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從汴京出發的時候給宥陽老家去了一封信。


    請盛維在揚州購置一座宅子。


    前些時日拜訪了侯府大娘子的父親白家家主。


    盛紘雖然官不大,但卻是未來揚州現管的官員。


    白家雖然是侯府姻親,可畢竟商賈出身。


    白家家主也是好文喜風雅的,一場宴會賓主盡歡。


    還在白萬舒的介紹下大體的知道了揚州房屋的價格位置等等。


    盛紘微醺的離開了白家,這幾日他就要準備離開汴京,


    回福建路


    交接了泉州通判府的相幹事宜他就要啟程去揚州赴任。


    ...


    這一日,勇毅侯府徐家迎來了一位賓客。


    謝大娘子是忠敬侯鄭家庶二子的大娘子,祖上是汴京城內的子爵。


    在忠敬侯的庇護下,她娘家大哥在南邊任一廂軍都指揮使。


    這大哥有三個女兒,大女兒許了婚事,是河間府的一位將領。


    二女兒今年14歲,正是議親的年紀。


    今日就是來徐家相看相看徐家大郎徐載端,本來這樁姻緣是吳大娘子介紹的。


    不巧的是吳大娘子這一胎孩子夭折,不好出麵,隻能讓謝大娘子來看一看。


    徐載端被自家母親身邊的女使狠狠的打扮了一番,頗有風采。


    家中平梅安梅兩姐妹也出來見了女客。


    謝大娘子看了看徐載端,相貌端正,看人眼神不躲不閃,聽說還在讀書。


    一番打聽,這個年紀,還沒有通房,如此謝大娘子就滿意了不少。


    孫氏看著謝大娘子的樣子,心中知道這親事八成是可以成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徐明驊,眼神中滿是得意。


    徐載端的事情說完,謝大娘子笑道


    “聽說咱們徐家還有兩個出色的兒郎,大娘子,以後咱們做了親戚,不知今日可否。”


    “自然,小丹,去把章哥兒,靖哥兒叫來。”


    徐載靖剛練完了每日的功課,正在滿含深情的看著鄧伯侍弄棉花,腦子裏飄過了棉被、毛絨玩具、靠枕、壓緊了的棉花還可以當......


    一旁的鄧伯看著徐載靖的樣子,深深的為他曾經的主家郎君歎了口氣,找了衣缽傳人,有點......


    徐載靖聽到母親召喚,收拾了一番便來到了待客的廳堂。


    “徐家載章/載靖見過大娘子。”


    “好孩子。”


    謝大娘子說著朝身邊的女使伸了伸手。


    女使將兩個荷包遞了過來。


    孫氏一下子站了起來。


    一旁的徐明驊趕忙道:


    “大娘子,這如何使得。”


    哪有來男方家裏相看還送禮給男方的。


    “侯爺,咱們以後要是成了親戚,我這提前各給後輩送個禮物而已。”


    聽到這話,徐平梅姐妹倆笑著擠兌了自家大哥。


    剛才他們見女客的時候也收到了禮物,不過這是女眷間的禮尚往來。


    話到了如此,孫氏笑著道:“收下吧。”


    “謝大娘子。”


    之前吳大娘子已經將謝家女兒的情況和孫氏說了,隻待有機會去謝家看上一番,這親事也就成了。


    徐明驊夫婦將謝家大娘子送出門,頗為感歎的說道


    “好快啊,端兒都要娶親了。”


    “汴京都知道咱們家敗落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咱們娶不起啊。


    以後還要給兩個丫頭準備嫁妝,代州老家,京城這兩地田莊的出息和京中的商鋪,總是會手中拮據。”


    “好在咱們有個好兒子。”


    孫氏搖了搖頭,戴著的發釵叮鈴作響。


    “靖哥兒也是疼愛自家兄姐的,賞的那些東珠,南珠,都被他送出去了。”


    “白家妹妹前幾日讓咱家去侯府玩樂的時候,又給了不少東西,還讓咱家出錢,入了些鹽莊的份子。”


    “這,不是送錢給咱們家嗎?”


    “我這汴京小門小戶的女兒,是不懂白家妹妹的想法的。現在想來,緣分不就是你兒子親近白家妹妹嗎?”


    “也是,這個小子,不知道將來會有個什麽樣的嶽家。”


    “靖兒才多大,想的太遠了。”


    夫婦二人等謝家大娘子的車駕在街口拐了彎兒回身回府。


    “倒是找來的那位鄧伯我看著頗為厲害。”


    “聽說是農學鄧家的子弟,自有傳承。還是在侍弄的那些是白家給的奇花異株?”


    “你小兒子要的,說是想要知道這些東西長大後什麽樣。”


    “就當個玩樂吧,比去那些京中去勾欄青樓的強多了。”


    ...


    當盛紘帶著家眷來到揚州安置下後,這一來一走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他在揚州,迎來了他第六個孩子。


    是個姑娘,起名“明蘭”,雖然衛小娘奶水足,但盛府依然請了一位姓李的奶媽。


    ...


    而在勇毅侯府的院子裏,十幾顆結了果實的莊稼迎風嘩啦作響。


    地麵上有幾點血跡和羽毛。


    這是因為那些想來偷徐載靖命根子玉米的鳥兒,都成了徐載靖練習弓箭的靶子。


    玉米成熟的時候,侍弄了一輩子莊稼的鄧伯已經差不多把這新來的莊稼習性摸得差不多了。


    看著茁壯的農作物,鄧伯麵色高興,頗為得意。


    期間,勇毅候徐明驊再次回了西北。


    帶走的代州子弟還有親兵,讓整個徐家的馬廄變得冷清了許多。


    李氏白高國的當權者逝去,白高國後宮外戚與權臣爭權,有不穩之象。


    西北各個軍團正緊張備戰。


    那從顧家帶來的,被徐載靖命名為棉花的奇花也慢慢的成熟。


    鄧伯撿出種子,繼續開始在侯府‘試驗田’裏種植。


    當寒風從北邊吹來,白高國遞了議和的國書。


    朝堂上為了是戰是和吵作一團。


    武將自然是想要戰的,趁他病,要他命。


    文官卻是反對的,戰端一開,


    吞金巨獸一般的戰爭機器,會給國家巨大的稅收壓力。


    徐載靖是通過吳大娘子來徐家玩兒的時候聽到的。


    為了自家孩子,孫氏將自己的嫁妝投到了白家和吳家的生意裏,靠著兩個好姐妹,堪堪的給老大徐載端湊了一份家資。


    為以後娶謝家女兒做好了準備。


    開花的白疊花被徐載靖找仆人一朵朵的撕成了棉絮,做了兩個貼身棉襖送到了孫氏的娘家。


    孫家又出生了兩個哥兒,一個姐兒,都是叫徐載靖表叔的。


    中間知道盛紘有了女兒,徐家還送了一份禮到積英巷。


    到了冬天過年,還是一樣的進宮拜年。


    皇子在健康的成長著。


    這讓徐載靖在皇後眼中更加的可愛,又得了不少的賞賜。


    曾經去徐家相看的忠敬侯家的庶二子的媳婦,過年前診出了身孕。


    吳大娘子休養了大半年後,再次懷上了。


    之後愈發勤快的往徐家串門,徐平梅姐妹倆通過吳大娘子聊天,也獲得了不少京中勳貴官眷子弟的概況。


    過完年後,汴京中最熱鬧的事情就是當今襄陽侯六十大壽。


    襄陽侯當年為了保護當今聖上,身受重傷,獨女養在了皇後身前,後來封為平寧郡主。


    雖然襄陽侯努力了不少年,但是依然沒有子嗣,漸漸的也就淡了心思,開始在家族裏選個男丁過繼過來。


    這次六十大壽,作為當今聖上的重臣,京中勳貴紛紛準備去賀壽。


    同時,這也是京中貴女子弟相看的好機會。


    東昌候秦家也是要去的,雖然秦二姑娘已經是大齡未婚貴女,但是這次她眼神和之前有了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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