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文聽了這句,立刻拿開手機,低聲將許天豪說的話告訴沐思明,沐思明立刻點了點頭,低聲道,“去!”


    趙弘文聞言愕然地看著沐思明,心想如果許天豪真要對自己不利,自己去許天豪的遊艇上不是自投羅網麽?


    不過趙弘文見沐思明一臉堅定的表情,心裏頓時莫名的安定了下來,立刻拿著手機道,“好,我現在就和沐先生一起過去!”


    “等你!”許天豪說完後立刻掛了電話。(


    “怎麽辦?”趙弘文放下手機看向沐思明,“如果許天豪真的要對付我們,我們上了遊艇就等於上了賊船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沐思明沉聲道,“況且如果不去宣讀遺囑的話,許老爺子的遺願也完不成!”


    “好,去!”趙弘文想到了許世奇臨終前的囑托,這時也有了骨氣,自己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怕什麽?


    趙弘文說著立刻從保險櫃裏取出了遺囑,放到自己的公文包裏,對沐思明道,“走!”


    “稍等!”沐思明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了手機,在未出趙弘文辦公室前給鍾彬打了一個電話。


    鍾彬這小子自從鬥狗之後,就一直帶著孫建正在邊城閑晃,兩人興趣相投,一時都離不開女人,鍾彬接電話的時候,正好在一處酒店裏辦事。


    沐思明剛接通電話,就聽電話那裏傳來了女子的**聲,鍾彬也是氣喘籲籲地道,“明哥,什麽事?喔……”


    “黑龍哥,用力!”電話裏相繼傳來了女子的叫聲,鍾彬立刻悶哼不斷,最終一口長籲,半晌沒有動靜。


    “完事了?”沐思明道,“完事了就立刻帶一些身手了得的兄弟來弘文律師行,有幾個家夥在外麵監視著我,你負責解決後,去東海的私人港口再給我電話!”


    “黑龍哥,誰的電話,我還要……”女子的聲音再度從手機裏傳來。


    “草,要你媽……”鍾彬立刻嗬斥了一句,“去隔壁找正少去……”說著立刻對沐思明道,“明哥放心,我馬上就到,哪些不開眼的家夥,居然趕在邊城鬧事,今天就叫他開開眼!”


    沐思明也不多說話,這時掛了手機,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對趙弘文道,“再等一會!”


    “有人要來護送我們?”趙弘文聽沐思明的電話是這個意思,這時心下更是安定了許多,至少不怕出門就遇堵了。


    “等著看好戲吧!”沐思明這時走出了趙弘文的辦公室,看著窗戶外那些鬼祟看著窗內的人,趙弘文拿著公文包也跟著看著窗外。


    不一會功夫,兩輛黑色商務車在馬路對麵挺了下來,鍾彬率先從車裏下來,從馬路對麵看了一眼弘文律師行,隨即看了一眼四周,車上立馬又下來二十多個壯漢。


    鍾彬這時注意到一個巷口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探頭,立刻右手一揮,二十多個人立刻一擁而上,將那些人堵在巷子裏,不由分說的一陣暴抽後,這才將那幾個人抬上了車,開車而去。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三五分鍾的事,趙弘文看的是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老大,“這些人是什麽人?”顯然趙弘文不知道沐思明的真實身份。


    “幫我們的人!”沐思明掐滅煙頭,對趙弘文道,“走,去許天豪的遊艇!”


    沐思明說完立刻與趙弘文出了律師行,趙弘文跟著沐思明上了車,沐思明按照趙弘文說的方向開去了海邊。


    到了海邊就見遠處有一個港口,這時節的海風吹在身上格外的冷,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出海,港口有不少遊艇,這是邊城唯一的私人遊艇停靠港口,基本都是有錢人的二世祖買的遊艇。


    本來以為許天豪的遊艇有多大,沒想到了之後才知道,許天豪的遊艇在港口是最小的幾艘之一,當然了,這也和許天豪在邊城也並非是數一數二的名流有關。


    不過這個許天豪天生就喜歡和上流社會的人打交道,這個遊艇還是他以別人的名義買的,就是怕許世奇知道,如果許世奇已經過逝了,他便肆無忌憚的將遊艇過戶過來了。


    沐思明和趙弘文將車停在港口外,步行進入了港口,趙弘文可能還沒現什麽不妥,沐思明剛踏入港口時,就已經現了不妥了,港口裏那些看似零散的工人,其實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和趙弘文。


    許天豪站在一艘遊艇的甲板上,帶著一個碩大的太陽眼鏡,見沐思明和趙弘文來了,立刻招了招手,隨即下了遊艇,站在遊艇旁等候著兩人。


    沐思明和趙弘文走近後,許天豪立刻笑道,“真是抱歉,剛才有點事,正好在這附近,就讓你們過來了!請上船!”


    趙弘文這時打量了許天豪一番,見許天豪一臉笑意,雖然被太陽鏡遮住了眼睛,但是怎麽看都不覺許天豪是這種人。


    沐思明也看了許天豪一眼,隨即率先上了遊艇,趙弘文和許天豪這才上船,許天豪上船後,立刻對兩人道,“船頭風大,進船艙再說吧!”說著率先進了船艙。


    當沐思明和許天豪進船艙前一霎,沐思明看了一眼港口的情況,有些人已經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正看著許天豪的遊艇。


    沐思明這時也看到另外一邊的海灘上正停著兩輛黑色的商務車,冷冷一笑,這時手機也響了起來,沐思明接通電話,低聲道,“解決港口的所有人!”說著掛了電話,進了船艙。


    沐思明進船艙的時候,許天豪已經給趙弘文和沐思明倒了一杯紅酒,端到沙前,放在茶幾上,這才坐到一側笑道,“先喝杯酒再說吧!”


    趙弘文這時正覺得有些口渴,端起酒杯就準備喝時,見沐思明端著紅酒不斷地晃著杯子,卻沒有要喝的意思,心中一動,立刻放下酒杯,從公文包裏取出了許世奇的遺囑,“還是先宣讀遺囑吧!”


    趙弘文拿出遺囑,看向許天豪的時候,見許天豪的眼神正看著茶幾上的紅酒,心中頓時明白,這酒裏不會下藥了吧?


    “不著急!”許天豪這時也放下了沒有喝的紅酒杯,看向趙弘文道,“這份遺囑的內容,我突然沒有興趣聽了,爺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尊重他的意思!”


    “那也必須宣讀,不然遺囑無法生效,不受法律保護!”趙弘文這時開始拆牛皮紙。


    許天豪麵色一動,立刻看似無意的將紅酒杯碰倒在地上,“哐”地一聲響,船頭這時立刻出現了十幾個人,堵在船艙口。


    “天豪,你這是什麽意思?”趙弘文吃驚地看了一眼許天豪。


    “沒什麽意思?”許天豪冷冷一笑道,“我懷疑這份遺囑是假的!”


    “這遺囑是你爺爺親自立的,我當時就在現場!”趙弘文道,“你莫非懷疑你爺爺?”


    “我怎麽會懷疑我爺爺?”許天豪笑了笑,“我是懷疑你!”


    “懷疑我?”趙弘文麵色一動,立刻拍案而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懷疑這份遺囑是你和沐思明串通起來搞的!”許天豪這時笑道,“你剛才拆封前,為什麽不給我先看一下,之前是否已經拆過?你這不是分明有鬼?”


    “天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是持照律師,我有我的職業操守,怎麽可能做這種事?”趙弘文連忙辯解道。


    “既然如此有職業操守,為何剛才不給我看下一下,就著急拆封?”許天豪似乎抓住了趙弘文這一點。


    “我……”這的確是趙弘文不對,不過他也是過於緊張才生了這種低級錯誤,臉色頓時通紅,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我說的沒有錯吧?”許天豪這時一聲冷笑,“我隻想看我爺爺的真遺囑!”


    “不必演戲了!”沐思明這時站起身來,“你看都沒看遺囑,怎麽知道是假的?莫非你知道遺囑的內容?”


    “我怎麽可能知道?”許天豪這時麵色一動,也站起身來,隨即冷冷地看向沐思明道,“你這麽著急知道遺囑的內容,想必遺囑裏有你大把的好處吧?”


    “我對你們孫家的好處,還真看不上眼!”沐思明冷笑一聲,“你既然這麽肯定遺囑裏有我的好處,不妨就坐下聽聽趙律師宣讀遺囑,看看遺囑究竟是什麽內容也不遲吧?”


    “好!”許天豪一陣猶豫後,緩緩坐下,點上一隻香煙,“你就讀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耍什麽花樣!”


    “這個……”趙弘文這時一陣猶豫,看著沐思明和許天豪,他是知道遺囑內容的,正猶豫間,見沐思明點了點頭,立刻打開了遺囑,看了一眼後,清了清喉嚨。


    而此時港口處,鍾彬的大隊人馬已經到了,二十多個人一擁而上,港口那邊有些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立刻被人一拳打暈,迅的搬離了港口,二十多人在短短十分鍾內,已經清理了港口。


    鍾彬隨即給沐思明了一個短信,“明哥一切已經搞定,就剩遊艇上的了,什麽時候需要上去,給個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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