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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一鳴自己都沒想到,他才第一次偷溜到表哥家打遊戲而已,居然就這麽湊巧被他爸媽撞到了。


    按照他的估算,他爸媽原本應該晚上八點多才到家。誰知道今天他們剛好都提前下班了。


    等回到家後發現他不在家裏,便直接先找到了對門表哥家。


    這是齊一鳴上了初中後,第一次在放學後沒有在學習,而是在打遊戲,因此當被抓包後,還是下意識的心虛起來。


    可很快,這樣的心虛又變成了委屈和憤怒。


    因為在兩分鍾前,鐵青著臉把他從表哥房間裏揪出來的父親,此時表現的很激動。


    並且當著表哥,以及姑姑姑父的麵,開始罵他:“我就說你成績怎麽一直都上不去!原來是把精力都放在這些東西上麵了?()”


    說!你玩遊戲多長時間了?20[(()”


    齊一鳴聽到這話,眼圈眨眼間就紅了,嘶著嗓子為自己辯解:“我一直在努力學,我也不想讓自己的成績一直上不去。”


    齊一鳴憤懣的為自己喊冤,他接受不了父母這麽說。好像隻因為看到一次他玩遊戲,就徹底否定了他之前的努力。


    他每天回到家後,除了看書還是看書,難道爸媽他們不知道嗎?


    可這番話聽到齊一鳴父母的耳中,卻變成了齊一鳴在顧左右而言他,在轉移話題。


    齊一鳴的母親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刻質問:“你之前老是說去圖書館借書,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去網吧了?”


    齊一鳴聞言,激動之下,便把他剛剛想的全都喊了出來。


    齊一鳴的姑姑此時也有些尷尬,誰讓侄子是在自己兒子的臥室裏玩遊戲被抓到了,見狀,她終於找到了個機會上前打圓場:“好了,哥嫂子你們別說一鳴了,孩子高中了壓力大,偶爾玩玩遊戲也沒什麽,隻要別陷進去就行。一鳴平時夠努力了,我們家強強要是有他一半省心,我都燒高香了。”


    誰知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拉不下麵子,卻聽齊一鳴母親嘟囔著:“誰知道他是真學假學。隔壁家的丹丹,人家高一時成績也不好,高一高三知道學了,成績立刻就上去了。”


    這話,齊一鳴聽在耳中,卻沒有了剛剛的激動。


    隻見十七八歲,身形已經初初長成的男生低著頭,木質的地板上忽然啪嗒啪嗒被兩滴水珠砸出一小片水跡,齊一鳴自己沉默著狠狠用手臂擦了擦眼眶,忽然奪門而出。


    c城中學的月考是在星期五這天開始的,齊一鳴和父母發生爭執,是在考完試的星期六下午。


    中間有一個星期天,學生們放假。


    等到星期一這天一早,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就發現自己班裏少了學生。


    齊一鳴同學沒有過來。


    這是一件稀奇事。


    要知道從高一開學開始,齊一鳴同學每天基本上都是最先到教室學習的學生。


    三班的班主任對


    ()他的印象很好。


    別說老師隻偏愛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態度好的學生,他們同樣看在眼裏。


    就在三班的班主任奇怪齊一鳴今天怎麽還沒到學校時,另一個班級中,趁著自習還沒開始,唐楸也在和傅洵討論著關於遊戲行業前景,這一一聽就非常高深的議題。


    他現在在收集和遊戲有關的各個行業的大致資料。


    雖然從兩局遊戲中,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齊一鳴同學擅長的東西。


    但處於半拓荒狀態的職業遊戲選手之路,對此沒什麽研究的唐楸也不知道這條路的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


    職業選手之路前途未明,那遊戲製作領域呢?


    現在互聯網的普及率已經非常高了,就連手機都開始有智能手機,遊戲製作領域,以及其下又細分的無數分工領域,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前途坦蕩。


    齊一鳴同學遊戲天賦好像很好,雖然遊戲打的好,和製作遊戲,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但總歸還是有一定助益的。


    對齊一鳴同學來說,應該是一條相對要輕鬆些的道路?


    唐楸並不覺得想這些事情很辛苦,也不覺得他現在做的事情是多此一舉,畢竟客觀上來說,他和齊一鳴同學,並沒有非常深厚的交集和聯係。


    他隻做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每次做一件事情前,都想那麽多,回顧自己從小到大的很多很多經曆,他應該會在不知道的時候,多數不清的遺憾。


    不會認識小邇,不會認識養老院裏的爺爺奶奶們,小虎子家的小狗會丟掉,小學門衛爺爺養的小貓們會被抓走,也沒有現在的谘詢部……


    隻要稍微想一想,都是特別遺憾的事情。


    傅洵對於楸楸想要做什麽,一向是支持的。更何況隻是問他些小問題。


    所以回答起來也是極為耐心。


    怕楸楸一次性記太多東西會累,他一邊回答,還一邊隨手在草稿紙上寫著一些東西。


    就這樣一問一答間,自習時間很快到了。唐楸和傅洵不再相互聊天,開始低頭看起了書。


    與此同時,齊一鳴的父母也來到了學校,神情很焦急,還有擔憂。


    齊一鳴的父母之所以過來學校這邊,是因為想要找齊一鳴平時在班裏玩的比較好的同學,找他們問問齊一鳴如果離家出走,可能會去哪裏。


    齊一鳴奪門而出後,齊一鳴的父母當時還沒有太在意。可等到深夜,人也沒有回來,他們就開始慌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找了一天,最初的慌亂過後,齊一鳴的姑姑提議到孩子學校裏問問他的同學,夫妻倆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又來了學校。


    齊一鳴今天早上沒來上自習,齊一鳴的班主任正說要給齊一鳴家長打電話詢問,現在聽齊一鳴的父母說齊一鳴離家出走了,立刻也重視了起來,當即把平時和齊一鳴玩的比較好的一個男生喊到了辦公室。


    一番詢問過後,大家了解到,那個男生確實知道齊一鳴離家出走的事情。


    不過男生自己強調:“我就是前天晚上接到了齊一鳴的一通電話,他情緒聽起來挺低落的,我勸了他兩句,他也沒說其他的,就掛斷了電話。”


    “我說要去給他送點兒錢,他都沒答應。”


    男生表情中沒有一點心虛的痕跡,班主任選擇相信他的話。


    一旁坐著的齊一鳴父母還是很激動。


    “孩子,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家一鳴他可能會去哪啊?”


    男生搖頭:“他平時除了學習就是回家學習,不然就是去圖書館,連點兒愛好都沒有,我不知道。”


    語畢,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張了張嘴。


    不過很快又閉上嘴,想要把自己剛剛的異狀掩飾過去。


    可齊一鳴父母此時神經已經極為敏感,哪怕男生掩飾的再快,也依舊沒有逃脫他們的目光。


    “你還知道什麽?孩子你快點說啊,我這當媽的都快急死了!”中年女人聲音裏帶了哭腔。


    男生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低頭,依舊不語。


    班主任見狀,看出學生是有顧慮,示意了一旁的兩位家長,讓他們先冷靜一下。


    然後自己開口勸慰道:“孫茂,你放心,我們隻是想要知道齊一鳴現在可能在哪的線索。”


    “你不知道,齊一鳴在離開家之前,還把自己的身份證拿走了,而且一路上是躲著監控走的。他在法律上雖然算是個成年人了,可他的心智還沒有完全成熟,也沒有社會經驗。”


    “你想想,他在外麵待久了,又沒有經濟來源,他吃什麽,喝什麽?在哪裏住?萬一發生了危險,該怎麽辦?”


    男生聞言躊躇了一下,有些動搖,不過還是先談條件道:“我還知道一個人。但等下你們問歸問,不能嚇到他。他想不起來的話,也不能硬逼著他想。”


    班主任點頭。齊一鳴的父母也沒說什麽。


    現在讓眼前這孩子提供線索才是最重要的。


    見老師和家長都答應了,孫茂這才道:“齊一鳴的學習壓力很大,高一時最嚴重的一次,月考完出成績,他幾分鍾就能出一身冷汗,手也抖。”


    “後來我就帶他去谘詢部谘詢。他運氣怪好,每次都能碰見會長在那裏。”


    “後來他在學校裏,除了學習,偶爾也會去谘詢部。”


    一聽孫茂這麽說,三班班主任就知道他口中的會長是誰了。


    立刻又隨口招呼了一位來辦公室送作業的學生,讓他去喊人。


    唐楸被通知去辦公室時,並沒有想太多。畢竟他沒有犯錯。


    等他進到辦公室裏時,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班的班主任找他,而是三班的班主任。


    不過他的班主任也很快就到了。


    辦公室裏並沒有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三班的班主任老師看到他後,還讓他坐下。


    唐楸坐下後,表情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聽老師說完,他才知道,齊一鳴同學竟然是離家出走了。


    聽老師和齊一鳴的家長詢問他知不知道,齊一鳴同學可能會去哪裏,唐楸自己仔細回憶後,搖搖頭:“不知道。”


    “孩子,你在想想。”這次是齊一鳴的父親開口:“你經常和他聊天,你應該知道一些啊。”


    這是有些慌不擇路了。


    男生,也就是孫茂對中年男人質問的語氣不太滿意,開始皺眉,覺得對方不守信用。


    說好了不能硬問的呢?


    第一眼看過去,氣質就顯得格外乖巧的少年自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一看就是不會說謊的樣子。


    唐楸的班主任張張嘴,剛想說自己這個學生不會說謊,這種場合,說是什麽就肯定是什麽。


    就聽孩子自己發揮道:“可是,叔叔您和阿姨才每天和齊一鳴同學相處的最多啊。你們都不知道。”


    所以他也很難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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