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善事蘇哲不怕做,隻要不是同情心泛濫那種就好。


    他也是貧窮人出身,但不是神仙,不能見到每一個生活困難的人就要做出普渡眾生的行為。


    有心向善與偽善,這兩種善之間,不管哪一種出發點更加純粹,但支使這個行為,是因為心裏存著善根。


    蘇哲覺得他此刻想借助和譚子軒與陳國標這一場賭幫那對中年夫婦就是偽善的行為。隻是他願意去做,至少能夠幫助他們。


    不管真與偽,佛祖會知道。


    “反正你們兩個與我賭不過是想爭一口氣,你們贏了,同樣分一半錢給他們。當然,這個分不分是你們的事。在我看來,想要贏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蘇哲淡淡一笑,目光流轉一圈,想到一個更好的節奏。


    “我看你們單是贏我肯定不甘心,難道在騰衝都碰到,說明我們也是有猿糞。這樣吧,賭點刺激的。遂你們的意,就用我腳下這塊毛料賭。賭注除了剛才那兩百萬,再就是哪方輸了,脫光光從這裏走出去。”


    這邊的情況讓人注意到,夏珂回過頭看到蘇哲與人在說話,她不認識譚子軒和陳國標。走過去,低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蘇哲溫柔的替她將垂下來的秀發卷到耳根後麵,望著額頭滲出來的汗膩,拿出手帕替她擦拭下。


    “碰到兩個在昆城有過節的人,沒想到跑了幾千公裏,在這裏都碰到。”蘇哲低聲感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陳國標望著蘇哲與夏珂親密無間的行為,心裏一股無名火湧起來。蘇哲如今與蘇羽澄在一起,如今跑到騰衝瞞著她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他死臉賴臉追了蘇羽澄這麽多年,一直無法打動她,蘇哲倒好,擁有這麽好一個女人居然不珍惜,還與另外一個女人搞在一起。


    譚子軒倒是被夏珂的容貌給驚豔到,雖說江子菡同樣是天仙國色,可是如今早就是過去式。譚子軒唯一遺憾的是這麽多年,江子菡一直與他保持著不過分親密的舉止,不能與她有進一步的突破。如今,江子菡與蘇哲的關係暖昧不清,心裏早就認為是她先與蘇哲搞在一起,最後再先聲奪人指責是自己先對不起她。


    女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賤/貨。譚子軒暗罵一聲,冷眼看著蘇哲。


    “怎麽樣,敢不敢賭?”蘇哲嘴角浮出一絲諷笑,“如果不敢的話,麻煩你們一邊玩泥沙去。你們還是繼續回醫院調戲小護士了,賭石這玩意你們玩不起。”


    陳國標因為看到蘇哲與夏珂的行為,無名火上來後,再聽他諷刺,早就受不了這激將法。


    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蘇哲,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真的怕了。我看你根本都沒有一點把握,不要以為我真不懂賭石。你可別忙了我家是做什麽的,恐怕我賭石時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


    “既然你要裸/奔,我成全你的想法。”陳國標咬牙道,“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裸/奔的片子拍好放到網上,這樣你完全可以借此出名了。”


    蘇哲臉色變得不好看,本來自信滿滿的樣子,突然有點遲疑。


    陳國標更加相信蘇哲根本是賭不起才故意開出這種條件,嘴角得意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接受你開出的條件。立刻讓人解石,等你輸了,我會將兩百萬分一百萬出去。至於你裸/奔的事情,我也會替你好好宣傳。”


    陳國標說得如此自信,譚子軒膽子也大起來。隻要是蘇哲這時的表現完全不能從他眼裏逃掉,更加相信他剛才是裝出來的。


    不給蘇哲猶豫的機會,譚子軒親自將石頭搬到解石機麵前。


    “來,先讓讓,把這塊毛料解開。”


    正在負責擦夏珂那塊楊梅砂皮賭石的師父瞥了一眼譚子軒手中的毛料,他認得是剛才那對中年夫婦的毛料,不知為何又拿回來了。


    停下手中的動作,解石師父道:“這塊是廢料,就是完全解開也不會有綠,還有這麽多石頭要解,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譚子軒將石頭直接放到解石機上前說:“有人急著要脫光裸/奔,你們解石一整天,也想看一場節目助興。”


    裸/奔?


    剛才一堆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夏珂那塊賭石,不知道蘇哲與譚子軒之間的打賭。譚子軒迫不及待的將事情說一遍,眾人也好奇起來。


    沒想到會有人花五萬塊買下一塊廢料跟人打賭,這戲還真得看一下。可惜,要裸/奔的是個男人,換作是蘇哲身邊那個女人,他們更加期待。


    不過有人打賭,起哄的人絕不會少。


    解石師父詢問過蘇哲的意見後,在征得他同意,將夏珂的賭石放到一邊,把那塊廢料搬過來。


    事實上剛切下來的這塊毛料,憑他多年的經驗根本不會出綠,有人拿它來打賭,除了傻子就沒其他會這樣做了。


    可是蘇哲怎麽看都不想是個傻子,做出這種魯莽的事,看樣子還是年少氣盛,經不起別人相激。


    心裏暗歎一聲,解石師父問蘇哲是擦石還是直接開切。


    蘇哲用穿視眼望進去,裏麵的確是有翡翠,不管怎麽切都能夠贏下這場賭。不過不想切垮,影響翡翠的市場價格,蘇哲還是認識的看了一邊,最後在上麵劃了幾筆示意師父按照他畫的切。


    “小哲,能不能贏?”


    夏珂有點擔心,這是塊大家都不看好的廢料,就算蘇哲之前從未賭垮過,也不能保證可以賭漲。


    蘇哲握下手,讓夏珂安心。


    “你可是我的幸運女神,如果連你都沒信心,我可贏不了。”蘇哲笑了笑,“來,給我點鼓勵,有了幸運女神的鼓勵,肯定會發生奇跡的。”


    夏珂眼睛掃一遍,接著踮起腳羞澀的在蘇哲臉上親一下。


    “行了,原血滿地複活。”


    有了這個吻,蘇哲比打了雞血還要精神:“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剛才那一幕被一直想找機會對蘇哲拍照的陳國標拍下來,望著手機上麵的畫麵,心裏一陣興奮,立刻將照片給蘇羽澄發過去。


    在解石的時候,陳國標不斷的翻看手機,很想知道蘇羽澄在看到那張照片會有什麽反應。


    陳國標已經在腦補蘇羽澄甩一巴掌給蘇哲的畫麵,最後對他擁懷送抱。


    不過陳國標腦補的情節還沒達到高/潮,切割機已經將那塊廢料給分出來。裏麵什麽都沒,除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黑癬,玉的影子都沒。


    這樣的結果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陳國標更加興奮。


    “蘇哲,我看不用解了,直接脫衣服跑出去好了。”陳國標得瑟的樣子讓人想扁他幾拳。


    蘇哲輕笑下,“陳大醫生,沒有真正解開你怎麽知道結果,就像上次,你說要動手術才能治好,我就是一腳踹過去就醫好病人。繼續看,我的幸運女神就在身邊,還怕不會有奇跡出現。”


    蘇哲自信的模樣反倒讓陳國標生出一絲躊躇,不過很快他就一片明朗,蘇哲此刻不過是強裝淡定。


    今天如果能夠贏了蘇哲,再加上把照片發給蘇羽澄,那麽所有的仇都報了。


    蘇哲讓他遭受這麽多恥辱,上次在省市醫院發生那件事,最後給鬧大,逼得他要放大假讓風頭過去後再去上班。


    省147軍醫院是他母親黃娟當院長,風頭輿論正旺,也保不住。放假一個人無聊,正好譚子軒也因為許雅的事情閑賦在家裏好些日子,陳國標尋思如果真的不能繼續當醫生,唯有經常家族生意。


    前兩天聽說家族珠寶生意貨源緊缺,又有一批翡翠原石運到騰衝,就約了譚子軒過來。沒想到在這邊還碰到蘇哲,真是老天都安排好機會給他報仇。


    隨著第二刀切開,依然沒有出綠,隻剩下直徑三十公分大的一點丁,誰都不會再相信會有綠出來。


    陳國標與譚子軒心裏開始尋思著等會要怎麽戲弄蘇哲,畢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真恨不得叫上一大堆記者,等會所有人衝著他拍照,接著花錢買個大版麵,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相比陳國標兩人等著看好戲的心情,夏珂心揪得緊,她相信蘇哲可以創造出奇跡,畢竟在她記憶當中,蘇哲從未讓她失望過。可是沒看到結果出來那一刻,根本輕鬆不起來。


    剩下最後一刀,如果這一刀切下去沒有任何變化,後麵根本不用再去理會擦石了。本來石頭就沒有多少,再繼續切同樣沒用。解石師父是個經驗老道的解石師父,這一刀切得也很隨意。


    沒有再仔細琢磨,按著蘇哲給出的劃痕從中間切過去。


    沙石混著灰塵在炎熱的空氣當中翩躚飛舞。


    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一刻,無論輸和贏,最後都會有人裸/奔出去。打賭的事情鬧得這麽磊,有不少珠寶商來這裏采購珠寶多次,這個時候不再去理會其它解石機到底會不會有誰賭漲,從未見過有人賭裸/奔的,誰都不願錯過這種熱鬧,圍觀的人們開始騷動起來了。


    “嗤——”


    切割機將石頭分開兩半,當機器停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前湊過去。


    別人開始急,解石師父反而不慌不忙。


    等到切割機的齒輪完全停止轉動他才慢慢的將分開的兩塊石頭翻過來。


    用濕布在上麵擦了下,圍觀的人全傻了眼。


    “奇跡!真的是奇跡發生了!”


    人群裏不知誰先喊了句,後麵的人愣了下,按奈不住擠了上前。


    “奇跡?什麽奇跡?”


    陳國標懵下,腦袋在瞬間短缺,臉色也跟著變得不好看。【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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