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明坐直身體,看了林霸一眼,沒理會他方才的問題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林霸坐下沙發,自個拿起桌子上那包真龍抽出一支點燃。


    吐出一口煙霧,林霸想到在上來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問道:“二叔,蘇哲和李全上來做什麽?”


    “你認識蘇哲?”


    林霸怎麽可能不認識蘇哲,如果不是因為他,睿悅和富鑫不會停止與明誠業務上合作,就連江井那邊也不會停止原翡翠供應。


    因為這事,林霸讓他父親林遠生當著眾多股東麵前罵得狗血淋頭,同時禁止他的經濟。這筆帳,林霸怎麽也忘不了,正在找機會想報仇雪恨。


    將與蘇哲的一些過節跟林遠明說了一遍,林霸彈了下煙灰陰森道:“二叔,你是不是想整那小子,他害得我這麽慘,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林遠明遲疑片刻問:“你想怎麽整?不瞞你說,蘇哲和李全剛在這裏贏走三百萬,你也清楚這家賭場橋爺才是最大的老板。之前聽你的話,從中挪了一筆錢去賭石,如今石頭沒賭漲,這個缺口要填回去。”


    “林霸,橋爺可不是一般人,這個缺口如果不填回去,讓橋爺發現,我和你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家地下賭場,林遠明與其說是其中一個小股東,不如說是幫柳長橋打份工。


    前段時間,看到別人賭石賺到大錢,林遠明有些心動。恰好侄子林霸找上門找他合夥賭石,林遠明就一頭紮進去。將自己手頭的錢輸光,還不甘心,又拿了賭場的錢去賭。


    林遠明打理這家賭場多年,知道柳長橋的習慣,每個季度才會點一次數。如今從賭場挪走的錢又賠進去,距離下次點帳還有一個月,如此,林遠明才會想到“唐僧師徒取經”這種新鮮的賭石玩法。


    原本挪公款的缺口快要填回去,沒想到又碰到蘇哲和李全贏走兩百多萬,一下子缺口又大起來。如今,剩下算帳僅有半個月,林遠明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過兩天約了李全和蘇哲來賭一場,不過就怕他們嘴上敷衍,到時不來就麻煩。”林遠明擔憂這點。


    林霸嘿嘿的冷笑一聲:“二叔,這個你盡管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那小子過來賭的。”


    林霸的籌碼是馬小跳,隻要拿馬小跳威脅蘇哲,就不怕他不來。


    “二叔,蘇哲那小子的事情由我辦,你這兩天部署一下怎麽坑那小子一筆。那小子前段時間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賭石開了好幾個高綠,賺了一大筆。”


    想到蘇哲如今過著風光的日子,林霸就懊悔當日沒有讓人了決他的小命。


    “這個你放心,你也不看看二叔是做什麽的。隻要你將人引過來,我保管他輸得連底褲都沒。”林遠明一副狼狽為奸的表情。


    說了一會,林遠明想到林霸今天過來不可能沒事的,問道:“林霸,是不是又缺錢了?”


    林霸嘿嘿笑著,“還是二叔了解我。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受蘇哲牽連,睿悅集團、富鑫珠寶、江井場口中止與明珠合作,我爸限製我的經濟,現在手頭有點緊......”


    “要多少?”


    林霸想了下,伸出:“五十萬。”


    林遠明猶豫一會道:“五十萬不成問題,不過現在給不了你。過兩天,解決李全和蘇哲後,我給你一百萬。”


    林霸眼睛亮起來:“二叔這可是你說的。”


    頓了下,林霸想起任媚那性感的臀部,舔了舔嘴唇問,“二叔,方才那女人是誰,可否.......”


    “暫時不要打她的主意,她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林霸沒有再問,倒是想到那媚眼,讓他骨子一酥。林霸不知玩過多少女人,第一次碰到讓他見一百就把持不住的女人。


    不管二叔對任媚有任何利用價值,林霸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


    今天贏了一百萬,對蘇哲來說是意外之財。


    那塊冰種翡翠,李全準備讓給蘇哲,他沒要。他目前連解石還是在琢磨當中,哪會雕飾首飾。


    蘇哲清楚得很,一件中檔的翡翠,換一個技術嫻熟的玉雕刻家,檔次頓時就變得不一樣。換言之,哪怕是老坑玻璃種,讓一個不動行的人雕飾,隻會糟蹋一塊美玉。


    不過蘇哲確實是想跟人學一下怎樣雕刻,日後可以親手給夏珂雕幾件飾品。不過目前他暫時沒那個時間,花店要開,加上夏珂又未能夠真正放下關於她命相的說法。不然哪天在最後的關頭,就不會突然懸崖勒馬。


    學習雕飾的事情,蘇哲就放一下。


    夜裏,夏珂對蘇哲說:“小哲,你應該知道很多人都說我是克夫命.......”


    蘇哲打斷夏珂的話,柔聲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他們說你是克夫命,我一點都不信。你看,我們在一起這麽久,我依然活潑亂跳,生龍活虎。”


    夏珂盯著蘇哲的眼睛,輕聲說:“其實我早就做好將自己交給你,但我怕......在我身上發生過好幾次,我不想連你都失去,再失去你,我這輩子都完了。”


    其實夏珂還有話沒說出口,自從半年前蘇哲掉下河堤。盡管在救回一條命後,眼睛失明他們生活得到改善,但同樣有一堆麻煩接踵而來。


    夏珂亦相信她不是克夫命,偏偏與她有關聯的,一個個發生意外。


    蘇哲隻能安慰她說這是迷信,找些話題讓她心情平靜。


    第二天,蘇哲因為要跟委托花店設計的設計師見麵,沒有去醫院看陳安山,了解他的情況。


    花店的事情忙了幾天才忙完。這天放學,蘇哲猛然想起陳安山的事情連忙給陳象電話。


    “重金屬中毒,這怎麽可能?陳先生那幾天不是一直在酒店嗎,怎麽會化學物質中毒.......好,我等會就過去......”


    掛掉電話,蘇哲心裏想不通。


    正想給李全打電話讓他等會一同過去,聽到有人在後麵喊。


    蘇哲不想回頭,因為他聽出是馬小跳的聲音。不過他不回頭,馬小跳已經小跑上前。


    蘇哲深深舒一口氣問:“有事?”


    馬小跳看著蘇哲的眼睛,沉默很久才開口道:“你的眼睛好了?”


    蘇哲點點頭。雙方沉默下來,馬小跳不知該怎麽開口。蘇哲想到還有事情要做,而且馬小跳跟他早沒關係,不想再製造任何瓜葛。


    “那、那個......我現在有點事事要做,有什麽的話,下次我們再聊?”


    見到蘇哲又想走,馬小跳伸走攔住他的去路。上次就是這樣子,最後兩人再沒碰個麵。


    “蘇哲,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的。”馬小跳有點焦急,“那件事我真不想那樣的,我從沒有想過害你......”


    “馬同學,那件事過很久了,就不用再提了。”蘇哲打斷她的話,冷聲說,“你看我現在眼睛複明,身體亦沒大礙。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因為這樣,我懂得人與人其實是有差距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結果就會如願以償。”


    “可......”馬小跳還想繼續說,發現蘇哲的眉頭皺起來,感覺到後有人走來。回過頭,看到林霸的車子停在路邊。


    林霸看到馬小跳和蘇哲在一起,無名火頓時就冒出來。從車裏下來,沉著臉走到馬小跳麵前陰聲怪氣道:“喲喝,兩位感情真好。”


    “霸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恰好遇上......”馬小跳著急的解釋。林霸的性格她最清楚,不知會不會又給蘇哲添麻煩。


    “恰好遇上?”林霸冷冷一笑,“兩位緣份真深,金融大學說大不大,這都能碰到......”


    蘇哲冷眼望著林霸,他不是以前的蘇哲,沒有任何畏懼。“林霸,是不是上次的教訓沒讓你長記性,我看明誠珠寶如今翡翠原料供貨挺緊的吧,我手中正好有幾塊不錯的,要不要我讓給你。”


    提到這事,林霸一把抓住馬小跳的長發,用力往下拉。馬小跳不知林霸今天怎麽突然抽瘋,頭殼傳來一陣劇痛,眼睛噙著淚哀求道:“霸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開我......”


    林霸當沒聽見,怒視著蘇哲道:“是不是心疼?求我的話,或許我會將她放開!”邊說,邊用力往下扯。


    馬小跳痛得眼睛都流出來。


    蘇哲瞧見馬小跳痛苦的表情,拳頭握緊,倏忽間又放開譏諷道:“林霸,你也就這點出息,拿自己的女人出氣。原本我還想看到你跪在我麵前求饒的一天,現在想想,你連當我對手都不夠資格。”


    “你說什麽!”林霸用力將馬小跳的頭發往下扯,馬小跳身體彎著,痛得哭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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