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麽恐怖的嗎?差距都到這種程度了,我突然對以後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計算機專家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真是真恐怖啊,原本以為最早答出來第一道就夠強了,沒想到後麵速度越來越快,現在要討論的應該不是他們能不能奪冠的問題,而是應該討論他們能在多少時間答完所有題目吧?”


    “確實,果然隻有親眼見到絕世天才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那種無力感。”


    啟航劇場的賽事會場裏,各種各樣的討論聲狠狠地塞滿了。


    而在大屏幕上滾動的排名,卻從一而終。


    【你們是來爭第二的嗎?】


    這個隊名就像是烙印在大屏幕的最頂端,搭配上那隊名,簡直就像是俯瞰眾生的上帝。


    可最誇張的還是那隊名後麵的答題數。


    在大屏幕上顯示的答題數都是經過技術組認證答題正確的題目數。


    往年的worldfinals最精彩的部分,其實就是在最後階段題目數的跳動。


    你讓普通的觀眾來看他們寫的代碼,那大概率是什麽都看不懂的。


    隻有大屏幕上所代表的成績,才是大眾能理解和關注的重點。


    其實每一年都會出現在結束前還在努力,最後完成了排名反超的隊伍,那種時候格外精彩。


    甚至不乏有最後一分鍾題數反超,最後靠著對手罰時更多成功奪冠的。


    可這一切在今天這場比賽裏都變得毫無懸念了起來。


    因為現在排名第二的隊伍也隻答出來了3道題。


    可排名第一的魔王隊伍已經完成了5道題的答題。


    而且有細心的人發現,似乎這支隊伍的答題速度,還隨著比賽的進程逐漸加快。


    他們並不清楚,許青山坐在電腦旁遙控著楊樹答題的時候,嘴都要笑裂開了。


    他都不知道今年acm-icpc的出題組到底在想什麽。


    比賽往後推遲了兩個月的時間,還以為要放什麽大招,結果竟然是給自己開額外的掛?


    除了前兩題比較常規一些,後麵連續幾道題目,竟然都跟進了機器學習中最前沿的基礎算法問題。


    對於更多還在進行理論學習和算法練習的學生來說,這麽去解決這些實際麵對的工程性問題,壓力不可謂不大。


    可對於許青山來說,這些玩意都是他玩剩下的東西。


    這可真就是降維打擊了。


    他甚至幹脆不坐在電腦前親自戰鬥了,直接安排給楊樹,自己在背後操盤。


    要知道,acm-icpc出題組的成員和組織賽事的成員並不是同一批人,所以出題人並不知道許青山也來參加比賽。


    別人打比賽,或許過分一點的是即當選手又當裁判。


    許青山打比賽,他直接就是題目源頭。


    計算機問題和語文題又差別極大,根本不會出現什麽原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的用意。


    這就讓這些題目在許青山眼裏簡直就是現成的答案公式。


    暴打小朋友。


    這是許青山給這些計算機小朋友們上的社會第一課。


    許青山讓楊樹上的意思。


    本意是想鍛煉鍛煉這個有意思的年輕人,自己手握著標準答案,在旁邊可以隨時指出他的問題。


    一旁的江浣溪則是在提前推算後麵兩道大題的算法。


    他可以隨時接管,保證自己組的冠軍地位。


    可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楊樹和自家小江同誌。


    楊樹的速度一點也不慢,而且正確率很高。


    雖然在有些地方的思路和步驟會有些過於繁瑣,可最終輸出的結果也還是正確的,並且在oj判決中是可以通過的。


    小江更神奇了。


    要知道上一次比賽的時候,小江還是在旁邊打醬油的。


    但是這一次,楊樹都還沒做完前麵四題呢。


    江浣溪就已經把後兩道大題的算法框架做好,思路驗證完畢,見許青山和楊樹還沒忙完,還自己開始嚐試往裏填充程序代碼。


    自學強者恐怖如斯,學數學的果然在理工科上擁有普遍性天賦。


    沒有任何懸念。


    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甚至後半段的時間,許青山突然覺得就算自己和江浣溪不來參加,就楊樹一個人,他似乎也能夠完成當年華清樓教主的傳奇操作,一個人單挑一個隊伍。


    這麽說來。


    反倒是自己的光芒過盛,導致蓋住了楊樹的光芒。


    而且楊樹這小子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些,這種隻專注於技術與興趣的家夥,許青山可太喜歡了。


    他已經開始在想怎麽把楊樹拐到自己的實驗室團隊裏。


    不過。


    大概率是很難過梅鴻那一關的。


    在賽場中,有些隊伍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地看著大屏幕上的那個隊伍的名字。


    這些隊伍都是好好地準備了一整年的爭冠強隊,他們對於彼此都已經深入地了解過,甚至連對手的答題節奏都進行了預測。


    可最終卻是橫空出世的京城大學這支隊伍用毫無懸念的結果終結了一切。


    如果不是第一名的話,那金獎與金獎之間毫無差距。


    甚至是金獎和銀獎之間的差距都不是很大。


    比賽時間都還沒走完,許青山他們隊就已經完成了全部十一道題目的答題,並且以十一題全隊無罰時的恐怖戰績,死死地鎖定了榜一。


    “這真的是最沒有懸念和趣味的一屆比賽了,我隻在這場比賽裏感受到了恐怖的滋味。”


    “如果明年他們還參加的話,我們就不來了,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我現在都不清楚舉報這場比賽的意義是什麽了。”


    選手們都還沒有發話,這些意圖爭冠的隊伍教練們就哀鴻遍野,朝著技術工作組的工作人員表示憤怒。


    至於選手,他們一個個都還在趁著最後的十幾分鍾,嚐試再試一題出來。


    在最後時刻大家成績差不多的時候,有時候多試出來一題,哪怕多一些罰時,也能從銅獎跳到銀獎。


    會場之內,千奇百態。


    許青山他們鬆弛感拉滿,答完題以後,還到一旁的休息區坐著休息,一邊吃點工作組送來的甜點飲料,欣賞著場內百態。


    一直到比賽結束,完全落下帷幕。


    頒獎典禮上,隻有許青山他們一隊笑容滿滿,其他領金獎的隊伍,臉都黑的很。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還是受到了許青山他們隊的影響,還是實力就是如此。


    這次拿金獎的隊伍,不僅完成題數都一樣,就連完成時間也都是相差無幾,很可能一兩個罰時就能完成對彼此的反超。


    原本精彩至極的冠軍爭奪戰,直接被許青山他們殺死懸念。


    站在台上,許青山作為隊長接過了話筒。


    “現在有請來自京城大學的冠軍隊伍發表獲獎感言。”


    主持人連許青山他們的隊名都不太敢念。


    許青山拿著話筒,思索了片刻,言簡意賅地說道。


    “我想可能有些人還不太能認得出我的人,我簡單自我介紹一下,京城大學,許青山,去年證明了孿生素數猜想,還有在icml上喝酒跳街舞的那個顯眼包就是我。”


    “很高興能夠參加這屆比賽,不過下一屆比賽我就不會參加了。”


    許青山的話,如同平地起驚雷,原本台下各異的眼光,一時間都統一的愕然。


    原本還黑著臉不情不願,就差在臉上寫著絕望兩個字的那些強隊又如同枯木逢船一般,瞬間煥發了生機。


    “答題體驗感不錯,題目方向選得很好,參賽選手都很有激情,我很開心。”


    隻不過,許青山的發言卻是一股滿滿的上級領導發言的味道。


    能來到這裏的多少都是天才,天才多少都會心高氣傲。


    可下一秒,這些天才們的心高氣傲直接變成了尊師重道。


    “我最近在京城大學成立了新的數學與計算機研究團隊,而且我在京城大學的信科中心與多家世界一流機器學習領域研究團隊有高度合作,最新的成果應該很快就會現世。”


    “如果有參加過acm-icpc競賽的同學,感興趣的,可以在拿到保研名額以後,來聯係我,讀我的研究生。”


    許青山頓了頓,又把目光瞄向了那幫子教練,換成了英文說道。


    “如果有對我的工作感興趣的教練,也歡迎來我的團隊做研究員,一人一崗,一崗一薪,待遇麵議,謝謝。”


    這些別說是這幫參賽選手了,就連這幫教練員私下都開始竊竊私語。


    隻是站在一旁還在笑的威廉姆主席和冰城工程大學的劉校長都笑得有些僵硬了。


    這家夥還真就直接把頒獎台變成了招聘現場。


    隨後許青山還熱心地給眾人指路了自己研究團隊的投遞郵箱,主打的一手賊不走空。


    在這種有些荒誕又不太正式的結尾後,這一屆無趣的全球總決賽才真正宣告結束,各個隊伍都踏上了返程的路。


    但許青山他們卻沒能第一時間離開。


    因為劉校長多留了他們一天,要款待他們。


    在包間裏,劉校長喝得麵紅耳赤,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苦笑著對著許青山敬了一杯酒,說道。


    “小許啊,這麽多年,年輕人裏我就服過你,你是真的會玩,就是我這老骨頭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這一屆比賽,我們冰城工程大學可是鉚足了勁想把它辦好,沒想到卻辦成了這樣一屆毫無懸念的比賽。”


    劉校長絮絮叨叨地又訴苦了一些。


    許青山會意。


    事情做都做了,這個時候訴苦,無非就是想要尋求一點好處,補償。


    錢,他們肯定不缺,人,自己又不可能把自己給他們。


    那答案就隻有一個。


    許青山笑容滿滿地接了劉校長的這杯酒,爽快地幹了。


    “謝謝劉校照顧我們,讓我能在台上這麽任性。”


    “以後要是軍工項目上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劉校盡管開口,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這軍工方麵,肯定優先和你們合作。”


    許青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跟劉校長勾肩搭背。


    “來!喝!都在酒裏!”


    劉校長聽完有點懵,但是卻被許青山拽著又喝了幾杯。


    “誒?我是這意思嗎?”


    劉校長迷迷糊糊地問道,許青山卻什麽都沒聽到。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翌日,許青山飛回京城大學,學校裏又已經掛上了新的橫幅,慶祝這一次京城大學在acm-icpc全球總決賽成功奪得冠軍,這次奪冠是京城大學首次在icpc賽事上奪冠。


    許青山他們三還被拉去校門拍了合影。


    就是老梅也不要臉地過來蹭了好幾張,還特地穿著他最靚的西裝來。


    “梅院,信科中心那邊怎麽樣啊?”


    休息的空隙,許青山問還在照鏡子擺弄自己的梅鴻道。


    梅鴻停下動作,表情誇張,拉著許青山的胳膊。


    “那些東西真不是你自己做的?就那幫傻老外,效率能那麽高?我跟你說啊,要是咱們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沒必要非借著他們的名頭發,咱們京大信科雖然不是很出名,可我老梅也是略有幾分薄麵的.”


    “誒誒誒,老梅你這可就看不起人了,工作確實都是他們做的,我就幫忙講幾個關鍵點而已,格局呢?格局大一點,把蛋糕做大做強,吸引的有實力的傻老外多了,咱們京大國際評級不也會水漲船高嗎?”


    許青山怒其不爭,說了梅鴻兩句。


    這一時間都看不出來誰是院長。


    “那可都是重量級的成果,我感覺裏麵起碼有三四項能拿到最佳成果、最佳論文的,這要是全算在咱們信科院和信科中心的頭上,咱們今年結束直接就是世界一流了。”


    梅鴻嘴巴癟癟,味道酸酸地說道。


    許青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這不是有我在麽?急啥,隻要咱們在,咱們京大信科還能不是世界一流?過幾年,世界頂尖都不能缺了咱,而且你放心,雖然項目冠名是他們研究組,但是咱們京大也是核心合作單位,到時候有什麽評估,咱們京大也都有份。”


    “哦,那就好。”


    梅鴻點了點頭,能接受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又轉頭跟許青山說道。


    “對了,這次去冰城,老劉有招待你們吧?”


    “有啊,喝得可開心了,我們還約好了到時候有什麽軍工項目還可以合作呢。”


    “啊?合作?可老劉他下個學期就要調動到我們京大信科院來了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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