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異族將軍偏要嫁我為妻 作者:山河不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一擺著泫然欲泣的模樣,再低低地咳嗽上幾聲,燕暮寒就舉手投降了:“你別哭,我學還不行嗎。”“你分明就是不願意。”“我願意,我特別願意。”燕暮寒偏頭蹭了蹭他的臉,小聲嘟噥,“但是我很笨,長安不要嫌棄我才好。”祝珩瞬間收斂了表情,一本正經道:“想要我不嫌棄,那你就擺正態度好好學,如果學不會,我是要懲罰你的。”說著,他的手在燕暮寒的後腰上拍了下,語帶深意:“體罰。”燕暮寒登時燒紅了耳根。他這幾日私下裏總拿著玉質棍子嚐試,思索著到了哈侖桑部就把人往床榻上拐,還沒想好怎麽拐,祝珩就送來了枕頭。誰都知道體罰要做什麽,罰著罰著就到了床榻上。燕暮寒掩住眼底的歡喜,點頭:“好,我會好好學的。”才怪。趕緊體罰我,我都準備好了!燕暮寒主動展開信紙,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祝珩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勾了勾唇角。傻乎乎的小狼崽上鉤了。祝珩將信念了兩遍,指著最後的兩個字,問道:“這兩個字有何深意?”似君。那雪白團子一般的幼獸很像我。燕暮寒故意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睛:“我不知道。”“不知道可是要受罰的。”“你罰吧!”燕暮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在床上,扭頭看過來,帶著一點興奮,“長安要輕一點,我怕疼的。”祝珩從善如流,笑得一臉狡黠:“知道你怕疼,我怎麽舍得罰你,我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就好了。”“啊?”燕暮寒傻眼了,他心心念念的體罰怎麽變拷問了?祝珩沒有給他反悔的機會,捏了捏他的後頸,語氣低沉:“你和桑虞之間有什麽舊事,說來給我聽聽。”“給我解了惑,那‘似君’二字的深意,我也會親口告訴你。”“你定會很歡喜。”--------------------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閱讀理解:似君。求問其中深意。第52章 約定“桑虞,他……”叫出這個名字,燕暮寒厭惡得皺起眉頭,語氣裏滿是嫌棄,“這人有病,上趕著來挑釁,要與我比試,輸給我之後就處處和我作對。”桑虞早幾年就進入王廷了,在禦前當值,因為加林部的助力,王上對他十分信任。也就是說,燕暮寒還在公主別苑,沒有出頭時,桑虞已經功成名就了。舊事重提,燕暮寒興致缺缺:“他找到了公主別苑,要與我比騎射,我懶得搭理他,他就拿佑安威脅我,嘖,我那時候負責照看佑安,隻能答應和他比,結果他輸給我不說,還差點被我一刀捅死。”祝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後來呢,他可有借機報複你?”“這倒沒有,他怎麽可能把輸給我的事情宣揚出去。”燕暮寒撇撇嘴,一臉不快地戳著信紙,“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教我,你是為了打探和桑虞有關的事情。”他不是傻子,祝珩找過啟閑光的事情,他心裏也有數。好奇一點很正常,但祝珩對桑虞的關注已經嚴重超出了這個範疇。燕暮寒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故作隨意道:“王廷裏一群瞎了眼的姑娘說那家夥長得好看,我覺得也就湊合,長安如果對他感興趣,眼光未免太差了。”嘖嘖,酸味都快彌漫出來了。祝珩呼嚕了一把他的頭發,指尖插進微涼的發絲中間,似笑非笑:“這世上隻有一個男人能叫我感興趣。”“是誰?”四目相對,燕暮寒的眼底燃起了星火,他滿心期待,迫不及待想從含蓄的戀人口中聽到直白的情話。祝珩偏不如他的意,撿起床上的信,往他的鼻尖上拍了拍:“是讓我寫下‘似君’的人。”他將那兩個字的語調念成了重聲。燕暮寒愣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他捏住那張薄薄的信紙,仿佛接住了祝珩給他的綿綿情意。似君。思君。信上隻寫出了我見到一隻雪白可愛的幼獸,進而聯想到你,除此之外還有未盡之語。我因此開始思念你。他含蓄內斂的心上人借了筆墨,卻還不願意直白點,連思念都要拐一道彎再訴說。祝珩低下頭,隔著輕微顫動的信紙,在燕暮寒的鼻尖上落下一個輕吻:“告訴我,你可歡喜?”信被拿開,放在枕頭旁邊,燕暮寒的手指因為過分激動而輕輕顫抖,他抓住了一縷銀白的發絲,像握住了一捧不會化的雪。“我很歡喜。”祝珩說的沒錯,知曉了那兩個字裏的深意之後,他歡喜不已。燕暮寒大著膽子伸出長腿,去勾祝珩的腰,臉紅得像是偷偷塗了胭脂:“長安,讓我更歡喜一點,好不好?”轟隆祝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底猶如深潭,隻能映出身下這個紅著臉,不知死活的人。他應該承認一件事,在床上的燕暮寒不是貓。貓能夠感知危險,提前躲避,但燕暮寒隻會往他懷裏拱,繃著小腿紅著耳根,羞得快熟透了,也緊緊地環抱住他。即使知道他會帶來痛苦和危險,也不會逃離,反而會攤開最柔軟的肚皮,任他觸碰。乖的沒邊了。越乖越讓祝珩變本加厲,想狠狠地欺負他,所以誇獎變成了調笑:“浪得沒邊了。”燕暮寒指尖一顫,小心翼翼地仰起頭,見他臉上沒有厭惡,才放下心來,又得寸進尺地圈住他的腰,小聲咕噥:“我隻是對你這樣……”祝珩笑笑,他當然知道,如果燕暮寒在別人麵前露出這種情態,別說別人不習慣,他也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找個籠子,將敢朝別人露肚子的貓咪關起來。小狸花貓死了,他不會再弄丟第二隻貓。祝珩按住他的腰窩,輕聲喟歎:“怎麽這麽迫不及待?”早就說過了想好好珍惜,現在連一個儀式都沒有給過,做這些讓祝珩心裏有小小的負罪感。軍營裏的將士們愛說葷話,燕暮寒聽過一些,但他說不出口,他試圖用更加文雅的方式來表達愛意,表達求歡的意思。於是他說:“石榴已經熟了,你非要等到豐收的季節吃,會壞掉的。”說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祝珩被他說笑了,細細地打量起這隻自詡成熟的石榴,發現他臉上沒有不安,和以前迫不及待想發生點什麽來增加安全感的樣子不同。食色性也,若是兩心相許,早一點吃似乎也不是那麽冒犯。祝珩有些心動,但他還記得自己說出去的話,這麽早就改變主意,顯得他很急色似的,況且舟車勞頓,萬一吃的不好,豈不是會被嘲笑。狼崽子之前就在擔心他虛,可不能真讓這個把柄落下。一來二去,祝珩就做好了打算,他撈起燕暮寒的腿,壓低身子親了親流蘇搖曳的耳尖:“過兩天就是花神節,那時小石榴應該壞不了,嗯?”其實挑花神節這天也是祝珩的私心,八年前的花神節上,他與燕暮寒相遇,時間匆匆流轉,誰能想到,他們會在八年後重逢、相愛。在祝珩乏善可陳的人生之中,那一年的花神節和小異族都是最亮眼的存在。“八年了,我想回到原點去擁有你。”就好像,不是你獨自惦記了我八年,而是我回到最初相遇的時間點,主動牽住你的手,帶你來到我的身邊。燕暮寒心頭一酸,他的長安總有辦法讓他動容,無論是“似君”二字,還是關於八年的紀念:“好。”祝珩一直在用獨特的方式,彌補對他的愛意。約定了吃石榴的時間後,兩人都頗為期待,祝珩要更緊張一些,白天連軍務都沒心思處理了,一門心思學習吃石榴的步驟。要給石榴剝皮,搗碎石榴最隱秘的位置,讓那裏充滿酸甜可口的汁液,然後才能在不磕碰石榴的情況進行使用。不對,是食用。為此,謙虛好學的軍師特地換了常服,帶上塔木去城中的書局,搜集畫冊進行學習。城中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影響,大軍紀律嚴明,進城後未曾傷過一人,破壞一點東西,搶掠更是要被軍法處置,是以城中一片安寧祥和的氣氛。塔木跟在祝珩身後,好奇地東張西望:“主子,你要買什麽書?”祝珩隨手拿起一本書,清了清嗓子:“隨便買兩本,你不用陪我在書局裏逛,拿著銀錢,去街頭那家糕點鋪子給我買點吃的。”塔木不疑有他,立馬就去了,反正現在有大軍駐守,哈侖桑部無比安全,不會出意外。等他走了,祝珩立馬放下手中的書:“掌櫃,你店裏的春宮圖在哪裏?”他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有錢公子哥兒的氣質,掌櫃一看眼睛就亮了,這可是一單大生意!北域民風開放,春宮圖冊都是正大光明擺出來賣的,花樣多,姿勢全,還有不同的畫風,選擇之多,讓人眼花繚亂。掌櫃熱情地介紹道:“公子你可選對了,我這書局裏的春宮圖是最齊全的,各個國家的都有,姿勢齊全,應有盡有,還有帶特殊玩法的。”祝珩愣住了:“特殊玩法?”“就是那什麽……”見他不開竅,掌櫃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用鞭子,玉勢,緬鈴什麽的,一些助興的小玩具,用這些,你夫人可有的爽了。”言辭過於放蕩,祝珩燒紅了臉,支支吾吾:“這樣啊,花樣還挺多。”他還以為隻有姿勢的差異。掌櫃嗬嗬直笑:“公子是第一次買這種書吧,要不要挑一挑,看看哪種畫風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