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進展也就到了這裏,範雎想了想,道:“想要進一步確認,一,需要繼續在那個凶手那尋找線索。”“二,你找機會弄一隻r源針劑給我看看。”第一件事情比較困難,反而第二件事情十分簡單。說完,範雎說道:“給我準備的東西好了麽?”周宥目不斜視:“遲到扣除一半。”範雎眼睜睜地看著周宥將一禮盒的臘肉拿出去了一半。。周宥:“偷窺別人洗澡,再扣除一半。”範雎:“……”太他媽摳摳搜搜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周宥家裏生活條件拮據得過不下去了。最後,遞到範雎手上的臘肉,硬生生的隻剩下了1/4。周宥哼著歌,愉快的睡覺。睡覺前,用寬大的浴巾蓋在了鏡子上。第二日,一大早,沈束在外麵遛狗,他昨日留宿在周宥家,因為擔心那凶手報複,所以暫時住了過來。邊遛狗邊看消息群,這個群是他們幾個最好的兄弟建立的私人群。“宥哥好久沒來參加聚會了,也不知道在忙著幹什麽。”宥哥有其他事情也就罷了,怎麽沈束那中二病也不來了,實在想不到沈束能有什麽正經事,沒那話癆在,還有點不習慣。沈束立馬發了一個“忙碌”的表情進群,說得他好像整體遊手好閑一樣。群裏有人立即問沈束在幹什麽。沈束回到:“在幫宥哥遛兒子,忙著呢。”群裏立馬炸了鍋。“宥哥連兒子都有了?”“我就知道,以宥哥那豐富的感情史,總有一天要出事。”“本來以為那晚……那晚已經是最炸裂的了,沒想到宥哥還能幹出更加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沈束直接在群裏發了一張遛狗的照片,加了一句:“宥哥養的狗兒子呢。”邊走邊調侃,這時旁邊有孕婦從沈束身邊路過。沈束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向那孕婦,他剛才似乎出現了幻聽,他似乎聽到了那孕婦腹中嬰兒的嬉笑聲。抓了抓腦袋:“奇怪。”等沈束遛著狗回去,周宥正要出門,沈束問道:“宥哥,這是準備去哪?”周宥:“去找李妮。”沈束:“那兩警官不是不許我們靠近李妮。”周宥看了一眼對方:“他們能時刻守在李妮身邊?”沈束一拍大腿:“我怎麽就沒想到。”等周宥和沈束出門,那隻小金毛落在了周浩手上。周浩:“?”兩人來到醫院,醫院門口多了一輛忙碌的消防車。周宥和沈束詢問前台,結果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李妮死了。李妮的病房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火災,李妮的屍體被燒得烏黑,一同死亡的還有那個病房的另外兩個病友,事情就發生在幾分鍾前。以李妮的經濟條件,肯定是住不上單人的養護病房的,最近病患多,一個病房幾個人的情況實屬正常。周宥和沈束的眼睛都不由得震了一下。沈束驚訝地道:“該不會……”這麽巧發生了意外的火災,還在人來人往的醫院,活活將人燒死了?病人又不是植物人,無論呼救或者打電話報火警,都有很大幾率獲救。隻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房間內將門鎖死,弄大火勢。但人全死了,病房內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周宥:“這麽蹊蹺,除非李妮故意縱火,焚屍滅跡,然後……成為了另外一個誰也不知道的人。”原本以為李妮猖狂地認為法律製裁不了她,近期不會變態的再次作案。沒想到卻又連累死了兩個無辜之人。她已經肆無忌憚,比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更加的恣意,變態,和猖獗。周宥和沈束的到來,引起了兩位辦案刑警的注意,兩警官也是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來,原本以為李妮僅僅是涉案嫌疑人劉俊傑的家屬,沒想到居然就這麽離奇的死了。是意外巧合,還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原因,事情變得有些不解的撲朔迷離。而周宥和沈束和李妮發生過爭論,且李妮受傷時,周宥和沈束正好在場,也就是說兩人身上有一定的作案動機。兩名刑警走了過來,四人麵麵相覷。周宥也在打量兩人,因為李妮自//焚要換一具身體隱藏,那麽新的身體必須也在場。也就是說這所醫院,這個時間段,所有在醫院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了李妮的寄宿體,包括他們剛才詢問的前台護士,包括了眼前的兩位刑警。周宥和沈束接受了詢問。沈束:“得,人沒見著,變成嫌犯了。”“我們也就剛來。”指了指頭頂的監控,“不信你們調監控查看。”兩刑警一笑:“我們就普通詢問,不要緊張。”“我們對兩位其實有一些好奇,所以去調查了一番李妮的交友情況,李妮的工作是化妝品櫃台員,平時養成了一些炫耀的愛好,有什麽值得她彰顯的物品或者認識的人,她幾乎會在第一時間本能在她的同事麵前談論。”“以兩位的背景,李妮若是和你們有交情,不可能一字不提。”“但意外的是,我們從李妮的朋友網中了解,她的生活中從未有你們兩人的存在。”“我很好奇,這麽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為何值得你們突然去找她,為什麽讓你們二番二次地前來探望。”即便周宥和沈束不是凶手,行為也太多怪異。有些事情,根本說不清。一番詢問過後,周宥和沈束離開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周宥說道:“李妮要找一個新的身體,那麽對方必須是李妮必須接觸得到的人。”“一個病人,能容易接觸到的人,無非醫生,護士,家屬,還有同房間的病友。”“李妮的另外兩個病友都死了,屍體在那擺著,應該不是她們。”“剛才我們詢問前台護士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李妮的探望記錄,除了我們,並無其他家屬。”“也就是說,李妮現在占據的身體,很可能是這所醫院的醫生或者護士,以及剛才的兩位刑警,但剛才兩位刑警似乎也是在李妮出事後才趕來,可以排除。”“剩下的可能,也就這所醫院的醫生或者護士。”“她若離開,她很快就會礦工或者請假,醫生和護士的專業性很強,她偽裝不下去。”也就是說,隻需要查從現在起,這所醫院離職或者曠課的醫生或者護士,就能初步鎖定對方。還有就是,消防車都沒有離開,也就是說離火災發生並不久,凶手很可能還沒有離開醫院。沈束問道:“宥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醫院那麽多醫生護士,我們怎麽確定誰是那變態?”周宥說道:“辦法不是沒有,我點亮燈,在醫院裏麵走一圈,誰暈倒誰的嫌疑最大。”“問題是,一所醫院,不可能讓人點亮這種明火的燈在裏麵逛,還有這棟樓太大,逛完得花很多時間。”沈束:“那怎麽辦?”周宥:“這種樓,除了火警通道,就剩下這麽一個大門出口,我們點著燈在門口等著唄,她偽裝成醫生或護士,又不懂她們的專業,肯定會想辦法不被人懷疑的離開。”“她不知道我們有能讓她昏迷的辦法,說不定會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來。”沈束帶上了眼罩,因為他見了那燈光也得暈。周宥點燃了燈,就坐在大門口的椅子上,為了掩人耳目,兩人用圍巾遮住了麵孔。天氣較寒,加上流感盛行,戴圍巾遮麵的人頗多,也沒什麽奇怪。沈束就比較麻煩了,戴上了眼罩,沒有了光,他又睡不著,隔兩分鍾就要問一次,凶手出來沒有。周宥一邊觀察著,一邊給高凡發了一條信息:“李妮死了,死於自//焚,和她同一病房的兩個病人也被燒死,消防車正停在醫院大門口。”高凡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在道路上指揮著交通,吐著熱氣地看完信息,眼睛也是一震。快速地寫道:“它……又變成了其他人?”估計也隻有當事人知道,他的這條信息是什麽意思。但信息沒有發送出去,而是刪除後重新發送:“你們在現場?這種心理已經扭曲的罪犯十分危險,它或許已經將殺人當成了一種滿足,若被它發現,你們會有生命危險。”一個準大學生,一個才高二的學生,在高凡看來也不過是普通的市民,他經辦的那些刑事案件讓他明白,凶手已經不能用人性和道德來正常衡量,更何況是這麽一個根本無法用證據來證明,用法律來製裁的變態。歸根到底,現有的知識體係的邏輯,無法證明一個人可以占據其他人的身體而活著。高凡發了一句:“你們不要擅自行動。”然後騎著交警的小摩托,向醫院奔去。因為即便周宥和沈束報警,也沒有人會理會他們,甚至連報案記錄都不會有。高凡趕到的時候,十分的及時。一個名為蘇麗的護士正換好了衣服,以最正常的行為,就像所有離開這棟人的任何人一樣,走出大門。如果仔細的人認真觀察,就能發現她的目光中有多麽的瘋狂和激烈。她,可以成為這世上的任何人。她,可以取代任何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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