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柚雙手抱胸,她對著梁檀哼了一聲:“不送。”


    母親帶著小妹去了山上觀中,父親多年在外陪伴外室。


    家中隻有姐姐寵她,她要什麽姐姐都會給。


    所以,她對姐姐發脾氣使小性子姐姐都是不會在意的。


    梁柚這麽多年也是仗著梁檀的寵愛,這才長成了一朵霸王花。


    梁柚以為,上次姐姐不順著她讓她送鐲子給許笙笙是出於禮貌。


    這次姐姐會順著她的心意,寵著她,她說不送就不送了。


    卻沒想到梁檀的反應和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別,梁檀否決了她的話:“不送也不行。”


    “桃兒,你去把那兩床綢緞抱出來送觀風園去。”


    桃兒瞧了一眼梁柚,猶猶豫豫的還是進屋了。


    梁柚一聽梁檀這是來真的,她拔高了聲音叫住了桃兒,又對著梁檀叫道:“我的東西憑什麽送給許笙笙,姐姐你跟爹一樣的偏心。”


    “偏心嗎?”梁檀重複著梁柚的話:“笙姑娘受傷,你送兩床綢緞又怎麽了?”


    “我就是不送,要想送我的綢緞,那還不如殺了我來得快。”


    “你看笙姑娘這麽可憐……”


    “她再可憐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是我造成的嗎,明明是她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嗯,你說的對。”


    聽姐姐讚成自己的話了,梁柚以為她這是同意了,梁柚愁眉終於展開,她肯定道:“這就是了嗎,所以我的綢緞就不送給她了吧。”


    “也行。”梁檀總算是應了她的話。


    梁柚剛要露出笑容,卻又聽梁檀話音一轉。


    “不過……”


    “什麽不過?”


    “不過總歸是要去看看笙姑娘的。”梁檀掃了一眼屋子裏麵,她又說:“既然不送綢緞的話,那就把你新買的珍珠粉送給許笙笙吧。”


    珍珠粉?


    梁柚想了一下。


    珍珠粉是鶴前街的八寶店裏新推出的好物,隻要把珍珠粉在臉上輕輕鋪上一層,就能讓皮膚變得透白,還能遮蓋臉上的瑕疵。


    一經售賣,江南城中多少女子都來搶購,這可是她叫桃兒排了幾天的隊才買到的。


    梁柚想說不送。


    但想了想,比起送舅母送她的綢緞,還是把珍珠粉送給許笙笙了吧。


    就當是便宜她了。


    “……那好吧。”梁柚嘴上依舊是不情不願的說著:“但說好了,送了珍珠粉就不能再要我送綢緞了。”


    “嗯。”


    “桃兒,你去把珍珠粉拿出來吧。”梁柚回頭對著桃兒吩咐著。


    ……


    梁檀帶著梁柚一起去了觀風園。


    梁宿在和醫士探討著要怎麽治療許笙笙臉上的傷,許氏則是坐在許笙笙的床邊哭著。


    許笙笙已經醒了,她臉上帶著麵紗,叫人看不清她的下半張臉。


    在看到梁檀和梁柚同時出現,許笙笙明顯有些不自然。


    梁檀一進來,梁宿就圍上去,他急道:“檀兒可是找到芙蓉清玉膏了?”


    梁檀就知道梁宿還不死心,就想著要芙蓉清玉膏。


    梁檀回道:“沒有。”


    “那你們來做什麽?”一聽梁檀說沒有,梁宿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冷著臉看著姐妹倆。


    梁檀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梁柚,又看向靠在床頭的許笙笙:“得知笙姑娘臉上受傷難愈,柚兒這有八寶店裏的珍珠粉,許是能遮一遮笙姑娘臉上的傷痕。”


    梁檀說完,梁柚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手上裝著珍珠粉的小盒子遞了出去。


    梁宿正要拿走梁柚手上的小盒子,卻發現梁柚拿著盒子的手還在暗暗使勁。


    梁宿一用力,將小盒子奪了過來。


    梁宿打量了眼梁柚,涼了一句:“算你有點良心,知道愛護姐妹。”


    梁柚輕蔑笑了。


    若不是害怕姐姐非要她送走她的綢緞,她怎麽可能把珍珠粉送給這個小賤人。


    梁柚狠狠地剜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許笙笙,她撇撇嘴:“芙蓉清玉膏沒有,但是珍珠粉送了,我走了。”


    梁柚一轉臉,就走了。


    梁檀也沒有叫住她。


    梁宿的手上掂著小盒子,他心裏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珍珠粉是好,但若沒了珍珠粉遮蓋,笙笙的臉上終歸還是有疤痕的。


    “檀兒啊,要不你再仔細想想芙蓉清玉膏在哪裏?”


    “爹好好照顧笙姑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梁宿叫住了梁檀。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檀兒,眼看著你舅舅就要回江南城……”


    “家中這些瑣事,還是不要與你舅舅說了吧。”


    梁檀聽著梁宿的話。


    原來他是在擔憂舅舅回江南城。


    “若是我想與舅舅說父親養外室,多年前就已經說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就好……還有柚兒那邊……檀兒也要囑咐幾句才好啊。”


    梁檀靜道:“柚兒的脾氣爹是知道的,我又哪裏能管得了她,爹還是自己去跟柚兒說吧。”


    話音落,梁檀轉身欲走。


    床上的許笙笙卻在這時候叫住了梁檀。


    許笙笙對著梁宿與許氏道:“爹娘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對大小姐說。”


    梁宿與許氏皆是愛憐的瞧了一眼許笙笙,不依不舍的出去了。


    梁檀還背對著床,許笙笙隻能看那道白色的身影。


    梁檀微微側臉:“你留我,有什麽話說。”


    許笙笙人是嬌弱的,聲音也是柔弱的:“大小姐,先前在李府都是我的錯,你和李公子之間的還是不要說些氣話了吧。”


    “要不還是找個日子去李府,跟李公子說清楚,你隻是逞一時口快……”


    “你們的婚事……”


    梁檀聽著她這些話,心中甚冷。


    前世她就是被許笙笙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還真以為她是在為自己考慮的。


    現在想來,她蠢透了。


    梁檀拂袖:“笙姑娘還是先擔心自己臉上的傷吧,臉上破了相,以後是離不開粉飾了。”


    “至於李府,不用你多管閑事。”梁檀道。


    “大小姐……我是真心為你考慮的……那時李公子救我真的是出於一片好心,大小姐要氣就氣我,萬不能把氣撒到李公子的身上,李公子是無辜的。”


    梁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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