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突然,讓眾人都不由得一愣,而蘇麗也在這時,突然爆發出一股力氣,猛地衝向門外。蘇麗臉上的扭曲,變態,看得周浩都愣住了,什麽樣的人才會有這麽誇張詭異的表情?周浩正好擋著門,蘇麗幾乎毫不猶豫地攻擊周浩,在她看來周浩就是那二人的同夥。出其不意,周浩被撲得退出了房間。此時的周麗,就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殘暴,嗜血……周浩條件反射地給了對方一拳。也是這一拳,一個體重100左右的女人,像……一顆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至少沈束的嘴,不可思議地張得老大。正常人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大的力氣?原本蘇麗挨了這麽一拳,可能暈厥或者失去行動能力,但這裏是二樓,蘇麗被撞到了護欄上,然後整個人從二樓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口鼻全是血,蘇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怎麽看都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鴉雀無聲。過失殺人!其實,範雎在審問蘇麗最關鍵的時候就已經上線,他也沒有想到周浩會突然打開門,還意外地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範雎第一反應,這人絕不能是周浩殺的。這人犯了多少條命案也隻有他們幾人知道而已,在其他人眼中,她僅僅是蘇麗,一個完完全全普普通通的無辜小市民,周浩會因此被判無期,而挾持她來的周宥,沈束,高凡也絕對脫不了幹係。無論如何這人不能是死在周浩手上。那蘇麗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這時,旁邊的鏡子,一隻持有青銅劍的手伸了出來,那青銅劍激射,直接從蘇麗的胸口貫穿。鮮血灑了一地。蘇麗因為痛苦,嘶吼得如同野獸,她的背部開始撕裂,從裏麵露出一個老態的扭曲的老者,痛苦地捂著胸口,然後倒在了血泊中,再無氣息。畫麵詭異血腥得讓人驚悚。範雎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從盒子世界退了出來。範雎看著自己的雙手:“為何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一個正常人,第一次殺人,不應該是他這樣的反應才對。範雎第一次察覺,自己哪裏出了問題。範雎想了想,唯一能推測的,隻可能和白霜感染有關。半響,範雎走出房間,帶著趙政,去赴魏國公子假的邀請。其實也就是串門個門,都在一條街道上。範雎到了魏國質子府,公子假倒是真的十分熱情地想要見範雎,那位偽裝成魏國知名劍客的大秦白虎正站在公子假身邊,是公子假最信任的近衛。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怪人,是範雎見過的最奇怪之人。此人麵孔之上爬滿了藍色的蝴蝶,根本看不見真實的臉,就像長袍之中非人。公子假似乎見範雎對那人十分好奇,說道:“秦使不必驚訝,你所見非真,他讓你見到的,不過是他的夢境。”“忘了介紹,這位是莊聖後人,名遊戈,即便趙王見了,也得以禮待之。”範雎一愣,莊聖?莊周之後。那人似乎對範雎也有些興趣,率先開口:“外麵之人皆稱秦使為仙人,可真?”聽聲音,還顯得有些稚嫩,不過一少年。第31章 一袋子土豆魏國公子假,這人喜歡結交有才之士,他在效仿孟嚐君,納天下之士於門下。所以,範雎有了一點名氣後,他進行相邀,沒有任何讓人意外的地方。至於那知名的魏國劍客,現在的公子假最信任的近衛,或許秦國刺客的身份隻是他的工作和職業,而現在才是他的生活。工作和生活並不衝突。今日的主角本該是公子假,但公子假現在變成了陪伴者的角色,一切都因為這個名叫遊戈的莊聖的後人。對於遊戈的提問,直接問範雎,外麵的人稱範雎為仙人,可真?問得還特別認真。範雎有些好笑,這稱呼還是趙政一開始這麽叫,因為他一開始從奇怪的鏡子裏麵和趙政聯係,範雎覺得無傷大雅,所以一直沒有糾正。後來,就是外麵的一些傳言,什麽隻食玉膏喝瓊漿的長壽仙人,越傳越離譜,範雎也沒當回事,身處網絡流言的時代,這點誹談他幾乎都不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當真。範雎搖了搖頭:“誤傳罷了。”旁邊的公子假也道:“我們剛聽遊戈講他遊曆時的經曆,秦使若有興趣,不妨一起先聽聽?”範雎心道,聖人之後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直接道:“講到哪裏了?”公子假接口道:“講到遊戈到了一山,名首陽山,在山上遇到一石,那石頭尤其的奇妙,我們肉眼無法看到,但卻能用手觸碰感知。”範雎也十分驚訝,完全透明的肉眼不可見的石頭?即便是磚石,透明度也達不到這等程度,玻璃更不用說了,玻璃是會反射光線的,騙不過眼睛。人之所以能看見東西,是因為物體本身會反射光線進入我們的眼眶,轉化成電子信號傳入我們的視網神經,從而在我們的視覺神經中投射出我們以為看到的東西。所以不同物種看到的同一樣東西的外貌,其實是有差別的。而能觸摸但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它真實存在,但卻規避了光線從它身上反射成電子流的過程。公子假見範雎感興趣,將幾人引到旁邊已經準備好的座位上。那名名叫遊戈的少年也頗為有趣,他以前講這些,能將人講得打瞌睡,很少遇到對這樣話題感興趣的。遊戈繼續道,又像是提問:“所以我們眼睛所看到的,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這就有點莊周夢蝶之感了。遊戈臉上的蝴蝶也飛了出來,就那麽飛到了眾人麵前。趙政捏著一隻蝴蝶的翅膀,一個勁抖。一隻蝴蝶飛到了範雎的手尖,無論是視覺觸覺甚至煽動的風都那麽真實,自然是真實的。但下一刻,那蝴蝶直接從範雎的手掌穿過,就像一道虛幻之影。範雎的驚訝可想而知。遊戈說道:“你所見乃我夢境,如此你還能確定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嗎?你能確定我們所見所聞非他人之夢境?”說完,那蝴蝶滑過桌上的茶杯,那茶杯直接被切成了兩截。遊戈:“你看到的是蝴蝶切碎的茶杯,但現在呢……”隻見另外一個茶杯,並無蝴蝶飛過,但依舊毫無征兆的從完整切成兩瓣。“不過是我在夢境中想著,將它切碎,而茶杯感受到了我強烈的意願,便碎成了這樣。”“人的身體也一樣,若是感受到了強烈的意願,比如流血,比如受傷,便會出現對應的症狀。”範雎:“……”真實和虛幻混淆,已經無法分辨。遊戈看了一眼範雎背在背上用布條包裹起來的青銅劍,說道:“你可知地母器皿為何那般神奇?”範雎來了興趣,說實話,用範雎已有的知識,根本解釋不了地母器皿的工作原理。科學之外的智慧,或許隻有那地母文明自己的科學體係才能解釋得通。範雎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遇到對地母文明有所研究的學者。向對方探討和學習一番,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遊戈說道:“在地母的世界中,有一被稱為夢淵的地方,世上的任何人或者事物,活著的死了的,在夢淵中都會留下無數的夢境,夢淵就像一條河床孕育著這些夢境。”“等這些夢境經曆過時間的長河被孕育得強大,我們就可以通過夢境的中人或者事物曾經持有的古老的器皿,使用它們的能力。”“所以,地母器皿的力量,並非真的是這些青銅製物的力量,而是曾經製造它們,或者使用過擁有過它們的,那些地母世界的先民的力量。”“我們使用地母器皿時,呼喚的,正是地母世界中先民的力量,即便他們消失了,但他們的夢境停留在夢淵之中,依舊會回應這種力量給我們。”範雎皺起了眉,這是一套新的理論,更像是哲學,很難懂。不由得問道:“任何人,活的死了的,都會在那個什麽夢淵留下夢境?”遊戈點點頭:“你,我,都有夢境留在那裏,孕育在那裏,年幼的我們,少年的我們,中年老年的我們的夢境都會在那裏,無數的數也數不清的夢境,它們會組成完整的我們,是我非我。”範雎心道,就像記錄片,將人或者事物的一生記錄下來,而這些記錄的每一幀組成了夢淵中所謂的夢境。或者換一種說法,無論人活著還是死了,都有無數個你的生活片段在夢淵孕育著,可以看成是生命的延續。人雖死,但夢從未消失,甚至可以說,人死了,但靈魂依舊在,隻不過它一直孕育在一個名叫夢淵的地方,擁有全部人生片段的夢境,或許本就是人的靈魂。遊戈繼續道:“或許幾千年幾萬年後,後世之人也能像我們現在使用地母器皿一樣,借助我們使用過的地母器皿,呼喚我們,使用我們的力量。”範雎心道,若是遊戈的這套理論成立,還真有這個可能,前提是,所謂的地母世界中孕育夢境的夢淵真的存在。範雎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對地母文明其實也有了一些了解,比如地母文明中的生命科學,地母文明中的地母器皿製造科技,現如今聽到的,更像是一種無法觸摸的地母文明中關於靈魂的解釋,或許地母文明已經將靈魂發展成了一種科技也說不定。靈魂向來是人類的禁區,它到底是什麽,誰說得清楚呢。遊戈:“夢淵是我們祖上對它的叫法,你也可以隨便叫它什麽。”其實在現代,也有一些關於這方麵的理論,比如有些人說,人雖死,但靈魂不會滅,靈魂隻是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人類肉眼無法發現的地方。比如,人睡覺時會經曆幾個階段,在我們完全失去意識時,我們就入進入一個未知的維度,那裏就是靈魂的歸處,隻是醒來後,我們會遺忘這些經曆,這也是為什麽我們做夢很多時候都隻能是一個片段。又比如,有人將我們所在的世界分為七度空間,我們平時所在的空間就是我們的現實世界,而其他維度的空間我們觸摸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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