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獻給敵國瘋批太子後 作者:禾小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曦曦突然走快了兩步,燕澤玉本就不熟悉馬術,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靠去,不小心貼上了男人堅實的胸口。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幾乎瞬間直起腰杆向前傾,但尷尬已經發生了。即使看不見身後辛鈐的表情,但燕澤玉大概能想象到男人戲謔的表情。沒留給他太多遐想的空閑,燕澤玉肩膀一重,辛鈐騰出一隻手將他按進了懷裏,徹徹底底。渾身僵硬得如磐石,他隻覺得現如今的情況簡直像是渾身爬滿了細小螞蟻。難耐又難熬。“怎的?本王是猛獸?還能吃了你不成?”“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燕澤玉搖頭如撥浪鼓。辛鈐垂眸瞥著渾身都寫滿抗拒的小家夥,扣住少年細瘦的腰肢將人往後拉了下將人完完全全扣合在了擁抱裏。太貼近了。就連之前辛鈐把他裹在大氅裏抱回來時都沒如此貼近過。但不可否認,兩人的身形似乎天賜般契合。北風略過吹起兩人的發絲,於空中纏繞交融。燕澤玉伸手勾了一縷糾纏的青絲,垂頭慢慢捋順。也不知是他手拙還是倒黴,弄了半晌,反倒打成了死結。辛鈐斜眼瞟過來,薄唇輕啟,吐出個單音節:“蠢。”燕澤玉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紮小人。男人將韁繩塞進他手裏,燕澤玉滾滾喉結,愣是沒敢接。“牽著。”“可、可我不會馭馬啊!”“讓你牽著你就牽著,摔不死你。”末了,又添了一句,“你以為曦曦跟你一樣蠢?”他隻得小心翼翼接了過來,僵著手臂虛虛握住,不動不敢動,生怕驚了馬兒。攪成一團的發絲在辛鈐手中卻變得乖順,沒一會兒便被解開理順了。本想看辛鈐吃癟的燕澤玉想法落空,訕訕收回了眼,將手中控製馬匹的韁繩還遞回男人手裏。片刻後,圍獵場出現在視野中。另一邊的雪場中已經擺好了宴席,整裝休息的圍獵者們也都落座,齊齊望著中央堆放成山的獵物。似乎正正等待著奴仆清點每人捕獲的獵物數量。辛鈐來得也算正是時候。“太子大哥回來了!”四子一句話,讓眾人目光盡數射來。一時間,兩人倒成了目光焦點。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辛鈐眯眼掃過四皇子的座位,神情算不得友好。“我們要下馬嗎?”燕澤玉悄聲詢問。“不必。”辛鈐似乎萬千丘壑皆在心中,四平八穩地縱馬而行,有股子猖狂卻又拿捏得當的圓滑。直到真真兒走近,到了要覲見可汗的跟前兒,辛鈐才翻身下馬,又攬著他的腰將他抱下去。手指甚至在他的側腰輕浮地蹭了一下,動作明顯,可汗、閼氏和四皇子,包括場中許多坐得近的近臣親信,大抵都看見了。燕澤玉斂眸,勉強忍住自腰間直衝大腦的酥酥麻麻的癢意,默默想著:辛鈐又在做戲了。第二次給辛薩狗皇帝下跪磕頭,燕澤玉已經學會如何偽裝得真誠穩重,隻是嵌入掌心的指甲依然硌得他生疼、深深叩首下依然會皺緊眉頭。有了蘇舞姬作陪,可汗似乎對他完全失了興趣,隻是如看待平常人一樣掃了他眼,轉頭問了辛鈐幾句關於年獵上半場提前離開的事情。可汗並未過分苛責,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一點水花也未曾濺起。可汗身側端坐的閼氏卻是氣急,眼見可汗就要揮退兩人,便故意捂唇輕咳。以往都會給她這個正妻留麵子的可汗,這回卻隻是淡淡掃了閼氏一眼,眉宇間似有不悅:“若是閼氏身子不爽利,先行回帳罷。”看似關心,實則威脅。祖製年獵,又有誰敢像辛鈐一樣,敢說提前離開就提前離開,還能全身而退的?閼氏哪兒敢真把可汗這句話接下來,忙稱‘無事’,順道狠狠瞪了一眼雪場中央跪著的男狐媚子。直到燕澤玉落座,都還能感受到那道自上位傳來的怨毒的視線。不過這倒讓他想起件事兒來。微微朝身邊側頭,低聲道:“你來之前……那位蘇貴妾幫了我。”男人淺淺‘嗯’聲,隨手夾了塊栗子糕放到他麵前的玉碟裏。燕澤玉沒從辛鈐嘴裏套到話,隻得又追問,“你說為什麽?”這回,辛鈐終於斜他一眼,劍眉微挑起,“自己不會動腦子?”我要是會動腦子還來問你幹嘛?“莫不是那蘇貴妾喜歡我?”“嗤”辛鈐又往他麵前夾了塊吃食,大抵是想用吃的堵住他的嘴。吃到一半時,金戈從後繞過來,將一個羊皮水囊遞到他手上。溫熱、晃蕩。“不是讓白棋替你嗎?”辛鈐詢問。“回殿下,白棋剛回,舟車勞頓,索性我就自己來了。 ”“你倒是心疼他。”金戈憨厚地咧嘴一笑,躬身退下。旋開牛皮水囊的塞子,裏麵是清透、帶著絲絲縷縷甜馨的液體。倒入白玉杯才呈現些許淡黃。“這是什麽?”“醒酒湯。”“嗯?你什麽時候吩咐的金戈?”燕澤玉有些動容,辛鈐居然還記得吩咐這些小事。辛鈐沒再回答,隻是指尖在矮桌桌麵上叩了叩。大抵是相處已有一段時間,燕澤玉居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這是催促他趕緊喝。入口的味道很怪,苦澀中混合著甜蜜,鹹辣中帶著酸爽,簡直難以下咽。辛鈐似乎看出他為難,淡淡道:“喝了”燕澤玉最終還是咽了,像咽從前太醫院開的苦藥。在他放下水囊後,一塊蜜餞很快被送進口中。燕澤玉微微怔楞,倒不是因為口腔中甜滋滋的糖霜,而是……唇瓣與男人指腹的觸碰。其實,不僅僅是唇瓣,而是碰到了下唇內的軟。肉,濕潤、甚至帶著津。液。如果那觸感真是男人的手指……燕澤玉耳根染了一層薄紅,微微傾斜的視線最終沒敢掃過去。作者有話說:辛鈐:媳婦兒嘴巴好軟第38章 私心偏袒少年唇瓣濕軟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指尖,辛鈐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撚了撚指腹,濕乎乎的一層。曖昧又糜。亂。男人神色淺淡,目光不知看向哪兒,麵無表情地將手指擦幹淨,端起酒杯抿了口。涔涼的酒瓊入喉短暫壓下了自指腹而起的邪火。但烈酒燒心,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你哪兒來的蜜餞?”小東西還在一旁嚷嚷。辛鈐斜眼望過去,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到少年色澤紅潤、唇珠飽滿的唇瓣上。恰好,此時燕澤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不小心附著的糖霜。辛鈐目光一沉,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雖然男人的視線隻有短暫半刻的停留,但格外敏感的燕澤玉還是察覺到了。劍袖下隱藏的手握拳緊了緊,燕澤玉回憶起方才的觸感,不受控製地用牙齒咬了咬那塊兒被男人摩擦過的嘴唇內的軟。肉。索性辛鈐並未說什麽,仿佛真的隻是簡單掃一眼。他莫名鬆了口氣。場中央清點獵物數量的奴仆開始呈報。奪得上半場年獵魁首的自然是可汗,第二位是傷愈的雲忌大將軍。辛鈐隻收獲了一頭成年梅花鹿,並不排列前位。燕澤玉深知辛鈐這回丟臉的原因在自己身上,訕訕地望著場中央風光領賞的雲忌,又偷偷拿餘光瞥辛鈐。“那麽短的時間還能獵中梅花鹿,好厲害。”扣手心半晌,他終於是憋出一句恭維話。男人卻隻是斂眸,用酒杯擋住嘴角的笑意,裝作沒聽清,道:“嗯?什麽?”燕澤玉頗有些無語,徒勞地張了張口,卻發現這話要他說第二次實在太難為人。他嘀咕幾聲想要糊弄過去,辛鈐卻不依不饒。“嘀咕什麽?”“呃……我是說……你騎射功夫似乎很厲害。”男人沒說話,鼻腔發出聲輕輕的氣音。辛鈐指尖還是敲擊著桌麵,卻是輕緩的節奏,與之前敲擊的節奏頻率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