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的移動速度同樣超過了人眼所能辨識的極限,因此,從他閃身撲向周末的那一刻開始,周末就已經無法用肉眼看到黑衣男人在哪裏。


    但是,周末卻可以用意念感應到黑衣男人所在的方位。


    “找死!”


    感覺到黑衣人正舉拳朝自己的麵門轟來,周末心中閃過一絲殺意,陡然揮掌劈出。


    關鍵時刻,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虛幻的聲音:


    “住手!”


    這聲音是個女聲,聲音虛無縹緲,好似從月宮之中傳來的一般,而且,聲音也不大。


    但是,這聲音卻有莫大的威能。


    不管是周末還是潛行狀態的黑衣男人,都因為這道聲音而突然頓住。


    黑衣男人顯出身形,他此時就站在距離周末兩步左右的地方,那揮出的直拳隻差毫厘就要與周末拍出的巴掌對上。


    無論是周末的掌還是黑衣男人的拳,無形的暗勁縱橫四溢,恍若實質一般,周遭的空氣被暗勁割得劈啪作響。


    下一秒,黑衣男人疾步後退,頃刻間就到了距離周末十步開外的地方,聽到那虛無縹緲的女聲之後,本來一臉死氣的黑衣男人的眼中隱隱閃爍出欣喜的金光,可以想象,那個女聲的主人,是站在他那邊的,


    而反觀周末,他收了掌後就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下意識地拉住唐紫煙那微微冰涼的小手,整個人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眼觀鼻,鼻觀心。


    當然,這僅僅隻是表象而已,事實上,周末是在暗暗用意念搜索那個女聲的所在。


    周末之所以聽到那個女聲後就突然住手,不是他膽小聽話,而是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對方的強大。


    要知道,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雖然周圍沒什麽行人,但是車水馬龍始終是絡繹不絕的,車喇叭聲、汽車的引擎聲鋪天蓋地的,異常吵鬧。而偏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卻如此清晰,好似通過藍牙耳機傳到周末耳中的一般。


    單從這點就足以證明,說話的女人已經到了能夠用暗勁控製聲音的境界。雖然沒有武俠小說裏所謂的“千裏傳音”那麽神妙,但是,也足夠恐怖。


    至少,以周末現在的武力值,是完全不能和那個女人對抗的。


    周末和黑衣男人是敵對關係,而從黑衣男人的表情來看,很明顯,那個人“未到聲先至”的可怕女人是他一邊的,也就是說,對方和周末也是敵對關係。


    “紫煙,你先走!”


    周末意識到危險降臨,當機立斷,悄聲讓唐紫煙先走。


    唐紫煙不是苦情戲裏的女主角,也不是隻長胸不長腦的笨女人,她很清楚自己連黑衣男人的小半招都接不上,自然更不可能會是那名說話虛無縹緲如同煙雲一般的女人的對手,既然是這樣,如果她留下來,隻會綁住周末的手腳,隻會是一隻拖油瓶。


    與其這樣,她當然會選擇離開周末。


    “嗯!”唐紫煙重重點頭,掉頭就朝車水馬龍的大馬路跑去,在這種情況下,人越多的地方自然越安全,“周哥哥,你要小心,要是實在打不過的話就跑吧,不丟人!”


    唐紫煙畢竟也是練家子,因此,說話的功夫,她已經跑出去了十來步。


    聽到唐紫煙那句“打不過就跑”,周末忍不住咧開嘴笑,不過,他臉上的笑剛剛綻開就僵住了,因為,他分明看到唐紫煙逃跑的方向,二十步開外,赫然站著一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


    “紫煙,危險,回來!”


    周末驚呼出聲,身形一閃就要朝唐紫煙的方向撲去,不過,遲了。


    原本應該距離唐紫煙二十步都不止的紅裙女人就好像會瞬移一般,周末剛看到她的同時,她整個人就已經掐住了唐紫煙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紅裙女人放聲大笑,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驚心動魄。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周末並不能看清紅裙女人的長相,但是,但從紅裙女人的衣著和身段來看,對方就好似一株妖豔的紅玫瑰。


    裙底齊大腿,裙擺之下,兩截高挑雪白的美腿動人心魂,而她胸前隆起的幅度,比起童顏巨乳的唐紫煙還要來得震撼眼球。


    和唐紫煙站在一起,紅裙女人分明要比個子高挑的唐紫煙高上小半個頭。


    如此高挑別致的個子,如此曲線玲瓏的身材,如此細膩柔滑的肌膚,即使女人長相一般,也能歸為大美女級別。


    “周老大,你好啊!”


    笑過之後,紅裙女人向二十步開外的周末打招呼,與此同時,她原本掐在唐紫煙脖子上的手也已經鬆開,顯然,在她看來,唐紫煙這樣的小蝦米還不足以讓她動手。


    “後媽!”周末剛想說話呢,身後不遠處的黑衣男人突然開口,“您怎麽來了?”


    “聽說你大晚上出門透氣,這康城可是大魚塘,我怕你遇到鯊魚,所以就出來看看。果不其然,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恐怕要被鯊魚咬死啊!”紅裙女人說話的聲音總給人飄忽不定的感覺,要說這樣的聲音動聽吧,又太華麗了一些,要說難聽吧,偏偏又給人一種餘音繞梁的感覺。


    後媽?紅裙女人是黑衣男人的後媽?


    周末一陣錯愕。


    不過,當他聽了紅裙女人的話後,他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紅裙女人和黑衣男人的關係了。


    “嗬嗬。”周末淡淡一笑,半開玩笑般說,“大媽,你說我是魚塘裏的鯊魚,那你又是什麽東西呢?”


    “周老大,你放尊重一點!”黑衣男人聽了周末的話後,直接怒道。


    “乖兒子,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老娘要陪康城的地下皇帝好好玩玩。”紅裙女人聽到周末稱呼她為大媽,語氣絲毫不變。


    黑衣男人明顯很聽紅裙女人的話,因此,紅裙女人說了話之後他就點頭離開,頃刻間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黑衣男人走後,紅裙女人才對周末說話,語氣嗲嗲的,很有點《秦時明月》裏“赤練”說話的味道:“周老大,周老板,在你看來,我應該是大魚塘裏的什麽呢?”


    “你應該不是魚塘裏的東西。”周末一本正經地說。


    “那應該是哪兒的?”紅裙女人繼續追問。


    “嘿嘿!”周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我覺得,你應該是一隻雞!”


    周末這話一出,紅裙女人的身上便陡然爆發出無匹的殺意,那種冰凍三尺的壓迫感令得站在她身旁癡癡發呆的唐紫煙渾身懾懾發抖,就好像是小羊羔遇到了大蟒蛇一般。


    感覺到紅裙女人身上的殺意,周末屏氣凝神,暗暗將勁氣灌注如雙足中,與此同時,周末渾身的骨關節處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似小孩子磨牙一般。


    “哈哈!哈哈哈!”在氣氛最冰冷的時候,紅裙女人再度發笑,這一笑,她身上的殺意和冰寒的壓迫感就完全消失。


    有一種女人,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一瞥一眸都擁有萬千的媚態,這種女人,是女人中的絕品,天生的媚骨。


    顯然,紅裙女人就屬於天生媚骨的女人。


    周末不是隻會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簡單生物,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聽到紅裙女人那歡快、蕩漾、激昂的媚笑聲,他可恥地硬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周末還是處男那會兒每晚躺在地下室的床上尋思如何扒光女老板祁寶寶的衣服一樣。


    那會兒,小青年想要推倒女老板當然是異想天開,因此,大多時候,他都是蜷縮在被子裏玩衛生紙……


    “周老板,沒想到你是這麽幽默風趣的男人,竟然說人家是一隻雞,好討厭哦。”


    “對不起,我之前說錯了。”周末用非常客氣的語氣說。


    “哦?”紅裙女人很好奇,“你說錯了?”


    “你不僅僅隻是一隻雞。”周末一本正經地說,“你應該是一隻天生媚骨的雞,是一隻精通‘媚功’的雞。”


    “是嗎?”紅裙女人繼續笑,笑得花枝招展的,“那我怎麽沒把你給迷惑住呢?”


    “我已經硬了。”周末坦言,“如果你不信,可以過來摸摸。”


    “好啊!”紅裙女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不露痕跡地瞟了眼唐紫煙,說,“但我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會不會介意啊。”


    “我不介意的。”唐紫煙極力壓製著心頭的不安感覺,說。


    唐紫煙之所以突然這麽慷慨,當然不是因為她想要和紅裙女人一起共享周末,而是她無條件相信周末,覺得周末之所以突然說這些話是有目的的。


    “好呀好呀!”唐紫煙都說不介意了,紅裙女人就抬腳朝周末的方向走去。


    看似平平無奇地抬腳,實際上,她隻是一個跨步就到了二十步開外的周末麵前,就好似淩空飛渡的仙子一般。


    一陣女人特有的異香撲麵而來,周末頓時眼前一亮。


    紅裙女人此時就站在距離他三步不到的地方,周末可以很清楚地看清紅裙女人的容顏。


    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高貴雍容,又豔麗妖嬈。


    精致已極的臉蛋兒如同西山的月色一般明媚,不施脂粉,但是那吹彈可破的皮膚依然雪白瑩潤,半點痘痘、疤痕、皺紋的痕跡都沒有。


    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尖下巴。


    紅裙女人的傾城容貌,比起她妖嬈的身段、豔麗的氣質絲毫不遜色半分。


    單從外貌來看,紅裙女人的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八,天知道她是如何成為那個黑衣男人的後媽的。


    “周老板,我可摸了哦!”紅裙女人見周末盯著自己怔怔出神,眼眸中流轉的嫵媚之色更盛。


    “需要我脫褲子不?”周末強自將視線從紅裙女人的臉上移開,因為他真的覺得這個紅裙女人會某種勾引男人的“媚功”,周末不怕被紅裙女人勾引去吸了精氣,就怕紅裙女人是謀財害命。


    “討厭啦,人家怎麽說也是你認識的兩個女孩的媽媽,你怎麽能這麽調戲你的阿姨呢?”紅裙女人突然發嗲。


    “我認識的兩個女孩的媽媽?”周末的嘴唇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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