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退婚邊戀愛》作者:戲子祭酒  文案:  定南侯家野種薛景閑在老家裝著紈絝好不快活  結果一樁婚事從天而降  京城第一美人江熙沉忽然情深不許非他不嫁  可是……他們壓根就沒見過  知道是坑,恨得牙癢癢,薛景閑也得千裏來京退婚  月黑風高,卻意外和個同樣幹見不得人勾當的陌生男子看對了眼  互相不知身份姓名長相,幾乎一無所知,卻往來日密  薛景閑使盡渾身解數終於將婚退了,為此和江熙沉鬧的幾乎見麵互咬、老死不相往來,沒兩天,那心上人男子找到他,神色極其淡定,聲音卻有絲顫:“不好解釋,你願意同我假成親嗎?我急需一個假夫君。”  “假的?”  “……嗯。”  薛景閑笑了聲,應下了,二人約好三日後卸下所有偽裝坦誠相見。  三日後,薛景閑望著提著燈籠在巷尾等他的美人:“……我***。”  江熙沉望著那個俊美男子:“我***。”  一個攻積極抵製包辦婚姻、自由戀愛愛上了包辦婚姻對象的故事。  *混不吝x心機婊,薛攻江受,雙扮豬吃老虎。  *微權謀,助興鬧著玩兒的,沒帶腦子寫,設定補邏輯了,不生子,勿深究。  *文案以偏概全,正文為主。  *不長,大概30w+。  *雙視角,受整體稍微多點,所以標主受。  內容標簽: 強強 歡喜冤家 陰差陽錯 朝堂之上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熙沉、薛景閑 ┃ 配角:趙雲忱、蕭承堯、蕭承允等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到嘴的媳婦兒飛走了  立意:超越陰差陽錯奔向你。  作品簡評:  定南侯家野種薛景閑蟄伏岷州多年,一樁婚事莫名其妙從天而降,京城第一美人江熙沉非他不嫁,他不得已進京退婚,卻在月黑風高夜同一位陌生男子一見鍾情,和江熙沉退婚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後,卻意外發現那位陌生男子……  本文故事簡單幹淨、行文流暢,語言詼諧,兩個主人公生動鮮活,他們的愛情在摩擦碰撞中滋生發展,在共同經曆坎坷後堅不可摧,雙向奔赴的愛情令人羨慕動容。第1章 天上掉下來個媳婦兒  京城四月,各處回暖,天朗氣清。  茶樓酒肆裏人滿為患,個個敲碗拍桌,聊得眼放異光、唾沫橫飛。  近來有一件不算大事但是黏在人們嘴上下不來的事。  “你知道嗎?定南侯家那個野種要進京了!”  “我知道我知道!”  “天啊,他怎麽敢進京啊,全京城都知道他是野種,是我的話,我這輩子都呆在岷州不出來了!”  “哈哈哈,這還不好理解嗎!再過一個月要和那位完婚了啊,那娶的可是誰啊,娶了就飛黃騰達了,當然要腆著臉馬不停蹄跑過來!”  茶樓靠窗的一桌,一個少年握起桌上的劍騰地站起,坐在對麵的薛景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主子!”少年不解地看向他。  “坐下。”  少年瞥了眼聊得熱火朝天的那桌,滿臉不忿地坐下。  男子握著白瓷紋蛐蛐的茶盞,一邊喝茶一邊磕著桌上的瓜子,聲音帶著點玩世不恭的戲謔:“急什麽,這不挺有理有據、引人入勝的麽,聽聽。”  少年按捺著怒意:“主子,我們明明是來……”  男子皺眉,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少年終是別過臉閉口不言了。  那邊哈哈大笑完,道:“你說那位到底是怎麽想的啊,第一美人,不嫁皇子,下嫁給他?”  薛景閑心想,他其實也很想知道。  “那個野種什麽狗屎運氣,這種好事都能落到他頭上。”  “是不是他用了什麽陰損手段,”那人聲音輕了下來,眼神曖昧鄙夷,“奪人清白……”  “怎麽可能呢!一個遠在岷州,一個足不出戶,八竿子打不著啊。”  “那就奇怪了!”  薛景閑一圈一圈摩挲著茶盞。  他其實也很困惑。  如果他真是定南侯嫡次子,配個戶部尚書家的嫡長子,那倒也算門當戶對,問題是,就像這些人說的,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個野種。  定南侯征戰在外,一去就是兩年,回來的時候,夫人的肚子卻已經大如盆鬥,見到突然回來的定南侯,夫人驚恐之下,當晚就瓜熟蒂落了,生在了定南侯臉前。  出生第一天,定南侯就將他扔去了岷州老家,一扔就是二十餘年。  他在岷州裝著地痞紈絝,把能幹的混賬事都幹了個遍,好不快活,結果一樁婚事從天而降,莫名其妙他就不日必須進京完婚為人夫了。  他和那人從沒見過,樣貌脾性一無所知。  這若是就剩一口氣要找他衝下喜也就算了,偏偏那人家門顯赫、樣貌絕頂、名聲在外。  據說幾位皇子都有意於他,想娶他回家,他卻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主動讓家人上門和自己說親。  薛家這些年沒落了,為了攀上江家這門高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答應了,這就有了現如今這樁婚約。  從始至終沒問過他的意見。  這倒還不算完,他收到消息遲遲不進京,那位江大美人居然主動叫家人寫信催他,一封兩封三封,言辭懇切,火急火燎,讓他都懷疑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人猴急地想要跟他拜堂脫了褲子上床。  整件事隻能用“離譜”來形容。  “天上掉餡兒餅,那個野種現在應該樂開了花吧,他這幾天肯定就要受寵若驚上嶽父門了。”  雖然進京前已經知道百姓嘴裏不可能有好話,真聽到還是氣得不行,少年不懂自家主子為何如此淡定,甚至神色間還有點缺德的好奇、興味盎然,慪氣道:“主子,我們走吧。”  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似乎再多待一會兒,就要和人爭辯暴露身份了,這是他們第一次進京,沒人認得他們,這才能坐在這兒聽人議論。  薛景閑望了眼天色,見時辰也差不多了,該去會會京城的舊人,便留下碎銀,不顧他人頻頻投來的目光,下了樓,下到茶樓門口時,正要踏出門檻,腳步稍停了下。  茶樓正對麵的蜜餞鋪裏,有個戴著鬥笠的白衫男子在買蜜餞。  那男子骨架稍小些,脊背直挺,身板極秀氣綽約,身後長發烏黑柔軟,雖是戴著鬥笠瞧不見麵容,氣質卻是顯而易見的秀逸,低頭挑揀蜜餞果子和抬頭同人說話的動作都頗有教養風度。  衣著料子極精細,價值絕對不菲,顏色卻素淨清爽,上頭的紋路圖案也內斂低調。  富氣要藏,藏才貴,不藏就是俗,這人富得很,為富不驕顯,貴氣。  少年順著薛景閑的目光看去:“怎麽了?”  “京城的路人都這麽漂亮的麽?”薛景閑嘖了一聲,的確比他在岷州見到的好看太多了,他天天裝紈絝無賴,裝著裝著自己也分不清了,反正遇見好看的總習慣瞧一眼,“走吧。”  他轉身離去。  少年還望著那個男子,反應過來快步跟上:“不是戴著鬥笠,如何瞧得出漂亮?”  薛景閑一樂,隨口道:“他那氣質就差直接告訴你我超級漂亮了。”  少年愣了下,越發好奇:“怎麽就不可能是貌醜羞於見人?”  薛景閑正掂著錢袋,聞言忽然一笑,把錢袋扔給了陶憲:“那你去請他吃蜜餞,順便看看。”  少年接過,一臉愕然:“主子?”  薛景閑並不解釋:“去。”  **  蜜餞鋪裏除了白衫男子再無旁人,店小二也被支走了,老板才低聲道:“東家。”  江熙沉作勢撚起一顆裹著糖霜的蜜餞,並未抬頭,沉聲道:“貨怎麽樣了?”  他說的貨當然不是蜜餞。  “還差些進度。”  說出這句話後,年約四五十的油滑老板看著眼前年輕男子,神色間卻有些惴惴。  江熙沉驀地蹙眉:“怎麽回事?”  “實在是出了點茬子延誤了。”  老板解釋著緣由,江熙沉拿著紙包靜聽,商量著改完日期,抬眸看他:“要殺頭的事,再出岔子……”  老板在那一眼裏連連點頭保證。  聊天這會兒功夫,江熙沉已經挑了小半袋蜜餞果子,他把紙包遞給老板,老板隻當他是尋常客人,裝模作樣接過,笑著拿去秤,一邊秤一邊低聲道:“東家,這事兒還在其次,隻是小問題,主要是您的事……”  江熙沉愣道:“我什麽事?”  老板一愣:“您下個月要成婚的事啊!!”  “哦,這算什麽事?”江熙沉聲音敷衍,隻又道,“事情給我辦好了。”  “明白明白,”老板實在不懂為什麽婚姻大事天大的事,到他這隻是一句“這算什麽事”,低聲道,“您真的想好了?咱也不是沒查過他,那人在岷州那可是打架鬥毆玩物喪誌,逛青樓,左擁右抱,還有亂七八糟的花魁知己……”  江熙沉皺眉:“那關我什麽事?”  老板難掩震驚,手上的秤都抖了抖:“他馬上要是您夫君啊!”  “能打架鬥毆至少證明他身體康健,有紅顏知己至少證明他長得不醜。”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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