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嚇了一跳,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唐恩養和寧夏是一對百合,蘇哲就算欣賞唐恩養的漂亮,根本沒有其他的念頭。


    “恩養,這種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


    唐恩養搖搖頭說,“我不是開玩笑,我很認真的跟你說。從小到大,我從未與異性談過戀愛。寧夏是我第一段感情,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段。但是看到周邊的朋友都是異性戀,我就在想到底我們同性戀與異性戀到底有什麽區別。”


    “我隻是想讓你暫時當我男朋友,我心裏始終隻有寧夏一個人。然而這段感情走到瓶項,我想走得更遠。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永遠都是大小姐脾氣,一有點不順心就會跟寧夏耍脾氣。寧夏從小嬌生貫養,脾氣跟我有得一比。這麽多年來,我耍性子,她跟著發脾氣,然後她過來哄我,不斷在重複著這種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的日子。”


    唐恩養感到累,是真的累。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寧夏是她無法忘記的女人。隻是這次吵架,寧夏連分手兩字都說出來。唐恩養明白對於這段感情寧夏同情走到瓶項,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吵架、和平,恐怕大家的祝福剛到,她們就要分道揚鑣。


    兩個人為了這段禁忌之戀傾注這麽多,就這樣結束,唐恩養心有不甘。


    “蘇哲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這段感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沒有寧夏的唐恩養是不健全的,而失去唐恩養的寧夏同樣如同行屍走肉。蘇哲,我求求你幫幫我們,求求你了。”


    蘇哲想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搖頭。


    “恩養你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蘇哲看著唐恩養淡聲說,“感情的事情永遠不能拿來開玩笑,如果你想從我身上尋求愛情的不同之處,很抱歉這個我給不了。撇開其它不說,現在你當著我的前說隻是假裝與我談戀愛,可是你確定到時不會把自己陷進去?反之,如果我陷下去呢?”


    唐恩養定眼看著蘇哲,不知該怎麽回他的問題。


    “我生命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比起你們頂住旁人異樣的目光,我和她同樣如此。我自小父母離世,是我大伯見我可憐把我養大。那個時候我隻有一歲,連父母的臉都沒見著。畢竟不是親生,大伯大娘從小對我苛薄。”


    “她是我的堂嫂,雖然我堂哥是在迎親的路上出車禍死亡,她不算進入蘇家。可是傳統觀念當中,很多人已經認為我們是叔嫂。”


    那一年的事情蘇哲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忘記。


    有一段時間蘇哲曾想過那一扁擔打下去會不會讓人覺得不孝,如今想起來,幸好當初沒有猶豫。


    逃出來他和夏珂慌張不已,躲在老家一處山頭一天,直到第二天才坐車到昆城。


    那段日子每每想起都讓人心酸,又覺得是為事後的甜蜜做了一次很大犧牲的鋪墊。


    唐恩養聽完蘇哲的話,抱著雙腿把頭埋在裏麵。


    這是一個讓人感覺到無比寂寂的姿勢,雖然此刻唐恩養隻是習慣行為。


    好一會唐恩養抬起頭輕聲說:“蘇哲,對不起剛才對你提出那樣過份的要求。”


    蘇哲微微笑道:“能夠想通就好。感情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你可以把我當成兄長,一些說不出口的話我可以當個熱心聽眾。”


    唐恩養嘴角翹起來揚開,愉悅的叫道:“哥,這可是你說的。”


    這次換蘇哲錯愕了,唐恩養這自來熟也來得太快了。他剛才隻是隨口說下,這一聲“哥”倒叫得順口不已。


    “知道我為什麽叫恩養麽,因為我是我爸媽從孤兒院領養的。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未懂事,他們從不瞞我。他們這樣做是怕我日後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心裏會有期待想法,索性就把真相說出來。”


    蘇哲伸手摸摸她的頭緩聲說:“叔叔阿姨是一對好父母。”


    唐恩養笑得很燦爛:“我也這樣覺得。”


    這時唐恩養突然間想通很多事情,從床上下來:“哥,我回去找寧夏了。你說得對,有些事情不能自己一味放在心裏,兩個人要攤開來說才行。”


    蘇哲亦鬆口氣,讓她住在這裏,就算他換個房間,寧夏照樣會對他產生敵意。


    走到門口時,唐恩養停下腳步回過頭,“回國後要給我介紹嫂子認識,當然還要讓嫂子準備好見麵禮給我這個小姑子。”


    蘇哲苦笑下,今天才見麵,真虧唐恩養沒有把他認錯是壞人。他真懷疑是不是麵上印著好人標簽,回頭得擦掉才行。不過認了個這麽臉皮厚的小妹,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吃過晚飯,蘇哲等人在房間裏討論投標的事情。


    翡翠公盤的賭石擺出來讓人挑選的時候不長,一般維持在三天,然後進行一輪投標。蘇哲讓唐恩養白天這麽一搞,都沒時間仔細挑。至於魏德剛和陳象兩個早有心水號碼。


    “蘇老弟,明天你幫我看下這幾個,當時我在看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好這幾塊。”


    不管經驗有多老道,賭石看的還是品相。眼力再好,如果碰到上麵有一塊黑癬的賭石,恐怕沒有多少人敢冒險。


    蘇哲看了下魏德剛給出的號碼問:“魏哥,那你後天投標準備寫多少?”


    “大概不會低於一百萬。這幾塊我看過,出高綠的機會很大。但是品相越好,往往賭垮的機率也高。就算不賭垮,恐怕別人也會冒險下大注。”


    賭石多年,魏德剛很清楚賭石的運氣成份。不是外表品相好就一定有高綠,運氣不到了,其它的都是虛。就像蘇哲,明明是一塊廢料,最後還讓他賭漲,這就是同人不同命。


    陳象有幾塊石頭與魏德剛看的一樣,經過商量,為了保險起見大家都投標,不過在價格上,大家分批標高價。魏德剛挑幾塊投高,陳象挑另外幾塊。


    “其實最好的東西要過幾天才放出來,前麵這些都是打頭陣的。”陳象說,“你也知道,做生意都是那樣。先弄點噱頭讓大家爽一下,接著再步步為營把大家吸引過去。翡翠公盤在十天左右,一下子把好的貨色放出來,大家都買好了,後麵的沒人買,那得少多少收入。”


    這個道理魏德剛和蘇哲明白,做生意無法就是印證“好東西在後頭”這話。


    “這兩天先看一下,反正我們會在這邊逗留一個星期,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賭石出來。至於白天看的,明天過去看一下,如果品相不錯的話,沒必要等過幾天出來的。如果可以出高綠,先把能夠搶到的搶到手,後麵的比較搶手,到時價格就翻倍了。”


    討論完,蘇哲洗個澡,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吃完早餐準備出門,看到唐恩養挽著寧夏的手臂走出來,看樣子經過昨晚拋開心扉的交談,倆人和好了。


    “哥,去哪?”


    唐恩養走過來問。


    “看石頭。”身份道明,蘇哲沒必要再隱瞞。“手頭經營幾家珠寶店,如今翡翠原料不好得,正好有公盤就過來。你們呢,今天去哪裏玩?”


    “哥這麽巧,寧夏家裏也是開珠寶的,我們這次過來一是拿公款旅遊,二是過來看下有沒有好的翡翠買。”


    同行相忌。


    怪不得寧夏從昨天跟他碰麵態度就不好,原來是這原因。看來做同一行的人,就算還沒表明身份,也能夠感覺到雙方的競爭。


    再次進入翡翠公盤的地方,蘇哲準備獨自一人挑石頭,他習慣如此。可惜旁邊有一個唐恩養,昨天隻是隨口說讓她把他當兄長,這兄妹關係就徹底讓他給座實了。蘇哲很無奈,有一個一直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小妹,真心是做不了事。


    寧夏話倒不多,怪不得這兩個人能夠走在一起。


    一靜一動,正好彌補了。


    從進來唐恩養嘴巴一刻鍾都沒停,蘇哲終於是忍不住大手一揮手:“恩養你說了這麽久得喝口水潤下喉了。”


    “我不渴。”


    “我渴,能不能幫我去買瓶水。”


    唐恩養嘟著嘴,知道蘇哲是嫌她煩。沒辦法,誰讓她今天心情高興,人一高興起來,話自然有點多。


    “好啦,我陪你去。”寧夏舍不得讓她一個人。盡管對蘇哲的好感並沒有完全改觀,比起昨天的敵意,今天要好很多。


    兩個人離開,蘇哲舒口氣,開始有更多時間看石頭。


    今天的人比昨天要多,不過依然沒有見到譚金發和趙仲謀兩個人,不知他們是不是要等下一波才過來。


    挑石頭的時候蘇哲一直在留意周圍的情況,昨天有人扔石頭沒抓到,今天人多,不知有沒有昨天扔石頭的家夥有沒有在裏麵。


    留意到三點鍾位置有個人鬼鬼祟祟,偶爾目光望過來,看長相像是當地人,蘇哲不敢確定昨天扔石頭的是不是他。


    “哥,你快過來!”


    這時唐恩養突然急忙跑過來,神色驚慌。


    “怎麽了?”


    “寧夏跟人打起來了!”【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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