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此時醫院的病房還是非常熱鬧的,田蜜過兩天就要走了,因為田蜜的名氣,和這段時間蜜怡的關注度,不適合大張旗鼓的出國,眾人自然不能去機場送行。所以眾人此刻都聚集在田蜜的病房裏,也算是為田蜜送行了。


    “蜜蜜,你看,你家賀哥哥就快要結婚了,可惜你不能參加他們的婚禮,不過你要快點好起來喲,好回來做他們孩子的幹娘,到時候心怡姐姐一定不和你搶,這個幹娘一定由你來做。”慕心怡拉著田蜜的手,笑眯眯的調笑著舒蓉和胡家賀,心底的落寞很好的掩飾在了笑容之下。


    “對呀,心怡姐說的沒錯,你的小侄兒,幹兒子還等著你陪他玩呢。”胡家賀也湊了過來,興奮的說著。


    “胡家賀,你怎麽也跟著胡鬧,什麽小侄兒,還沒邊兒的事兒呢。”舒蓉聽著兩個人的調侃,臉燒的通紅,埋怨的錘著胡家賀的肩膀。


    “是是是,小侄兒的事兒,你還是等一段時間吧,等我先把你的蓉姐姐娶到手,到時候你可以想著小侄兒了。”胡家賀笑著握緊了舒容的拳頭,順勢一把將舒蓉拉到自己懷裏。杜江兒在一邊躍躍欲試的看著繆清,像是也要模仿胡家賀的動作,隻不過被繆清一眼給瞪了回來,不敢有什麽逾越的舉動了。


    幾個年輕人圍著病床玩的開心,是不是像那些老家夥就沒有這麽舒服了,幾個人圍成一圈,從田蜜的病討論到蜜怡的未來發展,又討論到了各國局勢。沒錯,自從胡昊然被設計入獄,這幾個老家夥就覺得情況不太對了。


    總理因為莫名其妙的密談,而對胡昊然下狠手是一方麵,而今的各國局勢又是另一方麵。遠的不說,單說這近的,從葉秋回來之前,比鄰番疆的凃邇國就已經多次犯邊,到現在為止時間也不短了,如果不是近幾天突然出現的雇傭兵,對凃邇國進行了斬首行動,可能邊境的戰爭一觸即發,到時候華夏會迅速被周邊國家拖入戰場。


    隻不過凃邇國隻是個試探,現在的寧靜恐怕也隻是暫時的,一旦凃邇國那邊的戰況有了結果,其他國家一定會立刻動起來。當然,如果硬要說這背後沒有米國的影子,怕是了解一點國際形勢的人都不會相信。


    葉秋等人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情景,兩個小團體劃分得非常明確,互不幹擾。病房裏雖然人多,但是卻並不顯得擁擠或吵鬧。如果單單隻是葉秋一個人的話,大家都不會有什麽反應,各幹各的,但是無論葉秋走向哪一邊都會有人熱情搭訕。隻是葉秋後麵還跟著一個人,羅賓川。


    羅賓川走進病房的時候,兩個小團體全都住了嘴,冷漠的盯著他,不歡迎的態度不言而喻,倒是慕心怡,隻是抬頭瞥了一眼,就繼續低下頭拉著田蜜的手,親切的聊天。知道是一回事,原諒是又一回事,慕心怡雖然從大胡子那裏知道了羅賓川的事,卻也不代表慕心怡就要立刻原諒羅賓川。羅賓川的追妻路,依舊是長路漫漫了。


    “諸位,我給大家介紹兩個人,一位是我的師傅,葉岱林,以為是賓川的師父,熊岱宗。”葉秋閃過身,將兩位師傅讓進屋裏,向眾人介紹著。


    “師父,師叔,這是我之前經常給你提過的,幫助我很多的胡雷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五了,比您還要長三歲。這位是您徒媳婦的主治醫師,張老醫生,才六十多歲,這位也算是您徒媳婦的忘年交,杜平威大師,杜大師今年有七十了吧。”


    葉秋熟絡的介紹著幾位老頭子,白胡子老頭與大胡子紛紛與眾人打著招呼,胡雷老爺子等人也紛紛起身,一時間氣氛倒是活絡了起來。


    “師父,師叔,裏麵抱在一起的那兩個,就是胡雷老爺子的孫子與孫媳婦兒,胡家賀和舒蓉,這位是繆清醫生,這位是杜平威大師的徒弟,杜江兒,躺在病床上的是您的徒媳婦兒,田蜜,羅賓川的媳婦慕心怡,您們之前已經見過了。”


    葉秋等著幾位老人家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才繼續向白胡子老頭與大胡子,介紹病床周圍的幾位年輕人。雖然葉秋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心情,這還是躲不過自家師傅的火眼金睛,白胡子老頭看著,幾個年輕人默默的點頭,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去吧。”葉秋感激的看了一眼鼓勵自己的師傅,似乎隻有這個時候,他的師傅才可以正經的像個好師傅一樣,不過,葉秋此刻卻沒有心情做這種對比,而是有些沉重的,邁開了走向病床的步伐。


    “賓川,還不過去跟你媳婦道歉。”大胡子看著葉秋已經走向了病床,恨鐵不成鋼的向自己的徒弟,冷聲喝道。


    “不必了,師父您不必費心了,被強壓著的低頭,我還是不要的為好。”慕心怡說著極為冷清的話,但是卻不是針對大胡子的,而是對那個,連邁個步子都十分遲疑的,羅賓川。


    “心怡,對不起,我知道不錯了,我對不起你很不應該對田蜜那樣。”羅賓川來到慕心怡跟前,十分誠懇的說到。“那個送你回來的護士我見過了,孩子早就,早就沒了,是我,一直是我不想放過你,什麽都怪到你身上。心怡,都是因為我,都怪我怪我對你不好,在你最痛苦的時候不但沒陪在你身邊,還對你惡語相向。”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羅賓川說了這麽多,慕心怡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把羅賓川說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心怡,我,你原諒我好不好?”羅賓川不想就這麽放棄,慕心怡對他是無比重要的。


    “慕心怡,我不相信羅賓川的情況你不清楚,羅賓川無論做出什麽事情,也都是建立在,你先不在乎孩子的基礎上的,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做,更何況他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道歉了,認錯了。”繆清不顧杜江兒的阻攔,上前一步,剛好攔在了羅賓川和慕心怡之間。


    “阿清,哎,你這是何苦呢?”杜江兒見自己的阻攔無果,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又心痛的看著,死死盯著慕心怡的繆清。


    “嗬嗬,你看,我就是不應該原諒你嘛,我不原諒你,好給你機會找下家呀,你看現在多好,誰也不耽誤誰,如果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攔著你,你想和誰在一起,也不用擔心我的感受了。”慕心怡看都沒看一眼繆清,玩味的看著,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的羅賓川。


    “不,心怡,我隻愛你,隻想和你在一起。”羅賓川皺著眉頭看向繆清,不太明白她這個時候出來做什麽。難道隻是為了挑撥離間?她不清楚她隻會越描越黑嗎?


    “喔,你看我都忘了,你還跟我說過,之前你和冷麵醫生可是最佳拍檔呢,有這點默契算什麽,其實也都怪我,一直想做第三者,不過現在好了,你們還應該感謝我呢,如果不是我,你們怎麽會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現在多好,大圓滿的結局。”


    慕心怡把田蜜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聲音平靜的像是個局外人,眼淚卻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流,如果不是大家都看到了慕心怡的眼淚,光聽慕心怡的聲音的話,一定會以為慕心怡就是這樣冷血心腸的人呢。


    “心怡,你知道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羅賓川焦急的解釋著,期望慕心怡能夠看自己一眼。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關係竟然好到,可以在結婚以後還可以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朋友,受傷之後弄到你身上的不是血,而是眼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放你自由了,你自由了,你走吧,你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你走吧。”


    慕心怡已經從之前的平淡,變到了現在的心思底裏。但是此刻的慕心怡,非但沒有叫人覺她得像個潑婦或者瘋子一樣,反而透過那雙通紅的眼眶,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心疼。


    “心怡,心怡你別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別哭。”羅賓川一直都是個通透的人,雖然因為一些事情,最近變得有些拎不清,但是慕心怡一開口他就清楚,慕心怡介意的究竟是什麽。隻是這件事他也不好解釋,隻能幹巴巴的勸著慕心怡,希望她別哭了。


    整個病房裏的人,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田蜜,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揪揪著,恨不得打羅賓川一頓,好讓慕心怡出出氣,不要再哭了。隻可惜在場的眾人都清楚,那樣並不能達到出氣的效果,反而會叫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越藏越深。


    雖然現在他們都很痛苦,但這何嚐不是一種,擺脫過去的方法呢。眾人都是在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對對方的人品自然有所了解。慕心怡說的就算確有其事,也一定會有誤會,在其中。所以雖然大家心裏都堵得慌,卻並沒有人直截了當地,去攻擊繆清或者羅賓川。


    “慕心怡,那天,我父親被輿論攻擊,我作為他的女兒卻什麽都做不了,羅賓川隻是攔著我,不希望我做傻事而已,如果我直接跟你說,當時我們什麽也沒發生,你也不會直接的相信我們,但是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和羅賓川隻是單純的戰友情誼,更何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羅賓川這顆爛白菜,你最好還是自己收好吧。”


    繆清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是卻十分的在理。雖然大家一直都明白繆清的為人,但是不代表這件事過後,不會對她的人品產生看法。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是要說的,吧這件事情說清楚,於羅賓川和慕心怡,還是於己都是好的。隻是不知道別人此時會怎麽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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