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幫你,讓藍月亮稱霸整個康城地下,取代柴刀盟的貴人!”


    黑衣男人這話一出,本來閑庭信步的他突然加快了步伐,身體一個閃爍就到了距離唐紫煙三步左右的地方。


    此時,唐紫煙剛剛從地上站起來,陡見對方撲向自己,她心中大驚,急忙揮掌去攻擊對方的麵門。


    黑衣男人不僅移動速度快,出招的速度也快,唐紫煙的巴掌剛剛揮起,他已經並起食中二指,指尖如同飛劍一般點中唐紫煙後背的穴位。


    立時,唐紫煙整個人就定在了當場,那揮起的巴掌,距離黑衣男人的麵門僅僅毫厘,但是,想要擊中黑衣男人的麵門,卻永遠也不可能。


    “點穴?”身形被定住的唐紫煙大為驚駭。


    點穴,並不是武俠小說裏臆想的,而是真正存在的。以前唐紫煙就聽女妖精李關緋說過,暗勁高手能夠用暗勁封住對手身體上的重要穴位,使得對手在短暫時間內失去行動的能力。


    也就是說,能夠施展“點穴”這門神通的,不僅僅是暗勁高手,也是精通人體穴位的中醫大師。


    顯然,眼前這位單憑二指就製住了古惑女唐紫煙的黑衣男人就是這類人。


    身懷暗勁的高手被點穴後,隻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用暗勁衝開被封的穴位,但如果被點穴的是沒有暗勁的普通人,那就嚴重了,想要恢複自由,除非被人解穴,不然的話,就隻能讓穴位自己解封。


    人體的血脈中蘊含的血液是流動的,就好比自來水一樣,經脈就相當於水管,流動的血液就是水管中的自來水。


    點穴,其實就相當於用暗勁將水管的其中一點堵住。


    堵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受到水壓的作用的。


    所謂的穴位自己解封,就是說,血脈中的血液通過壓力作用在被封的穴位上,久而久之,自動解開被點的穴道。


    對沒有暗勁的普通人而言,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或者三五天,或者十天半個月。


    唐紫煙雖然開始感知到暗勁的存在,但是,距離煉出暗勁還有一段距離,因此,若是沒有旁人幫她,她的穴位很難解開,如果解不開,那就永遠隻能像木頭一樣定著。


    “你到底是誰?”身為古惑女,唐紫煙的性子本就火爆,被黑衣男人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地點穴,她怎麽可能不生氣?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能夠幫助你的貴人,我能讓藍月亮取代如今的柴刀盟,從而成為稱霸整個康城的龍頭!”


    黑衣男人說話的語氣慢條斯理的,但是,說出的話,卻自有一種威嚴,如同皇者。


    “我們藍月亮稱不稱霸康城關你屁事?”唐紫煙冷冷地回了黑衣男人這麽一句話。


    “我說關我屁事就關我屁事,由不得你說不。”黑衣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生硬起來,“跟我走吧!”


    說著,他就要將唐紫煙攔腰抱起來。


    “不要碰我!”唐紫煙見黑衣男人的手朝自己的腰部伸來,怒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我請你對我放尊重一點,否則,你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小丫頭不愧是整個康城一中的大姐大,小小年紀就有這種魄力,可惜啊,你永遠也不能讓我的日子不好過。”


    黑衣男人哪能受唐紫煙的威脅,他真要是這麽輕易就被嚇唬住的話也不會對唐紫煙出手了。


    “她說的沒錯,不管你是誰,碰我的女人者,非死即殘!”


    關鍵時刻,周末出現了,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一條灰色的休閑褲,一件襯衣披在身上,這樣的周末,好似偶像劇裏的男主角一般。


    “敵人,我們又見麵了!”


    十步開外,周末盯著黑衣男人不溫不火地說。


    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是之前偷偷摸進李關芸的房間,並與周末拚過一掌的黑衣人。


    “周老大!”黑衣男人聽到周末說話,微微側身,眼角餘光瞥見雙手抱胸站在路燈下的周末,冷笑道,“我之前一直很好奇能夠與我匹敵的你會是什麽樣的身份,敢情你就是柴刀盟的老大,難怪!”


    “哦?再次見麵,顯然你已經對我的身份了如指掌了。”周末站在路燈下,看似很隨意地雙手抱胸,但實際上他左腳的腳尖是微微踮著的,也就是說,他隨時會撲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剛剛伸向唐紫煙的手索性又收回來,並暗暗保持著警惕。他不得不小心應對,因為之前與周末拚的那一掌讓他知道周末的武力值很高,至少,一向自負的黑衣男人自認沒有完全戰勝周末的把握。


    的確如周末所說,黑衣男人跳窗之後就動用了自己的關係查周末的身份。


    要不然,短短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不可能知道周末是柴刀盟的老大,是寶寶旅行社、寶寶保安公司、寶寶大酒店的幕後老板。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誰!”黑衣男人頗為自傲地說。


    “我管你是誰幹嘛?”周末無所謂地說,“我隻要知道你是我的敵人就對了。”


    “哈哈!”黑衣男人拍掌笑道,“果然不愧是康城地下的皇帝,周老大,你說話太狂了,難怪圈子裏很多人都說你是‘狂人’呢。”


    “狂人?”周末搖頭,“我可不是什麽狂人,我隻是一個高中都沒讀完的文盲而已。也正是因為我是文盲,我才喜歡將複雜事情簡單化。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後//台,我隻要知道你是想要讓我不好過的人就行了。”


    “錯!”黑衣男人同樣搖頭,“我未必就是想要你不好過的人,我隻是一個鞭策你,讓你更快發展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合作。”


    “我聽人說,你的人生信條是和氣發財,是悶聲發大財。同樣的,我也是這樣的人,我實在不喜歡黑道中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像你說的那樣,和氣生財。”


    “可惜我對一個半夜摸進別人的房間、試圖綁架一個女人的傻比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更別說是合作了。”周末很不客氣地說,“在康城,我就是猛虎,是王者,而你,無非是一個外來者,是覬覦虎皮的豺狼,你覺得,猛虎會和豺狼合作嗎?”


    “我也猜到你會拒絕合作了。”黑衣男人聽了周末攻擊性很強的話,非但不惱,反而繼續含笑說,“也正是了解你周老大的性格,所以,我初到康城就已經謀劃好一切,我相信,你這位康城的猛虎、王者很快酒會被我搞死的。”


    “誰搞死誰,得比過才知道吧?”對方都已經把“想要搞死自己”這種話說出來了,周末當然不會多說廢話,說話的同時,身形一閃即逝。


    周末自然不可能憑空消失,隻是因為他移動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人眼的辨識極限。


    同一時間,黑衣男人感覺到自己的周身襲來陣陣森森冷風,殺意,瞬間將黑衣男人覆蓋。


    “呔!”


    黑衣男人的眼睛雖然看不到周末,但是,他的意識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周末的存在?一聲悶吼,黑衣男人轟然一拳甩出去。


    霸道的直拳擊碎周圍的空氣,起勁翻滾,令得一旁的唐紫煙如同身處沙灘之上,勁風吹拂,將唐紫煙的馬尾辮吹得飄飛起來的同時,刮得唐紫煙的臉頰一陣生疼。


    關鍵時刻,唐紫煙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點了一下,與此同時,她的手被一陣狂風卷住,整個人急急後退。


    頃刻間,唐紫煙已經被動地退到了距離黑衣男人十步開外的地方,而且被點的穴道也已經解開。


    周末則站在他的身旁拉著她的手,唐紫煙眼見,注意到周末的左腳是光著的,那隻鞋不知道去哪了。


    另一邊,黑衣男人轟出的直拳已經與一物撞上。


    嘭!


    一聲悶響,那被黑衣男人擊中的物體因為速度減慢而被人眼看到。


    一隻帆布鞋,白色的,正是周末之前穿的那隻。


    帆布鞋受不住黑衣男人的一拳之力,轟然撕裂,化為布條到處飛舞。


    從周末突然化為一道風撲向黑衣人到周末解開唐紫煙的穴道、拉著唐紫煙退到距離黑衣男人十步開外的地方、再到黑衣男人一拳將周末的帆布鞋轟碎,時間僅僅過去了三秒鍾。


    唐紫煙因為武力值低,自然覺得這三秒鍾眨眼間就過去了,知道帆布鞋被黑衣男人轟碎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黑衣男人是局中人,他當然知道剛才這短短的三秒鍾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末之前突然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撲向黑衣男人,黑衣男人感覺到殺意,於是就揮拳還擊,他自信,自己轟拳的方向就是周末所在的方向。


    但是,黑衣男人怎麽會想到,他所以為的周末真身實際上隻不過是周末的一隻鞋而已,真正的周末,在黑衣男人對付那隻鞋的時候卻金蟬脫殼,趁著黑衣男人不備將唐紫煙的穴道解開,同時還拉著唐紫煙退到了十步開外。


    假設,如果周末使金蟬脫殼的時候不是去救唐紫煙,而是在黑衣男人後背的脊椎骨上拍一巴掌,一定會夠黑衣男人好好地吃一壺。


    自己那麽嚴陣以待,對付的,竟然僅僅隻是周末的一隻鞋而已,偏偏黑衣男人還覺得那就是周末的真身。


    恥辱,絕對是恥辱!


    看到十步開外擋在唐紫煙麵前似笑非笑的周末,黑衣男人的眼中燃燒起白色的火焰,這是他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周老大,你很行!”


    “我猜你現在一定很生氣!”周末嘿笑著說,“也難怪你會生氣,費盡心機對付的竟然隻是我的臭鞋,嘿嘿!”


    “別得意,這才剛開始呢!”黑衣男人說話的語氣陰沉沉的,與之前說話的語氣判若兩人,他捏緊了雙拳,然後一步步朝周末的方向走去。


    黑衣男人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意就加重一分,而他的雙拳,則不停地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


    一步!


    兩步!


    三步!


    在距離周末隻有六七步的時候,黑衣人的臉上突然顯出猙獰的表情,同一時間,他整個人突然消失無蹤。


    “我要你死!”空氣中傳來他森森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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