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蘇哲心裏咯當一下,他在這個坎已經有一段時間,如果真可以跨過的話早就過來。心裏想了一下,從知道自己的實力達到哪個層次,到現在起碼都有三個月。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一般來說,三個月並不算什麽。可是慕容崢嶸這話倒是讓蘇哲心裏有點擔憂,要是就這樣卡著,無論如何都會影響他的積極性。


    人就是那樣,一件事堅持一段時間,當被告知,無論怎麽努力去做最終無果。開始並不相信會一直堅持,一天一個月一年過去,結果真如人們所說的。如此一來,就會選擇放棄。


    愚公移山,精衛填海畢竟是神話。哪怕是愚公移山,最後的結果都不是真正由人類將山移去的,而是上天被愚公那樣的精神感動,派了天神用斧頭劈開。


    在這種事情,曾國安和慕容崢嶸都看好蘇哲日後的造化,可是按眼下的情況,誰都不敢將話說滿。


    回到屋裏,蘇哲問道:“慕容老先生,有件事我想請教您一下?”


    “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跟雲紫切磋,我覺察不到她體內的霸者之氣。當時覺得很奇怪,爾後她告訴我這是因為修煉一種叫龜息功的氣功。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雲紫說龜息功隻符合女孩子修煉,那有沒有像那種可以屏蔽氣息男人修煉的氣功?”


    慕容崢嶸搖搖頭,“讓小紫修習的氣功不是我教她的,而是有一位女性氣功大師在暗中指導的。不過這事小紫不知道,我也沒跟她提過。”


    蘇哲的期望落空,看來隻能像慕容雲紫說的那樣,隻要實力達到最頂峰,根本不需要怕被人覺察到身上的氣息。


    不過實力卡殼,這點又讓蘇哲略微沮喪。


    “其實那門氣功想要修煉也不是沒辦法。我記得梅大師,也就是教小紫龜息功那位女氣功大師。她說過,男的想要修煉這門氣功,隻要與女的進行陰陽雙修就行。”


    慕容崢嶸在蘇哲哲瞥一眼,繼續說道,“梅大師是個慷慨的人,雖然在國內氣功大師當中聽過她名字的人甚少,不過她喜歡廣施恩澤。若是碰到不錯的苗子,會暗中指點一下。這些年來,應該有不少女孩子受到她的指點,可惜,就是不知道有哪一些。”


    蘇哲暗暗撇撇嘴,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既然龜息功可以屏蔽自身的霸者之氣,即使對方使用,仍然覺察不出來,哪會那麽湊巧就碰到一個。如果不是碰到慕容雲紫,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氣功。


    再說,這是現代社會,居然有陰陽雙修這種說法。幸好蘇哲是個理智的人,並沒有認為慕容崢嶸說的事荒唐。但這種事情,他寧願繼續努力衝破關卡,亦好過為了隱藏氣息找個女孩子與他雙修。


    最主要是這事非常不靠譜,隨便找一個女的雙修,小心晚上回不了家。


    沒有在這事聊太久,本來隻是來找師父請教一下的;正好慕容崢嶸在,他可以將一些不懂的東西說出來聽聽別人的看法。集百家之長,去糠取精,或許能夠事半功倍。


    蘇哲想請教的還是上次過來師父提到的控力,經過一些時日的努力修習,力度控製方麵好了不少,但是暴露的問題已經一目了然。


    “昨天傍晚就碰到一件事,當時跟一位朋友開車經過市區的紅綠燈出了車禍。車禍倒沒嚴重,不過當車子停下來時,一人騎著摩托車往車窗裏對著裏麵開槍。”


    曾國安兩人眉頭微皺起來,沒有說話,繼續聽蘇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到底是誰暗中下毒手,這個我回去後會派人去查。今天過來找師父是想弄清楚一點,按照子彈的速度,在我利用霸者之氣範圍內的東西覆蓋上去,我的最有效位置是在我想要保護的人前麵還是後麵呢?”


    曾國安一時沒聽得很明白,蘇哲拿出兩個茶杯擺放一下,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沉吟一會,曾國安抬起頭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慕容崢嶸想了下道:“我以前跟白老頭就這個情況特別研究過,其實老曾你自己心中亦有數。在很多人看來,敵人與你麵對麵,而你的身後站著人,理應是你站在前麵能夠將敵人飛過來攻擊物品降低攻擊性。事實上經過我們幾十年經驗總結,我們要站在想保護的人後麵,這樣效果才最佳。”


    曾國安微微含頜,倒是坐在一旁的蘇哲不明白。這說不通,如果想保護的人站在前麵,對方射出子彈,豈不是可以穿過氣層,很快就射中目標。


    沉默一會,蘇哲提出他的疑問。


    他今天想跟師父確認這個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在車裏,當時子彈射過來,他情急之中利用霸者之氣來保護許雅。因為開槍的距離太近,蘇哲是急時將許雅的頭按下去,可是他已經做好接不住子彈的準備。


    沒想到,當利用慢視眼接住子彈時,意發現子彈沒有一點速度。就像是一個人隨手拋一件東西過來,除了子彈上麵的灼熱滾燙,完全不像是從槍管裏射出來的。


    昨晚沒被灌醉前蘇哲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沒得出答案。知道師父在家裏,他立刻就趕過來。


    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不弄清楚,下次再碰上這樣的危險時刻,選擇保護的位置不同,很有可能會害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其實不要將氣功想得太過於玄乎,又不是拍科幻片,你以為真能夠徒手接子彈,人可以在空中踏步禦行呀。”


    慕容崢嶸笑了笑:“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像是隔山打牛一樣。施中者沒事,而站在另外一邊的人反而承受的力度要重。事實上,當你以霸者之氣來將周圍覆蓋起來,力量是以你為中心。但是在你的中心點處,就如同暴風眼一樣,隻能夠對你自己起來防禦作用,對其他人沒效果。”


    “但站在以你為中心點,四周圍就像是熱帶氣漩一樣,力量會因為你自身的力量施放變得越來越大。你想一下,如果敵人在你的麵前出手,因為你要防禦對方的攻擊,所有的力量就會往你的身上集中。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敵人是開槍的。你避過了子彈,力量會跟著消弱,這樣一來,站在你後麵的人,防禦性也會跟著變弱。”


    聽慕容崢嶸這麽一解釋,蘇哲瞬間明白過來。


    弄懂這一點,蘇哲日後就會注意。對於昨晚發生的危險,蘇哲大難不死後,不知是不是因禍得福。不過這樣的福,要用生命危險來換,他寧願不想知道。


    說完這事,曾國安問道:“你近來是不是又招惹什麽敵人?上次不是告誡你近來少惹點事,硬是不聽。”


    雖然隻是詢問,蘇哲聽得出師父語氣的責備。


    “師父這事真不能怪我,昨晚是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晚會。事實上我近來老實得很,根本沒有想過惹事生非。”


    頓了下,蘇哲也老實說道,“不知是不是之前惹的那些人。師父,您知道,這幾年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招惹到幾個棘手的人物。”


    曾國安看了蘇哲幾秒,輕歎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反正憑你目前的實力,一對一正麵交鋒,能夠贏你的沒幾個。你的霸者之氣屬於格鬥型,看似很有優勢。但是碰到那些可以借助霸者之氣將一些機械或者武者發揮力量的人,你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以前蘇哲對這個不清楚,自從與呼延長生見過麵後,得知他手中有熱武器與沒武器的實力區別,他就不敢忽視這一點。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蘇哲也不想哪天走在大街上,最後被人一槍爆頭,死得不明不白。


    不管昨晚那個人是衝著他來還是許雅,這件事不能不當一回事。衝著他來,起碼還可以有所防禦,要是衝著許雅,情況可不明朗。


    蘇哲尋思著回頭得給許雅提個暗示,但話又不能說得太白,還真不知她到時能不能聽得明白。


    了解清楚情況後,蘇哲沒再師父那邊逗留太久。畢竟兩個老頭,他一個年輕人坐在一起聊天,話題完全不同,坐在旁邊也是索然無味。


    離開前,蘇哲記起一些事說道:“師父,上次您叫我幫忙找的茶葉,我托人找到一點。這次來得匆忙沒帶上,你幾時在家,我下次過來順便捎上。”


    曾國安想了下道:“大概在春節前都會在家,你幾時有空過來就順便帶過來。”


    蘇哲離開後,曾國安望著他離開去的背影道:“慕容老頭,我收的徒弟還可以吧。”


    “你這曾老頭是不是在炫耀呀。”慕容崢嶸沒好氣道,“確實是個人才,剛才我對他出手時,你有沒有留意到,盡管我沒出盡全力,但在速度上不算慢。可是蘇小子像是完全看穿我的速度,這一點,恐怕連你都做不到吧。”


    曾國安點點頭,“這個我早就留意到,但又說不出他哪裏不對勁。”停頓下,曾國安微微搖頭,“這個不去想太多,反正人品不差,不會丟我的臉,這就足夠了——慕容老頭,你看一下,要不要撮合兩個小的?”


    “這事我們兩個快要一腳進黃土的老頭就不要參與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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