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南南,前幾章修過,要清理緩存後再看,隔得比較久,也可以重新看一遍呐第3章兩個狠人(修)他汗毛豎立,因劇痛和恐懼的雙瞳放大,嘴唇不停在發抖。高昀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得活下來。他不是廢物,他要讓父皇知道,他不是高家的廢物。“啊”一聲男人的痛呼隨開門的動作劃破這寂靜雪夜。秦修寧小腿上傳來劇痛,他本能得朝地上那團襲擊他的黑影猛地踹上去,然後抱著小腿原地蹲下,小腿脛骨火辣辣像斷掉一樣疼。幸好厚厚的羊皮擋住了這一下的力量,不然非折了不可。他娘的,今天是倒了什麽黴,大雪天闖進來個活死人不說還差點廢了他的腿!他蹲下一把揪起那個被踹倒蜷縮成一團的人,目中射出兩道寒光,狠狠道,“你他娘的還沒死,居然還有力氣偷襲我?!”秦修寧不解氣又狠狠踢了一腳,看不出這個白白嫩嫩的家夥手勁這麽大!“別殺......我......”疼痛令那雙琥珀的瞳仁發出最後的光芒,喃喃哀求一聲後,再沒了聲音。秦修寧看著人歪栽到一邊,鬆開揪著那毛領的手,將人扔下站了起來。他用腳尖踢了踢,人一動不動。這就死了?死了好,省事。地上的人臉色白得發青,一雙平直如劍的眉毛安靜下來,臉上顯得尤為清冷。他站起身緩了緩,盯著那張被血色映襯得更加蒼白的臉,眸光微沉,許久後他又彎下身,再次去探鼻息。他剛才那一腳並沒有踹在要害上,如果就這麽被他踢死了也太過容易。果然,鼻息微弱地撲打在他手背上,若有似無。秦修寧削薄的唇邊泛起無奈的笑。就知道自己沒這麽好運。他點燈添火,把碳火盆燒旺,解開那人身上寬厚的鹿皮袍子,下腹處那個不淺的傷口正在往外滋滋冒血。看來他剛才那一腳是踹到這傷口上才令他疼昏了過去。笑意散盡,他深深擰眉。這人,留?不留?按照獨龍族習俗,每個入鬼城之人都被帶到他們的神母麵前判定靈魂好壞,因為他們堅信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不同的鬼魂。而這些人十有八九有去無回。當時拉阿神母隻看了他一眼,便撫摸著他的頭說“卡貢阿布魯”,意思是“可憐又善良的孩子”。隨後這裏的人立刻解除了對他的警惕並用驚異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可他一直都很懷疑這個說法。他?善良?他現在是真的想把這人重新扔回到雪地裏去!秦修寧搖頭歎氣,忍著小腿上的餘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又搬上床。此人看上去正是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年紀,身體卻是先一步長了起來,失去意識後死沉死沉的,折騰出他一身汗,小腿骨上還在火辣辣得疼,煩躁湧上來,令他心頭再次起火。他娘的,初雪不是什麽神送祝福的麽,怎麽就給他送了這麽個玩意?真想狠狠扇他那張熟睡般若無其事的臉。現在問題很麻煩。不救他有可能被人發現,連累更多人;救吧,依自己這二兩半的醫術也是對半救不活,看著這出血程度,沒等背去部落裏就血流幹了。就算能挺到,這來路不明的人,獨龍族人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救。他舉著油燈再次朝那人打量,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眼尾微挑,濕漉漉的,似乎還噙著淚。究竟是什麽人?為何孤身一人會跑到這麽偏遠危險的地方來。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既不會苦力也不習武,一看就是被富養長大的孩子。他想起拜師那日師父讓他背的古訓:醫者,仁術也。博愛之心也。當以天地之心為心,視人之子,猶己之子……如果他那個下落不明的親弟弟還活著,是不是也該這麽大了?母妃每每想到他就會雙目含淚默默不語。秦修寧放下油燈伸出手,將蒼白淩亂的臉上眉心那點汙血抹去。突然,那雙眉緊緊蹙到一起,與他昏迷時那種清冷甚至帶點書卷氣的樣貌極為不符,但很快那種痛苦的表情就又褪去,繼續陷入昏迷。秦修寧及時收回手,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換下折騰出汗的衣服。倒黴也沒辦法,他現在攤上了,隻能先救了等人好一點就給他悄悄送出去,是死是活與他無關。試過了,也就不枉師父幾日教導,活不活得了,那就全看他自己命硬不硬罷。高昀再次醒來,眼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昏黃油燈下,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後背寬肩窄腰,肌肉線條肌理分明,有晶瑩汗珠沿著緊實的背肌一路蜿蜒向下,滑過腰間低穀沒入隆起的丘壑。他努力讓自己快速適應著眼前的光線和畫麵。高昀盯著那明顯比自己高大魁梧的男人後背看了一陣,直到那人馬上要轉過來,他才趕緊閉上眼睛。剛才那次偷襲實在是自不量力,現在他不能再輕舉妄動。兩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個密閉的空間,就好似兩頭困獸回到原始本能打不打得過,跑不跑得掉,生存幾率有多大全憑最基本的身形決定。高昀雖自知在三個皇子中不算低矮,但是他既不像大哥自幼習武征戰沙場,也不像二哥奮發圖強。他從小被當成廢物養,父皇好似都不記得他這麽個兒子,整天就隨他在皇宮內閑遊亂逛、捕鳥捉蟲。因此沒有太傅和武師教他,他照麵前這個人還是差了很多,那背影就比那些驍勇護衛還要勻實健朗。如果他們真是一夥的都是殺手的話,他是不可能有勝算的。在沒搞清楚麵前的是何人前,他隻能伺機而動。做定打算後他繼續裝昏迷,盡量控製著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但內心的緊張令他心髒緊緊揪結在一起,他屏息凝神憑聲音來判斷那人的移動。他聽到有書頁翻動的聲音,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接著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他感覺到那人越靠越近,心跳也越跳越快,突然他的褲子毫無防備地被一把扯掉。高昀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下腹一陣劇烈的刺痛也比不上麵前這個男人更為危險。“你,你幹什麽?!”高昀猛地抬起上半身,可這才發覺從後頸到肩膀也有劇烈的疼痛,一扯動就像撕裂了皮頭一樣疼。高昀防備地拽著自己的褲子,驚悚地看著那人手上的書,和一根已經燒紅了的鐵烙。再看那男人一臉鎮靜,眼神被通紅的烙鐵印出熊熊火光,一層青皮胡茬令此人看上去更加可怖。“救你命,還能幹嘛。”他放下書,再次伸手去拽高昀的褲子,那神態自若地像不過是給一隻貓拔根毛一樣簡單。高昀狠狠揪住褲子,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人,從喉嚨裏低吼出一聲,“別碰我!”那人怔了一下,身體後退一步把已經冷卻了的鐵烙頭又插進了腳下的火盆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戲謔道,“也行,省事了。照你這傷口,全身血流盡也快,至多一個時辰吧。”高昀這才順著他的目光朝下麵一點點看去,下腹劇痛的那處是一個霍然大開的傷口,皮肉翻開,鮮血還在不停地滲出,已經順著他的盆骨流進了兩腿之間。再往下三寸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好懸沒做了太監。那傷口因為剛才自己使了全力掄那火鉗加上被踹了一腳而再次撕開。他知道那人說的沒錯。高昀其實隻要微微抬頭就已經覺得目眩,他知道現在的處境對他很不利,於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你打算如何?”“書上說得先止血。”秦修寧懶洋洋地坐在床對麵的一個破木椅子上,語氣不善。他是真不想管,治死治活對他都沒什麽好處。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他還不如一試。可師父給他的那本醫書,除了那次幫那隻難產的狗縫肚子看了兩眼,剩下的時候那書就扔在角落裏再也沒翻過。他沒有什麽懸壺濟世的遠大抱負,隻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但連能接斷根的醫聖都說沒辦法,他還學個屁的醫。高昀眼眸一沉,忍著渾身各處的疼,呼出一口氣。“所以.....你真是大夫?”秦修寧不耐煩地垂眸不語。“那...那你來吧。”秦修寧本想趁人昏迷著動手,現在人醒了他反倒有些猶豫了。“你確定?我這可沒麻藥。你要讓我動手,你就得忍著。你若敢再偷襲我,保不準就一鐵棍給你敲腦袋上!”秦修寧從火盆裏拎出再次燙的火紅的火鉗,拎在手上。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看得高昀確定他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我保證,隻要你不殺我。”高昀費盡力氣地回道。“要想殺你,你現在還能聽見自己在這廢話?”“.......那把它給我。”秦修寧順著他的目光垂下眼睫,略有幾分疑惑地拿起那本醫書。這時候還有心情看書是不可能,秦修寧約莫他是要咬著,就解下了自己的臂縛,這玩意好歹是皮的,禁咬。高昀看著遞來的東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那半軟不硬的皮子咬在嘴裏,同時也搶過了那本書。他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強裝的鎮定,他知道這時候他不能軟弱。此行如此凶險,他不能白來,在達到目的之前他得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勝算。而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活下來並且不能向麵前這個危險的男人示弱。他強迫自己深呼吸,眼睛紮進了翻開那頁字裏。小時候被皇後帶去冷宮欺負時,他忍受疼痛的方法就是眼睛盯著牆上字畫的字並大聲念出來。“遇有重傷,解衣諦視,脈絕不至者死,沉細者活,山根好,陰囊有子可治。傷小腹而不及肚,可治.....”滋啦一聲,刺鼻的藥膏加上焦糊的人肉味道,高昀雙瞳驟然放大,指尖深深嵌進了書裏,牙根狠狠咬進皮子幾欲將那厚實牛皮咬透。作者有話說:高:真敢下手。秦:你也真敢讓我下手。作者:醫書說了:山根好,陰囊有子可治......(邪惡捂嘴笑. jpg)醫學學渣的第一次手術實踐就是拿自己親老婆練手,嘿嘿嘿。海星啊,寶子們!!!!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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