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鋒武技的巨大加成之下,穆雷爾的度竟然不比特裏斯坦慢上多少,再加上此刻特裏斯坦真元已盡,本身又是在後退過程中,被衝個正著。[[<


    隻聽轟的一聲爆響,聲音遠遠大過之前特裏斯坦攻擊的時候,然後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出現在特裏斯坦和穆雷爾之間,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出現在特裏斯坦和盾牌之間,然後特裏斯坦就被高高的拋了出去,撞到比武場的防護罩邊上又掉了下來。


    這一擊度和力量兼備,特裏斯坦身上被撞出一個明顯和盾牌一模一樣的巨大傷痕出來,而且左手的胳膊也幾乎被撞斷,手裏的匕也掉在了地上,口裏不停的咳血。


    穆雷爾獰笑一聲:“蠢貨,你剛剛打的夠爽的吧,你真以為老子隻是個人形沙包仍憑你打嗎?這招衝鋒武技感覺不錯吧,看你的樣子也沒有能力再進攻了,該是讓老子爽爽了吧?哈哈哈。”


    說完穆雷爾就向特裏斯坦衝了過去,雖然沒有了衝鋒武技的加成,但是相比起受了重創而且隻剩下一把匕的特裏斯坦已經足夠威風了,這一場比賽的結局似乎已定。


    瑞茲看了一眼裏奇得意的笑道:“裏奇,這就是你隨便相信別人的後果,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過我還是要多謝你,要不是有你這樣的笨蛋我也不能賺這麽多錢,我的十個彩晶石馬上就要變成十二了,不過某人的恐怕就要全沒了。”


    諾克薩斯家族和比爾家族向來不睦,最近尤其是因為一些事情更是一度水火不容,瑞茲當然希望抓住任何機會來嘲諷一下裏奇,至於肖笛在他眼裏完全就是螻蟻般的小人物,他根本懶得去理睬。


    就在這時候角鬥場上異變陡生,就當穆雷爾來到特裏斯坦身邊正準備好好泄一番的時候,隻見特裏斯坦突然猛地把一口血噴在自己僅剩下的右手的匕之上,這血液和之前他身上流出的並不一樣,極為粘稠而且好像還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力一樣,緊緊的包住匕然後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宛如正在咆哮著的熊頭圖騰!


    而肖笛馬上清晰的感受到之前隱隱約約存在於特裏斯坦丹田之內的那股紅色能量隨著這口噴出來的血液也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這能量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然後特裏斯坦猛地對著穆雷爾衝去,穆雷爾也感覺到了對方匕上的那股奇異的力量,不敢小看急忙舉起盾牌擋在了麵前,然而就是這麵剛剛至少擋下了六七百擊的合金盾牌此刻在那把鮮紅的匕麵前竟然宛如紙一樣的脆弱,特裏斯坦輕而易舉的就刺破了盾牌,然後直接順勢刺入了穆雷爾的心髒位置。


    穆雷爾就覺得心髒位置一陣劇痛傳來,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眼前一黑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他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好像就是一頭咆哮的巨熊,而自己正躺在他的爪下。


    特裏斯坦這場比賽從開始到現在臉上的表情從沒有變過,不管戰局是好是壞,這一擊似乎也耗盡了他身上的力量,他喘息了半天才勉強恢複過來,然後馬上下跪下來雙手伏地開始念念有詞,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祈禱,隻不過用的是獸族語言,無人能懂。


    當作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站起來看著穆雷爾的屍體嘶啞的說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油皮,而是你的命,雜種!”


    然後他又仇視的掃了一眼全場的觀眾,他本是北邊獸人部落的一員,因為不小心才被人類那些所謂的‘獵人們’捕捉到這裏的,那些人承諾他隻要能在角鬥場贏三場之後就還給他自由,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他會在這裏一直戰鬥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天。。。


    這場變故顯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全場一片安靜,都在看著工作人員來打掃場地,穆雷爾的防禦能力不可謂不強,整場戰鬥其實隻被真正攻擊到一次,但就是這一次就要了他的命。


    諾克薩斯家族的包廂裏麵也有了短暫的沉默,畢竟絕大部分人剛剛也都賭輸了,打破這沉寂的自然是裏奇,他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一口後說道:“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啊,尤其是還為我贏了四十多個彩晶石,我該想想到底要怎麽花掉它們呢,這真是一件煩惱事情啊,哎。”


    不得不說裏奇的話實在是太賤了,包廂裏麵其餘的人馬上對他開始笑罵起來,不過他們平日裏關係都不錯,輸的這點錢也不至於讓他們傷筋動骨,但是對於瑞茲就不同了,他之前為了嘲笑裏奇也押了十個彩晶石的重注,現在輸了個幹幹淨淨,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被當眾打臉,這更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瑞茲馬上吼道:“裏奇,不過是僥幸贏了一場而已,你就得意成這個樣子,這就是你們諾克薩斯家的風度嗎?”


    裏奇不緊不慢的說道:“剛剛是誰對我和我兄弟冷嘲熱諷來著,難道那就是你們比爾家族的風度嗎?再說了,你剛剛不是還在吹噓你們比爾家族的智慧嗎,它在哪裏呢,我怎麽看不到啊,嗬嗬。”


    瑞茲臉上青筋直跳:“裏奇,你是在挑戰我們整個比爾家族嗎?”


    裏奇依然不慌不忙:“有嗎?我隻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要是受不了盡可以回去向你們家大人們告狀去啊,這不是你最拿手的本領麽?”


    包房裏頓時笑聲一片,瑞茲這個關頭倒是冷靜下來了:“裏奇,你少來和我玩這套激將法,這對我沒用,看別人比賽太無聊了,你敢不敢派個人和我的人來比一場啊。”


    他斜了一眼肖笛說道:“你這個隨從不是也很囂張嗎,幹脆就讓他下場好了,怎麽樣?”


    裏奇剛準備反駁,肖笛先淡淡一笑對瑞茲說道:“是嗎,看不出來你除了嘴皮子和臉皮之外還有點膽量,你是說要和我來比上一場嗎?我接受。”


    瑞茲冷笑道:“就憑你這種身份有什麽資格和我比?你知道什麽是貴族嗎,你隻不過是泥潭裏麵的一隻泥鰍罷了,而我則是天上的龍,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肖笛突然閃電般的動了,在場的雖然都是高手但是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動的,就隻見肖笛一隻手已經掐在瑞茲脖子上了,把他後麵的話都捏在了後麵。


    肖笛淡淡一笑:“怎麽樣,你有什麽話繼續說啊,就這點點實力竟然也敢說自己是龍,你是專門跑來搞笑的嗎?”


    包廂裏麵的人都不是弱者,從肖笛的眼神中他們根本看不到絲毫憤怒或者激動,有的隻是冰冷和漠然,他們都明白這才是真正的殺氣,肖笛絕對不介意在這裏就擊殺了瑞茲!


    但是這時候沒有人敢來觸怒肖笛,幾個人馬上勸裏奇:“裏奇,快讓你朋友住手吧,瑞茲剛剛說話是有點過分,但也也不算什麽大問題,畢竟你這朋友不是貴族,而且我們就算有矛盾這樣隨便動手也不符合我們的規矩,萬一瑞茲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就麻煩了,就算是你也承受不了這個責任的。”


    肖笛看著眾人冷冷一笑:“規矩?我確實不是什麽貴族,也不懂你們的這種規矩,但沒有人可以侮辱我身為武者的尊嚴,沒有人!別說隻是什麽比爾家族的一個廢物子弟,就算是光明教廷的教皇也不行,這就是我的規矩,你們明白了嗎?”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雖然這個社會貴族和強者已經製定了一係列複雜的規矩,解決衝突的方法也不一定隻是戰鬥,更多的時候他們更加習慣用政治和陰謀來處理,但是肖笛的說法也沒有錯,武者的尊嚴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侮辱,不然就算是明知失敗也要拚死一搏,隻是現在還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已經不多了。


    肖笛隨手把瑞茲丟到地上,然後對他平靜的說道:“這次看在大家的份兒上我放過你,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哪怕是一個字,我就和你不死不休,你明白嗎?”


    肖笛雖然沒有大喊大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懷疑他是否能說到做到,其實瑞茲的實力也不低,也是頂級青銅武者的實力,再加上一身的精良裝備和珍貴的武技,就算和肖笛決鬥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但是此刻卻被肖笛的殺意所懾,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當瑞茲再站起來的時候不敢再看肖笛,在他眼裏肖笛完全就是個瘋子,他還擁有很多貴族的權力也有大好的前途,自然不願意和肖笛去拚命,他對裏奇冷笑道:


    “好,很好,裏奇,這次我認栽了,不過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我很期待幾天後的夜宴,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家族裏有誰能擋住泰達米爾的戰斧,我會和泰達米爾好好談談的,今天我受的恥辱屆時加倍奉還,希望你們多派幾個人上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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