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異族將軍偏要嫁我為妻 作者:山河不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穆爾坎已經帶著人將男寵們都捉了回來,關在隔壁的房間裏,啟閑光已然知道了祝珩的意思,將哈秩也拖到隔壁,灌了滿滿一壺壯陽的藥酒。呻吟聲很快從隔壁傳出來。祝珩神色冷肅,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卻聽得人背脊發涼:“代哈侖桑部部主之務的哈秩因縱情於男色,死於馬上瘋,其家眷悲痛欲絕,隨之離去,哈侖桑部一脈斷絕,暫由將軍代王上行管理之權。”寥寥幾語,定下了哈秩一族的生死。祝珩牽著燕暮寒離開,身後血流成河,屍骨成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帝王心性,沒有無辜與否,隻有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祝珩平素裏溫潤如玉,第一次動怒,燕暮寒本來氣得要命,看到祝珩不一樣的一麵後,怒氣消融,又生出些許驚喜之情。“長安會生氣,是因為我嗎?”他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對祝珩的影響力,出於私心和瘋狂的獨占欲。不是因為你,還能是為了誰?祝珩掃了他一眼,越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越慪得慌,他沒想過有那麽多覬覦石榴的人,眼下被惡心著了,但還忍不住去想,燕暮寒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然後就想起了那個從拍賣場裏買回去的白發奴隸。祝珩磨了磨後槽牙,距離約定的花神節還有不過十幾日,可是他現在就想吃石榴了。“為什麽不回答,是不好意思了嗎?”沒有,在想怎麽吃了你。“長安,我很開心。”燕暮寒滿足地喟歎出聲,眼裏洋溢著明晃晃的喜悅,好似落了一川的星子,熠熠生輝。祝珩怔了下,躁動的心忽然就安寧下來,就算有人覬覦他的石榴又怎樣,他的石榴有自保能力,且潔身自好,不會讓除他以外的人吃。十幾日罷了,他等得起。回到住處,塔木立馬迎上來:“將軍,主子,從王廷來的書信。”燕暮寒直接遞給了祝珩:“上麵說了什麽?”“去迦蘭的聯姻對象從佑安變成了桑虞。”祝珩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金折穆回了北域,與佑安交往過密。”信是燕暮寒安插的暗哨傳來的,他在王廷、公主別苑和拍賣場都安排了人,監視王廷眾人及金折穆的一舉一動。“他倆怎麽會有交集?”比起這一點,祝珩更好奇的是,金折穆怎麽會與一個傻子交往過密,倆人湊在一起幹嘛?塔木眨巴著眼睛,一拍腦門:“之前不是在拍賣場裏見過麵,難道金折穆還不放過小公子,想把他當成兔子烤了?”祝珩噎住,哭笑不得:“說什麽胡話呢,金折穆是人又不是野獸,怎麽會吃人,當時不過是在逗佑安。”祝珩怕是做夢也想不到,這次塔木說的不是胡話,這種荒唐的吃人事件,還就是真的。佑安疼得直抽氣,臉上是明晃晃的牙印:“你有病”“嗯?”金折穆一個眼神橫過去,佑安登時消了氣焰,將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裏。自從那人在茶樓裏被金折穆威脅過後,他就被迫認了個主人,金折穆也不為難他,就是隔幾日就讓他出來一趟,逗弄寵物似的,揉揉腦袋捏捏臉,興致來了還會咬上兩口,真將他當成了兔子一般。拋卻人的羞恥心,金折穆並不過分,態度近乎放縱,唯一有一點不能觸犯:守規矩。規矩很多,佑安記得最清楚的兩條分別是不能對主人不敬和不能罵人,無他,他常常犯這兩條,被金折穆好好教訓了一番。是真的教訓,像先生教訓蠢笨的學生一樣,或是木拍打掌心,或是藤條抽屁股,幾次下來,佑安就學乖了,開始遵守那殺天刀的規矩。每日的寵物逗弄結束了,佑安摸了摸臉上的牙印,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麽?”金折穆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扇子,分給了他一個眼神:“規矩又忘了?”佑安僵住,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補了一句:“主人。”金折穆這才滿意,拿著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如同對待妓子一般,輕佻地拍了拍他白軟的臉蛋:“主人我啊,就是想養隻兔子來玩玩。”聽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的圖謀。從小的韜光養晦讓佑安養成了沉得住氣的性子,即便被當成兔子羞辱,他也沒有動怒:“你什麽時候能玩夠?”金折穆湊近些許,異色的瞳孔裏滿是妖冶邪獰的惡意:“很快了,不過玩夠了也不會放過你。”佑安的僥幸心理被徹底打碎。“想必你也猜到初雪樓是我的地盤了,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公子,最得一些人的喜愛,等我玩夠了,就把你送進去。”金折穆笑意溫柔,愛憐地撫摸著他頰邊的嫩肉,“你猜你這副身子,能為主人我賺多少錢?”“啪”這一巴掌扇得猝不及防,金折穆半怒半驚,他抬頭看過去,卻被膽大包天的小兔子撲了個滿懷,柔軟的身子帶著奶甜的氣息,一下子撲了他滿臉。大抵是為了裝傻子,佑安經常吃糖,明明是個黑心肝,身上卻帶著一股子奶味。金折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張利嘴咬住了耳朵,這一口咬得極重,血腥氣四溢。兔子急了還咬人。金折穆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他一把掐住佑安的臉,快將那下巴卸下來了,才救出自己的耳朵,再晚上幾秒,他這耳朵就要被咬下一塊了。鮮血順著佑安的嘴角蜿蜒向下,將一張白軟的臉襯得猙獰,盈滿水光的眼睛裏滿是決絕和凶狠。不像隻兔子,倒像一隻狠毒的……野獸。金折穆愣了一瞬,忽略心底微妙的情緒,掐著脖子將佑安按在桌子上,笑得猶如吐出冰冷信子的毒蛇:“怎麽,想弑主嗎?”那隻手掌握的分寸很好,能不讓他窒息,還能給他瀕臨死亡的壓製感,肯定是殺過很多人才練出來的。佑安的心底漫起一陣恐慌,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金折穆真的敢殺了他。他的手被撈起來,金折穆捏住他失去力氣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脖頸,神色瘋狂:“咬這裏才能殺人,你選錯地方了。”他的耳朵還在往外流血,殷紅的血珠潤濕了肩頭,有幾滴灑在臉側,將那張本就搖曳的臉襯得更加邪肆。留疤是肯定的。“我,我不想殺主人……”求生欲使得佑安主動抱住那隻扼住咽喉的手臂,他的下巴還疼著,話都說不利索,“我,我喜歡主人,喜歡,主人,不要把我賣給別人,我隻要主人,主人……”這話近似表白,出現在他們之間實在突兀。金折穆眼神古怪,他微妙的有一種被討好的感覺,即使理智清楚佑安在騙他:“喜歡?”咽喉的桎梏鬆開了些許,佑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臉上浮起一團不正常的紅暈,像是染上了紅霞:“喜歡主人,我是主人的小兔子。”小騙子。金折穆沉默地打量著他,忽然玩味一笑,偏頭露出那隻鮮血淋漓的耳朵:“這就是你的喜歡?”“是,這是我留在主人身上的印記。”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湊上來,扯開衣領,露出白軟的肩膀,近乎羞怯地邀請道,“主人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這本該是一副香豔的場景,但佑安此時的形象實在不好,眼睛和鼻尖都是窒息留下的紅,唇上還殘留著鮮血,再配上脖頸上的指痕,實在淒慘。金折穆卻意外地被誘惑到了:“小騙子,這是你自找的。”這一口還得結結實實,佑安疼得渾身顫抖,但他提起的心卻慢慢落回了肚子裏。他知道,眼前這個瘋子暫時不會殺他了。佑安離開後,一男一女悄無聲息地出現,拿著藥箱給金折穆處理傷口。女子看著傷口,沉聲道:“主子,需要殺了他嗎?”藥激得傷口疼起來,金折穆皺了下眉頭:“不必。”兩人是裴折和金陵九派來貼身保護他的人,有一定的話語權,不讚同道:“主子,他傷了你。”金折穆是東昭皇子,身份尊崇,之前潛伏在初雪樓裏的人伺機刺殺他,都被殺了,就是那幾個後頸有印記的女妓。“不用,他……”金折穆閉了閉眼睛,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很有趣,我從來沒遇到這麽有趣的兔子,還想再玩一玩。”一隻明知死到臨頭,卻還能負隅頑抗,騙人求生的小兔子,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思。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盡是無奈,心知他們這位小皇子肆意妄為,行為舉止最是無理,但隻要他決定了,就不會更改。傷口包紮好,金折穆摩挲著扇骨,問道:“最近有什麽消息?”男子道:“燕暮寒率大軍去了哈侖桑部,意欲奪權,祝珩隨行。”金折穆猜到了這一點:“看來哈侖桑部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那男子猶豫了一下,又道:“主子,南秦也有動作。”金折穆一愣:“南秦?”“祝子熹出手了。”第54章 好客“舅舅去了睢陽城。”燕暮寒解下佩刀,皺眉:“不是要在北域和東昭逛一逛,怎麽去睢陽城了,萬一被南秦的人發現……”“我的大將軍,睢陽城現在已經不是南秦的領土了。”祝珩好笑地看著他,這人連自己打下的城池都忘記了,“睢陽城是我祝家世代鎮守的地方,如果沒有我,舅舅從大都脫身後,不會去東昭。”兄長命喪於此、祖輩埋骨之地,祝子熹無論如何都會去一趟。祝珩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信送過來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算算日子,祝子熹應當早就到睢陽城了。在知曉他想做什麽後,祝子熹又怎會袖手旁觀,南秦怕是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想南秦的事,明日就是花神節了,也是他和燕暮寒約定的日子。雖說沒有拜堂成親,但行過周公之禮,也算是成了夫妻。這幾日他將買回來的書都看完了,連特殊玩法的那本也沒落下,可巧了,燕暮寒帶著的包袱裏就有各種小道具。祝珩正思索著從哪個小玩具開始,麵前突然多了一張微微泛紅的臉:“我將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俊朗的少年麵容上滿是羞怯,似風中晨露,雨後霽色,明明在說著放蕩的暗示,卻給人一種清新的純潔感。緩緩湊近,祝珩摸了摸被風沙啄吻過的臉龐,他托著燕暮寒的下巴,含住了被潤濕的唇。哈秩被滅門,大軍收攏了哈侖桑部的權力,燕暮寒這幾日都在處理軍務,一邊要將哈侖桑部攥在自己手裏,一邊還要想辦法搪塞王廷。今晚犒賞大軍,他在席上喝了點酒,沒有醉得失去意識,但唇齒間還留有辛冽的酒香。北域的風雪能覆沒南秦,連酒都要烈上幾倍,祝珩在冬獵時陰差陽錯地嚐了一口,至今還記得那種燒灼喉嚨的辛辣感,並不招人喜歡。但燕暮寒嘴裏的酒味卻不令人討厭,他吮住濕潤的舌尖,細細品嚐著殘留在唇齒間的味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燥意,燒得喉嚨發緊,滿腦子隻剩下那句充滿暗示意味的話。明日的事情都推掉了,所以今夜的我已經屬於你了。祝珩覺得自己大抵是被蠱惑了,不然怎麽會一直吻不夠,怎麽會性急地去扯燕暮寒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