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福男心裏莫名顫抖,眼前的蘇哲讓他快要窒息。


    剛才還氣勢囂張,頓時就萎下來,底氣不足道:“我、我不管你、你是誰,總之你要道歉。”


    “道歉?”蘇哲冷笑道,“朋友,別怪我不提醒你,有時候讓人說這兩個字需要付出沉重代價的。如果你真想聽的話,會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承擔。”


    蘇哲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發福男雙腿發抖,哪裏敢與蘇哲對視,彎腰想扶起女人離開。不過女人仗著這幾天的表現,而且看出發福男想討好她,哪怕就肯善罷甘休。


    “啪!”


    發福男隨手就是一巴掌,衝著女人怒道:“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嫩模,不要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敢在我麵前擺譜!像你這種嫩模我隨時可以找!”


    比起丟顏麵,發福男更怕麵對蘇哲,這個時候他可是恨不得立刻離開。


    “還坐在地上幹什麽,馬上給老子起來道歉!”


    女人沒想到發福男真的敢發飆,那一巴掌把她打懵,再潑辣不起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像發福男這樣的男人,看著沒什麽本事,隻要他願意,一樣可以把她逼到沒退路。


    本來還想仗著這幾天的龐愛讓發福男為自己出頭,這一巴掌把她打醒,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連忙站起來衝著蘇哲跟那對中年夫婦道歉,立刻跟著發福男離開。


    事情發生的突然,結果峰回路轉的速度又讓人感到無比意外。圍觀的人群感覺到無趣,原本他們想看一場熱鬧的,誰知這麽快就結束。如同正在看一部戲,前一個多小時讓人昏昏欲睡,忽然看到精彩之處,瞌睡蟲跑掉,正想打起精神,屏幕卻開始顯示演員出場秩序名單。


    一場滑稽的鬧居落幕,蘇哲將手中的脫砂皮毛料遞給中年夫婦說:“我賭石的本領不高,不過剛才我仔細看過,這塊脫砂皮毛料還是有可賭性。從皮殼的情況呈現,裏麵可能有翡翠,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種,但可以賭一下。”


    中年夫婦正在為剛才的事情說一兩句,聽到蘇哲說會出翡翠,愣了幾秒才脫口問:“真的會出翡翠?”


    中年男人連忙接過去,因為是第一次接觸賭石,他根本不知道像這種看起來無比普通的石頭是怎樣產生價值不菲的翡翠出來。


    “百分之百我不敢保證,賭石就是用目前先進的探測儀器都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肉眼更加不行。我隻是按我略懂皮毛的本事猜測的。”


    看到中年夫婦猶豫的表情,蘇哲接著說,“這樣吧,難得大家有緣碰到,又恰逢兩位二十五周年結婚紀念日,這塊毛料我送給你們,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


    “送給我們?”


    中年夫婦怔了怔,接著連忙搖頭,“不行,一萬塊不是小數目,我們不能讓你破費。再說小夥你你說可能會出翡翠,那就是50(百分號)的機會,這個錢我們還有,就信你一把。”


    宋思安在發福男和那個女人鬧事時就有人進來通知,她隨處扒了幾口飯就趕過來。在了解事件經過後,她走過來說:“既然是兩位的周年紀念日,這塊毛料就送給你們,當是場口的一點小小心意。”


    連場口的負責人都這樣說了,中年夫婦不好推辭。一萬塊他們是給得起,有人送的話亦是好事。


    “兩位要不要選擇當場解石?”宋思安提議道。


    “解石?”


    他們隻知道手中這塊石頭可能會出翡翠,至於什麽是解石並不是很清楚。宋思安解釋一遍後中年夫婦選擇當場解石,沒有工具,就算拿回去也是擺放。


    如果讓兒女們知道他們帶回一萬塊的石頭,不知會是什麽心情,盡管是別人說的。


    安排工作人員領中年夫婦去解石機那邊,宋思安看著蘇哲淺笑道:“從第一天你過來就想親眼見下你挑的毛料當場解的情形,究竟是繼續延續你的不敗傳說,抑或是記錄就此終結,這讓人很是期待。”


    蘇哲聳聳肩:“那你是想看到不敗還是終結呢?”


    宋思安迷人的眼睛輕橫一眼說:“那還用說,肯定是想看你的記錄增加。如果像你這樣的傳說人物在虹中場口賭垮了,傳出去對場口的生意有多大影響呀。”


    雖然大家都明白賭石的風險很高,其他人沒有人去理會,蘇哲就不同。賭石界的傳說在她的場口賭垮,會讓其他珠寶商認為這裏的毛料不好,選擇到其它地方買毛料,那她可以等著被炒魷魚了。”


    “我可是巴不得你炒魷魚,這樣我就高薪把你請過去幫忙。”


    宋思安美麗的眼睛往上揚了揚,勾了勾嘴角說:“我在這裏上班三年,每天對著這些石頭,而且灰塵又特別多早就想換份工作了。隻要你願意請,今天我就去遞辭職報告。”


    蘇哲愕然,不過看宋思安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想了下說:“過兩天收拾行禮跟我去昆城上崗,違約金這些我這邊幫你搞定。”


    “好。”


    宋思安答應得很幹脆。


    南宿距離昆城幾千公裏遠,離家背景去那邊宋思安不是一時腦子發熱。就算不是去昆城,過段時間宋思安亦考慮辭職。


    到底是有點害怕麵對楊培厚,畢竟他在南宿的勢力太強大。宋思安並不笨,這兩天楊培厚沒動靜很大原因是因為蘇哲。當時為了應付楊培厚,蘇哲將他們的關係說成情侶,這點讓他有點畏忌。


    然而蘇哲停留在南宿的時間還剩幾天,等他回去後不知楊培厚有什麽動作。


    宋思安心裏倒是明白,楊培厚在她剛到虹中場口上班不動她是看在萬行法的份上。至於這陣子他為什麽頻繁明目張膽露出真麵目,大概是和萬行法有著她不知道的交易或者合作。


    商人重利,宋思安一直明白這個。可是隻要想到自己可能被老板賣掉,身上會感到一陣寒意。


    與其到時後悔莫及,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南宿是楊培厚的勢力地盤,到了昆城相信他不敢跟著過來。蘇哲同樣是商人,宋思安在他身上沒有看到滿身的銅臭味。


    而且她承認,在某一瞬間曾經對蘇哲一見鍾情。


    已經是午後兩點多,這個時間陸續有顧客過來,解石機這邊也漸漸忙碌。


    “真期待你挑的毛料最後解出來的翡翠讓我激動一把。”從知道蘇哲這個人,宋思安就期待有一天能夠親自見一下這種場麵。若非昆城離南宿那麽遠,她又跑不開,不然早就飛過去看個究竟了。


    “我又不是神仙,隨便用仙器指一下就可以點石成金。”


    “我可不管,等會要是賭漲的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蘇哲一陣無語,這要求多刁難。一萬塊的毛料,雖然品相看著一般,隨便出個糯米種,質量好一點就算賭漲了。


    “怎麽就不是賭垮呢?”


    “你怎麽可能會賭垮,你可是我的偶像呀。”


    這坑挖得這麽明顯,偏偏蘇哲還不能不跳下去。


    “那你得透露一下這要求是什麽?”


    “秘密。”


    男人需要玩陰險,女人喜歡玩神秘,蘇哲隻盼她的要求不是那麽離譜。不過嘛,美女的要求哪怕再離譜,能夠辦到,自然不會推辭。


    兩人來到解石機麵前,解石師父正在詢問中年夫婦的意見從哪裏先解。一般情況下在解石前都會征詢下擁有者的意見,如果他們拿不定主意,解石師父就憑他的經驗去解。


    中年夫婦對這些不懂,轉過頭看蘇哲,希望他能夠拿主意。


    蘇哲走上前坐邊上拿起一隻粉筆在毛料上麵畫了幾筆:“師父你就按兩條線,第一刀直接大切,第二刀小切。”


    解石師父抬頭看一眼蘇哲眼裏露出疑惑,按照他多年的解石經驗,眼前這塊脫砂皮賭相一般,而且體積不大,哪怕出翡翠也不會很重。除非出到冰種以上可以賣個幾十萬,不然頂多幾萬塊。


    不過客人指定要這樣切,他沒有過多意見。


    按照蘇哲的意思,解石師父打開機器,刺耳的聲音一下子就充鳴耳朵。此時最緊張的莫過於中年夫婦,石頭是場口送的,可是送給他們的東西就算是他們的,自然想賭漲。賭垮的話哪怕沒損失,心情會感到失落。


    其實緊張的是宋思安,多年來看別人解石,第一次這般緊張,仿佛比自己第一次賭石還要緊張。


    蘇哲賭石是從未垮過,可她真怕會在這裏終止記錄。賭石這行業,不管經驗多豐富,總會看走眼;無論運氣多好,也有用盡的時候。


    轉過頭,宋思安看到蘇哲一臉淡定,他這個樣子讓她稍微淡定。不過在心裏自嘲起來,怎麽說都是一名總經理,這樣的心態太不合格了。


    目視盯著蘇哲的側臉,這樣的輪廓讓宋思安著迷。


    原本心裏那點觸動在昨天已經消失,突然間又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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