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獻給敵國瘋批太子後 作者:禾小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從沒有人這樣說過他,要是以往,誰敢說一句大晏八皇子的不是都要掉腦袋的,更別說如此侮辱人的話……強烈的羞恥感縈繞心間,比起方才被辛鈐折磨得耐不住時的羞赧也不差幾分,燕澤玉指尖在脖頸上包裹的紗布上蹭過,憤憤想要把這東西扯下。剛要動手,手腕被男人攥住。“還想再疼一遍?”辛鈐看了眼旁邊擺著的消毒用的藥酒,歇了逗弄小家夥的心思,下巴點點屏風後,“去沐浴吧,小心別沾水。”燕澤玉大概是被戲弄過太多次,不相信男人真會這麽輕易就放他,確認似的覷了辛鈐兩眼,男人眼瞳幽黑,對上他的視線,鳳眸微眯,眉頭一挑。“怎麽?想本王抱你過去?”“不不不!”燕澤玉頭搖如撥浪鼓,撈起床頭散落的發帶就往屏風後麵跑,生怕慢了一步被辛鈐真抱住了。這浴桶不是他從前常用的,大了許多,看上去四五人沐浴都足夠,將原本富餘的屏風後專門沐浴的小間都占得有些逼仄難怪小廝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將水添好。周圍布置得也與往常不同。高置燭台升紅燭,鏤空木燃沁香。微微晃蕩的水波映著點點燭光,粼粼閃動,襯得少年半露在水麵的香肩格外瓷白滑膩,燕澤玉伸手撩了撩水波,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念頭:辛鈐不會要跟他共浴吧……?不然為何如此隆重?念頭出來不過一瞬,燕澤玉原本放鬆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恰逢侍女端著盛放花瓣的木匣進來時,他蹙眉看了許久,才是開口詢問道:“辛……太子殿下現在何處?還在寢殿嗎?”“回玉公子的話,太子殿下方才已經出去了,吩咐去別處準備沐浴。”侍女話音一頓,偷偷覷了覷主子的臉色,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浴桶,才又垂頭道:“玉公子不必傷懷……呃,能在太子殿下麵前恣意而得到偏愛的,您還是頭一份兒呢。想必太子殿下隻是一時氣急,過上片刻便會回來了。”燕澤玉:“……?”侍女大抵是想差了,還以為他因為當眾罵辛鈐混蛋而招了厭棄,這是安慰他呢……不過也好。至少侍女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辛鈐沒打算跟他共浴。高懸的心髒須臾落回胸腔裏,他也不欲再於侍女解釋什麽,懨懨斂下眼瞼朝門口揮了揮手,“我知道了,這裏不用你服侍,退下吧。”腳步聲遠去,周圍終於隻剩他一人。今晚折騰得很晚,也不知現在何時,方才應當問問那侍女的。熱氣蒸騰上升,燕澤玉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水麵,細微的水聲和波動撫摸過肌膚,無端端讓人回想起方才床榻上發生的一幕幕。那並非什麽都不懂的年幼稚子,但從前最臉紅心跳的經曆也不過是偷偷躲在被窩看春。宮。圖,今晚……的確算得上是初。嚐。人。事……一想到那雙無比漂亮、修長分明的手曾經狠狠磨蹭過那敏感之處,帶他登上極。樂,燕澤玉胸口的熱意便止不住翻湧,心跳在寂靜的夜裏也分外清晰。辛鈐像是初入深林的探索者,卻老練熟稔,將其中洶湧暗藏的暗河開鑿引出……痛苦、歡愉。都來自他的掌控。濕熱的水蒸氣撲在燕澤玉臉頰,周圍的溫度似乎有上升的趨勢,他朦朦朧朧地眨了眨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動作被眨進眼睛裏。一陣酸澀的刺痛。倒也讓他回神:不能再想了。燕澤玉將腦海中旖旎綺麗的念頭壓了下去,另一個念頭卻冒出來:方才抵在自己身後那份熾熱的東西……不會是……作者有話說:是什麽呢……不可說哦:d第79章 玩弄人心今晚遭了罪,燕澤玉本以為自己上榻後能很快入睡,可翻來覆去半晌,一點睡意也無。後頸隱隱作痛,室內燃著的炭火也還沒熄,無端有點燥熱。辛鈐還沒回來。他索性趿上鞋到窗邊的貴妃椅上躺下了,略微後仰,椅子便悠悠晃動。夜風竄進房內,撫過他被熱氣蒸騰得緋紅的臉頰,倒是格外宜人,合適淺憩。窗欞外長青的華蓋茂樹遮蔽大半天幕,月落疏影若殘雪遲暮,清淺破碎的光映得少年一截細瘦的腳踝白得賽雪,偏生係於其上的紅繩豔得糜。爛。辛鈐踏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少年搭在躺椅邊沿的一雙小腳。腳趾圓頓,白皙漂亮,就連腳背皮膚下潛藏的青色血管都好看得緊,玉質的小鈴鐺輕飄飄垂掛著,紅繩纏繞牽扯,愈發讓人心頭發燙。披散的青絲些許垂落,被晚風吹得漂浮,像是漫不經心在胸膛劃過的一片羽毛,癢嗖嗖的。辛鈐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故意落步聲大了幾分,那貴妃椅上的人才像是受驚似的猛然清醒。燕澤玉睡眼惺忪地朝聲源撩了撩眼皮,是辛鈐回來了。隻著一身寬鬆寢衣的高大男人映著破碎的月光走過來,那張淩厲而棱角分明的臉似乎被柔潤的光澤給同化,強盛的侵略感淡了許多。走得越近,燕澤玉越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透過來的寒氣,並非是往日氣質上的清冷高寒,而是實打實從骨子裏沁出來的涔涼。“怎麽在這兒睡了。”辛鈐站定,眼簾半垂,視線落在少年小巧白皙的腳上。燕澤玉低聲應了句,“炭火燒著有點熱”他注意到辛鈐的眼神,還以為對方是在看他腳踝綁著的玉鈴鐺,腦子倒是清醒不少,回過神來後隨意曲起小腿晃了晃。鈴鐺也跟著一陣輕響。從前他以此為恥,把尊嚴看得比什麽都重要,這樣寓意折辱小鈴鐺當然是恨不得粉碎湮滅。現在倒是看開許多。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淡然了,他甚至每每沐浴焚香後都能主動再把這紅繩兒給重新係上。辛鈐眼神暗下幾分,眼前少年裸露的小腳晃個不停,像是故意存了些挑逗的意味,偏偏小東西睡眼朦朧的樣子,透著股不諳世事的純潔。“怎的鞋襪也不穿?”燕澤玉從中聽出點責備的意思,後頸又不合時宜地泛起些疼。辛鈐這人一貫喜怒無常,折磨人的手段繁多,他可不想又惹禍上身。“我現在就去穿上。”燕澤玉忙應道,腳趾蜷了蜷,往回縮。“罷了。”辛鈐卻出聲製止,大掌按在他將要起身的肩膀,“坐著吧。”燕澤玉一愣,男人順手抽走了他後腦勺綁得鬆垮垮,形同虛設的發帶,將自己還有些微微濕潤的頭發束了起來。男人緊實的後背肩胛肌肉隨著抬手的動作在薄寢衣下若隱若現,布料褶皺勾勒出對方健碩魁梧的漂亮身材,當是女子瞧了愛慕,男子看了嫉妒。燕澤玉心跳漏了一拍,晃神間辛鈐已經拿了新的裹襪過來,在他麵前半跪下來。那個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男人,此時正半跪在地上,仰著頭看他。燕澤玉得以居高臨下,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男人還是俊美無雙,隻是無端端叫人心尖發顫。辛鈐神色很淡,看不出別的情緒來,狹長的鳳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後又垂下,仿佛這隻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腳,伸過來。”男人語氣也淡,毫無破綻的。至少燕澤玉沒看出什麽破綻,但還是猶豫,遲疑停頓在原處沒有動作。辛鈐沒跟他廢話,直接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腳踝往前一拉,按在了自己半跪曲起的大腿上。辛鈐的手冰冷得嚇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涼,方才磨蹭他的那雙熾熱的大掌似乎隻是他臆想出的來。皮膚與皮膚相接觸的一刹那,燕澤玉被激得打了個哆嗦。辛鈐不是去沐浴了嗎?怎麽會這麽冷。難道泡了冷水澡?“你手好冷,辛鈐。”辛鈐沒說話,但手中為他穿裹襪的動作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曲起,似乎有些為難。燕澤玉垂眸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密密匝匝,長且直的眼睫遮住那雙漂亮的鳳眸,叫人看不出情緒。可他總有些別扭,踩在辛鈐大腿上的腳忍不住往回挪了挪,卻被男人一把按住。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辛鈐格外涔涼的指尖似乎刻意略過他腳踝裸露的皮膚,磨蹭半刻才將他裹襪給他完全穿好。細密的酥癢順著小腿往上爬,涔涼、酥麻,像是布滿鱗片的蛇纏繞而上。怪異卻不令人討厭的感覺。但這樣的辛鈐讓人很難再生出怨懟,就連往日那些捉弄、懲戒都被短暫掩蓋,燕澤玉此時不懂自己這是什麽心態,後麵才慢慢明白:向來威嚴肅穆、掌握你生死的主,某一天突然在你麵前垂頭,無論這位主是神是魔,從前待你是優是劣,在那一瞬間,你的震驚、懷疑、荒謬的憐憫等等情緒混合著,產生了一種像是中蠱似的盲目。辛鈐無疑是擅長玩弄人心的,穿戴完畢,男人一言不發地去淨了手,留燕澤玉獨自坐在貴妃椅上難安。以至於他在被辛鈐抱回床上時還持續著內疚。這種事情理應是侍女小廝的工作,怎麽能讓貴為太子的辛鈐來做呢?所以當辛鈐從背後抱著他取暖耳語,說出的請求時,燕澤玉下意識應了聲‘嗯’。待他話音落下,身後傳來一聲戲謔的輕笑,痞氣得很,與方才沉默為他穿襪的模樣截然不同。燕澤玉遲鈍的腦子這才運轉起來辛鈐方才沉沉說的是:“小玉舒服了,下次該輪到我了吧?”話音剛落,那雙涔涼的手真正像蛇類一樣撩開他腰側的寢衣鑽了進去,激起聲輕哼。冰冷的指尖貼著腰側略過寸寸肌膚,引起戰栗輕顫。沒等燕澤玉轉身叱罵,辛鈐的手在他腰前扣合。“你之前答應了,每晚給我暖手的。”作者有話說:來自親媽的保證:下次肯定輪到你:d這幾天先隔日更qaq(滑跪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