整留下這些。


    “合道花,於太古曾出世!助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成了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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