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裝後我讓暴君懷孕了 作者:葉重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難不成,他之前聞到酸味兒惡心欲吐真的是孕吐?在桌子下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謝玄元又一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嗯,是平的。但是好像比前段時日稍微軟了一點?謝陛下不死心地又吃了幾顆蜜餞,惡狠狠地將那些和“陸貴妃”出自一個產地的小金橘咬碎,那苦大仇深的模樣就仿佛他現在是在生吃“陸貴妃”的肉一般。南楚來的人也好橘子也好,都喜歡偽裝成他喜歡的樣子,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惡心他一回!將麵前的蜜餞一掃而光之後,謝玄元忽地起了閑聊的興致。他叫住霽月,問道:“霽月,你跟在朕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可有想過出宮成家?”霽月被問得一愣,以為陛下要趕她出宮,當即跪了下來懇求道:“陛下,奴婢不想出宮。奴婢原是要被舅舅、舅母賣給人家做妾的,若不是僥幸得了入宮伺候的機會,現在早已經成了那戶人家的第十三房小妾,不知要挨多少打罵。”“奴婢不敢奢求其他,隻想留在宮中伺候陛下。”謝玄元沒想到霽月入宮之前竟是這般艱難,他眨著眼睛認真地想了想,隨後讚同地點點頭道:“你說的在理。與其給人做妾將身家性命交托給朝三暮四的負心男子,還不如留在宮裏自食其力來得安穩自在。”說到這兒,謝玄元似是想到了什麽,玉白的俊容上露出一絲不忿:“這世間本就沒幾個專一深情的人,朕……朕有個熟人就錯信了一個負心漢,一夜風流被占了便宜不說,負心漢為了逃避責任還逃得無影無蹤。”陛下的熟人,那必定是公卿顯貴,被占了便宜的應該是女子吧……難道真有人敢汙這種家世顯赫貴族子弟的清白?霽月驚得瞪大眼睛問道:“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報官通緝此人嗎?”謝玄元搖搖頭道:“報官無用。此人刁鑽奸滑,官兵根本抓不住。而且此時那被占了便宜之人,還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你說應當怎麽辦?”霽月捂住張大的嘴巴,一臉同情。她想了想之後答道:“恕奴婢直言,這天下負心的男子太多了,這位……這位夫人應當保重身體,然後另尋一個真心疼她愛她的人。”謝玄元皺了皺眉,繼續追問:“要是將那孩子生下來該怎麽辦?”霽月還是個未婚的小姑娘,她漲紅了臉無措地說道:“這孩子從小沒了爹,實在是太可憐了,說不定還要被人排擠、欺負,恥笑他是沒爹的野種……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改怎麽辦了。”暴君聽了這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把修長的指節按得哢哢作響。南楚的男細作坑了他不說,還坑了孩子!他豈能放過此人?他咬牙切齒道:“這有何難?依朕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那孩子的親爹打斷了腿,拖回來鎖在家中,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將他打得再無逃跑的力氣,讓他盡應盡的父母之責!”霽月不知陛下為何突然這麽大的火氣。她不確定地問道:“可是陛下不是剛說,此人刁鑽奸滑,不好捉麽?”謝玄元腦中靈光一現,似笑非笑地抬眸看著霽月,麵容雖陰鬱但是難掩輪廓和五官的精致俊美:“隻要朕想抓到他,就必定能做到。朕知道他的家鄉在何處,也知道他最在乎什麽東西……你去將兵部尚書和鎮南將軍找來,朕要發兵南楚!”……時間倏忽而過,陸美人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略顯稀疏的綠葉,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自他回到南楚起,白天處理積壓的政務,沒時間擼貓也沒時間陪妹妹,就連晚上躺在床上也不得輕鬆。他日日都做夢,而且現在夢境的內容也推陳出新。從過去的女裝大佬,變成了現在的敵國暴君。他最常夢見的場景便是那個緊張又刺激的夜晚,他將衣服蒙在謝玄元的眼睛上,然後衝動地堵住了對方殷紅的嘴唇。夢裏的暴君在他的身下輾轉反側,汗濕的玉白肌膚襯著那張俊美到有些妖異的臉,勾得他最終失去了自製……每到夢醒時分,陸美人看著床上的一片濕膩,都會難堪地用手背遮住眼睛。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也開始做春.夢了?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陸長平猛地搖搖頭,試圖把腦子裏的那些旖.旎畫麵通通清空。由 嶼 汐 收 集 整 理今日還有那麽多奏折要批,南楚北方的布防圖也要再仔仔細細地審閱一遍。過了這麽久了,暴君知道了他的身份必定會有所動作。就算他真的不想開戰,也不能任北衛欺負,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陸長平好不容易振奮精神,打算一鼓作氣把眼前這些奏章批完,突然有宮人跑著前來傳信:北衛在北境增兵三十萬,邊關告急。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這章還是會全員紅包,下周明天就出小黑屋了!會連著給大家發一周左右的紅包!我再咕咕紅包就雙倍!第35章 親征暴君之前為了求娶南楚的昭雲公主,曾在兩國邊境陳兵二十萬。隨著陸美人前往北衛和親並且陰差陽錯地討得暴君歡心,這二十萬兵馬中的大部分都已經陸續回到了原本的駐防之所,邊境的局勢一度有所緩和。甚至隻差一步,憂國憂民的陸貴妃就能說動暴君,使兩國開放邊境互市通商……可偏偏在即將成功的時候陸貴妃遭了暴君的“暗算”,一夜風流之後不僅自身難保,就連整個南楚也危在旦夕。陸長平定了定心神,問那宮人道:“你方才說北衛增兵三十萬,那現在北衛共有多少人馬?”南楚承平日久,陸陛下又性子恬淡不喜攪弄風雨。那宮人被即將到來的戰事嚇得兩股戰戰,驚慌答道:“回稟陛下,現下北衛集結在邊境的人馬已達五十萬之眾!”這一次,陸陛下終於徹底將目光從窗外的綠葉上收了回來,俊雅似謫仙的麵容上也多了一抹愁緒。他苦笑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報應這麽快便來了……”不僅來了,甚至比預想中的還要早些。一旁報信的宮人聽見自家陛下這樣說,自是無法理解。陛下一向操勞國事愛民如子,無論是文治武功還是容貌品行都完美得挑不出一絲錯來。這敵國進犯之事,如何能怪到陛下頭頂上呢?陸長平又翻了翻邊境呈上來的奏報,最終歎息一聲吩咐道:“戰事將近,你現在就去通知幾位大人,叫他們到朕的書房來議事。”不過片刻的功夫,南楚君臣便齊聚一堂。滿屋子的人皆身穿莊重嚴整的深色朝服,遠遠看去隻剩下黑壓壓的一片。可在這一片灰暗之中,偏偏還是有人能不知不覺地將自己凸顯出來。陸美人端坐主位,雖然也穿著深色的衣服,卻因為膚白貌美、氣質矜貴,無形中把周遭都襯得亮堂了幾分。參與議事的皆是南楚重臣,饒是見慣了這份美景,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歎一句當今陛下的天人之姿。陸長平見人都到齊了,便率先問那個從邊關回來報信的將官:“北衛大兵壓境卻並未出其不意發動偷襲,想來是要提些條件。鎮守北境的楊將軍是否接待了北衛的來使?”那將官正打算稟告詳情,未曾料想陸陛下已經將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即拜服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北衛此次沒有貿然進犯確實是另有打算。北衛來使叫我等轉告陛下,隻要將偽裝成昭雲長公主的男細作交出去,此次就暫且退兵。但如若執意包庇那男細作……便一路屠城踏平皇都永春。”這狂妄囂張的威脅一出,南楚群臣就炸開了鍋。甚至有幾個忠君愛國的老臣按捺不住,開始拍桌怒罵敵國暴君的狼子野心。“哪裏有什麽冒充昭雲長公主的男細作?我看這就是那姓謝的暴君在故意找茬!”“我朝陛下品行清正,怎會做派人替嫁這種不入流的事情?更別說讓一個男細作扮演公主,這豈不是立刻就會穿幫!”“王大人說的在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人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他的眼睛一定是瞎了!”“這謝玄元不僅覬覦南楚江山,還借機侮辱我朝素有美名的昭雲長公主長得像個男人,陛下萬萬不可向此等暴君屈服!”明明這些言論都是站在南楚這邊,可是陸陛下仍然覺得膝蓋上中了好多箭……他用手抵著下巴,略帶心虛地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裏默默無語的崔越。作為在場群臣中唯一見證過陸陛下女裝的人,崔大人哪裏敢出聲跟著那幫人一起罵?無意中觸及陸陛下的視線後,崔越立刻給自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表示絕對不會把在北衛的見聞透露出去。別說是陛下不許他說,就是陛下允許他說,依在場那些老臣古板又保守的性子,也不可能信他半個字。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平日裏循規蹈矩的陸陛下不僅女裝技術出神入化,走的還是“禍國妖妃”路線?陸陛下聽完群臣的意見,麵色總算緩和了些許。他清了清嗓子,一雙清透的桃花眼中重新恢複了神采:“我南楚向來講究先禮而後兵,朕會再派使臣與北衛之人詳談。一則為邊境守軍調動爭取時間,二則盡力避免爭端。若是避無可避,縱使北衛號稱有五十萬人馬,朕亦不會讓他們踏入南楚半步!”這番表態一出,群臣頓時歡欣鼓舞,就連不敢多話的崔越也頻頻點頭。可隻有陸陛下自己清楚,他剛才心跳得有多快。旁人不明就裏,以為此次又是暴君故意挑起戰端。可陸長平卻知曉,謝玄元骨子裏其實驕傲得很,目的若真的隻是攻陷南楚,就根本不會裝模作樣地派使臣前來討價還價做這種表麵功夫。暴君這次沒有一聲不響地打過來而是選擇談條件,隻能說明他對那個“男細作”是真的十分在意。隻是不知這份在意到底是出於被騙身騙心的憤怒,還是摻雜了什麽不可言說的目的……待到議事告一段落,鬼迷心竅的陸陛下特地叫那邊關來的將領留了下來。他麵上維持著淡定,甚至唇邊還噙著一縷笑意,囑咐對方道:“回去之後記得告訴楊將軍替朕暫且穩住北衛,再私下裏向那北衛來使打聽打聽,北衛的謝陛下將會如何處置那細作。但千萬別跟北衛的使臣說朕問的。”那將領聞言,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到:“陛下難道真有那男細作的蹤跡?”陸長平搖搖頭繼續睜眼說瞎話:“當然沒有。朕隻是有些好奇罷了。”若是他信了那暴君的鬼話,把自己都送了出去,那南楚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了!更別提謝玄元現在已經認定了那晚做了壞事的就是“陸貴妃”本人。小暴君折磨起人來頗有一套,若是真落在他手裏,九成九要被整得生不如死。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的!明明打死都不能暴露自己就是敵國暴君要找的男細作,可不知為何陸陛下心裏又癢癢得很。好不容易才從北衛逃回來,現在卻又開始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他很想知道,得知了真相後的暴君會如何對他。甚至還有點兒期待看到暴君惱羞成怒,紅著一張俊臉質問他的模樣……陸陛下隻腦補了一下,就有些無法直視自己的惡劣趣味。這世上怎麽會有像他這麽壞的人啊?懷揣著這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又煎熬了幾天,陸陛下總算等來了北境傳回來的奏報。鎮守北境的楊將軍不辱聖命,竟真的從北衛使臣嘴裏打探出來些有用的消息。他滿懷期待地翻開奏章,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然而向來沉穩淡定的陸陛下才看了一半便俊臉發綠,險些直接將奏章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