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清已經不在乎,現在這些人都怎麽看她了,因為過一會兒之後真相大白,他們就會清楚對自己的誤會了,好在這個黑鍋不用背很久,不然繆清都自己懷疑自己,能否堅持得住了。


    “慕心怡,你覺得在你和羅賓川在一起之前,田蜜是怎麽想你和葉秋的,或者你是怎麽想田蜜和葉秋的,這種事雖然說起來很困難,但是相信你也一定體會過那種感受,可是你不還是愛上了羅賓川麽,你不會不清楚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永遠都隻能止步於朋友。”繆清看著沉默的兩個人,繼續自己的話,之前她就感覺到了,來自慕心怡的敵意,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既消除了慕心怡對自己的敵意,又可以幫助羅賓川追回慕心怡。


    “繆清,你,這是何苦呢。”羅賓川慢慢抬頭,心疼的望著繆清,一直到這時候,他才清楚,自己之前是誤會繆清了,繆清之所以站出來,可不是為了添亂的,而是打算把所有的矛盾全部激化,一次性鏟除,這才是對他們日後生活最好的幫助。


    隻可惜這件事情對繆清對傷害有些大,畢竟這件事情她可以,一輩子都不說出來,可以一輩子都不對人解釋。隻要繆清不願意麵對,就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強迫她,可是今天繆清毫不介意的是看自己的傷疤。之前有親不敢認的痛處,之後愛莫能助的無力,雖然現在合家團圓,曾經的紀檢委書記溫文傑,現在變成了黃埔家的管家,繆文傑。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留下傷口,是很難再複原的。更何況繆清一直是個冷清的人,很少會為誰說話的。


    “嗬,說的真好聽,可是我不懂怎麽辦,你說的感情太複雜,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不太懂呀。”慕心怡帶著眼淚,卻笑的美豔動人,讓人不敢直視。


    “慕心怡,你不要太過分了。”羅賓川感激的看著繆清,聽到慕心怡耍賴皮的話,一股血衝上腦子,低聲冷喝道。


    “嗬嗬,你看我還沒說什麽呢,就維護上了,你都對不起人家,對你的這份幫助。”慕心怡終於平複了情緒,擦幹了臉上的淚珠,嘲弄的看著羅賓川。


    “羅賓川,我該解釋的我都說完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別再把我拖下水了。”繆清也有點兒氣憤,自己這個豬隊友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幹脆也就撂挑子不再管這件事了,剩下的就看羅賓川自己爭不爭氣了。


    “我不是在說她,我是在說你,你怎麽折磨我都沒關係,但是你這樣糟蹋你自己就是不可以。慕心怡,之前你一直都是明事理的人,現在你就是為了要氣,我把自己變成一個胡攪蠻纏,黑白不分的人了,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麽?如果你生氣打我罵我,趕我走都好,可是你為什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領養一個,你開了那麽多孤兒院,還怕沒有孩子養麽?結果你做了什麽,月子不好好坐,良好的心態也不要保持,你怎麽做虧損的隻有你自己的身體。現在還一直哭,一直生氣,你不是再趕我走,你這是在用苦肉計逼我留下,逼我舍不得離開你。”


    “如果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我自然不會再死纏爛打,可是你又過得更好了嗎?如果你要過得更好,現在為什麽會流眼淚,為什麽田蜜都已經,不能給你安慰了,你還要死死抓著她的手?你這樣叫她怎麽安心的去接受治療,叫她該怎麽放心地離開你?”


    羅賓川一邊說著凶巴巴的話,一邊慢慢的靠近已經失神的慕心怡。從田蜜的手中,慢慢接過慕心怡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繼續開口說到。


    “蜜蜜,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羅賓川對天發誓,以後如果再叫慕心怡掉一滴眼淚,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羅賓川一手摟著慕心怡,另一隻手伸出三個手指舉過頭頂,認真的說著。如果不是慕心怡終於回過神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他可能還會繼續說出更惡毒的懲罰。以博求慕心怡的原諒。


    “好,就按你說的辦,如果到時候老天不罰你,我也要替老天懲罰你。”羅賓川起誓起得認真,慕心怡回答的也很認真,甚至沒有推開羅賓川,而是把手摟得更緊了,頭也輕輕枕在羅賓川腰間。


    “心怡,心怡你是原諒我了嗎?你是不是原諒我了?”慕心怡沒想放手,羅賓川卻一把拉起慕心怡,將她抱在懷裏,驚喜的一遍遍的詢問著。


    “嗯。”慕心怡害羞的摟住了羅賓川的脖子,整個頭埋在臂彎裏,輕聲答應著。


    “心怡,心怡,我們回家吧,我帶你回家。”羅賓川欣喜的抱著慕心怡,轉了好幾圈,直到慕心怡直呼暈了暈了,頭都暈了,才把人放下來。


    “好。”慕心怡回過頭幸福的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田蜜,似乎是看到了田蜜祝福的微笑,慕心怡才回頭看向羅賓川,認真的答應著。


    “蓉蓉,賀哥哥帶你回家。”胡家賀看著慕心怡和羅賓川離去的背影,笑眯眯的模仿著,他們兩個人剛才的句式,拉起舒蓉也準備離開了。


    “阿清,江兒帶你回家。”杜江兒曾經不止一次吐槽自己的名字,可是現在說出來,他卻覺得那麽的親密,而且特別期待繆清這樣叫自己的時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後天我們就走了,不知道要多久能回來呢,你還是去送你師傅吧。”繆清冷漠臉的走開,一點也不想知道,杜江兒聽到她這番的說詞,究竟是什麽表情。


    “還是阿清想的周到,師父,走,我們回家。”杜江兒開心的來到自家師傅麵前,笑眯眯的伸出手,準備接過師傅杜平威伸過來的手?


    “你個臭小子,你家在哪兒,你就回家,今天晚上給我守夜,田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杜平威一點兒也不介意,好好收拾自己徒弟一頓,自然是硬硬間施,根本不允許自己徒弟拒絕。


    “是師傅……”杜江兒沮喪的坐在門邊,目送著繆清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還有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走吧,老師兄,師弟送你回去吧。”老醫生笑眯眯的看著一對對年輕人都離開了病房,才調笑的開口,問向自己的老師兄。


    “哈哈哈,走吧,今天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看著自己之前一直擔憂的兩個人,慕心怡與羅賓川,終於和好了,胡雷老爺子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誒,你看看人家師弟,你怎麽不說送我回去呀。”白胡子老頭不滿的盯著大胡子,今天他是好了,徒弟和徒媳婦這麽快就和好了,可是他徒弟呢,還得獨守空閨。


    “是是是,師兄說的對,怎麽樣師兄,讓師弟送你回去?”大胡子很滿意,自家徒弟今天晚上的表現,隻不過他現在還不好,表現的過於明顯,畢竟師兄家還有那麽一個惆悵。


    “不是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這樣咱倆還能回去了嗎?還不快點,出去看看你的個小徒弟。”白胡子老頭原本揪著自己的胡須,就等著大胡子說這句話呢,可是大胡子話音還沒撂下,白胡子老頭突然麵色一冷,起身向外走去。


    “有人?”坐在門口的杜江兒眉頭一皺,也跟了出去,當然,這可能是今天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病房裏的杜平威看了看,蹲在田蜜身邊的葉秋,不滿的冷哼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麽,轉身也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田蜜和葉秋兩個人。


    “蜜蜜,我回來了,讓你受苦了。”葉秋原本是是緊握著田蜜的手的,可是轉眼之間葉秋就已經躺到了床上,將田蜜整個人埋在自己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卻說杜平威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自己的徒弟,垂頭喪氣的回來,臉上除了沮喪,還有難以置信。


    “怎麽了,受挫了?”杜平威在葉秋介紹兩個胡子老頭的時候,就清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此刻看到自家徒弟如此沮喪的表情,絲毫也不意外,反而是有點躍躍欲試,想要知道,自己的徒弟究竟是怎麽受的挫。


    “師父,你不是說我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人了嗎?怎麽我打不過葉秋,也打不過葉秋他師傅,連葉秋他師叔也打不過呢?”杜江兒揉著自己的腦袋,十分苦惱。


    “你竟然還敢跟他們動手,不過不錯,有這份膽量就是好樣的了。再說了,我教你的刀法是用來切鑽石的,又不是用來打架的,你有本事還不如好好練練功,徒手切碎金剛石呢。”杜平威笑的十分無良,誇人也不好好誇,建議也不好好給,就像白胡子老頭附體了一樣,十分的不靠譜。


    “師父,我還是你親徒弟吧。有你這麽坑徒弟的嗎?”杜江兒無力的控訴,因為他除了說說而已,真的找不到什麽辦法能收了他這個無良師傅。


    “竟然還敢懷疑你師傅,我活膩歪了吧,小心我不告訴你你情敵是誰了。”杜平威雙手環胸一揚脖,高傲的說道。


    “什麽什麽,師傅,你知道什麽快都告訴我,我可是你親徒弟呀。”杜江兒一聽到情敵兩個字,雙眼都冒光,繆清一直在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可是這個人從來都沒露過麵,就連自己一直懷疑的羅賓川,今天也證明了不是,杜江兒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不是說過他父親嗎?你知道他父親現在在哪兒嗎?”杜平威非常滿意自己徒弟現在的態度,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換個方式吧,你知不知道華夏戰神,黃埔家族?”


    “不知道。”杜江兒十分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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