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西南,韓博那幫人依然在那邊監視著。


    蘇哲這些日子在昆城同時留意著國內大小新聞,沒有發現有重大的毒品交易被抓獲,至於持槍械搶劫的犯罪事件同樣沒有。


    自從那天過去大峽穀那邊發現那個工地,後來韓博安排人手夜裏在潛伏。可是沒再看到關於有連夜開工的人。


    觀察幾天後,韓博讓周誌研帶人下河底裏撈尋,看看在蘇哲撿到青銅鏡的位置還能不能有發現。


    幾個水性嫻熟的人在底下撈了一天,沒任何收獲,韓博才放棄寶藏這個,重新將精力放到軍火和毒品交易的事情上。


    蘇哲回去幾天,韓博知道蘇兆明去世的事情,不敢催他過來。幸好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他們能夠對付得過來。


    蘇哲回來,對韓博來說如虎添翼。


    “事情都辦妥了?”韓博問道。


    蘇哲點點頭,“近來有沒有任何發現?”


    韓博搖搖頭,“譚福那幫人不虧是跟著瘋狗祥這麽多年,能夠成為心腹,瘋狗祥的狡猾和謹慎完全學全。自從我們上次在火車站發現那幫人軍火交易,這陣子沒有任何動靜。就連你在回去前在大峽穀發現有幾夥人過來,後麵都沒有蹤影。”


    蘇哲沉吟道:“如果是這樣,我們留在這邊應該沒什麽用吧。”


    “唔。”韓博搖頭,“雖然沒有發現譚福的蹤影,這陣子裏麵的眼線來過幾條線索。隻是前後幾條我們都撲空,譚福故意引我們過去,混淆我們的視線。本來想撤的,但假消息既然還在這邊境散撥,極有可能譚福準備要進行的交易依然是在西南。”


    這個分析不是沒道理,蘇哲才剛到,之前十多天的情況不了解,不知道譚福放出的煙霧彈當時韓博怎麽處理。


    “要是譚福一直不出現進行交易,我們這樣空等不是辦法。主要一點,敵在暗我在明。看似是我們在暗處,實際上我們在監視著他們,譚福早就派人盯上我們了。”


    蘇哲想了想接著說道,“韓局,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什麽計劃?”


    “既然譚福會放煙霧彈,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譚福現在顧忌的就是我們在西南的存在,如果是數額巨大的毒品交易,他們想要運到別人的地方。在現今警方打擊黃賭毒的力量這麽大,不會輕易冒險前行。”


    “瘋狗祥如此謹慎的人,上次毒品交易失敗,第二次不會簡簡單單就進行交易。像瘋狗祥這種人,連真麵目都沒幾個人知道,他應該是那種寧願少賺一個億,也不會輕易涉險。”


    “我覺得要不我們也放出消息先撤退,暗中盯梢。這時候我們不要將目標放在譚福的身上,而是放在買家身上。”


    韓博看了一眼蘇哲,“買家?可是我們連買家是誰都不知道,想要盯著他們,這個難度很高。”


    做為國家精英人才,韓博相信他底下人員的實力,隻是沒有任何一點線索,他們很難入手。


    韓博與蘇哲相處幾天,就算不能完全看透他,至少有點限解。既然他這樣提出來,應該有線索。沒有再說話,等著蘇哲開口。


    蘇哲正在思索著要怎麽開口跟韓博說才能夠讓他相信接下來要說的話,畢竟有些事情無法與他想象的情況發展。


    一分鍾後,蘇哲開聲道:“其實這次同意跟你們過來參與行動,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少愛國之心,而是因為吳教練的緣故。”


    韓博知道蘇哲口中的吳教練指的是吳用,當初他就是以這個引蘇哲進來。


    “吳教練出事前,他一直在查著關於瘋狗祥這個大毒梟。他手中掌握多少證據,因為出事太突然,不是很清楚他有沒有跟上麵的人交待。”


    頓了下蘇哲繼續說道,“吳教練那時後除了查瘋狗祥,還在查一個買家,而這個人是東陵的雷軍。”


    “雷軍?”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饒是韓博任何大風浪的人,臉上都忍不住閃過驚訝。


    站在身後的周誌研臉上的驚訝表情同樣掩飾不住,這個名字任何人都不會讓他們與毒品這兩字聯係起來。


    韓博沉吟道:“確認?”


    “無法確認。但是你們要是有印象,去年在西南曾經發生過毒品進村交易,然後屠村那次性質惡劣的事情,那我就可以簡明扼要說一遍。”


    蘇哲沒等韓博接話,從他臉上的表情猜到他並不清楚自己指的是哪件事。


    “那次同樣是瘋狗祥進行的一次大交易,那次的交易了正好我到那邊找人碰上,並且破壞掉。當時你知道我看到誰?”


    “雷軍?”


    蘇哲搖頭,“雷天。知道雷軍相信都不會對雷天陌生,不知是不是雷軍太過於優秀,導致他弟弟雷天完全是個紈絝子弟。平時隻會欺軟怕硬,不過我對他可是熟悉得很,畢竟我們之間有過節,他早就想把我至之死地。上次要是讓他發現是我破壞他們的交易,恐怕早就容不得我活到現在。”


    “當然,我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死掉的。”


    蘇哲說這話顯得很自信,韓博對此沒有任何懷疑。


    如果蘇哲這麽容易就死掉,譚子文就不會因為他現在關進牢裏等候審判。


    雷軍這號人物在東陵省是響當當的,韓博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雷軍,也該聽過他父親雷副省長。


    如果剛才的話不是蘇哲說的,韓博確實不會去相信,哪怕是現在他同樣保持懷疑。雷軍可謂是商界上的皎皎人物,不說做犯法的事情,單憑他公開的正單生意,很多人哪怕打幾輩子工都賺不了那麽多。


    很難去相信,一個說誇張點一分鍾上下幾百萬的人,會選擇犯毒。


    但金錢往往會讓很多人抵達不住誘惑,這樣想著,又覺得可情可理。


    “我不敢確定這次瘋狗祥的交易是不是與雷軍,眼下沒辦法有更進一步的突破。要是瘋狗祥一天不進行交易,我們一直在這裏幹等沒用。既耗人力財力,又浪費時間。既然瘋狗祥那邊沒法突破,試下雷軍這條線。”


    “吳教練出事前一直跟著這條線,哪怕這次瘋狗祥不是跟雷軍交易,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雷軍從事著毒品犯罪的活動。隻是他這人的謹慎程度不會比瘋狂祥低,至今沒能抓住證據將他緝捕歸案。上次的交易派雷天出馬,涉及的毒品交易一定不少。恐怕他也沒想到,我恰巧會參與其中,攪了局。”


    韓博想了想說道:“當初吳隊參與雷軍的行動,屬於他的那個部門應該會一直在盯著。這件事得從頭計議,不然我們這樣貿然行動,不知會不會其他部門的部署。”


    頓了下,韓博接著道,“要不這樣,晚上我跟上麵的聯係一下,大家商量過後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


    事到如今,唯有這樣安排。


    在這邊守株待兔十多天,期間還讓人耍了幾次,足以說明他們的行動是暴露了。再持續下去,不會有任何收獲。


    韓博離開後,周誌研留了下來。


    蘇哲知道他有話要說,等著他開口。


    大家沉默幾分鍾,周誌研先開口道:“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關於周誌暉的事?”


    周誌研點點頭:“上次的古董造假,譚子文和彭澤山招認,而且鑒真齋那批古董,有一部分是我放進去陷害他的。不管我對周家有多大仇恨,經過一年多的沉澱,早就放下了。”


    蘇哲不緊不慢道:“事情真相大白,周誌暉的情況你找點關係都可以解決,沒必要找我幫忙。”


    周誌研要找他幫忙的事情,除了這件事,蘇哲想不出其它的事情。在與諸葛蘭騰的競爭當中,周誌暉確實是用了不擇手段。如今押關一年多,隻要不是因為販賣古董的情況,罪刑不會很重。


    等到判下來,除去這個再減去那個,很快就可以出來。


    “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


    “怕周敦德?還是怕周誌暉不領情?”


    周誌研不說話。


    蘇哲說道:“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我這人向來是有利益就會去占一份。就像這次一樣,有著個人原因,還有一點是因為有一個特工的身份,我日後做事都方便很多。”


    包括殺人。


    這話蘇哲沒有說出來,他又不是殺人狂魔,嗜血成性。有著特工的身份,就像合法的劊子手一樣,遇到看不順眼的就見一個殺一個。


    周誌研沉吟問道:“那你想要什麽利益?”


    蘇哲冷笑道:“那要看你能給什麽。我不缺錢,也不缺女人。我手頭算有幾個錢,長得同樣不差,沒錢可以自己賺,沒女人自己追。所以,你要我幫忙,至少你得說出一個能夠讓我心動的交易才行。如果沒有,周誌暉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反正人是你陷害進去,救出來同樣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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