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作者:策馬聽風文案很會自我攻略的戀愛腦太子攻x遲鈍慫慫的大可愛伴讀受【古代abo文】衛寂十三歲那年被皇上指去做太子伴讀,當晚他父親便將叫他叫進書房叮囑。 “這是光耀門楣的差事,做得好,我侯府麵上有光,做得不好,那便是抄家滅門的禍事。”幾句話嚇得衛寂做了好幾晚的噩夢。聽聞當朝太子性情驕狂跋扈,衛寂到了東宮一看,果然如此,心中更是淒淒。他兢兢業業做著分內之事,四年下來倒也一路順遂。直到有一日,太子在他二人私下相處時突然發難,“你一定是給我下了蠱。”自古巫蠱之術便是皇家忌諱,衛寂麵色一白剛要解釋,又聽太子摳著被褥,別別扭扭道“你沒下蠱,那……我怎麽日日夜夜總是想你?”衛寂:……薑簷(yan屋簷的簷)x衛寂竹馬竹馬的故事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天作之合 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衛寂、薑簷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傲嬌恨嫁太子v遲鈍慫慫伴讀受立意:遇到困難,積極向上第1章 深冬的夜,月色極清淺,在窗欞落了層冷白的霜。衛寂略顯苦楚地彎腰捂著自己的腹部,空蕩的大殿如同冰窖,口鼻呼出白色霧氣。不知過了多久,他再也忍受不住正要呼人,忽然聽到殿外傳來幾道惶恐不安的聲音。“殿下,人就在這裏麵。”“臣真的不知道他為何沒走,請殿下明鑒。”接著是一道盛怒聲:“愣著幹什麽,還不打開殿門!”一聽這聲音,衛寂猛地抬頭,幾乎要喜極而泣。漆紅描金的厚重殿門打開,寒風一下子灌進來,宮燈撕開寂靜漆黑的深夜,投下幾道重重黑影。殿門一開,一行人便迫不及待進來。為首那人披著墨色大氅,肩背挺闊,麵容融在黑暗,唯有那雙噙著怒色與焦躁的眼眸亮得驚人。薑簷走近發覺衛寂麵色蒼白,臉登時變得難堪,“好端端你怎麽被關在此處,是不是有人將你騙來的?”衛寂凍得直打哆嗦,磕磕巴巴從口中說出一句。薑簷一時沒聽清,“什麽?”衛寂耳根通紅,“要要要……如廁。”他被困在這裏整整一日,天寒地凍三急就找了上來,可這兒沒有恭桶,衛寂不敢就地解決,便一直忍耐到如今。薑簷怔了一瞬,扭頭衝宮人疾聲道:“快去拿恭桶。”他這一吼所有人都知道了,衛寂耳根更是火辣,倘若地上有縫他恨不得鑽進去。-燈火通明的寢殿內生著地龍取暖,角落的鶴形香爐燃著清淡雅致的熏香。薑簷躺在床榻,旁邊放著一尊青銅鑾金爐火,火上架著的砂鍋正咕嘟咕嘟煮著金瓜粥。衛寂捧著雪白瓷碗,戰戰兢兢喝著裏麵的粥,他能感覺到太子殿下落在身上的目光,腦袋不由壓得更低了。衛寂的父親是大庸朝世襲的三等侯,蒙皇恩浩蕩他十三歲便做了太子的伴讀,如今已過了四載。今日衛寂照常來到書閣,到了時辰卻遲遲不見太子跟太傅,他雖納罕卻沒多問,老老實實待在原處。另外幾個伴讀倒是氣定神閑,甚至還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麽。衛寂跟他們的關係一向不親近,但瞧他們的樣子像是知道太子今日為什麽沒來,不由側著耳朵,偷偷將腦袋探了過去。方盡安似有所感扭頭看向衛寂,惡意滿滿道:“你瞧什麽?”衛寂立刻縮回了腦袋。方盡安陰陽怪氣地與另兩人說,“世子,我們還是小些聲兒好,畢竟隔牆有耳,被告狀精聽去了,不知又會在太子殿下耳邊搬弄什麽。”他這話一出,那倆位世子向衛寂投以鄙夷的目光。衛寂仿佛什麽都沒聽見,專注地盯著手裏的聖賢書。方盡安譏誚了一句“裝模作樣”,他們三人便一同離開了書閣。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後,衛寂鬆了一口氣,塌下繃緊的雙肩。太子身邊的伴讀加上衛寂一共四人,兩個皇室宗親世子,兩個侯爵嫡子。方義安的爹是個二等候,其他倆位在大庸朝的地位更是尊崇,他們向來瞧不上衛寂。衛寂也不招人煩,並不會主動親近他們。在書閣等了一刻鍾,方盡安他們仍舊未歸,太子也不見蹤影,衛寂不知該不該出去問問。眼看著就要到晌午,書閣越來越冷,沒人來給爐火添炭,要是以往這會兒都來添三回了。衛寂覺得有些不對,這下他等不了,起身要出去才發現殿門被人從外麵上了鎖。他喊了好幾次都沒人應,就這麽被關了一日。到了天黑,侯府見衛寂遲遲不歸,怕他出事,更怕他惹怒太子招致禍端,趕忙派人去太子這兒打探情況。衛寂不見的事被薑簷知曉後,讓人將方盡安跟倆位世子從府裏揪過來找人。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兩位世子後怕的同時都在埋怨方盡安出的餿主意。今兒一早薑簷突然發了熱症,這是雨露期的前兆隻能臥床靜養。方盡安他們來宮的時候,太子那邊差人將情況告訴他們,說今日不舒服不必多等。宮人來稟時衛寂不在,他正拿著手爐給薑簷烘座椅上的墊子,這樣薑簷來了一坐下就是暖烘烘的。方盡安瞧不起衛寂諂媚太子的模樣,便出主意說戲弄戲弄他。他們故意沒跟衛寂說今日不必伴太子讀書,三人離開書閣後還告訴宮人裏麵沒人了,讓他們將殿門上鎖。雖然幾人都瞧不起衛寂,但偏偏太子就吃他這套。打狗還得看主人,方盡安不敢戲弄得太過,隻是想整一整衛寂,關他個把時辰罷了。沒想到那日宮中正好發俸銀,在書閣值班的宮人玩忽職守,衛寂叫了許多遍愣是沒引起一人注意,事情因此鬧大。衛寂跟個凍貓崽子似的,瑟縮著被太子殿下帶回了寢殿。薑簷讓膳房給衛寂做些吃的,又命人燒了一桶水,等衛寂泡了熱澡,一出來便有熱騰騰的東西吃。隻是在太子眼皮底下用飯,衛寂即便是再餓也渾身不自在,更別說先前他還……衛寂祖母常說他是個死腦筋,讀書再多也開不了竅。這話倒是不假,他對孔聖賢,對皇權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隻要想起他在孔夫子畫像前,在天子殿下麵前,竟想要恭桶,衛寂便覺得難為情,通紅的臉快要埋進粥碗。喝完粥,衛寂小心翼翼放下碗筷。薑簷抬眸,嗓音含著啞意,“吃飽了?”“吃飽了。”衛寂朝薑簷行了一禮,“多謝殿下。”薑簷擺了擺手,宮人立刻將爐子跟碗碟一並撤下。天色不早了,衛寂正要告辭,卻聽見床榻上那人說,“你晚上別回去了。”衛寂愕然抬起頭。對上那雙吃驚的眼眸,薑簷立刻別開頭,像是惱了似的粗聲粗氣,“快到宮禁時辰了,你出不去!”頓了一下,他揪緊玉佩穗子別扭道:“你就在這兒睡罷,快上來。”說著往裏麵挪了挪給衛寂讓出一大塊地方。今日情況特殊,薑簷留他一宿倒也沒什麽,先前又不是沒在東宮睡過,隻是他哪裏敢上太子的床榻?衛寂為難道:“這……不合規矩。”“有什麽不合規矩?”薑簷狠狠瞪著衛寂,“在東宮我的話便是規矩,叫你上來就上來!”衛寂伴他讀書好幾載,深知薑簷的脾氣,見他發火了手忙腳亂爬上了床。值夜的宮人將寢殿內大半的燈燭熄滅,隻餘著角落兩盞孤燈堪堪照亮殿中輪廓。宮人問,“殿下,要不要再拿一床被子?”薑簷掃了他一眼,那宮人沒再說什麽無聲退了下去。衛寂沒聽見薑簷說話,還以為宮人去給他拿被子了,直挺挺躺在榻邊等著人回來,他視線都不知道放哪裏,睜了一會兒便閉上,閉上沒多久再睜開。衛寂惶惶不安時,耳邊掀起一陣輕風,緊接著柔軟的被角砸到他身上。薑簷不滿,“躺那麽遠做什麽,一床被子怎麽蓋?”衛寂朝薑簷看去,不是去拿被子了麽?寢殿內光線暗淡,薑簷麵容蒙著一層淺淡的橘色燭光,漆黑的眼眸灼灼盯著衛寂,在搖曳的燭火中柔軟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